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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豪门文女主角(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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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粒中途醒来, 发现自己陷在了柔软枕头里。人呢?他顿时心慌意乱,一个踉跄跌下了床。“金绯红?”“小红……姐姐!!!”他尖锐大喊,但没人回应。等绯红在玻璃花房被他抱住时, 这小孩嗓子嘶哑,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好不凄惨。他抽泣埋怨她,“你为什么不叫醒老子,老子还以为你跑路了!”系统:‘……’它瞧不起这种只会哭哭啼啼抽抽噎噎的男主!没骨气!没出息!许粒他除了会哭还会什么!!!绯红:‘还会把腿架姐姐肩膀上, 统,你会吗。’系统不会。所以系统决定眼不见不干为净。中途绯红手机又响。她一边吻着小男孩, 一边接电话。是秘书的来电,问她要不要送一下阚如意,这落魄小公主满肚子火气, 在机场里骂骂咧咧的, 硬是不肯安检出国,秘书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不得已向绯红求助。“你等着吧, 最迟一个小时,金董肯定会到。”秘书挂了电话后,松了口气。“谁稀罕!!!”小公主把马尾一甩, 环着胸,气势汹汹。二十分钟过去, 人是来了。但不是金董。秘书面色诡异, 这什么情况,金董的男女情敌历史性会面?一个是前夫的小情人, 一个是前夫的妹妹……金董真会玩儿, 也不怕大浪翻船。秘书低头看自己的鞋。刚买的, 还是牌子货,得多欣赏一下!“怎么是你?金绯红呢?”阚如意不满地瞪眼。许粒回复,“姐姐出门谈生意去了,让我来送你一下。”“谈谈谈,就知道谈生意,赚钱机器,哼!”阚如意小声嘀咕。许粒笑得张扬肆意。他故意解开了衬衫顶端的衣扣,锁骨缀着零零星星的吻痕,从窝儿一路陷落下去,没入衣领深处,宛如一处嫣红神秘的星火遗迹,比刺青还要惹眼。阚如意看到了。她很不屑,故意大声嘲讽,“蚊子专咬坏人的骨头!”秘书险些没被口水呛到。许粒倒是很镇定,他冲着秘书说,“哥,方便让我跟她私底下说几句话吗?”秘书委婉地说,“别太厉害,不然金董那边我不好交代。”两个都是小祖宗,金董的心头肉,他得罪不起!许粒点头,“哥,我知道轻重的。”秘书退去,给两人留下充足的谈话空间。阚如意小动物般警惕起来,“你想干嘛?想报仇?”她还记着积木大赛的时候,许粒挑衅她,她一个冲动,积木模型全砸人脑壳上了。“跟我有仇的是你哥,不是你。”许粒口吻冷静,“所以我不会对你下手。”“但是——”少年眸如点漆。“你再被戚厌怂恿,坏我姐姐的事,我会先她一步,斩草除根。”“阚如意,为了姐姐,我不怕脏手。”许粒在绯红面前很少会喊姐姐,一是小男孩自尊心作怪,本来年龄差就很大了,再喊个姐姐,岂不是显得自己像小孩一样?二是这称

呼太烫嘴了,他对着本人喊会相当羞耻。但在外头,许粒就没有这种顾忌了,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姐姐,识趣的最好自己打消念头。他不提阚定权还好,一提起阚如意就咬牙切齿。她知道她哥是咎由自取,可再怎么说,那也是她哥,年纪轻轻就死了!而许粒是曾经跟过他的!她火气很冲,口不择言,“哼,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终于不装了是吗?在金绯红面前,装得老实乖巧,还不是想借着她一步登天,就像利用我哥一样!”“你这个家伙,满肚子坏水,全是虚情假意!金绯红肯定是被你迷惑了!”许粒垂下头颅,一言不发。机场人来人往,各方交会错乱繁杂,黑发少年携裹在喧嚣的背景里,反而显得空旷寂静,嘴唇一点点褪去血色。秘书站在远处,只看见那活蹦乱跳骂得起劲的姑奶奶,而许粒则是耷拉着眼皮,落入下风。他不禁升起同情。除了金董,姑奶奶的面子不是谁都给的,许粒跟她有仇,更是毫不留情。阚如意正在气头上,越骂越停不下来,“我哥对你好吧?什么好玩意儿不供着你?你还不是照样送他进监狱?金绯红养你这头小白眼狼儿,迟早也被你扒皮抽血,嚼得骨头都不剩!她就是对自己太自信了,相信你这个乱搞的家伙!”少年眼瞳黑幽幽的,“我怎么乱搞了?你亲眼看见我把你哥做了?”双马尾一噎。她恼羞成怒地嚷嚷,“你还不承认,我那次放学,都看见了!”许粒步步紧逼,“你看见?你看见什么了?看见我解你哥腰带了?你哥是个变态受,非要逼我做攻,你怎么不觉得他恶心?受害者还得卑躬屈膝地接受他恩宠?”“……你,不要脸!”阚如意脸庞涨红,他怎么这样啊,还让她回忆那种可怕的东西!“像你这种天真的家伙,从小锦衣玉食奉着,哪里知道人间之下还有炼狱。”许粒的声音平静,很慢,很柔,却令人发毛,“我长得漂亮吧?挺好的,喜欢的都来摸一摸,谈不上侵犯,却能把你恶心得要死。我有选择了吗?没有!我跟我哥只是孤儿,我要读书,我要赚钱,我要给他们笑得好看无害!”“你呢?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要什么,会有人亲手给你取来!”许粒眼中的讽刺愈发浓烈。“阚如意,阚家的小公主,你告诉我,你十八岁在干什么?家族是不是为你筹备成人礼?你有蛋糕,有裙子,有一群很好的朋友,你哥像保护神一样庇佑着你。但你知道你的保护神对我做了什么?他有权有势,给我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不答应做他情人,没关系,还有我哥这个诱饵。”她瞠目结舌,“什、什么?”“你不知道?也对,你哥要保护你这个小公主,他怎么可能展示自己肮脏的一面。”他眼睛猩红,“知道吗,就因为他的私心,我哥被他暗地玩死

了,我要报仇,只能求他,求你们阚家,哪怕他才是幕后黑手!我们在孤儿院相依为命十八年,好不容易要熬出头了,我哥去上大学,我去赚钱,我们兄弟都有天赋,只要给我们点时间,出人头地,不是问题!”“可是你们这些豪门……哈哈,他妈的好狂啊,玩弄规则,根本不给我们生存机会啊!”少年如同一头血迹斑斑的野兽,戴着锁链,在匣笼里嘶吼。阚如意被吓得脸色发白,她死死揪住衣角。“你知道吗,双胞胎是有心灵感应的,我哥死的那天,我痛得流泪不止,折磨了快三个小时,可还是迟了!迟了!”许粒眼里翻动着黑潮,“我恨不得把你们阚家人片片割肉!别跟我说什么迁怒,老子他妈的就是要迁怒,我要你们都去死,去死啊,死得赤身裸体,毫无尊严,还要凌迟三个小时!!!”“嘭——”少女跌坐在地,行李箱被她撞翻。巨大的响动引起了路人注意,出声询问,“小姑娘,没事吧?”此时的许粒收敛了方才那副骇人的阴郁面孔,对着路人微微一笑,“没事,我家妹妹要出国了,有点放心不下家里人。”路人半信半疑,“我还以为你们吵架呢!”等人走了,许粒弯下腰,拉起了行李箱的杆儿,意有所指,“有些东西,要珍惜,到时候坏了碎了,就没有了。”少女一声不吭,难得乖顺。秘书仍在观战。怎么回事?小姑奶奶被压制了?这不科学啊!阚如意从地上狼狈爬起来,也不喊疼,少年把行李箱的杆子递给她,淡漠道,“小马尾,我知道姐姐喜欢你,所以她给了阚家留了一线生机,我也没有赶尽杀绝,你的价值足够了,你要是还要仗着宠爱算计她,我不手软。”“至于我……”阴冷森森缭绕,少年冰冷吐字。“我要姐姐的爱,那是我唯一仅剩的理智,你敢抢,我就疯,弄死你,再弄死你家,反正我烂命一条,拉一个陪葬是一个!你要是敢赌,你就跟我对着干!”阚如意跌跌撞撞地走了,活像后头有恶鬼追随。秘书很好奇,“你跟她说了什么?”许粒回头,眼睛红得厉害。他吓了一跳,“不是吧?你被骂哭了?”许粒:“……”传出去老子不要面子的吗。秘书小声地说,“要跟金董说一声吗?”对不起,他就是个墙头草,现在他觉得许粒这个豪门小娇夫很值得投资,不像小姑奶奶,出国了,见一面都难!许粒冷厉道,“不用,这点小事,不必告诉姐姐。”秘书被镇住了,这语气……好他妈像金董啊。许粒也回过神,自己过于崩人设了,下一秒软下声调,“真不用,老子这不是被她骂红的,是被姐姐日红的,还没消……哥,这你懂得吧?说出去多不好意思。”秘书:“……”哥懂个屁,哥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许粒跟着秘书走出机场,又回头看了一眼。走得越远

越好,别再回来了!情敌一号已经解决,情敌二号什么时候能杀……许粒捏着指节,冷静,他不能贸然出手,上次就翻车了。少年垂下睫毛,遮掩阴鸷。再等等。与此同时,系统感应新男主不停波动的欺骗值和黑化值,一阵无语。够了啊,你这比戚厌还过分。许粒学习能力很可怕,同样的,他的欺骗性也很强,在宿主面前,小男孩天真热情,没有一丝阴霾,最大的缺点就是像个小泰迪,整日求欢。但在其他人面前,许粒欺骗值在60%到80%波动,这次杀回来,不仅更粘人了,欺骗值也拔高到了90%,伪装得天衣无缝。也是,敢跟疯批厮混的,肯定也是阴暗小疯批。系统正要给她一个提醒,‘宿主,我觉得那个小子……’轮椅辚辚地转动。它住口了。金乌沉坠之际,整片市郊笼罩在亮澄澄的景色中,男人半边脸被映得光辉灿烂,连瞳孔都被模糊了。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回来的女人,身姿妙曼,面容微醺,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为什么?”绯红喝了点酒,是搭了顺风车回来,没想到家门口就遇到人了。“什么为什么。”她颇为玩味,“这位先生,你从昨晚起,就蹲守在我的婚房下面,偷窥不太好吧?”戚厌冷冷地说,“金董贵人多忘事,那户主是我。”“是你啊。”绯红轻笑,“可是怎么办呢,我跟弟弟的新婚之夜很快活,到处都是我们的欢好痕迹,你确定住进去不膈应?就不怕你坐的沙发底下有我家弟弟的小雨衣?”戚厌果然被她刺激到了,胸口起伏,手掌捏着椅柄,“……你恶不恶心。”“噗哈哈哈——”她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眼尾便剪开了一抹猩红。“戚厌,我恶心,你不贱?”绯红收敛疯狂笑声,但眼底的冷嘲仍是刺伤了他。她……第一次用这种近乎陌生人的目光凌/辱他。戚厌喉咙干涩。绯红则是步步紧逼,“逃婚爽不爽?你敢逃,我就敢换,真以为天底下没男人了,我没你就不能活?我新郎想换就换,戒指想扔就扔,可是你呢,你有什么,你一无所有,没有我的松口,谁敢要你?”又来了。又是这样。她总是高高在上,掠食他的血肉和尊严,却毫无反省。她要的是听话的禁脔,而不是他这个人!但凡她对他有一分的喜欢和尊重,他都不会逃!她像一场噩梦,遮天蔽日掌控着他,一点点磨平他的棱角,压得他难以喘气。她知道他会恐惧、窒息吗?戚厌不想当一个精致华丽被供起来的傀儡,所以他逃了,他要东山再起,争取与她平等对话的权利。可她一点时间都不给他,转眼就换了新郎。没有反省,没有懊恼,她高高兴兴地跟新人在窗边温柔缱绻!天生薄情之辈,他竟还妄想她忠贞长情!戚厌心灰意冷。然而女人却走到他面前,玉镯套在细腕上,如

同一弯碧月,可她却用这只被暖玉温养的手,狠戾捏起他的颈下青筋,“说我恶心,你不也是假清高?逃了还跑回来找我,不就想我玩你?可惜,吃了半年,我也腻了。”绯红温柔低语。“恭喜,你被取代了,这下你高兴了吧?因为你自由了啊。”她笑骂。“不值钱的玩意儿,回来也没有意义,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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