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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豪门文女主角(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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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粒亲完之后就后悔了。蛇类阴险奸猾,引诱他吃了禁果,那一粒欲望的核深埋心脏,随时被她牵动。许粒压抑着呼吸,眼睛发红。女人则是弯下腰,从灌木丛里捡起了那部烫手的手机。“……小粒?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那边起了疑心。绯红笑着,将手机递到他面前。许粒:“……”坏女人。他烦躁爬着头发,“没事,老子摔了一跤,就先这样!”不等回应,他干脆利落挂断通话。许粒刚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见绯红尾指勾着破皮的嘴唇,一副苦恼的样子,“万一我老公问起来,好端端怎么破皮出血了,我该怎么回答他呢?”许粒情绪不高,阴阳怪气,“照实说啊。”“怎么照实说?”绯红挑眉。他冷笑,“被漂亮小宠物咬的呗。”许粒是个小心眼的,所以他非常记仇,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牢牢记住。绯红噗哧一声笑了。许粒见她笑了,眉头也松开了,但还是忍不住刻薄她,“你应该庆幸,他暂时没毒,不然这一口牙,活活叼死你,让你毒发身亡,烂心烂肺。”“那还真是——”绯红眼波汩汩流动妖气。“多谢弟弟高抬贵手了。”许粒没吭声,他掌心压住女人的后背,轻松把人扯到怀里。既然做了,他就不会像孬种一样退缩。他低下头,欲要亲她,被绯红用手背挡了挡,“很晚了,姐姐送你回去,嗯?”许粒眼神失望,硬邦邦地说,“不用,我自己回去。”“连姐姐跟弟弟车内独处的机会你都要残忍剥夺吗?”“……”许粒弟弟闭嘴了。他就办不过这女人。绯红开车送人回了学校。许粒系着安全带,没动。绯红先解开自己的,随后倾过身,去松开对方的安全带,许粒拘住她的手腕,虎口粗砺,颇有威慑力度,“女人,我们这算什么关系?你还回来找我吗?你……”还会像刚才那样亲老子吗。许粒知道有钱人的毛病,有的是越有钱越变态,比如阚定权。现在这位太太呢?报复?捉弄?还是一时兴起?或者觉得他是个gay,可以享受一把掰直的成就感?他正自暴自弃地想着,被绯红揉了一把狗头,“什么女人,叫姐姐,我可比你大十岁呢。”“嘁。”许粒死鸭子嘴硬,“那还不是老女人。”“叫姐姐就亲你。”“……”许粒内心抗争了半天,自尊心占了上风,他很有骨气拧过头,“哼,谁稀罕,老子要下车!”他死也不会让老女人得意的!许粒打开车门,又嘭的一声关上,女人的声音飘了出来,“你明天课多,今晚好好睡觉,小孩子别做春梦。”行人投以注目礼。许粒差点在大门口摔了一跤。他回过头,恶狠狠地说,“要你管!!!”女人慵懒靠在车窗上,浓密黑发被夜风吹得凌乱,偶尔泛起幽蓝的光泽,指尖则是提着一副墨镜,要掉不掉的样

子。许粒忽然想起他喝过的Four Loko,水蜜桃味的,醇甜的果汁让人放松警惕,然后它在你身体里大杀四方。直至理智溃败。许粒照常上课、吃饭、睡觉、画画,生活好像恢复平静。唯一不同的是——“粒子,你的外卖,卧槽,这家的不是不外送吗!”“粒哥,你的快递,哇塞,这一箱纸够你用到毕业了吧。”“许粒,你家姐姐又来了,就在宿舍楼下!”七月逐渐热烈。许粒从白蜡树上捉了一只蝉,放进密封透气的透明容器里养着,当他素描的新素材。这小东西丑得比较独特,还特别吵,整夜不停嗡嗡地叫,许粒不得不搬出了宿舍,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单间住着——他绝对不是为了要跟她独处!他们一起去看画展,露营,写生,游泳,林间骑自行车,海边玩烟花棒。还有各种姿势的激吻。许粒开始捋起袖子,用那双创造艺术品的手,笨拙给女人洗衣服。飘窗挂满了她的白衬衣,阳光混入了洗衣液的味道。然后,她突然中止了这种联系。他快一个月没见到人了。坏女人。老女人。臭狐狸精儿。没有心的混蛋。八月里许粒陡然失眠,脾气变得愈发暴躁古怪,同学看了他都绕道走。这天许粒背着画板,打算去公园写生,一辆豪车停在他面前。“上车。”车窗摇下,露出男人的俊美面孔,架着一副墨镜,薄唇暧昧多情。许粒瞥了他一眼,不为之所动。他继续往前走。阚定权很少会来学校接人,但这头漂亮小黑背最近跟他闹起了脾气,打电话也不接,还经常往外跑,让人找不着人,太子爷只得纡尊降贵,千里迢迢放下架子来哄。而许粒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好狗不挡道。”“脾气这么大呢。”阚定权笑着,“上来,今个儿爷亲自作陪,让你消气行不行。”许粒很不耐烦,“说了到此为止就是到此为止,老子没空陪你玩,滚吧!”阚定权慢条斯理地说,“明天就是你哥的祭日,不跟我一起去吗?”许粒目光发冷,恶鬼一样盯着他。“哗——”远处又停了一辆车,绯红玩味看着攻受对峙的一幕。啧啧,充满了火/药味呢。她拨了电话。许粒的手指触到了车门把手,又果断收回来,接通电话。“过来。”女人的嗓音飘飘荡荡,仿佛藏着钩子。“过来姐姐这里。”她清晰而坚定下达指令。许粒鼻子一酸。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好的时候就用甜言蜜语的情话哄他,不好的时候就失踪在他的世界里,没有理由,没有征兆,他被迫接受她带来的一切欢愉与动荡。“老子不。”他倔强而固执。“今天是你生日不是么?”她不徐不疾地说,“我订了餐厅、蛋糕、酒店,还有礼物……嗯,还有我,你确定不要亲自来拆?”女人的声音仿佛天生带笑。许粒早就看到了她

的座驾,虽然车窗没有摇下来,但许粒可以想象她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散漫点着方向盘,偶尔点一支烟,猩红闪烁。他喜欢她身上的气味,带点冰凉的烟草气息。许粒的双腿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开始是走的,后来越来越快,直接跑了起来。“许粒!!!”阚定权惊怒不已。这是少年第一次在他面前逃脱。“啪!”许粒上了绯红的副驾驶座,他把头拧到另一边,显然还没消气。绯红低笑,侧过身,给他系安全带。黑色长卷发从许粒的视野划过,连带着那对巴洛克风格的珍珠金箔耳环,跟以往不一样,她这次换上了黑色深V西装,那金流苏项链似一抹炙热的光,坠入胸线,没入神秘祭坛,庄重又艳丽。“怎么穿成这样?”许粒撇开眼。“不喜欢?”她又逗弄他。“不喜欢,像个老古板。”许粒挖苦她。其实是领子开得太大胆了,搞不好这坏女人故意真空,勾引其他野男人。绯红笑了笑,开车去了西餐厅。如她说的那样,她给他准备了一个小型生日会,气球、灯条、玫瑰、蛋糕以及小提琴演奏的生日快乐。“许愿吧。”她坐在对面,蜡烛的光在她眉眼间摇曳着,温暖灿亮。许愿是一种幼稚的小孩子行为,俗称白日做梦,许粒五岁起就不做梦了,分外嫌弃这项愚蠢仪式,但在她殷切的目光下,还是不情不愿照做了。少年轻轻吹了口气,蜡烛没灭。她笑他,“真没用。那一起吧。”“呼。”这次十九根蜡烛被成功吹熄。她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后。许粒的肌肉微微紧绷,绯红从后头抱住他,手指掠过少年的细腰,又落在他的手腕上。贴近身体,接触血管。他呼吸急促。“来,切蛋糕。”她耳边的珍珠摇晃着,折射迷离的光。许粒失神。在少年看来,这是一个温柔成熟的完美情人,她主导感情,游刃有余,好像无所不能。当然,偶尔也有点神经病的时候。比如现在,这女人突发奇想,想探究三分熟的牛排血水和人类的血液有什么不同。许粒也不知道。所以他打算上网给她查一查。“滋——”她用锋利餐刀划了下手指,凝起血珠。许粒:“???”西餐厅的工作人员同样是目瞪口呆。“好像是我的比较红,你觉得呢——”她的手指头被少年含住了。舌尖温热。“别乱动。”许粒皱眉训斥她,问服务生有没有创可贴。呆滞的服务生回过神,说给他找找。翘课逛街的阚如意看到这一幕,人都傻掉了。她大嫂跟她大哥的男人在一起???还含手手?!等等,这臭狐狸精儿是不是翻船了,她难道不知道许粒是在上面的那个吗?天知道她有一次回家,看到她哥被压在沙发上,少女的节操瞬间灰飞烟灭,那次经历至今还是她人生阴影的第一名。第二名是坏女人的女朋友提名恐吓。阚如意犹豫了下,

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正巧这个时候,绯红被服务生领去清洗伤口。许粒也跟着起身,但他落后一步,看到了震动的手机。少年神态自然拿起了绯红的手机。大本命双马尾:[坏女人快远离许粒!!!]大本命双马尾:[他是攻不是受啊你会被搞的啊笨蛋笨蛋!!!]信息的发送时间是刚刚。黑发少年转过头,视线与落地窗外的双马尾撞个正着。他眼珠子似琉璃通透,透着美丽却薄冷的光。阚如意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嗡嗡。她的手机躺了一条新信息。天底下第一狐狸精儿:[少管闲事]阚如意:“!!!”他威胁她!这个臭小子装什么大人,只比她大两岁,语气这么横是想找死吗?!阚如意正要怒气冲冲闯进去,他又发过来一条信息。天底下第一狐狸精儿:[你早恋,你闭嘴]阚如意就像是被捏住了死穴,僵在原地。等绯红出来后,玻璃窗已经没人了,许粒正撕开创可贴的包装,低头给她细致缠上。服务生心想这是什么绝世小奶狗。过完生日,许粒主动说,“去我那边吗?我不喜欢酒店。”绯红挑眉,这是嘴硬小受第一次向她清晰表达喜好。“行。”她痛快答应了。许粒住的是半旧的小区,虽然是单间,但空间颇大,还有飘窗,衣柜里专门放着她的衣服。绯红脱了鞋,摩挲着墙壁,还没找到灯光开关,她被少年强硬抱到了飘窗上,城市灯火连绵一片,以至于他眼底也燃起了一处星火。“你今晚不会离开的,对吗。”绯红似笑非笑,“不确定呢。”她的暧昧态度惹怒了小兽,他不再假装温驯,暴戾而危险征讨她。“嗡——”绯红的手机又一次震动。她接了。名义上的丈夫口吻冰冷,“金绯红,你在哪鬼混?”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但还不确定,所以来逼问她。黑夜中,少年抬起眼睛,皮肤瓷白,睫毛更是湿漉漉的,可整个人却像一席热浪,强势席卷而来。他突然伸手,抢走了绯红的手机。啪的一声,甩到了远处。少年拘押她双手,压至头顶,语气不善。“姐姐,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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