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逼上了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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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苏怡急得都哭出来了。吴军笑了一声说道：“苏怡，你不必多言，你再为杨建强求情，就算是包庇纵容罪，到时候你自己的工作都没有了，那就不好了。”苏怡身体颤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家里债务缠身，公公又因为偷盗被抓，自己的工作要是没有了，这个日子该怎么过。吴军有意无意还用手去碰苏怡的脸颊，说道：“别哭了，哭什么，我又没有辞退你，你的表现还是很好的。”苏怡赶紧躲开，吴军见那么多人也不好下手，但眼神却更加炽热了。苏怡又担心工作没了，一时间傻子那里没有了主意。杨凌看着这一幕，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重生了，那么就一定要弥补上一世的遗憾。吴军！该死!但现在杨凌面临的是死局。自己这边没有钱没有权，根本不是吴军的对手。就算是报警，以吴军的地位，恐怕自己也是有理说不清。怎么样破死局？有了！杨凌二世为人，考虑的当然更多！吴军虽然位高权重，但厂子还是汪斌的，汪斌贪财，而吴军贪财好色。吴军让自己的父亲晚上搬运废钢，现在有不承认，是主要敌人。看着身后堆料场的废钢……这些废钢是最低级的废钢，拿出去卖最多三百多一吨，却让杨建强赔一千一吨。杨凌呵斥一声，一个猛冲，保卫处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杨凌就冲到了吴军面前。吓得吴军连连后退，跌在地上。杨凌说道：“老大不小了，有家有室，你能要点脸不！”“杨凌！”苏怡心里一紧，没有想到杨凌会上来保护自己，眼泪就要流出来了。她爱杨凌，但是婚后惨淡的生活让她看不到未来的光亮，让她压抑、纠结、难过，怀疑自己的选择。吴处长对自己动手动脚，又三番五次暗示自己，苏怡怎么会不清楚。一个是迫于吴处长的地位，怕丢了工作，还有一个是这种事情太难以启齿，苏怡根本不敢和谁说，而是能躲开就躲开，尽量给保护自己。现在苏怡确定，再苦再累，也要跟着这个男人！“反了，反了，反了！”吴处长恼羞成怒。围观的工人们和后勤的员工们惊呆了，窃窃私语。吴处长以前就喜欢调戏厂里的年轻女子，还祸害了不少人，就算是夫妻在厂里上班的，妻子被祸害了，也是敢怒不敢言，有些老公知道了，为了能够在厂里工作也就默认了了。97年，已经开始出现大量的下岗潮，外面的工作也不好找，特别是在小县城能够在厂里上班，有稳定的收入，已经相当不错了。现在吴军把目标放在苏怡身上，财务和后勤很多人都知道，大家都不敢说，没有想到杨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这事儿说了出来。大家心里都在想，杨凌和苏怡这下完了，这两口子铁定不能够在厂里上班了。吴处长踉踉跄跄爬起来，怒吼着喊道：“
保卫处呢！保卫处呢!把他给我抓住！杨建强偷东西，说不准杨凌还是在偷东西！”保卫处的人一涌而上，把杨凌抓住，杨凌此时也不反抗。吴处长捂着脸对汪斌说道：“汪厂长，杨建强偷拉废钢、杨凌是他儿子，这是一窝耗子，坏了厂里的规矩！我建议全部送派出所，做开除处理!！”汪斌眉头紧蹙，工人打处长，这事儿怎么都要处理，他看着杨建强和杨凌也是一阵厌恶，毁了他一天的好心情！汪斌最可惜的还是被拉走的五吨废钢，厂里的废钢都是他和几名高层在分利润，今天居然被人偷了这么多!让他很不爽。就在汪斌要发话时，杨凌笑了一声，看着汪斌说道：“我爸是什么样的为人，我相信厂里很多同事心中都清楚，是谁让我爸凌晨四点把废钢搬运到货车上，我想大家也很清楚，公道自在人心!”这几个字震耳发聩，围观的工人们其实都是心中有数，但是为了混一口饭吃，都不敢说话。吴军骂道：“你特么的在废话什么！有什么话，给保卫处说去！”保卫处就要把杨凌带走，杨凌又说道：“汪厂长，这堆料厂的废钢，都是最残次的产品，拉去卖也最多卖三百多一吨，我想你心中是有数的！”汪斌冷声说道：“你们的意思是我让你们赔钱要价高了？”杨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一堆废钢扔在这里可惜了，我有办法把对料场的这些废钢进行精炼，让其变成粗钢，就算是不能够做工业用钢，但卖到那些大一点的钢厂，也能有卖到一千多一吨，可不比三百多的烂铁翻了三倍不止！”杨凌这话一说，汪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杨凌会炼钢？杨凌不过高中毕业，在厂里也是普通的一线工人，他屁技术都没有，会炼钢？这小子不过是免得被开除，要求赔钱，胡诌的吧。胡诌吗?当然不是!杨凌在重生前本来就是理科天才！大学学习材料学时，专门学习过全球钢铁冶炼技术的发展史。夏国的炼钢技术，一直到2010年以后才有突破性的进展，在这之前，特别是在八九十年代，虽然产量大，但是技术落后，产能落后，和欧洲、米国以及日本的技术相比，要落后二三十年。类似于江城钢厂这样的小钢厂，冶炼的钢铁杂质多，很多时候产品是脆的，渣质多，送到市场根本就没法用。杨凌不急不慢说道：“咱们钢厂铁水预处理工艺还是用几十年前的喷射发，转炉精细化操作甚至都没有用OG系统，无法有效的除尽铁矿石中的硫、磷等杂质的含量，钢铁中，含碳量居高不下，这是导致钢材没有韧性，质脆的根本原因。”杨凌说的全是专业术语，把汪斌等人说得一愣一愣的。汪斌虽然是厂长，但是他根本就不懂技术，只顾着捞钱，当然不知道杨凌在说什么。
吴处长是做财务的也不懂技术，他赶紧说道：“你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别人不懂技术，但是生产处的苏家勇懂技术，刚刚杨凌的话全部说在厂里的痛点上了。厂里冶炼钢铁，铁水处理技术甚至还不是标准的喷射发处理技术，精炼技术更别说了，还用的是大型钢厂不知道几手的液滴脱气设备，良品率奇差。苏家勇很清楚，按照江城钢厂现在的技术水平和管理水平，未来必定会被市场淘汰，苏家勇在江城钢厂工作十多年，把钢厂当做是自己的家。他看着钢厂设备技术落后，管理混乱十分着急却无可奈何。他身边的人也只谈生意不谈技术和革新。今天听杨凌对炼钢技术侃侃而谈，一下就有些激动了。汪斌不愿意听杨凌废话了，招呼保卫处说道：“出手商人，先控制住，交给派出所!”苏家勇赶紧说道：“汪厂长，请先等杨凌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