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3章 九身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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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月身后无数身影中，莫缺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影子。
他长发飘飘，看不清面容，但那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轮廓，却令莫缺一眼认出了他。
太虚之道至尊法开创者，太虚至尊！
“轰！”
身上涌现出无尽杀意，莫缺一声怒喝，冲天而上，“你们也配修此太虚之法？”
他如受到刺激，历代至尊以性命为代价，被天道抹杀才开创的至尊法，最后却是被这些势力轻易收回，为己所用。
“此道，本就是我太玄宫之法，若非当年我太玄宫之人传入无岸天，你无岸天，又岂能得见此等无上之道！”观月不为所动，宝相庄严，如神如魔。
他身后无数身影，皆是修过太虚之道的历代之人，存在于遥远的过去。
此刻，那些人与观月的意念跨越了时空，凝聚为一，令得观月的元神气息大涨。
“你们太玄宫若真如此不凡，何不自己开创至尊之法？”莫缺怒火冲天，杀向观月。
“唰！”
然而，虚空中数道身影降下，拦在莫缺的面前。
这里的每一道身影，都强大异常，虽存在于过去，此刻却随着观月的意念化为了实质。
“给我滚开！”
莫缺低喝，大虚空手横扫虚空，将拦在身前的数道身影逼退。
然而与此同时，观月身后又有其他身影降临，每一个都透着强大的气息，再次落到莫缺身前。
“我说过，你如今纵然强大，但要在我识海之内杀我，亦无可能！”观月渐渐变得冷静，从容不迫。
现在的莫缺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强，但在他识海之内，他元神不灭，立于不败之地，即便胜不了莫缺，但莫缺要杀他，同样难上加难。
“是吗？”莫缺怒极，“那就让我看一看，你是否能真正不灭！”
一语落下，他张口咬破自己的指尖，伸指轻弹间，几滴鲜血从中甩出。
“嗯？”观月露出惊色。
他感觉到那几滴鲜血中，蕴含着无比强大的生机。
下一刻，只见那几滴鲜血，迅速生长出血内，瞬息之间，便化为另一个莫缺。
滴血塑新身，莫缺如今的肉身，已经强大到一滴血，便可造出一具肉身的程度！
“这就是你之前所说，对武道的新领悟？”观月的脸色重新变得凝重。
“杀！”
莫缺一声怒吼，他共以九滴血，化成了九具肉身，此时九身齐动，一个个身披星辰，眼藏日月，同时向观月杀去。
“唰唰唰！”
观月不敢大意，身后无数虚影同时动作，先后降临，阻拦在莫缺九道身影之前。
然而，他很快便震惊的发现，莫缺这九具肉身，不仅仅是几具化身那么简单。
“这是……”他瞳孔收缩，只因降下的所有虚影，此刻都根本不能阻拦莫缺。
九具肉身，九个莫缺，却形同一人，彼此之间存在一种奇妙的联系。
观月远观许久，突然看出了什么，惊道：“你……在用这九具肉身，推演九天十地？”
这是莫缺各大肉身被毁，历代至尊法被夺之后，一路之上，新悟得的一种法。
此前他十大肉身，各修一种至尊法，最终却被各大势力，一一收回。
当失去所有肉身，他终于意识到，修十种法，不如专注于一种法。
十具肉身修十种至尊法，不如九具肉身都修武道之法。
武道之法，身藏天地。
但一方天地也并不圆满，九天十地，方为一界。
是以，此刻的莫缺，便以九滴血化九大身，一身便代表一方天地，以此推演九天十地真正圆满的无缺法。
这便使得他的九具化身拥有极其可怕的实力，远胜此前各修一道的十大肉身。
“你的确拥有非凡天资，能找到这样一条路！”观月震惊过后，冷冷说道：“但你以为，仅凭几滴血，便真能让你演化出无缺之道吗？”
轰隆隆！
他继续降下无数虚影，但这一回他却没有理会莫缺的真身，而是全部杀向莫缺以鲜血所化的化身。
不过是一滴鲜血所化，他不相信莫缺这些化身，能与莫缺的真身相比。
他奈何不了莫缺的真身，但要灭掉这些化身，难道还不能？
“轰轰轰！”
诸星崩碎，识海动荡。
莫缺九具化身如同九尊杀神，或指或掌，或乱星步，或摘星手，将观月所有虚影全部击溃，每一具化身都强大到难以想象。
“这怎么可能？”观月瞳孔收缩，难以相信，“不过是你体内一滴鲜血，我不相信能有如此神威！”
不过是一滴血所化的化身，竟强大到如此地步，这实在不合常理。
否则，若是莫缺再化几滴血，还有几人能与他抗衡？
没有解释，莫缺九身齐动，再踏虚空。
这九滴血，自然不是凡血，而是他之前易血，炼化万灵池中的池水时，刻意炼成的九滴宝血。
不夸张的说，这九滴宝血，每一滴拥有的生机，都不在他真身之下。
所以这九滴血所化的九道化身，每一个都不弱于他的真身。
“我不信！”
眼见身后所有虚影，都奈何不了莫缺分毫，观月如受到了某种刺激，吼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怎么可能成长得如此迅速！”
前面十具肉身，按理说莫缺应该实力大跌，可如今再见，他的实力，却不仅没有变弱，反而更胜从前！
这让观月觉得难以接受！
“元神太虚，终是虚幻！”莫缺一边踏上虚空，一边说道：“武道修肉身，太虚修元神，二者截然相反，一为实，一为虚。”
他一边迈步，一边开口，“我修过武道，也修过太虚法，如今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纵是你们太玄宫夺回了太虚法，你们宫中，也修不成真正的至尊法！”
“为什么？”观月精神一震，难以接受，“我究竟哪里做错了？我哪里不如你？”
“上求古人传承之力，今夺他人所修之法。”莫缺面露不屑，道：“太虚之道，所修虽是虚幻的元神，但你们太玄宫，走错了路！”
他的语气无比冰冷，“至尊之路，不是求来的，更不是夺来的，而是要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