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球无双12(那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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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如果黎海燕的速度够快,力量够猛,经验够丰富,她是可以用力量和暴冲去硬打赵小玲的削球和弧圈球的。
只要够快够强,别给对方上手旋转的机会,就能得分。
但黎海燕无论是年龄还是技术,都差赵小玲一段距离,反而被赵小玲死死压制住,反而没有机会发挥自己快攻的能力。
但常晴不一样。
11比8!
常晴开局打的非常稳,直接在比分上一直领先赵小玲!
上一局她在旁边看过赵小玲的打法,心里也有准备,不至于从头开始摸索对方的底,从一开始,赵小玲的旋转就拿不到优势!
一开始只有西南队的人在围观,但这场打的太好了,对决的又都是两个分队的佼佼者,渐渐的,江南队的人也跑来围观,小小的球台附近围了一圈人。
附近在进行体能训练的江北队,也有几个来看热闹的。
“好球!”
有人喊了一声。
这是赵小玲的一个弧圈球,在两人相持了五个回合后,靠着这个球,赵小玲拿下了一分。
15比14,尽管比分追上来了,但是赵小玲知道,自己打的越来越勉强。
常晴的体力非常好,气息稳定。要知道,她的体能训练在江南队里已经是强度最高的人了,而面前的对手,体能上丝毫不差。
体力上两人不相上下,变化的旋转也被常晴吃的死死的,赵小玲及时改变了战术,用弧圈球、抢攻的手段来得分,刚开始确实是被她追上来了分数,但很快,常晴也开始变了打法。
弧圈球虽然是上旋球的一种,但又不止是简单的旋转。
它同时具备强大的攻击力和极其难以对付的旋转。
横拍打旋转比直拍有优势,常晴是直拍,赵小玲是横拍,黎海燕虽然是横拍,但是她以快攻为自己的主要打法,被赵小玲的旋转压得死死的。
大多数直拍的弱点都在反手上,赵小玲也是这么做的,准备打常晴的反手弧圈球,让她难以守住。
很快,两人就进入了弧圈球对打的节奏里,但打着打着,赵小玲发现有些不对——常晴连赢四个球,将比分直接拉到了20比15!
明明是她的弧圈球战场,怎么会常晴得五分,自己却只得了一分?
其他人也惊奇起来:“赵小玲的分数居然一直没有超过她?!”
“她根本不怕赵小玲的旋转!”
“卧槽,常晴这个球打的太干脆利落了吧!”
当最后一个球落下,常晴再赢一分,21比15赢了这一场时——赵小玲回忆起刚才打的球,才慢慢缓过劲来。
不对!
常晴看似打法和黎海燕一样擅长快打,但她的打法更偏向于弧圈球,弧圈球才是她的节奏,快攻只是她的一种辅助手段!
而且常晴的正反手一样强,根本没有直拍常有的明显缺点!
从第一个球,常晴借着自己的旋转球再制造第二层旋转拿下第一分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有所警惕。
更不该轻敌地忽视掉一件事——在制造和应对旋转上如此有经验的常晴,怎么可能打不好同时带旋转的弧圈球?!
“什么,输,输了?我没看错吧?”
江南队的自己人都懵了,“那可是赵小玲啊……”
“卧槽,西南队的这小孩是谁啊?”
“她有十一岁吗?”
“好像十三岁……这也太厉害了吧!”
“之前不是谁说吗?西南队有俞近识做教练!她不是用的也是直拍吗?俞近识的天赋领域就是直拍啊!”
这边热闹得不行,还围了那么多人,教练就是想看不见也不行,江南队的负责教练吴超正和江北的许宏教练说事儿,见这儿闹成一片,便推开人群走过来。
吴超看见对面一排西南队的人,皱眉道,“怎么回事?”
赵小玲说,“教练,愿赌服输,我打球输了,这球桌让给他们。”
吴超没听她说话,“你们是觉得练球的时间太多了,有空在这儿浪费时间?球桌和训练时间都是安排好的,让来让去像什么话?每天你必须有不少于五个小时的对打训练时间,你今天时间满了吗?”
赵小玲想解释:“没,但是——”
“没有但是,时间不够就继续练!你以为国家队那么好进?现在不努力,将来名额就是别人的。”吴超语气非常严厉,“其他人也不想练了是吧?还在这儿呆着干什么?”
许宏比吴超细心,看了一圈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打算出手管。
西南队的教练张力送他们队的一个拉伤的孩子去医院了,现在还没回来,不过,他就算是回来也没用。
教练为大,吴超说什么西南的人也得听着,谁让他们的教练不在场?
“明明是我们赢了……”有人不服气的小声嘀咕。
“算了吧……”
“的确,小孩儿单纯比划比划也没什么意思,训练场地也不是让出来的,那不如赌一次,”
男人有些微沉的声音传来,“赢的队,可以拿到晚上六点到八点的训练时间。”
说话的人是俞近识!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抵达万城后,俞近识把一份新的训练计划扔给三个人,随后不管不顾地消失了一个月,现在突然出现,除了比以往瘦了一些以外,似乎没什么变化。
吴超认得他,“什么意思?”
“你们需要训练时间,我们也需要,但场地就这么大。”
俞近识环顾四周,“与其等张力回来,再找你们要说法,不如我们今天就定了,不是说,谁家的苗子好,就理应多有训练时间吗?那就比比看。”
吴超也烦张力三番五次地来找他,而且,张力去找负责人或许能被挡回去,俞近识去找,那就不一定了。
况且,吴超也对自己的队伍也有自信,“行。”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虽然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赵小玲居然输给对面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但不管是对面运气好,还是赵小玲今天训练状态有问题,都不能再派她上去,“既然训练是男女队一起训练,那男生也有份儿,要争个输赢,那就不要局限于女子单打,分开打又决不出个胜负,就来男女混打好了。”
这意思很明显,他要换男生来打,至于对面要上的是男是女,吴超不在意。
俞近识答应了。
谁料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江北队教练许宏却插了一嘴,“你们说的是赌晚间两小时的训练时间对吧,正好,我们江北也希望能多点训练时间。”
吴超:“……你搅和什么。”
好家伙,占了下午的训练场地不说,许宏还惦记着晚间的训练场地使用权,未免也太贪心了。
他们集训时间多了,别人的集训时间就少了,集训结束考核的时候,对方就是竞争对手,谁都希望自己的人能有时间多练练,到时候多出几个国家队的种子。
当然,除了帮江北队争取训练时间以外,许宏还有另一个想法。
多年前,他和俞近识第一次见面时,彼此都是心高气傲的少年,许宏年龄更大一些,但在争夺冠军的路上,许宏输了,输得很彻底。
第二次见面,两人都不再是运动员,是教练,站在球台面前的也不是他们两人,是他们的徒弟——也是他们乒乓生命的延续。
这难道不是上天给他的,扳回人生一局的最佳机会?
想到这儿,他看向俞近识,“正好,我也想看看,咱们两教出来的徒弟,能打出
什么样的球。”
许宏不是一个爱出头的人,但这句话,旁人也能听出一些挑战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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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参加的有三个队,那就没那么快结束,紧张集训了一个月,本就该安排休息时间,今天晚上正好趁这个比赛给其他孩子放个假。
但若是循环赛打下来,也挺累的,输赢的规定不能太复杂,干脆就简单直接,用攻守擂的方式来打。
每个队出两个人,一男一女,抽签决定出场的顺序,如果赢了,就继续留在场上,如果输了,就由挑战成功的人来接替守擂。
每次对战三局两胜,每一局结束后,会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恢复体力。
所以,即便是连场,虽然守擂方有一定的体力消耗,但他们年轻,比的除了技术,自然还是有体力的,至于谁打的多,谁捡漏最后一个上,就看运气。
比到最后,场上最后一场的赢家,则为最后的获胜者。
胜者所在的小队获得晚间两小时的训练基地使用权,在此期间内,其他小队绝不占用球台、发球机。
这不仅是简单的使用权的争夺,往小了说,训练时间多的队能以更好的状态争夺进入国家队的资格,往大了说,还关系到每个队的脸面——尤其是西南队的几个省队,谁都不想比别人差,但大家近年来的成绩有目共睹,西南几个省出冠军的概率,的确是低了一些。
骆景昨天训练太狠,右侧小腿轻微有些拉伤,今天张力送他去了医院还没回来,至少得明天才能看到人。
没什么意外,俞近识点了常晴,男生那边,上的则是李子茂。
李子茂上次在省赛输给骆景,和冠军失之交臂,回去埋头拼了命地练横拍,技术突飞猛进,但无奈骆景在俞近识的手底下进行魔鬼训练,两人后面的队内对打虽然各有输赢,但只要李子茂一松懈,骆景就能直接弯道超车。
久而久之,他也紧绷起精神来,不敢偷懒,从省赛回来到集训,李子茂的状态一直保持在不断地进步当中。
在比赛开始之前,何虹还有些好奇,她正好在常晴旁边,想着常晴从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平时话不算多,怎么刚才会主动提出和赵小玲比赛,“你是不是也看不惯他们,想替我们西南队扳回一局?”
常晴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不算是。”
何虹愣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算是什么?我说对了一半?”
常晴并不觉得有什么看不惯的,体育资源有限,这点从她进省队就知道了,既然资源有限,就有人
被保,有人被弃,如果想要资源,那就用实力去证明自己值得,而当时让自己决定挑战赵小玲的,更重要的是另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