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第 1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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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说完, 不时的歪头望楚暮卿几眼。
楚暮卿呼吸有些不稳,脸上也有些苍白,不过眉目依旧清冷从容, 矜贵优雅的姿态仿若走的不是乡间小路, 挺秀的身姿每走一步都尽显成熟的气质。
林熙觉得不论过了多久,楚暮卿都给人一种令人惊艳的感觉。
尤其是方才面对发疯一样的失控人群, 她理智且淡定的和那些人谈判,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在太过有魅力, 也太吸引人了。
那一刻她甚至会觉得这个人怎么会这么有气场, 气场强大到让她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为了她而心动不止。
前方有个小水坑, 水坑里尽是脏污, 夹杂着一些洗掉的菜叶和几个塑料袋漂浮在水面上, 林熙松开她纤细的手指,转而轻轻揽上她的腰身。
察觉到楚暮卿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林熙笑着对她提醒:“当心。”
楚暮卿顺着林熙的视线,往那个小水洼看过去, 唇角动了动,也没说什么。
其实绕过去就好了, 没必要特意扶着她的。
不过林熙小心翼翼的一手揽着她的腰, 一手搀扶着她的胳膊, 谨慎的样子让她心中不禁有了被人珍视,珍而重之照顾着的感觉。
不过, 当着老村长和这位关寒川关大哥的面,这样堂而皇之的亲密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为情。
恰在这时候, 在前方走着的关寒川忽然歪了下头, 问道:“这个村子在举行什么喜事么?还是丧事?”
他这话是问老村长的, 也是看着老村长说的。
然而楚暮卿在他转头的瞬间,立刻松开了林熙的手,且迅速拍了下对方环在她腰身上的手背。
被忽然“打了”林熙脸上有点懵。
她不满的看了楚暮卿一眼,故作委屈唧唧:“疼。”
楚暮卿:……
望着对方故意示弱的表情,楚暮卿无奈,只能伸出手来,安抚性的揉了揉她的手背。
林熙眼中原本的委屈瞬间消失,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灿然若星,唇角也跟着翘了起来,转而又直接翻转了手腕,顺势抓上了她的手。
楚暮卿从她眼中看出了得意的神色,似乎终于得逞了,吃准了他最见不得别人对她示弱,哪怕对方就是故意装出来的一般。
老村长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咳。
关寒川以为他没听着,等他咳嗽完,就又问了一遍:“村长,这是放的什么乐?”
那响亮的唢呐声离得他们并不远,
却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时而高亢嘹亮,时而低沉嘶哑,其中还夹杂着锣声,吹吹打打的,听着十分热闹。
老村长眯了眯眼,往左边的方向望了一眼。
砖瓦房虽然不高,但却比身形佝偻的老村长要高出太多,他什么都看不到,收回视线对关寒川说:“是喜事。”
关寒川皱了下眉头。
“喜事?”林熙疑惑的出声:“喜事怎么会这么安静?”
不出意外的话,唢呐的声音就来自隔壁的那条胡同,如果是喜事,按照村子的普遍传统,也应该是大宴宾客,不至于宾客们安静到一句话都不说。
“你们问这个做什么?”老村长一下就回过头来,脸色说不上好看:“我们村子举办喜事就是不兴大办,哪来那么多闲钱搞热闹。”
林熙蹙眉,正要开口。
察觉到楚暮卿轻轻扯了下她的手腕,她对老村长礼貌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无意冒犯,您别见怪。”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她总觉得这个村子处处都透着莫名的诡异。
就像是从她进入这个村子开始,就已经和先前城中的世界彻底割裂开来,确切的说,它并不单单是和京城割裂,而是和东关县县城也割裂了。
不过她是为了楚暮云的案子而来的,想太多反而脑子会越乱,和案情无关的如无必要,还是不能占据她太多的心神。
老村长可能也是反应了过来,他刚才对林熙这个看起来极有钱的城里人态度不好,见林熙在打量着两侧的砖瓦房,于是又主动的和林熙介绍起来。
“这一片,还有对面那一片,很快就会拆了,然后盖上楼房。”
老村长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黝黑干瘦的脸上挂着笑,露出了一口黑黄黑黄的牙。
城里人他不是很敢惹,尤其是能被关寒川亲自带来的人,而且关寒川对这个女娃那么客气,显然不是一般人。
要知道关寒川是在县城里开安保公司的大老板,能被大老板那么客气的,待是什么人物。
这点见识他还是有的。
林熙淡淡应了一声:“这样啊。”
老村长犹豫了会儿,随后看着林熙继续笑,颇有些讨好的意思:“是滴,这样算起来,一家至少要分五套楼房嘞。”
林熙哪怕不想和他多做交谈,也不免怔了一下:“五套?”
她说着,又扭头去看楚暮卿,同样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茫然。
她方才为了记路,所以一直在左右打量着,这里目前家家户户还
是大院子,看着虽然大,但总至于一上来就给换五套楼房。
“不给五套能咋滴?俺们要五套他们不能不给,不然不就是欺负乡亲们么?”老村长又问林熙:“你说是不是?”
“……”
林熙竟然接不上话了。
哪怕她平时在和人谈生意的时候,在和人日常相处的时候,从来都是谈笑风生,侃侃而谈的样子。
在这一刻,她也难免沉默了。
“主要是他们开发商和上面不给,咱就不能让他们动老祖宗给留下来的东西,你想想,那些楼房盖那么高,一层楼一层楼的往上堆上去,咱们院子才多大啊,村子就那么些人,能住的过来不?”老村长吧嗒吧嗒嘴:“这楼房那么多,俺们自己人住不过来,开发商就会让外地人进来,那村子还是咱们的不?”
林熙深吸一口气:“土地是国——”家的。
“你们城里人肯定晓得这个理儿吧,这房子就是被那些外地人给搞得越来越贵,祖宗的根就在这儿,外人怎么能进来呢你说。”
林熙语塞之余,不由得在想,这个人是怎么当上村长的,不过看他的岁数,估计也是在这个岗位上做了许多年了。
“你是城里人,见识多……”老村长咧着嘴笑:“能不能说说,最后开发商能不能乐意,答应给我们一户五套?”
他这话是对林熙说的,林熙还没来得及回答,关寒川忍不住笑了。
他觉得有趣。
这老头能把人家林小姐给问愣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实在太他娘的有意思了。
“你笑啥子嘞?”老村长知道他笑的不怀好意,脸色不善的瞪着他。
关寒川笑了一阵子,对老村长点点头,正色道:“我觉得你见识大,真的,老大哥,你多让人和开发商争取,一定要争取五套房!别一户五套了,我觉得你这格局小了。”
老村长摸不清他的意思:“啥?”
关寒川一拍巴掌:“按照人头算啊!一个人头要五套,到时候一家人要他个二十套,这有啥的,一家分一套楼啊!”
老村长犹豫着:“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
他愣了愣,察觉到林熙脸上的忍俊不禁,顿时明白过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的看着关寒川:“你怎么能忽悠俺嘞?”
“没忽悠你啊?”关寒川忙说:“我忽悠你做什么,就算一户分五套,最后还是会有外姓人进来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老村长不说话了。
他琢磨了一阵
子,又问关寒川:“可俺让人查了,拆迁房就没有能分二十套的。”
“闹啊!”关寒川继续说:“你让人闹!总能要到的!!”
老村长又吧嗒吧嗒嘴。
林熙终于听不下去了,问道:“还没到吗?”
“快到了,就在前面了。”
老村长回答一声,他心里还在琢磨着拆迁房的事儿,又想问问林熙靠不靠谱。
然而他还没张开嘴,一户人家的房门忽然被打开。
里面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男人忽然冲撞出来,伴随着身后一个中年女人的怒骂声:“狗娃子!你别乱跑!”
男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衣,毛衣上打着补丁,下面就套了一条破旧的到膝盖的大裤衩,瘦的离谱,给人一种只剩了骨头架子的错愕感。
他冲出了门,做出飞翔的姿势在林熙他们周围转圈,嘴里发出“瓦胡瓦胡”的声音。
一个成年男人,能做出这种行为,普遍应该不是特别正常。
几人停下脚步,林熙下意识的把楚暮卿护在怀里。
她这才发现,男人似乎右腿有很严重的伤,一直都是左腿在发力,看起来一瘸一拐,却跑的飞快。
老村长呵斥道:“狗娃子!回你家里去!”
那男人就像是听不到一样,依旧来回的跑着。
关寒川蹙眉问道:“怎么回事儿?”
“哦……他是狗娃子,这里是傻滴。”老村长对关寒川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老村长正要去抓他。
“瓦胡!瓦胡!!”男人嘴里嚷着,忽然一下就跳到了楚暮卿身前。
林熙一个闪身,直接把人护在了身后。
男人却像是看不到她警告的目光一样,直愣愣的望着楚暮卿,他呆滞的眼神似乎一瞬间有了光彩。
咧开嘴,对着楚暮卿嘿嘿傻笑。
随着他的笑,他嘴里的口水也跟着流了下来,滴在了他红色的破旧毛衣上。
他傻笑着歪头,对楚暮卿喊着:“媳妇……嘿嘿……媳妇……”
林熙压住心中骂人的冲动,冷眼望着他。
她确实犯不着一个这样的人较劲。
老村长连忙打圆场,他一把推开了男人,呵斥道:“狗娃子,别乱叫!”
狗娃子被年迈的老村长推的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差点摔了,但他的目光却自始至终都停留在楚暮卿那里。
哪怕林熙把人护在了身后,他依旧抻着脑袋,试
图去看她一眼。
老村长又一把扯着男人的胳膊,推搡着他,一路把他送进了家门,又把门猛地关上,才回来对几人解释:“他脑子是坏的,见了谁都叫媳妇。”
听了这话,几个人的心情都说不上好。
林熙安抚性的握了握楚暮卿的手,对方轻抿着唇,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关寒川不耐烦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
“前面有个山,过了山再过河,就是了。”
老村长皱巴巴的食指往远处指着,指甲里全是泥垢,关寒川看了一眼就立刻收回视线。
“这不挺远的吗?上那山过桥可不还要走三十分钟?”
“哪里用得着走那么远嘞,从下面走可近嘞。”
关寒川疑惑:“什么下面?地府?”
老村长连忙说:“可不兴冒犯阎王爷,走地道就用不了那么久,五分钟就过去了。”
关寒川深吸一口气:“随便吧。”
他们随着老村长一路穿进地道,刚下去的时候特别黑,老村长早有准备,拿出了一个手电筒。
等光亮起来,林熙才小心的搀扶着楚暮卿下台阶。
地道特别长,借住手电筒发出来的微弱光线,不难看出这曾经是战时为了作战而人工开凿的。
穿过去也就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虽然里面一股发霉的酸臭味,但比起冒着寒冬爬那座矮山要轻松的多。
等出了地道,外面的空气终于好闻了些。
林熙仰头望了眼黯沉的天空,又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楚暮卿。
前方过了桥,便是楚暮云被烧死的那间房子了。
整个钳哨村都没拆迁过,自楚暮云死后,那处被烧毁的房子便被保留了下来,一直没人进去过。
来之前关寒川和老村长通过电话,老村长说那栋房子村里人嫌晦气,平时一直没人进去。
当初楚暮云死后,便被村子里的人给抬到了附近的火化场,原本是想直接给火化的。
后来也不知道被谁报了警,被当地警局的人半路给拦了,这才给送到了殡仪馆,当地的法医勘验之后,最后定性为自杀,查明了身份之后便通知了楚家。
这便是林熙知道的关于当年的表面信息。
“走吧。”楚暮卿主动开口。
林熙皱了下眉头,又扭头望着阻隔了道路的那座山,问老村长:“你们平时都走地道吗?”
老村长得意洋洋:“是嘞,俺们村子的人就全都抄近道,你如果以后
再来,我就带你从这里走过来,外地人就要爬山过来嘞。”
然而老村长话音刚落,地道口便有个人影露了头。
那人手掌撑着地,一跃而上,麻溜的跳了上来。
老村长一愣。
是个精壮的男人,眼生,不是本地人。
男人望向林熙的位置,四目相对,林熙礼貌的向他笑了笑:“洛警官。”
洛阎宇没理她,而是弯下腰,对着地道口伸出了一只手,把后来的女人一拉,那长发女人便被他拉了上来。
女人落地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身上的土,动作格外优雅。
随后,她目光落向林熙,唇畔勾笑道:“林熙小姐,我就说,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她说着,向林熙的方向走过来。
走到近前,她打量了楚暮卿一眼,随后主动伸出手,向林熙眨了下眼睛,笑道:“真的很巧。”
林熙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淡笑:“是很巧。”
洛阎宇随后走过来,打量的目光落在林熙的脸上。
罗教授和林熙握手的时候,楚暮卿的目光不由得望向眼前的这个女人,对方的年纪应该不过三十,皮肤白皙,眉目含笑,她笑起来给人一种春风拂面,且十分好相处的感觉。
“我叫罗妃。”松开林熙的手,罗教授又主动对楚暮卿伸出手:“您好。”
楚暮卿礼貌的和她握手:“您好,楚暮卿。”
短暂的寒暄过后,洛阎宇已经拿出了证件,对老村长说道:“我是重案组的组长洛阎宇,来调查楚暮云的案子。”
老村长愣了愣,错愕道:“可是你们不是说,明天才过来?怎么这会儿就来嘞?”
洛阎宇瞪了林熙一眼,原本是要明天再来的。
可是罗教授分析说,如果林熙也是为了楚暮云的案子而来,想必应该会先来这里,他也便提前过来了。
林熙被他冷飕飕的眼神看着,顿时有些莫名其妙。
洛阎宇扭头对老村长说道:“带路吧。”
“那行吧,怎么全都赶一块儿嘞……”
老村长嘀咕着,还是乖乖在前面带路。
和洛阎宇还有这位名叫罗妃的教授同行,他们走在前面,林熙刻意放慢了步子,和楚暮卿一起跟在后面。
穿过桥,老村长主动对洛阎宇指着前面的一个独立的院子说:“就是那里,警官同志,当时人就是在那里死的。”
听着他说出这种话,林熙明显察觉到了楚暮卿身形微颤,林
熙没说话,却握紧了她的手。
“楚暮云当时是怎么来你这个村子的?”洛阎宇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都过了这么多年嘞。”
老村长一边带路,一边对洛阎宇说道。
林熙主动开口:“当时的火车票记录能查到吗?”
洛阎宇没说话,警方办案本来就不便有外人在场,如果不是林熙是容老的外孙女,他肯定会直接把人清走。
罗教授思索片刻,回答了林熙的话:“没有记录,如果能有记录,也就不至于连她是什么时间来到东关县的都不知道了。”
“嗯,多谢。”林熙感激的看她一眼。
罗教授微笑着摇了摇头。
洛阎宇不满的看向罗教授,眼神提醒她别再说话。
罗教授无奈的耸了耸肩。
林熙想到了什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村长,我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外地人,死在了你们这里,你们当时村子的人便直接带去继续火化,难道不应该先报警么?”
老村长愣了会儿,立刻下意识看向洛阎宇。
洛阎宇皱了下眉头,开口道:“看我做什么,回答她的话。”
“是咱们这里的规矩,不是好好死了的,不管是不是咱本地的,都要入土为安,省的怨气重,化成厉鬼回来害人。”
这个解释不管洛阎宇信不信,反正林熙是绝对不信。
“今天有个记者来采访,是为了什么事儿?”林熙问道。
老村长支支吾吾:“也没什么事儿……”
当着洛阎宇的面,林熙疑惑道:“不能吧?没什么事儿你们还能想打死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影师呢?”
洛阎宇眉头一皱,冷冷的望向老村长:“有这件事吗?”
老村长一下就慌了,连忙说:“没有的事儿,警官同志,他们就是和那记者闹着玩儿嘞……又怎么敢真的出人命。”
洛阎宇不明白林熙说记者的事儿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是罗教授勾着唇角往林熙那边看了一眼,故作好奇的问道:“电台为什么来采访?”
老村长见瞒不下去,只能实话实说:“是村里有个孩子死了,掉河里淹死了,他爹准备给他和隔壁村的女娃子结个亲,也是为了传宗接代……你们城里人可能不懂。”
罗教授嘴角擎着笑,眼神却很冷:“是不太懂。”
“这才惊动了电台要来采访,大家伙当然不乐意,就起了冲突。”
罗教授问道:“那个孩子送去火葬场了吗?”
“啥?”老村长愣了下,才说:“还没呢,婚事都没定下来,怕他去了下面没人照顾,自然是定下来了才能入土。”
林熙立刻惊讶道:“这怎么能行?按照你们这里的习俗,掉河里淹死的也不是好好过世的吧?不火化就不怕变厉鬼了?”
“你——我……”老村长顿时说不出话来,又说:“那是个老实的娃子,怎么可能是厉鬼。”
他只觉得这些城里人鬼精鬼精的,俩女人就像是演双簧,在合伙给他下套。
许久沉默的楚暮卿望着他,平声开口:“那你们当初为什么急着要把楚暮云火化,难不成,是你们做了什么?”
“啊……”老村长这时候被问懵了,他的手下意识的去掏口袋,可是旱烟没来得及带出来,只能苦着一张脸,对洛阎宇解释:“没有的事儿,你们就算是警察,也不能胡乱冤枉俺们啊,谁能知道那婆娘她是咋回事儿嘞,她那时候都烧成那样嘞,大家伙害怕,想着快点送这婆娘下土,这有啥错嘞……”
楚暮卿蹙眉,目光肃冷的望着他,呼吸跟着发紧:“婆娘?”
“婆娘咋嘞?”
林熙见楚暮卿脸色发白,立刻望向老村长,沉声提醒:“你还知道什么?”
“没啥嘞,就这些……”
老村长一头雾水,婆娘哪里不对?
他们一直都这么叫,生崽子的就是婆娘,有什么错?
洛阎宇警告的望了楚暮卿一眼。
他想说些什么,但碍于林熙在,他没再说什么,大踏步的向前方走去。
“警官,警官!”
老村长在后面快速跟上去,一边小跑一边着急的吼着,生怕这位警官会怀疑到他头上。
“你们不能乱冤枉人,那婆娘不是俺们杀的,如果是俺们杀的,俺们被老天爷打雷劈死!村里的崽子一个都念不了大学嘞!”
在林熙和楚暮卿的观念里,婆娘这样的词汇属于蔑视的称谓,尤其是称呼一个已经过世多年的人,而那个人还是楚暮卿的亲姐姐。
林熙知道她心情不好,温声道:“别和他一般见识。”
“林熙……”
楚暮卿抓紧了她的手,声音中透着几分哽咽,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年轻男人的大喊。
“村长——”
老村长听着动静回头:“咋嘞!”
“关勺子家的猪跑嘞!那头猪刚跑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