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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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的世界。
盘星宫后山的秋千上。
“……是吗？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夏油杰脸上露出有点茫然的表情。召唤英灵, 叛逃高专，自立门户，发展教会, 改革咒术界, 祓除潜藏在暗处的特级咒灵……到了现在, 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整个世界都在往更好的未来发展。
阿尔嗯了一声，心里对这个夏油杰的来历也有了底。
应该是《咒术○战》原著的夏油杰吧。
看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大概还是正在跟苦夏斗争，快要筋疲力尽的杰酱。
他道：“到了现在，咒术师们每年的伤亡率已经很低了，连硝子酱都变闲了哦。”
夏油杰沉默许久，道：“阿尔, 我可以去高专看一看吗？”
“可以啊。”阿尔从秋千上跳下来，“事不宜迟，那就走吧，杰酱。”
他们乘坐魔鬼鱼咒灵，立刻飞往东京咒术高专, 大概十五分钟后，他们就顺利落在了咒术高专的门口。
咒术高专还是老样子, 坐落在远离城市的乡下，门口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公交车站，不过真要论乡下程度, 高专和盘星宫不相上下，就谁也别取笑谁了。
不过不同于夏油杰的记忆, 现在的高专十分热闹。
操场上, 一个穿白色背心, 用白色头巾绑着头发的帅大叔，正领着小咒术师们在操场上跑圈。
“还剩最后三圈，都给我坚持住啊！”
小咒术师们气喘吁吁地跟在他后面跑，身上穿着高专的漩涡纽扣校服，四个人的队伍老老实实地排成一列，这副老实听话的样子，一看就是刚入学的一年级。
操场外面，还有一个长发的“女孩子”在给他们摇旗助威：“加油啊，大人们！”
“她”守着一箱矿泉水，大声说：“为了鼓励大家坚持最后三圈，乱酱现在要给大家高歌一曲——《想不出歌名所以直接打马赛克怎么样》！”
小咒术师们纷纷哀嚎道：“自己人，别开腔！”
“我不想听阿通的歌！”
“不要唱，求求了，你一唱我就跑不下去了！”
“不要啊！哒咩哒咩！”
夏油杰指了指白色背心，扛着长/枪的帅大叔，问阿尔：“那是高专的新老师吗？”
“不是啦，那是刀剑付丧神日本号，因为性格好所以就做了这一届一年级的体术课老师，平常除了爱喝酒没有别的毛病。”
阿尔又指了指粉色长发
的超短裙少女。
“你认识他吗？”
夏油杰不太确定道：“似乎在盘星宫见过差不多的孩子。”
“嗯嗯，他跟我们家里的那个孩子是同一把刀啦，叫乱藤四郎，因为现世里的刀剑都是复制品，所以长相和性格是一样的。顺便一提，那是男孩子。”
在阿尔的讲解下，来自原作世界的夏油杰勉强理解了“灵能力者”和“刀剑男士”的存在，所以听到阿尔的发言后，夏油杰的关注点就全在乱藤四郎本身上。
他惊讶道：“男孩子？”
不，怎么看都是可可爱爱的女孩子吧？看起来甚至比一般的小姑娘还要少女感满满！
“嘛，虽然给一把刀划分性别挺奇怪的，但是刀剑男士确实都是男孩子啦。”
阿尔解释道：“乱酱对自己的定位是最闪亮的爱豆，所以他最喜欢的偶像是寺门通，她是不是超有眼光？”
夏油杰：“……”
刀剑之灵，对自己的定位是最闪亮的爱豆，这句话本身就非常的槽多无口吧。
他们走进医务室，就听见家入硝子的声音说：“真的没有吗，歌姬学姐。”
他们探头一看，一身白大褂，留着长发的家入硝子正背对着他们打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人似乎是说了什么，家入硝子无奈道：“我也不想总跟京都校借咒具，但是东京校的咒具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她吐了口烟圈，抱怨道：“我一个医护人员，也不想天天跟人借咒具，但是校长非要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啧，真烦，不然我也直接跳槽到盘星宫算了。”
阿尔小声道：“硝子这句话，夜蛾老师听见了绝对会暴跳如雷的。”
夏油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大概是听到了他们的动静，家入硝子转过头，一看见他们两个，她就脸色一变：“好啊，夏油，阿尔，还钱！”
夏油杰：“……”
他震惊道：“我？我还什么钱？”
家入硝子挂断电话，气势汹汹道：“阿尔和五条跟刀剑男士们抢咒灵，光是这个月就毁了我们十七把咒具，还钱！”
夏油杰：“……”
笑死，这就是当家主的快乐吗？
旁边的罪魁祸首阿尔转身就跑，夏油杰迟疑了一下，也果断跟着他跑路，家入硝子骂骂咧咧地跟在后面追了他们半条走廊，才愤愤地放弃了。
——主要是怕跑断新买的高跟鞋。
夏油杰边跑边道：“原来高专缺咒具是你们
干的好事！”
阿尔无辜道：“我们是为了给你收集咒灵啊，现在狼多肉少，蝇头都得用抢的！”
“那也不能毁掉别人的咒具！”
阿尔狡辩道：“我们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擦到了，擦到了而已！”
走廊尽头的门猛然打开，身材魁梧的夜蛾校长板着脸走出来，怒喝道：“你们竟然还敢来？还钱！”
阿尔和夏油杰一个急刹车，再转头时，就被一群奇形怪状的咒骸给包围了。
戴着拳击手套的咒骸们摩拳擦掌，杀气腾腾。
夏油杰：“……”
高专，原来是一个如此危机四伏的地方吗？
十分钟后，两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盘星教人士被咒骸大军轰出了高专，路过的刀剑男士们纷纷表示爱莫能助，下次再见。
夏油杰灰头土脸的爬起来，难以置信道：“我们和高专关系很差吗？”
阿尔想了想，不太确定道：“还好吧？就是不太受欢迎而已。”
夏油杰：“……”
这就是关系很差啊！
阿尔戳一戳夏油杰：“杰酱，要顺便去京都的咒术师协会看看嘛？”
夏油杰心动道：“协会吗？嗯……好，说起来，我还从来没去过。”
金发碧眼的少年一愣：“诶？你一年级的时候他们没找你谈话吗？”
夏油杰警觉道：“谈什么？”
“许诺你特级的身份，让你立下束缚为他们效力。”
“……”
这个世界的夏油杰，还经历过这么刺吗？
他关心道：“没有。后来呢？你们总不会真的立下束缚了吧？”
“怎么可能。”阿尔淡定道：“那天我们把咒术师协会给砸了，让他们不得不搬进京都咒术高专，当时悟酱还给烂橘子们拍了很多黑历史照片，他们的丑照都要在咒术界代代流传了。”
夏油杰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给我看看。”
……
这一次，他们没有召唤魔鬼鱼咒灵，而是召唤了虹龙，白色的龙形咒灵载着他们飞上天空，夏油杰怀念地拍拍虹龙头上的毛发，对阿尔说：“在我那里，「虹龙」已经不在了。”
大概是因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又或者是这个世界的所见所闻都超出了他原本的认知，信息量太大，夏油杰反而放下了不少。
而面对“自己的”英灵，他难得有了点倾诉的欲望。
阿尔眨了眨眼睛，他转头去看夏油杰：
“不在了？为什么？”
“星浆体事件时，伏黑甚尔将「虹龙」和「裂口女」都祓除掉了。”
他其实还挺喜欢虹龙的，毕竟那是他所有的咒灵里硬度最强的一个，是超级好用的防御型咒灵，而且颜值在线，非常的帅气，可以说是装逼必备的小伙伴。
就那么被祓除掉，真是可惜了。
阿尔真诚发问道：“杰酱，那你为什么不用反转术式修复回来呢？”
夏油杰：“啊？”
阿尔：“啊？”
他们大眼瞪小眼一会儿，阿尔就解释道：“你可以复制出你吸收过的咒灵，虽然它们已经被祓除了，但你的身体已经记住了它们的咒力、术式和形状，世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它们。”
夏油杰：“……我会反转术式？”
“嗯。”
他充分传递出了“反转术式没什么困难的”这种意思，让夏油杰以为学习反转术式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有这样的心理作用的话，没准原著世界的杰酱也能很快学会呢！
“不过，使用反转术式捏咒灵，是需要你自己来提供咒力的。”
夏油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你的意思是……需要消耗大量低级咒灵，才能捏出已经失去的高级咒灵？”
“哇，不愧是杰酱，一下子就听懂了。”
阿尔拍拍他的肩膀，点头道：“大概是这样吧，我之前听你说过，一只普通的特级咒灵起码也需要两千只低级咒灵才能捏出来。不过我是英灵，所以不太懂你们咒术师的事情，具体的操作，杰酱还是自己摸索吧。”
夏油杰终于明白明明过了六年，自己体内的咒灵数量为什么比以前更少了，那些低级咒灵，都被搓成一团用来捏「贞子」了啊！
他闭上眼睛，试着寻找“反转术式”的感觉，隐隐约约似乎摸到了一些边边角角的东西，但短时间内很难理清。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落在了京都的咒术师协会。
新的咒术师协会就建立在旧咒术师协会的地址上——就是很多年前被「兰斯洛特」轰掉的那个。
没错，咒术界进行一系列改革之后，新的咒术师协会就跟京都咒术高专正式分家，建在了京都府外的一个——乡下。
乡下，又是乡下。
是咒术师，就避免不了生活在乡下的命运。
“现在的话，上班的基本都是年轻人，以前的高层们大部分都回家养老了。”
阿尔介绍道：“不过尽管如此，还是有几个顽
固的烂橘子留了下来，名义上是坐镇咒术师协会，给年轻人们当定心丸，实际上是每天给大家添乱，七海他们都要烦死他了。”
他们走进咒术师协会外围的结界，看见新的咒术师协会是充满了现代化风格的高楼，跟两所高专，还有过去的咒术师协会截然不同。
值得注意的是，咒术师协会的门口，立着一个巨大的「赫拉克勒斯」雕像。
夏油杰：“……”
他记得盘星宫门口也有一个这样的雕像，难道盘星宫和咒术师协会的设计师都是同一个人？还是berserker的狂热粉丝？
阿尔倒是完全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进去吧，杰酱，我们正好去看看七海和灰原。”
夏油杰点了点头。
他们走进现代化的办公楼，乘坐电梯上了七楼，一进入七楼尽头的办公室，他们就听见七海建人的声音在说：“我们不是上个月才安排了新的咒术课老师吗？”
辅助监督无奈道：“是啊，七海先生，但是银魂高中简直就是魔窟，专吃老师，去他们那儿担任咒术课老师的咒术师，就没有一个能坚持一个月的。”
灰原雄唉声叹气道：“怎么办，七海，高专培养咒术课老师的速度本来就赶不上各个学校的需求，银魂高中还总是在赶老师。”
培养咒术课老师是高专近几年的新工作，高专对老师的要求并不高，普通人，对术式的掌控能有辅助监督的程度就可以。
但即便如此，给日本大大小小的学校都安排一个咒术课老师，仍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
偏偏这个银魂高中，就是有本事让珍贵的老师们撂挑子不干！
一身白西装的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没办法了，只能暂时找个辅助监督顶上。”
辅助监督的话，抗压能力应该比普通的老师要强吧！
灰原雄一愣，“但是七海，我们的辅助监督……”
他压低声音，凑到七海建人耳边说：“他们都不想去银魂高中当冤大头啊！”
七海建人：“……”
确实。
银魂高中吃老师的战绩已经在咒术界传开了，普通的老师不太了解
这件事，看薪水高也就乐呵呵地接了，但辅助监督们可不一样，他们都精明着呢，不会轻易松口。
银魂高中，一个明明全是普通人，却能让咒术师们退避三舍的魔窟，据说全日本所有的混账都在银魂高中读书，七海建人一开始还没有信，但现在已经不得不信了。
就这个吃老师的速度，就不是区区咒术高专可以比拟的。
是的，区区咒术高专。
七海建人沉思道：“工资……他们能开多少？”
辅助监督回答：“登势校长之前承诺的是这个数，不过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是可以再翻倍。”
一阵沉默后，七海建人说：“灰原，你去联系盘星教。”
灰原雄：“……”
灰原雄：“诶？？？”
七海建人认真道：“我们现在只能从盘星教抓一个冤大头了。”
“我们听见了哦，七海。”
阿尔悄无声息地从他们身后钻出来，把办公室里的三个人吓了一大跳。
辅助监督顿时紧张道：“阿尔大人……还、还有夏油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三个魔鬼来了两个，他们咒术师协会是要经历大爆炸了吗？！这三个人来一个都算是大灾难了！
灰原雄做贼心虚道：“对不起，阿尔学长！”
七海建人却理直气壮道：“你们听见了是吗？那就请两位学长想个办法吧，银魂高中已经赶走了八个咒术课老师，我们这边实在是消耗不起了。”
夏油杰：“……”
什么高中这么厉害！
夏油杰目光飘忽，看向阿尔。
毕竟他也不是真的“家主”，对盘星教的内部情况两眼一抹黑，所以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来做决定吧。
阿尔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就提议道：“说起来，山○退之前有说自己的梦想是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要不要让他试试看呢？感觉他的抗压能力还挺强的。”
夏油杰：“……”
山○退又是谁？
不，他其实并不关心山○退到底是谁，他只是比较在意山○退这个人的名字是怎么念的，人的名字为什么念出来都能打马赛克啊！
阿尔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那我今晚问问山○退好了，他答应或者拒绝，我都会给七海打电话的。”
七海建人松了一口气，他严肃又认真地叮嘱道：“十分感谢，请二位务必说服好他。”
旁边的灰原雄也松了一口气。他信心满满道：“有阿尔学长出马，肯定没问题的！不过，两位学长，你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这个啊。”阿尔坦然道：“今天杰酱来查岗，我是陪他一起来的。”
夏油杰：“……”
查岗？！
夏油杰顿时
挺直脊背，做出从容不迫的样子，并连忙挂上一个看似淡定的微笑。
然而七海建人看了看他一身的居家服，还有脚上的皮卡丘拖鞋，露出怀疑的神色。
夏油杰：“……”
他本来只是去后山荡个秋千而已，来高专和咒术师协会都是临时起意，根本没来得及换衣服。
灰原雄哦了一声，按照惯例道：“那我去给你们拿最近&a;ap;ap;
30340;任务报告吧？我还以为你们下个月才会来查岗呢。”
行动派的后辈立刻去隔壁的办公室拿了厚厚一沓任务报告，看他熟练的样子，应该是面临过很多次“查岗”了。夏油杰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一开始只是做做样子的翻看了几张，却越看越入神。
任务报告写得非常详细，跟他的认知截然不同的任务流程，几乎都是0伤亡的标注，还有新的咒灵等级划分……夏油杰越看，眼睛就越亮。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多出“灵能力者”和“刀剑男士”的存在，但……这些，也不是不能代替，想想办法的话，他们的世界或许也能弄来代替刀剑男士的战力。
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的咒术界格局，如果他的世界也能拥有这样的变化，他的咒术师同胞们就不会面临那么多危险了。
看着他越来越专注的样子，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面面相觑，他们一转头，就看见阿尔正在认真的思索什么。
灰原雄拍了拍阿尔的肩膀：“学长，夏油学长今天怎么了？”
阿尔压低声音，哦了一声：“他吃错咒灵了。”
灰原雄：“……”
听着怎么这么像骂人呢？
一个小时后，阿尔和夏油杰告辞离开，一级咒灵「虹龙」载着两个人飞上天空，向着盘星宫的方向飞行。
“阿尔。”夏油杰问道：“这个世界的我，是怎么看待非术士的？”
阿尔有点惊讶，没想到夏油杰居然主动开口了，他想了想回答：“大概是把普通人分为人类和猴子了吧。那些愚昧的、道德败坏的、讨人厌的家伙，都会被杰酱开除人籍，归类成猴子。杰酱不会拯救猴子，但会拯救人类。”
“是吗？”夏油杰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低声道：“我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世界上有那么多非术士，出现几个人渣败类是很正常的事情，因此迁怒所有非术士是不对的。”
阿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着问他：“杰酱，这一年来，你一直在跟那样的念头做斗争吧？”
夏油杰一
愣。
他转头看向金发少年，并逐渐意识到眼前的英灵是在指什么。
咒灵操使惊讶道：“你——”
“辛苦了哦，杰酱。”阿尔平静道：“从十五岁开始就出生入死为大家战斗，甚至早早就有了牺牲的觉悟，杰酱真的很了不起。”
“……”
“悟酱以前很不懂事吧？努力教会他责任，让他学会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弱者，这一点也很了不起。一般的十五岁高中生其实很少有这种担当呢，我十五岁的时候就没有哦。”
“……”
阿尔认真地点了点头，接着道：
“杰酱是会为别人拼命的好孩子，我很清楚这一点。你现在会有那样极端的想法，也是因为你太在乎咒术师同伴了而已。你并不是坏孩子，所以，杰酱，千万不要因此而讨厌自己。”
夏油杰垮下肩膀，自嘲地笑了笑：“这个世界的夏油杰，也有过一样的想法吗？”
“嗯……”阿尔迟疑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啦。有一段时间杰酱确实状态不好，我好像能理解，但又不是真的理解他，因为他总是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但那样可不行，内耗太大了，时间一长，人就会很累，所以我还是鼓励你主动跟朋友分享烦恼哦。”
“悟吗？”
夏油杰无奈地一笑，摇了摇头。
他不想表现出软弱的一面，也不想对正意气风发的五条悟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阿尔撇了撇嘴，嘟囔道：“我就知道。”
爱逞强这一点，估计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臭毛病了。
“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夏油杰笑着道：“不过，我现在倒是非常好奇另一个我的想法。”
如果能跟谁尽情倾诉的话，对象肯定就只有自己了吧。
“很遗憾，这一点恐怕是不行的。”
阿尔伸了个懒腰，道：
“不过，现在的杰酱嘛，经历了很多，所以也成熟了很多。他心里的善并没有变，只是对人世间的‘恶’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而已。”
夏油杰一怔。
对“恶”，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吗？
“人的恶意是永远也无法习惯的东西，只要我们仍然对人性抱有期待，就永远会被人的‘恶’伤到。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啦。”
阿尔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但是杰酱，我、悟酱、硝子酱，还有夜蛾老师，还有很多很多同伴，我们永远爱你，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
“……”
“加油哦，杰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