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攻守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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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在全体百夫长参加的军事会议上。
戴维免除热尔曼与波洛夫的百夫长身份。
然后力排众议，维持原计划不变。
并亲自书写战书一封。
让渴望戴罪立功的热尔曼亲自射上满都拉山口的那座雄关。
关内的男爵城堡。
因为战书，吵作一团。
坐在上首的艾伯伦，一夜风流，依旧神采奕奕。
昨日一战，尽扫几日来，因为高谷不敌女人的糟糕表现，被父亲驱逐到满都拉山口的阴霾。
最最让人兴奋的还是，昨日庆功宴上，那个有两分露西样貌的女子。
一夜驰骋，让平日不近女色的自己。
似乎治愈了可恶女人带给自己的巨大阴影。
现在的艾伯伦，重拾自信。
他要用行动向父亲证明。
自己绝对比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莫罗差。
也只有自己才能肩负光耀丹顿家族的伟大使命。
而这种证明当然不能只是龟缩在满都拉山口被动挨打。
艾伯伦了解自己的父亲。
他需要更辉煌的战绩。
用手指敲了敲信件上写信人的名字。
高原未来的星辰，戴维的人头。
符合这个要求。
抬抬手。
堂下的争吵渐渐消失，众人望着眼前这个男子。
“我已经决定了。
接受这个肮脏野人的提议。
开始备战吧。”
说完，直接回到自己的屋内，在侍从的服侍下，穿上甲胄。
这时一个身着整齐礼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即使背对着门，敢不敲门就进入自己房间的，除了管家布鲁，再无他人。
“如果你要劝我，就算了，布鲁爷爷，我是不会更改我的决定。”
艾伯伦说道。
“我是个管家，少爷，服侍主人才是我应该做的。
劝诫不是。
我只是来给你查漏补缺的。
少爷，你了解你的对手么。”
“据我所知，是一个第四阶梯的诺德天才。
但我也进位了，布鲁爷爷，我是【影月】系，而他只是【星辰】系。
他对我不构成任何威胁。”
“‘神秘’力量上您占优势，但这是战争，您必胜的把握是？”
布鲁继续问道。
艾伯伦轻轻一笑，自信的说道：
“昨日，我抓了几个俘虏，探得了诺德人的虚实。
现在他们不满万人。
而我们这边光士兵就有一万人，还有骑兵两千。
如果加上贫民农奴的话。
三万人。”
说到这，已经穿好甲胄的艾伯伦，推来了窗户，指着窗外丝毫没有停歇意思的暴雨，继续说道：
“雨下了一整夜，关外的荒原泥泞难行。
人走尚且困难。
别说马匹了。
诺德人的轻骑完全无法发挥。
步战，我三倍与诺德人，我想不到怎么输。”
布鲁站在一旁想了一会，说道：
“那我在关上等待少爷凯旋。”
两军对垒于关外荒原之上。
呼啸的秋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拍打着每一个人的脸。
一身明亮甲胄的艾伯伦骑着漂亮的棕红骏马。
看着远处的蛮族大军。
轻蔑一笑。
果然不出他所料。
敌人放弃了马匹，下马步战。
看着雨幕中长长的一列，确实差不多万人。
本身还想当众羞辱一下敢下挑战书的小子。
没想到对方似乎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再次复盘了一遍自己的筹算。
没有任何问题。
回身看着大雨中站得笔直的士兵们。
嗯，虽然后面的农奴有些慌乱，不过不要紧。
只要狮子领得好，羊也可以吃人！
抽出长剑，举向天空。
大声喊道：
“东境的男儿们，勇士们，看着对面那群野人了嘛？
他们自高谷而来。
为了抢夺我们的粮食，奸淫我们的妻女，夺走我们的财富。
他们以为很容易。
但我们昨日已经用实力向他们证明。
他们是在痴心妄想。
东境的勇士们，为了保护我们的家园，随我击溃这些渣渣。
帝国万岁！东境万岁！杀！”
“帝国万岁！东境万岁！”
在艾伯伦的带领下，东境军队呈箭头状冲向诺德军阵。
作为主帅，艾伯伦本不必冲锋在前。
但为了更好的名声，他选择与士兵们冲在一线。
他的目的也许不单纯，但确实极大鼓舞了
东境士兵们的士气。
大家还是第一次见主帅冲在最前面。
一时间士气如虹。
两军相击。
野蛮人们几乎一触即溃。
扔下手中的武器，向后方飞也似的逃窜。
和昨日没有什么不同。
但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
这时身边侍卫大声喊道：
“少爷，快看！”
顺着他指的方向。
艾伯伦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是高谷自己见到的那个戴维。
只见他满脸慌乱。
狼狈的调转马头，也要逃跑。
目标就在眼前，拿下他，自己应该会再次收货父亲的肯定。
“追，继续追。”
就这样，艾伯伦砍倒了一个又一个诺德逃兵，即使优雅如【舞者】，也很难在这样的群战中片叶不沾身。
追过了一个又一个山丘。
杀心大起的他竟然有些分不清自己身上是血水还是雨水。
为什么还没追上他。
看着始终与自己不远不近的戴维，艾伯伦有些着急，催促胯下马匹继续追击。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为什么马匹的骑乘感一下好了这么多。
刚刚自己杀的如此尽兴，全是因为控制的难度大大降低。
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艾伯伦仔细感受了一下掉落下的雨滴。
面色一变，这里的雨好小。
赶忙又翻身下马，摸了摸地面。
脸色又差一分。
地面一点都不泥泞，就是稍稍有些湿润。
这时候再看慌乱逃跑的诺德人，他们一直在往一个方向跑。
而且自己之前觉得不对劲，除了毫无抵抗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阵型太薄了，薄的不像一万人。
该死的大雨，阻挡他的视线。
已经察觉不好的艾伯伦，正准备整军撤退。
突然地面微微传来的震感，一波强过一波。
在望向不远处停止逃跑，带着讽刺笑容的戴维。
艾伯伦瞬间面无血色。
心知中计的他慌忙站起身来，想要翻身上马。
但内心的慌乱让他右手失力，再度跌下了马。
一直跟在身边的精锐骑士们，赶忙将他扶起。
艾伯伦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说道：
“快
走，骑兵，诺德骑兵来了。
往回跑。”
东境普通士兵与农奴军追杀正酣的时候。
突然看见自家主帅带着亲卫往回跑。
正纳闷间，耳边就已经听到了，轰隆轰隆的声音由远及近。
刚反应过来是什么，还没迈开腿跑路。
诺德轻骑已经杀到。
打头的是状若铁塔，宛如巨人的大汉。
在一团团喷射的血雾与一颗颗飞扬的人头中。
攻守易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