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借钱不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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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长毛走到一边，尴尬地笑了笑，说：“毛哥，是这样的，学校里有个人要打我，我本来想找龙哥帮我去看看，龙哥不在，你有时间不？”
长毛听到我的话笑了一声，说：“我还当什么事情呢，只是学校里的学生吗？”
我说：“他在学校里混得很屌，没人敢惹。”
长毛更笑了，说：“在学校里混得很屌？你难道没告诉他，你爸是谁？”
我说：“我爸不让我在学校里说他的名字，也不让我混社会。”
长毛听到我的话脸色凝重起来，对我爸的事情他也很清楚，他想了想，随即说：“这样吧，明天我到你们学校一趟看看。不过，你可别告诉你爸啊，要不然他肯定骂我。”
我说：“明白，我怎么可能告诉我爸，他知道了第一个抽的就是我。”
长毛说：“那就这样吧，你吃过饭没有，要不等会儿一起吃饭？”
我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对老爸的这些老兄弟我都挺有好感的，也很喜欢和他们亲近，只不过我老爸不喜欢我混社会，也不希望我接管酒楼。
用他的话说，经营酒楼压力太大，要面对各方面的压力，还有生意万一不好，亏得血本无归什么的，不如多读点书，将来找点有前途的事业干。
虽然说民以食为天，但酒楼餐馆的门槛太低，什么人都可以做，竞争也是最大的。
在我们这个地方，餐馆特别多，每年都有不少关门，当然，每年也有不少跨入这个行业，然后灰头土脸的离开。
就我爸的酒楼对面的餐馆，据我观察，这三年来已经换了五个老板了。
对面的老板羡慕我爸，可也没有办法，我爸人脉广，酒楼的口碑一直不错，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生意只会越做越好。
在酒楼里呆了一会儿，门口忽然一阵骚动，整个酒楼的人都惊动了起来。
长毛本来和我在说话，看到门口走进来的那个人，连忙跟我说了一声，小跑着迎了上去，笑眯眯地和来人打招呼。
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长头，脸型如刀削一般，走起路来给人一种刚毅果决的感觉。
我爸手底下的这帮老兄弟，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一般人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由此可见，这个人来头不一般，甚至可能比我爸还屌。
他身后带了五六个人，不多，但每个人都气质不凡，没有刻意的表现凶狠，可是却有一股自然而然散出来的威势，让人不敢直视他们的目光。
长毛招呼这帮人去了楼上的包间，我也没跟过去问这帮人的来历，等了一会儿，长毛终于下来了，先是让人准备茶水，后跑去厨房打了招呼，这帮人点的菜优先处理。
其实在他们之前还有两桌客人在等着上菜，但长毛这样安排，那两桌客人也没人说什么，仿佛理所当然一样。
长毛张罗完了以后，回到我这一桌，坐下后先用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看来刚才忙得不行。
我心里好奇，问长毛：“毛哥，那个人是谁啊，看起来好威风。”
长毛看向我，笑道：“他你都不知道？看来你爸真不想让你接触这方面的事情。”说完顿了一顿，续道：“其实当年他还抱过你呢。”
“他还抱过我？”
我诧异无比，说：“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长毛说：“你当时还小，不懂事呢。”
我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历，到底和我爸是什么关系，当即笑道：“毛哥，你还是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他是谁，和我爸是什么关系？”
长毛说：“他啊，就是……”说到这忽然又是一笑，续道：“算了，你爸不告诉你肯定有原因，还是不说了。”
听到长毛的话，我泄气无比，看他的样子就要说出来了，可怎么中途泄气了呢？
在酒楼中和长毛们吃了一顿饭，我就一个人回了家。
回到家里，老爸也不在家，我一个人无聊，就打开电脑登陆QQ，看苏菁给我信息没有。
登陆QQ，果然看到苏菁的头像闪烁，有信息来。
我点开一看，只见得一段精简的文字：“裴华，昨晚我手机没电，放在家里充电，没看到你的消息。昨晚的事情我当没生过，欠你的钱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
看到苏菁的话，我心里有种失落的感觉。
她这么说什么意思？表面说不怪我，可实际上却是要与我划清界限了。
只是借钱的关系吗？
我有点不甘心，想了想，了一条信息过去：“菁姐，我知道昨晚我做错了，但我想作为一个正常的男生，有这样的举动很正常吧。我真的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可以保证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本以为这一条信息过去后，要等好长一段时间，苏菁才会回复我，没想到立马就有了回应。
苏菁几乎秒回：“裴华，马上要高考了，我不想在这种时候影响学习，你懂吗？”
“我可以保证不影响你学习啊。”
我连忙回苏菁。
苏菁回复说：“算了，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我睡了，别给我再信息。”
看到最后的一段字，我有点懵，这种感觉就像是刚刚才开始谈恋爱，可对方忽然又提出了分手，失恋了一样。
失恋了？
我他么失什么恋啊，恋都还没恋，谈什么失恋？草！
过了好一会儿，我缓过神来，心想苏菁还欠我七千块钱，谈什么感情啊，到时候她还不上，就让她万里江陵，不，十万里江陵。
下了决心，好像我放开了。
不过一整晚，却迷迷糊糊的怎么也睡不着，大概是半夜的时候，听到老爸回来开门的声音，他可能是和人谈事情，刚刚才回来，我也没起床和老爸说话，就这么躺到了天亮。
起了床，方才走出卧室，就看老爸在厨房里忙碌，一边还吹口哨，看来他的心情很不错。
我心想老爸昨天谈的事情难道谈成了？
扬手和老爸打了一声招呼，老爸回头让我赶快去洗脸刷牙准备吃早点。
去洗了一把脸，到了餐厅，老爸已经将做好的早点端了上来。
我问老爸：“爸，你昨晚半夜才回来？”
老爸说：“吵到你了？”
我说：“没，刚好醒过来，爸，我听长毛说你和龙哥昨天谈事情了？”
听到我的话，老爸马上就得意了起来，笑呵呵地说：“小子，告诉你，你老子真的要财了。”
我听到老爸的话，也有点高兴，毕竟他财，不就是我有钱花吗？笑着说：“什么事情这么得意。”
老爸说：“昨天我和你龙哥去了一趟开区，借了一笔钱给一个人。”
他的话让我感到云里雾里的，借钱给人还这么高兴？他难不成还真想当活雷锋？
我说：“爸，你钱多得没地方放，到处借人，怎么不借点给我？”
老爸笑道：“你小子就不懂了吧，这借钱也有借钱的玄机。”
我说：“借钱还有玄机？”
老爸说：“是啊，跟我借钱的那个人是开区开制衣厂的宋老板。”
我说：“现在开制衣厂的好像没几个能赚钱，你小心他还不起你，你的钱到时候打水漂了。还有啊，别太图高利息，那点利息说不定让你连老本都没了。”
虽然还没接触社会，但对于民间借贷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老爸当年酒楼刚起步，就跟人借过高利息的钱，换到现在也不算太高，三分的月利，但那时候也把老爸压得够呛的，足足用了三年才还清楚。
现在民间借贷有的利息高达五六分，那更加恐怖。
老爸以前是混子，知道这些道道，想要在这方面赚点钱也是正常。
但我没想到老爸说：“你小子说的这些你老子难道不懂？这次啊，你老子我要的就是他还不上钱，要能还上，我还不乐意借了呢。”
这下我更迷惑了，借钱还不希望别人还，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