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数学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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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建军把扶贫款的事儿给忘了, 他也不是因为钱才养这孩子的。“别说扶贫款的事儿了，就算没有，这孩子我也养了，男子汉大丈夫吐个唾沫是个钉。”江建国｜：“……”还有这事儿？江建国觉得江建军两口子肯定是昏了头了。既然对方不听他的, 江建国干脆就不说了, 反正挨饿的是江建军一家, 顶多到时候自己不借给他粮食就完事儿。老大江建海家也是这样想的，他也过来劝一劝江建军，让江建军不要收养，要是江建军听话把江延送走还好，要是他们不听话，等江建军借粮食的时候，他们正好有话说。所以江建国和江建海两个人赶紧过来把门户堵住，防止江建军借粮食。江建军也知道这是大哥二哥这是害怕自己上门借粮食。但是他一个堂堂七尺汉子，话都说出去了，还能往回收吗？唯一的办法就是多干点活, 多挣工分，怎么着也不能让孩子们饿着，对于老大和老二的做法，江建军也不生气, 毕竟这年头家家户户都难，能借给他粮食那是人情，不借那是本分, 他不会强求。送走兄弟两个，江建军的妈白秀兰过来了。村子就那么大, 出点啥事儿, 谁不知道？她今天听到的时候, 还有点不敢相信，所以赶紧过来问问。“老三，那事儿是真的？”江建军一看是他妈过来问，他可不敢说谎，再说一个大活人，他也瞒不住。“妈！那孩子太可怜了，快被刘翠翠欺负死了，我看他可怜就给弄回来了，大队长已经给孩子改户口了，落到我家了。”那意思这事儿已经定下了，改不了了。白秀兰这老太太真不是一般的无知妇女，她的眼界还是不小的。“那你既然要养这孩子那就好好养，千万别跟刘翠翠一样，到时候让村里人笑话。”江建军真没有想到，他妈那么通情达理。“妈，我也是这么想的，孩子能来咱家，那也是缘分。”老太太知道儿子的秉性，便放心道：“你赶紧干活去吧，多挣点工分。”江建军笑着答应了，三步并两步赶紧跑队里上工去了。白秀兰赶紧到院里看看那孩子咋样了。其实都在一个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也认识江延，不过因为刘翠翠在村里名声不好，没有人愿意跟她打交道，所以她也就没怎么跟江延接触。这一次江延成了自家人了，白秀兰当然要好好看看。她一进门，正好看见江延在墙根边上坐着，她赶紧招招手。江延看见白秀兰叫他，他站起身来，到了老太太近前。老太太年龄不小了六十多岁，脸上布满了褶皱，但是面相很慈善。“咦！你看看瘦的！是不是刘翠翠不管你饭？这个黑心肝的！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江延一双大大眼睛湿漉漉地盯着老太太，然后乖巧的点点头，刘翠翠确实不管饭。不过也不只是吃不饱饭的问题
，关键是刘翠翠虐待他，动不动就拿他来出气。白秀兰，摸了摸江延毛茸茸的脑袋：“行了，从今以后你就住这儿，放心有咱们家吃的，就有你的。”老太太疼惜他，还从兜里掏出一把葵花子递给他。“吃吧！”江延高高兴兴到墙角边嗑瓜子儿去了。白秀兰又进了屋里，跟黄英说话。说的也都是江延的事儿。这婆媳两个都是很通透的善良人，所以对这件事儿一拍即合。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只不过，不能让孩子挨饿，只能对人家好，不能对人家怀，免得村里说闲话。江延在外面都听着呢。他又不是小孩儿，他可是有成年人思维的大人，只不过长得小而已。人家对他好，他记得，人家对他不好，他就拿小本本记下来。江建军扛着锄头到了生产队，生产队人多嘴杂说啥的都有，有的说刘翠翠黑心肝，虐待孩子遭天谴，也有说江建军自己穷的都吃不上饭，还要收养江延，自不量力的……见到江建军来了，一个个都不说话了。没过一会儿刘翠翠也来了。刘翠翠一见江建军，立马仇人眼红。“哎哟！这不是咱们村里的大善人吗？怎么着，我家不要的孩子，你家还像捡了个宝一样？某些人呀？自己家里的孩子都要快饿死了，还到处管闲事。”江建军：“你再给我说一遍！我不打女人，今天你要在敢说一句，我就破例！”刘翠翠不敢惹江建军，但是她也咽不下这口气：“蒋老三！你瞎了！你看不见江建军欺负我吗？有人欺负你媳妇，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刘翠翠赶紧把自己的男人抓住，让蒋老三去跟江建军打架。蒋老三哪有那个胆子：“你个女人家，胡说八道干啥？”还算是蒋老三懂得分寸，要不然今天这一架跑不了。刘翠翠差一点气死，但是她又打不过江建军，也只能算了。有不少人觉得刘翠翠欠教训，江建军就应该暴揍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这时候赵铁柱不知道从啥地方冒出来：“刘翠翠你天天胡说八道啥？村里的娘儿们就属你最坏，当初是不是你家抱养的江延？你现在又说不要了，这是过家家吗？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现在建军家愿意养，你就烧高香把，不然的话，把你夫妻俩个抓到镇上去，你这叫……遗弃罪！”赵铁柱故意找人查了以后，专门过来警告刘翠翠。吓得刘翠翠一句话都不敢说，她怕真的送到真上去，那就完了，毕竟心里有鬼。张铁柱：“干活干活吧！”众人扛着锄头干活去了，今天江建军多揽了一个人的活。生产队里也有承包制，要是干的活多，多给个工分，干得少，就少给，这还是赵铁柱想出来的。江建军不得不多干一份工。江建国看弟弟这样，劝说道：“老三你这是何苦呢？多累呀！”江建军没说话，他是愿意的。……江延在家
里晒完了太阳，他想着到外面捡点柴火去，家里烧火做饭都能用得着。他背着小背篓刚出门，正好碰到蒋家的孩子，蒋大壮，蒋大牛，蒋狗剩，他们都是蒋老三的哥哥家的孩子。蒋家也兄弟好几个，最不缺的就是儿子。蒋家和江家闹得那么凶，孩子们也受到了影响。蒋大壮：“哎呦！这不是蒋延吗？对了现在是江延了？咋了？你现在换了好人家了？你在江家能吃饱吗？他家那么穷，啥玩意儿都吃不上，我们拍你饿死！”话音刚落，其余的全都跟着起哄。这几个大孩子比江延高出一个头。江延在他们面前就像个小矮人一样。孩子们的世界就是这样，他们比你高，就能随便欺负你，更何况他们还是好几个大孩子。这个孩子推江延一把，那个人推江延一把。江延瞪着眼睛看着他们，把他们的名字一个个都记在小本本上，他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小孩儿欺负。就在这时，有个孩子喊了一声：“你们干嘛欺负人！”江虎大喊一声跑过来，把这一群孩子全都吓跑了。“你们听着！以后江延是我家的人了，你们要是再敢欺负他，我把你们的皮子全都揭了！”这句话真管用，吓的那些人全都躲旁边小树林去了。孩子怕孩子，江虎长的壮，力气大，以前没少揍他们，这些孩子们见了他，立刻浑身发抖。江延心里不由长出一口气，心说这小家伙不错呀，还知道护着他。江虎就像真正的大哥一样把江延护住：你别怕，以后他们再欺负你，我收拾他们。江延：“……”江延这还是头一次被这么个小东西保护呢。虽然江虎比江延大了两三岁，但是长得比他高得多，小脸蛋儿晒得漆黑，两只眼睛恶狠狠地，一看就带着一股子虎劲儿。他经常跟那些孩子们打架，都习惯了，那些孩子们也怕他。江延从心里觉得这个孩子不错，但是让他叫大哥，他有点叫不出口，毕竟他是一个成年人。算了，叫就叫吧。“大哥家里没柴火了，我到山上捡点柴火去。”江虎一想：“我跟你一块儿去。”两个人直奔小树林走来。那些孩子还以为江虎过来打他们呢，一个个吓得赶紧跑了。江虎：“你看见了没有？这帮坏东西就欠揍！”江延点点头。看出来了，这些孩子确实欠揍。两个人到山里开始捡柴火。江虎比江延能干得多，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下地干活了，到现在都能到生产队放牛去了。江延一边捡柴火一边想着，该怎么弄点东西拿回家，要不然家里的条件也太差了。“哥哥我去那边看看。”他说着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从空间里拿了一只野兔出来，丢在地上。“哥哥，哥哥你看这是啥？”江延心里暗戳戳得想：糊弄小孩儿吧！反正江虎看不出来。兔子半死不活的在地上打滚。江虎半信半疑地过来一看，两只眼睛瞬间瞪大了
。“快抓住它！”两个人赶紧跑上去把兔子摁住了。兔子本来就半死不活的，稍微一下就抓住了。好大一只兔子，足有六七斤重，江虎的眼睛都看直了，直流口水，他长这么大都没有吃过肉，不知道兔肉啥滋味儿。江延赶紧把背篓拿过来。“大哥咱们赶紧回家吧！”“说得对！”江虎赶紧把兔子装进去，又扯了一些野菜堵在上面，然后让江延把几根干树枝拿上，赶紧往家走。至于柴火够不够，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先回家吃兔肉。江建军这边也收工了，他一个人干两份活，一下午的时间连腰都没有直一下，现在干完了活累得几乎走不动路。家里的伙食太差了，一年到头见不着一点油水，一点营养都没有，任凭你是多大的汉子，也没有办法。“收工了。”登记好工分，江建军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赶。半路上正好遇到江虎和江延，这俩孩子一个拿着干树枝，一个背着竹篓，见了人还躲躲闪闪。江建军：“你们两个干嘛去了？”他这一嗓子，把江虎和江延吓了一跳，两个人赶紧停住脚步，江虎背着大兔子，就像做了贼一样，两只眼睛都不敢看江建军，倒是江延眼神平静，迈着一双小短腿到了江建军近前。“爹！我跟大哥到山上捡柴火去了。”江建军十分欣慰，心说看看，这个儿子，自己收养对了。“好！赶紧回家吧！”江建军说着把江延手里的柴火接过来，省得把江延的小胳膊小腿儿给压坏了。江延心里热乎乎的，第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这次江虎一点都没有觉得父亲偏心，因为他后面的背篓里背着大兔子呢，满眼满心地都想吃肉，根本就想不到别的地方去。这父子三个一起往家走。村里的人也都收工回来，看见他们三个，就像是看到稀奇事儿一样。“他江三叔，你们这是干啥去了？江延这孩子以后真跟着你了？”明知故问。有些人就爱明知故问，其实明明就是想看江建军的笑话。江建军大大方方地说道：“是啊，以后江延就是我儿子，以后我家吃啥他吃啥，有我吃的就饿不着他。”众人：“……”人家江建军都这么说了，他们一下就没有好奇的心思了。人就是好奇，一旦好奇心像没有了，一个个就老实了。江建军领着三个孩子回到家。江延手里啥也没拿，所以走得很欢快，但是江虎就不行了后面背着一个大背篓，背篓里还有一只大兔子。江虎到底是个孩子，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更何况平时吃的东西很差，所以没什么劲儿，东西背到家，满头的热汗，身上的衣裳都湿了一大片。江建军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觉得事情不对。“江虎你干啥呢？一个背篓都能累成这样，你不会是有毛病了吧？”江虎：“……”江虎心里确实有毛病了，心脏怦怦直跳，就差从嗓子口跳出来了，两只眼
睛看人的时候不敢对视，总有种做贼心虚的赶脚。江建军越想越不对，这孩子不会是偷别人的东西吃了吧？所以他几步过来，一把抓过江虎身后的背篓。没想到这只背篓那么重，他一下居然没有拎起来。“这里面什么东西？”背篓上面的野菜掉在地下，里面的野兔漏出来了。好大一只野兔！江建军手一抖差点把背篓给扔了。“你从哪里来的？”父子几个赶紧把兔子送进了屋。黄英正想着做饭呢，一眼就看见了那只大兔子。“这是哪儿来的？”小孩子不会说假话，尤其是江虎从小到大直来直去，江虎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可是江延心眼儿多，会来事儿，他赶紧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道：“爹妈，我跟大虎到后山捡柴火，这是我们捡的。”江虎十分佩服江延的小嘴儿，赶紧道：“我们捡的！”江建军喜出望外：“真的假的？”他知道孩子不会撒谎，真要是那样就太好了。江延和江虎两个人赶紧点点头。绝对是捡的！再看看这只兔子，这是只野兔，野地里的东西，谁捡到就是谁的。这简直太好了！江建军和黄英两个人笑得合不拢嘴，多少年没有吃过肉了？这时候江晓燕和江小川也回来了，姐弟俩一进屋顿时惊呆了。江建军赶紧把门关上：“别说话！咱们一会儿炖兔子吃，你们先收拾锅灶，我把兔子处理了。”野兔要收拾干净了才能吃，这活江建军来做。家里的人一声不吭，全都忙着手里的活，摘菜的，刷锅的，烧柴的。不一会儿江建军把兔肉收拾好，放进锅里翻炒起来。这时候所有人都不说话，就等着兔肉出锅。江建军给黄英递了一个眼神儿。心说，怎么样？自从他们收养了江延，好事儿就来了，多少年没吃过肉了，这不就吃上了吗？要不说江延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呢，你看看蒋老三一家多少年没有孩子，收养了江延之后就有福气了。这事儿黄英很是赞同。夫妻两个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兔肉放进锅里翻炒着，不一会儿香味儿就在不大的空间里飘出来。江建军让黄英把门堵住，不让香味儿传出去，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注意点好。大家都心领神会。兔肉出锅的时候，大家激动的眼睛都湿润了。江建军是个大孝子，赶紧端了一大碗兔肉，给他爹妈送过去。江老栓和白秀娥也很长时间没吃过肉了，见到肉之后，满眼不可置信。“这哪儿来的？”他们知道儿子家里日子艰难，也不可能花钱买肉吃。江建军道：“这是江延和江虎两个人上山捡柴火的时候捡回来的，你们尝尝。”江老栓和白秀娥，两个人激动坏了，咬了一口。“真香！你吃了没？赶紧吃一口！”江建军：“我家还有呢，一整只兔子七八斤呢。”江老栓和白秀娥听完之后心里也是一阵的窃喜。“我说吧，江延这孩子肯定有福气，肯
定有福气！”两个老人一边吃嘴里一边念叨着。江建军：“我看是！咱家多少年没有吃过肉了，你看他一来就有肉吃了。”“你们赶紧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江建军害怕自己在这儿老人舍不得吃，所以赶紧回家了。家里都把兔肉盛好了，江建军的碗里肉最多。黄英：“赶紧吃吧！”这兔肉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江建军坐下之后，把自己碗里的肉分给江延一大块。“你多吃一点！咱们能吃上肉是你的功劳。”江延听完这话心头一动，害怕自己暴露了呢，好在江建军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他这才放下心来，以后可得小心一点。这一顿肉吃得那叫一个香！家里一年到头不见油星，乍然间吃到这么多肉，一个个大口小口地吃得满嘴流油。太香了！要是天天有肉吃那就好了。当然了，黄英就是随便想想，她知道这个根本做不到，今天吃这么一顿，就够他们滋味儿好几天了。江晓燕和江虎两个人吃完之后还在咂嘴，刚刚吃得太快了，就没有尝到啥味儿就吃完了。锅里还剩了一些兔肉，还有汤，要留到明天早上吃才行，不能一顿都吃完了。孩子们想着下次吃的时候一定要吃慢一点。江延今天吃得很满足，以前没有觉得兔肉也这么好吃，看来以后还得经常改善一下生活才行。江家这边吃饱喝足，正在回味兔肉滋味儿的时候，一墙之隔的蒋老三家有点受不了了，今天晚上他总是闻到一股肉香味儿？谁家做肉吃了？这边住的就是他跟江建军两家，只有江建军家做饭才能传到他家。这可奇怪了，江建军家穷的都要吃不上饭了，而且还把江延收养了，家里多了一口人，不饿死就算好的了，还能吃肉？坏了！不是他们家的鸡飞过院墙去，被吃了吧？蒋老三赶紧查了查他家的鸡，一个不少。那可就奇怪了，江家的肉味儿哪里来的？蒋老三隔着墙头朝着江建军家里观望着，这香味一阵儿一阵的，蒋老三也不敢确定了。这时候刘翠翠从屋里出来了，她在屋里抱着孩子喂奶呢，孩子已经一岁多了，刘翠翠也没有给他断奶，村里人都喜欢让孩子多吃几年奶，反正有奶水就吃呗？自从江延被赶走了，刘翠翠心情大好，还做了一顿儿面条，本来觉得小日子美美地，但是今天晚上闻见肉味儿，她觉得面条也不香了。“谁家做肉吃？”刘翠翠有点委屈了，她生孩子也没有吃过肉，现在喂奶水也没有吃肉，这也太不公平了。蒋老三在外面转了好几圈了，也没有查出香味儿到底是谁家出来的，最有可能是江建军家，但是他家也是最不可能的。“我也在查呢！”蒋老三也想查出来谁家吃肉，他过去给媳妇蹭肉吃，他媳妇现在正是奶孩子的时候，他就不信，对方不肯。刘翠翠不高兴了。“你这个废物！连这点事儿都干不好
！我白给你生这么大的儿子了？我生孩子都没吃肉，你看人家都有肉吃。”蒋老三 ：“……”自从他家生完孩子，日子就没有消停过，刘翠翠动不动就拿这事儿要挟人。蒋老三有些后悔了。自从他听了刘翠翠的话把江延赶走了，村里人看他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蒋老三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这些村里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就有点埋怨，再加上刘翠翠对他大呼小叫，他就火大。“我不知道！”刘翠翠顿时不高兴了，把孩子往炕上一扔：“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让你看看谁家吃肉了这么难？我现在想吃肉，不吃肉没有奶水。”蒋老三：“我不知道！咱家没钱给你吃肉，你想吃肉再换一家吧！”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骂起来，孩子哇哇哭着从炕上掉下来，摔得没了气儿。两口子赶紧抢救孩子，又是骂又是叫，闹得鸡飞狗跳。……江建军一家吃饱了，正想要睡觉，听见外面吵起来了。黄英：“刘翠翠咋还骂街呢？”江建军：“说的可是呀，江延都被她骂出来了，一家人还不消停。”谁也没有心情理睬刘翠翠家的闲事，这么坏的女人，一定会遭报应的。江建军让黄英烧了一锅水，给江延洗一洗。看样子江延肯定以前没有洗过澡，洗洗睡觉才够舒坦。黄英烧完水把江建军叫过来给他洗澡。江延：“……”他可没有这个习惯让别人给他洗澡啊！他可是有着成年人思维的人啊！“我自己来！”黄英：“你还小，哪能自己来，你不好意思是吧，让你爹给你洗！”他在一转身到屋里把江建军给找来，然后给江延洗澡。江延还想拒绝，但是一想算了，爹给洗澡，比黄英给他洗好多了，何况他身上真的很脏而且还有些痒。可能是原身长这么大很少洗澡的缘故。江延脱下身上的衣服，皮包骨，弱小的身躯，瘦的只能看到骨头，明明已经七岁的人，瘦的也就四五岁的小身板。这孩子太可怜了，幸好把他接过来。江建军心里酸涩地想着，给江延洗了一个澡。说实在的江延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外人帮着洗澡。江建军不管那么多，给江延擦完之后，把他拎出来，放到大炕上。江家的房子不多，能睡觉的就这么一个大炕，一家人全都挤一起睡。这年月人们思想淳朴，也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江建军一视同仁，把他放到炕里面跟江小川一起睡。黄春还给江延铺的新被褥又干净又软和。江小川：“妈！这个新被子你怎么不给我盖？”他为了这床被褥都闹了好几次了，他妈就是不给他，现在却给了江延，江小川心里不高兴了，觉得爹妈偏心。旁边江虎拍了他一把：“闹什么？今天的野兔还是江延找到的呢，有本事你吐出来。”一听说兔肉是江延弄回来的，江小川马上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