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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都是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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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上,人头攒动,偌大一个展览馆中站满了人,可即便如此,还是不停有人向着展览馆里挤,毕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名利双收的机会啊,哪怕是对自己的艺术鉴赏能力没什么自信,甚至根本不知道白川仁和,更没有看过他的任何一副画作的人,也要进来凑个热闹。

如此多的客人自然给安保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中森银三拦在展览馆外让大家排队,结果被如潮水一般的客人直接冲倒下,若不是一名贵妇拉了中森银三一把,恐怕中森银三就要被那些客人给踩着过去了。

“谢谢,谢谢夫人。”

死里逃生的中森银三向贵妇道谢。

“不客气。”

贵妇微笑着道,同时在心里小声嘀咕,大叔,如果你真的感谢我的话,就原谅我之前的年少不懂事,让青子理我一下吧。

这贵妇自然便是黑羽快斗假扮的,事情闹成这样,说实话,他已经完全不知道之后会如何发展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

放在会场中央的九幅画只允许隔着展示柜看,而且不允许拍照,这样一来,给鉴定带来了一些麻烦,但这并不是最麻烦的,真正麻烦的是,没有人见过真品。

是,白川仁和的画很有名,他的封笔作更是名画,但问题是,这幅画除了白川仁和和有马智雄之外,没几个人见过,既然没见过,那又怎么从这九幅几乎一样的画中选出白川仁和的真迹呢?这不是玩人嘛!

“啊哈哈哈,真是被摆了一道呢!”

展览馆外的一座酒店内,一个猴子脸的男人用望远镜看着人山人海的画展,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真是,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情还能笑得出来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一个大胡子男人忍不住笑着道。

“这么多人,你还有办法把画偷出来吗?”

一个剑士打扮的男人小心擦拭着自己手中的宝刀,同时问那猴子脸男人道。

“完全没办法!”

猴子脸男人双手一摊道。

“哈哈,想不到居然有连鲁邦都没辙的时候!”

那大胡子男人大笑道。

猴子脸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世界有名的国际大盗鲁邦三世,而那大胡子男人则是他的搭档次元大介,剑士不用说,当然就是石川五右卫门。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放弃吧。”

次元大介对鲁邦道。

他和石川五右卫门并不赞同这次行动,因为这次行动完全就是鲁邦三世为了讨好峰不二子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说,只要鲁邦三世为她偷来白川仁和的封笔作,她就答应和鲁邦三世约会,鲁邦三世是个近乎完美的盗贼,唯一的毛病就是对美色没办法,尤其迷恋峰不二子那个坏女人,经常因为那个女人而惹上麻烦的事情,这次也是,因为那个女人一句话就万里迢迢跑来东京偷画。

“不不不,这么有意思的目标,我要是连尝试都不尝试一下,那就太可惜了!”

鲁邦三世摇头道。

他虽是大盗,但更是侠盗,只会偷那些坏人的东西,极有正义感,有马智雄虽然有怪癖,但本质上不是什么坏人,这一点鲁邦三世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所以他虽然因为峰不二子的诱惑头脑发热跑来了东京,实际上却未见得真想偷那幅画,只是这次事情突然变得棘手,他那颗喜欢挑战高难度的心又火热了起来。

按理说,对于他们这些专业的大盗来说,现场人多一些,正好方便他们行事,偷到东西之后伪装成客人离开,神不知鬼不觉,那个叫“基德”的小朋友就最喜欢用这种套路。

但这次人太多了,多到人挤人人挨人的地步,哪怕鲁邦三世再怎么手脚灵活,被这么多人挤着自然也就灵活不起来。

当然,他也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人离开,比如人为制造一些小骚乱什么的。

但他是大盗,不是恐怖分子,他是有杀过人,但杀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他当然可以制造骚乱然后趁乱将画偷走,但问题是,现场这么多人,一旦发生骚乱,势必会造成严重的踩踏事件,他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次元大介无聊道:“反正画的主人不是说了嘛,只要辨识出那幅画是真品,就可以将真品送给他,以鲁邦你的眼光,辨认出那幅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每一个国际大盗都是一流的鉴定家,而鲁邦三世是大盗中的大盗,他鉴别艺术品的能力自然也是最顶尖的,在次元大介看来,鲁邦三世出马,找出一幅真品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

“哎呀呀,这实际上才是最难搞的……”鲁邦三世苦笑着挠头道,“实际上,我在一开始的时间就已经摸进展览馆近距离看过那九幅画了,九幅画任何一幅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我看过白川仁和的其他画,只看画本身,哪怕是我也分辨不出哪一幅是真品,所以,哪怕没有那么多人,让我去偷画,我也拿不准应该偷哪一幅。”

“那全偷了不就好了嘛。”

石川五右卫门淡淡道。

他是剑士,思考问题向来简单直接。

“不不不!”鲁邦三世又是连连摇头,“先不说偷一幅画和偷九幅画难度完全不一样,我一个人根本带不走这么多幅画,若是让人知道我鲁邦三世偷到赝品,我这真品和赝品都分不出,我还怎么混啊!”

石川五右卫门想了想,然后道:“后面那个才是关键吧?”

鲁邦三世擦了擦鼻子笑道:“还是你了解我!”

石川五右卫门摇了摇头:“每次都是自找麻烦。”

“好了,我先去看看情况吧,看有没有机会可以得手。”

鲁邦三世变装了一番,对他的两个同伴道。

“去吧,别被挤成肉饼哦!”

次元大介说着风凉话道。

反正去人挤人的人又不是他,他当然可以说风凉话了。

伪装成一个老人之后,鲁邦三世来到画展,那颤颤巍巍的样子,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都让出了一条道——倒也不是说东瀛人多么敬老,完全是怕不小心碰倒了这老头之后,被老头给讹上。

鲁邦三世见周围人让出路来,心中暗自得意。

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方法,不愧是我!

鲁邦三世面上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咳嗽几声后道:“谢谢,谢谢各位啊……”

在周围人的“礼让”下,鲁邦三世来到了那九幅画前。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九幅画了,之前这九幅画刚刚被揭开的时候,他便在人群中扫过一眼,当然,以鲁邦三世的记忆力和眼力,只是这一眼,九幅画就像是被拍了照片一样,死死刻入了鲁邦三世的脑海中,他反复比照,这九幅画虽然看着一样,但每一幅实际上都有着细微的差别,而且在观感上也有着那么一丝丝不同,鲁邦三世觉得,这或许是分辨哪一幅才是真迹的关键所在。

而在鲁邦三世身旁,药师寺凉子和室町由纪子这两个警察也在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九幅画,浑然未觉自己的身边正站着全世界最有名的大盗。

九幅画都是风景画,而且风景一般无二,三山一水,一副非常漂亮的山间景色。

按照有马智雄本人的说法,前些年他身体不适,准备淡出工作,并且为自己寻找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作为自己的疗养之地,结果地方找到了,但因为风景太美丽,他有些舍不得在那里大兴土木。

若是建筑破坏了那自然的风光,以后自己看不见了,那多可惜啊。

但是他的疗养别墅又不能不建,于是他想到一个方法,在建造疗养别墅之前,他要找人画下这幅风景,将这片风景留住。

正常来说,舍不得那个地方的风景,请摄影师拍照,甚至再加上录像,这还有什么风景留不住的,但问题有马智雄是个艺术品收藏家,他始终觉得,照片只能拍出风景的形而无法拍出其中的神,于是他重金请来白川仁和,请这位在西洋画中融入中原画的写意的大画家为自己将那幅风景留下来。

或许是被有马智雄的雅致给打动了,又或者有马智雄给得实在是太多了,总之,白川仁和答应了,最终历时三个月,终于完成了那幅风景画。

这些事情,只要有心,随随便便就可以查到,但问题是,之后白川仁和为什么会和有马智雄翻脸,最后闹上法庭,这就没人知晓了。

这九幅画,每一幅都画得很好,药师寺凉子看过白川仁和的其他作品,没有一幅是顶得上这九幅中的任意一幅的,从这也可以看出,为什么有马智雄会对这幅画如此喜爱,也就更加让人疑惑,为什么有马智雄会舍得将真品送人。

不过既然有马智雄出题了,那她们现在也只能接题解题了。

药师寺凉子和室町由纪子都是大户人家出身,从小接受极为严苛的教育,其中也包括艺术鉴赏,不然的话,要是被别人笑话是土包子怎么办?

尤其是药师寺凉子,她接受的教育以西式为主,对于西洋画的鉴赏能力也是极强,不过哪怕是她,在面对那九幅画的时候也分不出哪幅才是真迹。

在多次尝试之后,药师寺凉子宣布自己失败了。

“你也没能看出来嘛?”

室町由纪子问药师寺凉子道。

药师寺凉子翻了个白眼。

这话说得,好像她没认出来就很没用一样。

在有马智雄宣布规则之后,那些来宾自己近距离观察不说,其中还有人出重金请来了有名的鉴定师,让鉴定师帮他们分辨。

这并不算违规,因为有马智雄只是说,他会将真品交给那个分辨出真品并提供充足理由的人,至于说有人买答案,这一点有马智雄又没有明文规定说不行,那就一定是可以。

但结果就是连那些资深的鉴定师,在面对那九幅画的时候也都抓瞎了。

这九幅画严格来说并不能算一模一样,不仅在细节处有差异,就连构图也有些微的不同,很显然,其余九幅赝品并非是对着真品一笔一笔临摹出来的,更像是,更像是……

“咳咳咳,这些画,是真品画出来前的失败品吗?”

鲁邦三世伪装成的老人咳嗽道。

一旁的药师寺凉子眼睛一亮,瞬间认可了这个可能。

首先,从每一幅画的笔法和其他一些细节来看,都和以往白川仁和的画极为一致,而且这九幅画中并不存在其他八幅照着一幅临摹的迹象。

这刚想是白川仁和对着那片风景下笔,但是画成之后却不满意,于是一次次重复画着同样的内容,终于有一天,白川仁和终于画出了自己最满意的作品,也就是最终完成品,而其他的,只能算是瑕疵品和失败品。

所以,有马智雄这是将白川仁和瑕疵品和他的完成品放在一起,让大家寻找完成品吗?这才是他这个游戏真正的玩法?

药师寺凉子摸着下巴道。

如果是真是如此,那她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白川仁和会和有马智雄闹翻了。

画家在画画的时候确实容易留下瑕疵品,当然,这里说的瑕疵品并不是说画真有什么瑕疵,而是画家本人对其没有百分百满意,对于这些瑕疵品,画家一般会在创作的过程中销毁,但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川仁和的“瑕疵品”不仅留着,而且还被有马智雄留下了八幅,这样一来,白川仁和当然要气疯了,这等于是用买一幅画的钱,买了九幅画。

只是,事情真是这样嘛?

药师寺凉子蹙眉道。

这九幅画,药师寺凉子确实没有看出一点白川仁和之外的痕迹,总体来说大差不差,但唯一一幅,给药师寺凉子的感觉明显超过其他几幅,如果说有哪一幅是白川仁和的完成品的话,那只有那一幅画最是可能。

想到这里,药师寺凉子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她认为是完成品的那一副,突然心中生出感应,转头看向身边的老人,发现他也正盯着那副药师寺凉子以为的完成品。

是巧合?

药师寺凉子不确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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