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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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詹姆斯这个菜鸟的眼中，乔治这一个月来的表现简直就是疯了……
平时明明是一个态度温和的人，谁知道一到拍摄现场。乔治马上就变得让人难以捉摸，从《切肤之爱》开拍的第一天起，基本上所有剧组人员都是在懵懵懂懂中度过，谁也揣测不到这位年轻导演的真正意图。
就连两位主演尼古拉斯·凯奇与薇诺娜·赖德也只能按照乔治的吩咐，尽量将那种别扭的感觉带到了拍摄之中。从专业性的角度来说，尼古拉斯与薇诺娜在没有百分百理解剧本内涵的情况下，能将这种感觉展现在镜头前，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从前期未经过剪辑的一些片段来看，詹姆斯觉得有些困惑，如今这部影片的进度已经完成了大约五分之四……不过无论是从场景的色调还是表现手法来看，都已经完全脱离了主流电影的方向。乔治在上一部《电锯惊魂》中已经展现了他在美式恐怖片上独特的天分才华，可为什么在这部《切肤之爱》中，风格会变化的如此之大呢？
如今已经进入了炎热的七月份，好莱坞每年最激烈的暑期档争夺战已经开始硝烟弥漫。但乔治却还在这边不温不火的拍着莫名其妙的电影，这让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抱歉打扰你了，乔治先生……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对您说……”
在《切肤之爱》进入最后的收工阶段之时，詹姆斯终于忍不住了，趁着休息时间，找到了在片场打瞌睡的乔治。
半眯着双眼的乔治听到詹姆斯的话后，打了个哈欠转过脸来，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出什么事了？我们还有不到一周时间就可以顺利完工，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多注意下，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我会注意的，先生……”詹姆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先生，为什么您要拍摄这样一种风格的影片呢？恕我直言，我觉得这种影片在好莱坞是不会有市场的，观众们很难接受这种独特的另类电影。而且乔治先生您是以恐怖片成名，为什么这部影片的前面部分看起来就像三流肥皂剧一般……虽然后面的转折情节我已经看过了好几次，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为什么不从头到尾都保持一个风格呢？这么强烈的对比反差，我觉得很多人都会觉得太突然的……”
“你觉得电影里出现哪些东西会引起人们内心真正的恐惧？”
乔治没有正面回答詹姆斯的问题，反而提出了一个疑问。
“我想……应该是吸血鬼、怪兽、变态杀人狂这些大家都耳熟能详的吧……”
詹姆斯回忆了下小时候看电影，最害怕出现的几个东西。当然，当年那些影片比起现在长大后看的r级片，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尘封已久的记忆总是美好的，虽然现在的詹姆斯对于所谓的吸血鬼早就没有了任何感觉，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那些太过于形式化了。”乔治忽然来了兴趣，干脆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这些东西已经成为了恐惧的代名词，那么事实上就预示着，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出现。现在的观众胃口早就被一部又一部洗脑般的影片给养刁了，或许从头杀戮到结尾会让他们觉得很爽，但也仅仅是很爽罢了。回家后睡上一觉，第二天那种恐惧感或许就完全消失了。”
“这有什么不对吗？”詹姆斯有些好奇，“电影就是娱乐产业，我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吸引观众来看吗？他们看得爽了，自然也会高兴。很多人喜欢恐怖片，都是为了追求一时的刺激，要是真被吓住了，谁还会来看电影……”
“那我干脆去拍《电锯惊魂》的续集算了……”乔治摊摊手，“大不了换上几个陷阱机关，再给杀人狂‘竖锯’安排点身世情节，里面再死上一咖啡厅的人，观众们一定也会非常满意。”
“这个主意真的不错。”詹姆斯不知好歹的点了点头，“那些媒体上都评论你应该拍摄续集，一是继续扩大人气，二也能持续的累积票房收入，这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那就没有意思了……”乔治笑了笑，似乎对这些话不屑一顾，“拍摄续集应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超越第一部。我曾经对格伦说过，一定要在前几部影片中为约克电影公司赚到足够的钞票，但我实在是太讨厌炒冷饭的感觉了。我希望能拍摄出更多不同风格的影片，这部《切肤之爱》就是一个全新的尝试，我不确定美国观众是否能接受，但我可以保证，绝对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如果票房成绩不理想怎么办……”詹姆斯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据我了解，公司最近的财务状况只能说是暂时稳定了，假如以后没有什么像样子的收入，那就真的麻烦了。
“这部《切肤之爱》拍摄完毕后，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将后期剪辑制作完成，争取今年贺岁档的时候在全美上映。”
“今年就要上映？”詹姆斯吃了一惊，“会不会太快了，一般来说，在明年的2月份上映应该更合理一些吧……”
乔治拍了拍詹姆斯的肩膀：“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与新线电影公司继续合作的原因，很简单。如果换做那些大行公司，他们每年的上映计划都会排出一个长长的清单，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而对于小公司来说，所谓的档期很容易就能拿到手。所以在11月份左右上映《切肤之爱》，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些行公司愿不愿意罢了。”
“我要给所有美国观众留下一个难忘的圣诞节！”乔治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越是平淡与普通，人们越会不加以重视和关注。对于恐惧，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观念。但这些观念无一例外，都太过于脸谱化了。所以我想从他们的身边入手，当他们现这种恐惧与惊慌来源于周围的每一个人时，自然就不会忘了这部电影。那么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抱歉，先生，我不是很明白……”
詹姆斯有些被乔治绕糊涂了，他在乔治的身边也呆了近半年了，这位年轻的导演经常会冒出些奇怪的长篇大论，听得所有人都似懂非懂。
“好吧……”乔治表情有些无奈，“那我说的通俗些，我不希望观众看完就算了，我希望他们看完这部电影后回家还要做噩梦，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明白……”詹姆斯有些无语，既然两句话就能说清楚，干嘛刚才还绕那么大一个圈子……
乔治伸了个懒腰：“等拍完电影，我一定要出去好好活动一下身体。你去跟其他人事先通知一声。我们这几天可能会非常劳累，争取在一周时间内将所有镜头拍完，等到全部结束后，就会有一个长长的假期了。”
“这是最近一些上映的电影资料，还有一份数据统计，是您上次吩咐我做的。”
“唔……”乔治从詹姆斯手中接过资料，“快去准备吧，一会有的忙了。”
等到詹姆斯一头雾水的走后，乔治低头翻看起了资料，虽然这些数据大可不必如此关心，但乔治还是想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出色的影片，没准从里面还能找到点有趣的东西。
票房并不能代表一切，但也能从侧面反应出观众对一部影片的认可度。
乔治想看看在贺岁档，其他的公司会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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