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实在不行 就得大家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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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乔治，怎么样？什么时候开工，我都好长时间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乔治一出门，对面门口站着的一位满面红光的老人冲着他爽朗的大笑起来。
“马丁大叔，很快就会有你表现的机会了。”乔治礼貌的笑了笑，这位老人全名叫做马丁·哈达威，在约克电影制作公司中的资格是最老的，也是这家公司的小股东之一，同时还肩负着摄影的工作。当年跟着格伦的父亲老约翰逊拍过不少小制作电影，不过最近几年由于公司的不景气，慢慢的快变成了闲人。
乔治瞄了一眼马丁的衣兜，笑着问道：“格伦那个家伙没把裤子都输掉吧？”
马丁得意的拍了拍鼓胀的衣兜，哈哈大笑起来：“那个小鬼的牌技比他父亲差远了，要不是今天我给他留了几分情面，说不定这家公司都要输给我了。对了，乔治，演员都挑选齐了吧？格伦在洛杉矶北面的工业区帮你联系好了一家要重建的工厂，圣诞节之前，那里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乔治苦笑了一下：“还差两个主要角色，一个最好是七岁左右的女孩，另一个还要我再想想。”
“哦？七岁左右？”马丁挑了挑眉毛，“这可不好找，那么小的岁数怎么会懂得演戏，我的孙女这个年纪连《圣经》都是一知半解的。”
“孙女……”乔治心中一动，“嘿！马丁大叔，对小孩子不能要求太多，能跟我多谈谈你的孙女吗？以前可没听说过你这些事情。”
“乔治，探听别人的**不是什么好习惯。”马丁在提到他的孙女时候，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一阵得意的神情，“上个月我的儿子刚刚从纽约过来，准备跟我一起过圣诞节。天呐，真没想到我的宝贝孙女安妮竟然长的这么大了，几年前她的个头可是连我的腰都不到……”
“恭喜你了，马丁大叔。”乔治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干咳了一声，“您的孙女今年多大了，现在难道就在洛杉矶吗？”
马丁面色怪异的望了乔治一眼：“当然在，今年她已经快九岁了，长的真是可爱。不过我觉得你要是想让她来演这部电影的话，还是算了……她的梦想是将来成为一名修女，她最崇拜的人就是特蕾莎修女了。除了《圣经》外，她对其他的东西可没有任何兴趣……”
修女？乔治差点没咬到舌头，哪有人从小拥有这种梦想的。亲爱的上帝，你手下忠实的信徒还不够多吗？应该不差这一个吧……
“真是令人敬佩的梦想。”乔治微笑道，“我为您拥有这么一位被上帝所眷顾的孙女感到无比的高兴，但是为陷入困境的人解决麻烦，我想她应该会很愉悦的接受才是。”
马丁有些好笑：“乔治，违心的话还是少说些好，如果你真觉得没有什么好的人选，我可以把她带过来让你看看，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缠着要我陪她逛逛洛杉矶呢。”
乔治大喜过望：“马丁大叔，上帝一定会保佑你的。现在年纪小的演员实在不好找，与其随便找一个，不如交给自己人，我想您肯定也不会在片酬上过多计较的……”
“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乔治，看在格伦输给我那么多钱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
乔治有意无意的提起一句：“马丁大叔，你知道的，格伦那家伙有个坏习惯，打牌心虚的时候总会摸摸自己的右耳朵，恩……也算是掩饰内心的紧张吧。”
马丁恍然大悟，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那真是遗憾，看来我要去亲自验证一下为好。”
可怜的格伦，就这么被他最好的兄弟给出卖了……
…………
“很高兴见到你，导演先生，叫我安妮就好了。”
望着眼前这个深棕色头被梳成两个长长马尾辫的女孩，乔治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女孩长着一双机灵的大眼睛，略带婴儿肥的脸上还带着若隐若现的酒窝，笑起来会给人一种莫名的甜甜感觉。该死的，这么可爱的女孩想要当修女，别开玩笑了，将来这是要敲碎多少美国男人的心啊……
马丁望向安妮的眼神也充满着慈爱：“乔治，我的孙女不错吧？过完这个圣诞节，安妮就要跟他的父亲去新泽西了，那个该死的混球，就不能定居到洛杉矶多陪陪他的父亲吗？”
安妮对着马丁甜甜的笑道：“放心吧，爷爷，我会经常过来看您的。”
马丁哈哈大笑起来：“还是我的孙女懂事，那混球的三个孩子里，我最喜欢就是安妮你了。”
“抱歉打扰一下……”乔治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这充满温馨的对话：“安妮小姐，很高兴认识你，叫我乔治就可以了，马丁大叔应该已经说明了邀请你来的意图，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忙呢？”
安妮的表情有些犹豫：“但是我没有什么表演的经验……我不太喜欢你这部影片的风格，上帝教导我们要……”
乔治急忙站起来：“那就是说定了，真是万分感谢你，马丁大叔，带你的孙女去仔细看看剧本吧，这个角色出场戏份并不多，该死的，我还有其他事要忙，不打扰你们了，告辞了。”
在马丁和安妮的诧异眼光中，乔治用光速冲出了门口，开玩笑，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乔治又不是傻瓜，就是用火箭筒逼着这个小不点也要她先答应下来再说。
马丁冲着安妮做了个理解的表情：“安妮，就当帮爷爷一次了。”
安妮嘟起嘴点点头：“好吧，爷爷。我明白了，不过那位乔治先生还真是心急，难道导演都是这个样子吗？真是可怕……”
…………
“格伦，你这个混蛋跑到哪去了？我们拍摄的地点在哪里……你的外衣呢？”
乔治本想去找格伦商谈一下拍摄的计划，结果在走廊里就撞到了他，只是格伦此时的外表却是狼狈不堪，外面那件他最喜爱的阿玛尼西服上衣不但没有了，就连仅有的白衬衫也是歪歪扭扭的。
“乔治……救救我……借给我五千美元好吗？三千也行……”
混蛋……看到格伦这个德行，乔治不由得头痛了起来，这家伙从小就爱赌钱，无论是骰子还是扑克都玩得奇臭无比。至少到目前为止，乔治还没听过这家伙赢钱的消息，至于为什么要告诉马丁大叔那个小秘密，因为在乔治看来，反正这家伙肯定就是个赔钱货了，还不如拿出来做个人情……
乔治摸了摸兜，从里面掏出了几张钞票：“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我还要吃饭呢。你少花点心思在赌钱上面，我们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
格伦接过钱后，表情有些失望：“才600美元，算了，我下周会还给你的……呃，也许下个月………还是乔治你够意思，那帮混球谁也不肯借我钱，好像生怕我赖账一样。”
乔治脸皮抽搐了一下，从小到大他已经看透了这胖子，这600美元乔治也没打算能要回来。这死胖子几年前因为染上了赌钱的毛病，被他的父亲老约翰逊牢牢控制住了腰包，平时除了必要的生活费，简直活的跟贫民一样。好不容易终于接管了公司，结果这才没几天，就把身上的那点存款败得一干二净，要不是投资电影的钱实在太重要，连格伦这家伙也不敢碰。乔治绝不怀疑这家伙会在三天之内就把几百万给输个底朝天。
“少废话，咱们俩可是兄弟，少提还钱的事，拍摄地点你准备好没有，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反正演员已经大部分选好了，我们就先开始吧。”
“有道理！”格伦把钞票塞进裤兜里后长叹了一口气，“想当年你帮我出手教训那些混混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特别帅气，明明年纪还没我大，却能一个打三个，难道有华夏血统的人都会功夫吗？早知道我小时候也多锻炼锻炼身体了，你看我现在这体重……”
“算了算了……”乔治可受不了格伦的啰嗦，当年乔治十岁的时候曾经在旧金山的一座公园里遇到了几个大孩子欺负格伦，结果乔治看不过去就出手帮忙把那几个家伙赶跑了，这才跟格伦交上了朋友，两个人年龄相差不多，后来还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但是格伦的体型宽胖，经常惹别人的嘲笑，在学校里唯一的好朋友可能只有乔治了。
从那之后格伦就经常跑到乔治的班上来找他，明明比乔治大了三岁，反而像个小弟一样围着他团团转。还跟乔治班上不少的人都混熟了。那时候的苏珊娜已经开始追求乔治了，被这两个家伙缠着，乔治真是有苦说不出。
后来乔治辍学来到了洛杉矶，这两个人也跟了过来，苏珊娜转学到了附近一所中学，格伦干脆就学他，跑到了老约翰逊的公司里打起了零工，再也没踏入过学校半步。
乔治因为一心想成为好莱坞的大导演，有了格伦这个死党后也没有心情再深交其他朋友，现在想想，这家伙坑了他多少年了。
“不要再啰嗦那些过去的事了，拍摄地点！听到没有，我们明天就开工！”
“好吧！乔治，我现在就带你过去看看，反正离我们这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
“几个小时……该死的，你不知道洛杉矶堵车吗？混蛋……”
抱怨归抱怨，不过乔治知道，就凭着格伦这窝囊的德行，可没有实力为他联系到什么电影城拍摄，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他就很满足了。
两人搭上了公司唯一的专车后，格伦带着他跑了大半天，几乎快要跑到了洛杉矶的最北面，这才终于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前方。
格伦向门口一个打瞌睡的保安出示了证件，带着乔治进去绕了一圈后，重新走了出来。
“怎么样，乔治，我给你选的地方还算满意吧？”
乔治望了望这座工厂的门口，心里点了点头，这工厂看来是要转手重建了，刚才他进去转了一圈，里面的确很宽敞，拿出几个地方来拍摄影片时绰绰有余了。电锯惊魂所需要的场景在里面基本上都能找到，就算是一些特殊场景，只要略作布置，从镜头里绝对找不到什么漏洞，他现在手头的资金不多，不能在这种小问题上吹毛求疵。
“多谢你了，格伦，明天我们就正式开机，你也通知公司的员工明天一早就到这里汇合，我们争取在圣诞节前把一切都搞定，我还想好好过个节呢。”
“你还真是个急性子。放心吧，通告我马上就会下去，至于演员……乔治，好像还没有找齐吧？”
乔治无奈的摇摇头：“还有几个角色没定下来，不管了，到时候叫工作人员顶上吧。实在不行，只好我自己上了，我们可不是20世纪福克斯、米高梅那种大公司，别在这种小问题上纠缠不休了……”
“哦……上帝！”格伦面色古怪，“太棒了，那我以后又会省出一笔钱了，片酬什么的我可不会另外给你。”
“该死的，什么时候你这个胖子的心胸能像你的身材一样宽广。”
“嘿！你这个感恩节都在酒吧度日的家伙没资格这么说我，还有，你明明还有两个月才二十岁，那个叫杰克的混帐男人就敢卖给你酒喝吗？”
“蠢货，你觉得法律真的会约束我们这些年轻人嘛？”
“你会受到上帝惩罚的……”
跟格伦聊天的时候，乔治总会感到浑身的压力都会放松下来，这也许就是他们俩的关系如此之好的缘故。毕竟，两个相同脾气的人聚到一起，是绝对不会有什么激情的火花迸出的。
希望一切都会顺利，乔治揉了揉双眼，在心中暗暗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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