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他…对妳说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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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感觉就是那样神奇的东西，即使只有一点，却总是会在心里隐隐作祟。
那从来就没有任何一点机率，出现在金智秀心中出现的选项，却因为那一番，不知道是看好戏，还是真的把事情给看透彻不负责人的发言，就像一个尚未发芽的种子，不知不觉埋藏在她的心里。
以为按着自己跟姜允在的关系，两个人之间应该是无话不说，甚至…一个眼神就会知道对方的想法了那知道自己就算发现了些什么，直到现在才发现，她似乎始终看不出姜允在真正的想法。
结果彼此间，不只没有自己想象的默契，姜允在甚至关于合约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对自己开口，她也没有察觉那其中的异状，就这样…度过了刚刚的时光。
金智秀没有多问，而姜允在却也没有选择多说。
因为那知道某些事实后，突然袭击而来的沉重感，让金智秀整个人向后的直靠着床头上，微微抬头的望着天花板，那一刻，似乎对于这个结果有些无力感。
看着那依然热络的聊天室，没有里面那种八卦看好戏的心情，只见她表情下沉，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
金智秀不知道是对自己失望，还是对姜允在失望。
“唉…”叹气是金智秀最讨厌的行为之一，因为她总觉得，这个举动对事情的发生来说，是没有任何的。
那隐约不安的心情，随着…愈来愈多的线索，让金智秀从原本对姜允在极度的信任，开始有了些不同的想法。
“姜允在，真的会是大家说的那样的想法吗”
那不知不觉，紧紧握住手机的手，正反映着金智秀内心不想承认，却最真实的感受。
那一瞬间，她对自己原本十分坚定的事实，有了些不同，动摇的想法。
而当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讯息时，那心里真正却又不想承认的答案，已经十分的明显。
姜允在获得了社长亲自给合约的这件事，大概是Yg内，今天最大条的新闻兼八卦，杨贤硕没有刻意隐藏，甚至…还自己主动放出了消息，自然所有的人都热烈的讨论起这件事，而公司内现在的反应就是他最希望的结果。
“Teddy，我就看你是什么样的态度…”
一张合约，却也打乱了Teddy对姜允在的布局。
身为Yg的员工，自然都知道社长与Teddy之间那巧妙的关系，因为这一次虽然表面上是社长跟姜允在之间的事件，但…所有在公司内，老经验的人都知道，那表面下，一同牵涉的人说穿了就是Teddy，因为…未来发展实在太过有趣，所以自然地成为私底下里，讨论热度最高的话题。
Teddy对这件事的意见，这时候成为了所有人最好奇的事，而…最诡异的是，他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并没有对这个消息做出任何评论，甚至…让人觉得，姜允在无论选择留下来离开，他都没有意见。
没有准备之下，最后Teddy只选择沉默，对于这件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过多的发言，只是会把事情给复杂而已。
也因为Teddy的不发声，让本来姜允在留在Yg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不知为什么现在却比起留下的氛围，反倒…离开的气氛更重了些。
就如同那迅速不断累积的未读留言，金智秀的脑袋因为看不清，又不能问之下，也接近快要爆炸的地步了。
“咔”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后又关上了。
一心只专注在自己手机里的金智秀，并没有发现那进入房间，甚至还把门给关上的金智妮。
也准备休息，一屁股的也坐在自己床上的金智妮，也看见手机里那爆炸讨论的她，很快地就观察到那不知道为什么，若有所思甚至有些失神的金智秀。
“欧尼，怎么这个表情!”
明明有新合约是一个好消息，可是这样的表情，怎么看都不是好的方面，该不会…聊天室里的讨论的事情，难道都是真的。
“难道…”
瞬间脑海里浮现出那不象话的答案，该不会姜允在最后的选择是打算离开!
知道自己不能够直接又没有技巧开口的问着，但是…实在又太想知道答案了，金智妮思考着，自己该怎么不突兀又自然的导入话题。
然而…刚刚那金智秀提出关于『欢送会』的事情，就成了她最适合的选择，管理自己的表情后，金智妮表现出自然又平常的，就像平时一样，只是跟着亲近的智秀欧尼随意地聊着天。
经过刚刚自己跟彩英侧面的了解过后，发现…她们跟那所谓姜允在的弟弟，也不过是之前有过匆匆短暂的见过一面而已，说起来甚至还不是很熟悉。
有行动力是金智秀的优点，但相对性的有些大喇喇，偶尔会疏忽不细心，却也是金智秀难以改正过来的缺点。
率先开口，想取得主动权。
“欧尼，不过妳有那个李…允灿的电话吗”
瞇着眼，试图在脑袋里回想那个不熟悉的名字。
刻意旁敲侧击提起这件事，金智妮就是暗示着金智秀，她…可能某些细节没有注意到，怕搞到最后就搞砸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然而…远边那坐在床上的金智秀却不知道是没有听见，一直都没有回应，这时金智妮才慢慢转头看着表情呆滞的智秀欧尼，顺着那有些奇怪的她，抓准机会，慢慢的拉开被子，转身往床的另一边。
然而思绪被其他事情占满，一直没有注意到金智妮的金智秀，直到感受到身体那被一股扑过来的力量给压住后，一回神，眼前的是那个有着软软嫩嫩、肉肉脸颊的金智妮。
眼见机不可失，金智妮一个扑通的就扑向了金智秀的床上…
“欧尼，想什么这么认真”
开着玩笑，却隐约的期待着金智秀的回答。
直到…那微小的距离亲眼看过之后，金智妮感受到了那情况，似乎比自己猜想的还严重。
从来没看过金智秀有这样的表情，以前就算月末评价或是练习时被老师们批评的很惨，金智秀却总是微笑，带着正面的能量，今天…这种情况却看不见。
“没有…”并没有轻易的上了金智妮的当。
露出了防御性的微笑，摇摇头的忙着否认，虽然平时的金智秀什么事都会选择跟金智妮分享，但…今天这件事，她心里却一点分享的想法都没有，甚至想死守着个秘密。
脸上那细微的表情，与话里的回答，根本就是完全不相同的表达。
金智妮很快的就看出了金智秀有心事，因为那个想隐藏却怎么也隐藏不住的表情，她前阵子可是出现了许多，现在看着金智秀，就像是看着当时的自己。
金智秀那愈加与平常不同的表情与反应，就让金智妮的心越加的不安与纠结，因为她…自然知道，金智秀那不自然的反应，是因为何人又因为何事。
有着再多的计划，依然抵挡不住，心里那马上就想知道结果的好奇心。
终于，沉不住气的金智妮，无法在这个氛围之下，持续装傻装做什么事都不知道，什么事都没发生，呆呆的等着金智秀开口透露。
除了金智秀之外，她…大概是，另一个最希望姜允在能够留下来的人了。
不扭扭捏捏，也不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就直说的金智妮，再也不想等待着金智秀。
只见她盘着腿，坐在了金智秀的身旁，整个人身体扳的挺直，语气认真又严肃…
“不过…”
因为紧张而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只见金智妮拉着金智秀的手臂，唤起她注意力的，从开口开始就直视的她的双眼，因为她一秒都不想错过，现在的她只想知道，金智秀等等的回答究竟是真实还是敷衍的谎言。
“欧尼…”
这一声与平时总是撒娇不太相同的欧尼，在金智秀的耳里起到了效果。
因为感受到金智妮的严肃性，金智秀也调整了自己的姿势，看起来比刚才更加正式的回看着金智妮。
以为她是有什么很困扰的问题，想跟自己商量着，虽然…现在的她自己也有些心烦，但是没有什么事会比妹妹们更加重要。
“允在欧巴，会留下来吧!”
“虽然…他曾经…”
因为实在太过担心了，把心里那一直挂在心上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这时的金智妮没有多想也没有注意，只是想要尽快的从金智秀的口中，听见那确实的答案，那关于姜允在会留下来的保证。
却在听见问题的瞬间，金智秀那原本关心妹妹真切的眼神，有了很大的转变。
与自己预期的问题不同，不是关于金智妮自己的烦恼，却是关于姜允在的事情。
那更加混乱的脑袋里，让金智秀反应不及的只能随口的问出…
“为什么这样问”
“曾…经”
“什么曾经…”
飞快的语气和不间断的语速，代表着那最迫切的心。
反倒是问问题的金智妮，停顿着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不只没有听见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还不小心说了些不该提起的话题。
“糟糕…”紧闭着嘴，咬着自己的下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办。
没有办法的她，第一时间选择避开金智秀的目光，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什么时候什么开说与不该说，她怎么会犯这种最基本的错误。
而也因为那过于刻意地避开，让金智秀更直觉的有些什么，说什么都得让眼前的金智妮给说清楚才行。
本来想模糊的带过，但是对上金智秀双眼的瞬间，她知道自己今天不交代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没有想过，之前随口问着的话，今天会有成真的一天，她以为那时的姜允在只是随口说说，敷衍自己而已，没想到他说的其实是心里话。
“这…”
金智妮那犹豫不决的表情，让本来就有些沉重的金智秀，心里有了些更坏的的打算，任谁看都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
没有办法之下，把能之前发生在济州岛那碰巧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金智秀。
『没有了Yg的名号』
『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吗』
金智秀那原本就微皱的眉头，随着金智妮说着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越来越纠结在一起。
对于金智妮口中的那个人，还有会说着这些话的姜允在，金智秀竟然感到有些陌生，似乎…她们所谈论的那个人，是个陌生人一样。
而…明明金智妮已经完全老实的交代着那天的事情，金智秀却目光凌厉的依然没有打算放过她。
“他…说过这样的话”
“对妳…”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心，在说出“对妳…”时，金智秀话语内有着满满的无力感。
为了怕金智妮不想回答而逃走，这时换成金智秀紧抓着她的手臂，眼神内露出想把这件事搞清楚的决心。
只见金智妮露出了有些尴尬地笑容，发觉气氛有些奇怪，而聪明的她，自然不可能再犯刚刚那种错误。
“欧巴…”
“应该是随便说说而已”
拍了拍金智秀紧抓自己的手，安抚着要她放心，那时候…只是一个平常到不行的聊天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多余的意思。
“嗯…”
简短的回答着。
不想让妹妹为难，这时的金智秀也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所以自然地放开手的，没有继续纠缠着金智妮。
“欧尼，那晚安…”
急忙的关上灯，躲回自己的被窝，金智妮不只没有从金智秀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还…不小心替姜允在搞了一点小问题。
既然…无法从旁人的嘴里得到答案，那…唯一的方法就只能找当事者了。
转身，刻意避开了金智秀，金智妮整个人躲到了被子内，拿起手机一个人忙碌的在打着什么。
而金智秀即使关上灯，却依然没有任何的睡意…
『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吗』
先前才刚消散那些乱七八糟又复杂的心情，因为…那些话语，又重新聚在了金智秀的脑海里，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因为…不顺心而紧咬着嘴唇，而那些话不断的回荡在自己的脑海里。
什么时候不说，偏偏是跟自己告白的那天，说出这样的话。
“姜允在，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女朋友”
一个人自问自答，而却始终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回答这个答案，而金智秀这一刻，对于答案也犹豫了。
脑袋里满满的是各式各样的疑问句，不管怎么想都不能够理解…
“明明照理说，自己是姜允在的女朋友”
“为什么他不跟自己商量”
“这种时候、这种事，有着不同的想法时，不都先跟自己说的吗”
“怎么会是自己从那聊天室里，和智妮的嘴巴里得到这样的讯息”
那满腹的委屈，伴随着不争气的眼泪，缓缓的留下，金智秀在意的并不是姜允在是想『留下』或是『离开』，而是她…竟然不是那个陪在姜允在身边一起做决定的人，她甚至…连他『真正』是什么样的想法都不知道。
边擦着眼泪，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似乎…给姜允在发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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