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四系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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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八云沐反问。
日下部撩子点头:“没错，想必你也意识到了吧，那些超乎常人想象的力量……”她顿了一下，继续道:“你可以凭借人类的身体击退甚至压制“精灵”。”
这是不可思议的，鸢一折纸默默在心里补充，当初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希望八云沐能够教导自己的。
“那你希望怎么样呢？稍等片刻。”八云沐一边伸手示意请坐，一边去烧水。
琴里送来的上好茶粉被滚水冲泡顿时令空气中散发点点幽香。
八云沐顺手也帮鸢一折纸泡了一杯茶，银发少女颇通茶道，将茶杯接来顺时针微转，浅品一口。
“结日沐先生……”日下部撩子没有喝茶，因为她的时间不宽裕。“我们希望能够，借助你的力量，更好的防御精灵。”
“这样啊……”八云沐放下茶杯，低垂着头颅，看不清楚面色。
片刻，他抬头，面上无悲无喜:“日下小姐，武力，始终只是杀人的工具，剑刃……可承载不起希望的重量啊……”
……
最后日下部撩子还是回去了，鸢一折纸也跟着走了，没有练剑。
对于这次AST的接触，佛拉克西纳斯十分看重，不一会儿琴里就到来了，关于十香的事情。
八云沐上回吸收了十香的反转灵结晶，也顺带将她体内的灵力吸取，十香目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罢了。
当然，这些只是推测，还需要进一步观察，AST如果注意到这里的话十香就会有危险。
五河琴里建议将十香送去安全的地方，等过一段时间确认情况之后再将她送回来。
“五河啊……你听说印随行为?”八云沐看着正在欢快的和崇宫真那聊天的十香，笑着说，最近他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将出生第一眼看见的人当做自己憧憬的对象，十香那天有了新名字，浴火重生了吧？我不想让她失望。”
八云沐语气依旧很淡，但十分坚决。
“随你喽。”五河琴里耸耸肩，无可奈何道。
接着在鸟山神社里吃完了午餐，跟着崇宫真那有模有样的当了一会儿冒牌巫女，便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琴里手里捏着崇宫真那亲手为她制作的御守。
鸟山神社已经步入正轨了，无论是神社配置亦或者参拜人员。
崇宫真那很喜欢巫女的工作，干的也很认真，不过五河士道有些不对劲，对鸟山神社很少上心，只在偶尔来看看崇宫真那。
对于八云沐也不想之前那样，反而拘束了不少，像是换了个人。
但不管怎么说，这样总是好的。
是夜，明月高悬，半轮弯钩锁住了夏日的炎炎炙热。
“轰隆隆！”
将光亮撒向大地的朗月明星忽然黯淡，它们被遮挡住。
浓厚的乌云，黑压压的令人心里发堵。
哗啦啦
不多时，一阵倾盆大雨。
将院里无数樱花打落在地，零落成泥。
惨白的闪电划破阴暗的夜空，瘆人的雪白。
“阿拉阿拉。没想到沐儿居然跑了这么远呢。”
宽敞的迷途之家，金发飘飘的美少女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八云沐。
黑发绝色的少年一言不发，默默擦去嘴角渗出的鲜血。
八云沐跪坐在地，出尘的气质丝毫未变。
“看起来咱的沐儿变得更像一个男子汉了呢～”金发少女呵呵微笑，啪的打开手里的折扇遮住了半张脸。
默默看着前方，八云沐眼中一片死寂。
“够了……够了……”
“这样的日子已经够了……”
死亡似乎都已经变成了一种奢侈，这个地方……是乐园。但不是属于他的乐园。
金发少女上前，折扇挑起自己弟弟的下巴，迫使对方直视自己的双眼。
“阿拉阿拉，咱的弟弟很不乖啊，应该怎样惩罚呢？”
伸手挽起八云沐白皙的胳膊，往屋里走去。
胸膛阵阵刺痛。
八云沐明白，又出现了。
剧痛连绵不断，一阵阵更加疼痛，但他已经渐渐习惯了。
“哪，先吃饭吧。”少女将八云沐带进小屋内，桌子上有几道素菜以及米粥。
只有八云沐一个人了，刚刚少女已经出去了。
“噗！”鲜血溅射，死死拽住胸前，狠狠按住，那颗严重负载的心脏疯狂跳动着，八云沐明白，迟早有一天它会因为负荷而爆裂。
“呼……”长出一口气，八云沐深邃的墨色眼眸睁开，被眼皮掩盖的锋芒展露。
门外大雨哗哗的下。
打开推门，透过屋檐外形成一道雨幕，朦胧中一道娇小的影子站在院中央。
手上套着玩偶的少女，默默看着推门而出的八云沐，碧蓝的瞳孔如同大海般纯净。
八云沐转身进门，片刻后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和伞。
撑伞走进雨地，雨点打在伞面上。
来到少女面前，将伞往前伸去，八云沐自己被瓢泼大雨淋得透心凉，倒是让他心里满满宁静下来。
少女的神情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惊慌，默默看着八云沐的动作不敢动弹。
良久，八云沐放低右手，伞柄平行于少女的肩膀。
“唔……”试探般的伸手，将伞柄握在手中，她看了看八云沐，有些惊慌的往后退去，渐渐不见了身影。
八云沐就在院里站了一夜。
“沐，你在外面干什么呀？”十香穿着蓬松的睡衣从屋里走出来，懒散的揉着眼，发现八云沐站在院中间。
十香懒散的模样引起了八云沐的笑意，他笑着摸了摸十香的头，发觉自己身上还有些湿漉漉的，进屋换了一件衣服。
昨夜刚下过雨，空气变得清新，泥土的芬芳馥郁清楚的飘入鼻中。
八云沐笑了笑，穿着神官袍，别着长剑，出门去了，十香被留在神社。
他谁也没带上，身上除了剑，只有一杯廉价的清酒，不过味道纯正。
崇宫真那一早来到神社，见到的是正在大快朵颐的十香，却没有了八云沐的身影。
“沐先生呢？”一边换上红白色的巫女服，真那一边询问十香。
“不知道诶……沐跑到哪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