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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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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斯年是她的天命, 即使不用标记,白桃只要靠近就能感知到他的情绪波动。

两者只是程度轻重不同而已。

就像刚才她看到少年被那样对待的时候,她脑子一股热血猛地冲了上来。

白桃知道, 她是被沈斯年的情绪影响了, 他很痛苦很难受,这样浓烈的紫罗兰香气泛着极致的苦涩。

在看到她的瞬间, 那信息素像是找到了归宿,全然覆了上来。

他的信息素在呼救,又以为是幻觉般小心翼翼,不敢靠近和触碰。

颤颤巍巍, 似早春的积雪落在枝头未消, 有些寒气。

稍微一动, 又会露出点儿新芽。

可要说完全被影响了又不是,当时那样的场景, 就算没有天命的羁绊能够感知到那种极致的痛楚。

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白桃也会愤怒, 也会上头。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他们矛盾, 再理性的人也会有感性的一面, 反之亦然。

白桃承认,她就是后者那种容易被感性压制的那类人。

沈斯年之前那样不顾自己的意愿强求标记的行为她是很生气, 但是这就是对他人置之不顾的理由吗?

他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是做错了事情,可那是因为受到了信息素的影响, 他的惩罚已经足够了,不该受到这种人的羞辱。

谢峥也好, 沈斯年也好,在标记这件事上他们也是身不由己。

要真要说错的无非两点, 一是他们带着alpha固有的傲慢和偏见,难以更改,二来便是他们不像自己一样能够摆脱信息素的影响罢了。

毕竟双s的alpha,全帝国也屈指可数。

他们哪怕等级再高,也不过是信息素的奴隶罢了。

想到这里,在感觉到怀里少年颤抖的身体,抑制不住笼罩在她周身寻求安抚的信息素。

白桃既觉得可怜又觉得可悲。

要是能够选择,谁不愿意成为她这样特殊的存在呢?

“还走得了路吗?”

感觉到沈斯年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后,白桃放低声音这么询问道。

他身子一顿,缓了一会儿从白桃的怀里离开。

因为哭得厉害,沈斯年的眼尾泛红不说,就连眼睫也还挂着泪珠。

“可以。”

沈斯年声音喑哑,手撑着墙面慢慢站了起来。

走是可以走,只是因为腰腹受了伤,他每走一步

就像是踩在刀刃般艰难。

脸色苍白,疼得没有一丝血色。

白桃上前很自然的搭了把手扶住了他的手臂,沈斯年眼眸一动,有意想要避开。

这个动作自然也落在了白桃眼里,她沉默了一瞬,神情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每次都是这样,发热期也好,之前标价时候也好,需要她的时候百般引诱,甚至不择手段。

不需要她的时候又立刻冷漠疏远,好似她是什么瘟疫般避之不及。

沈斯年一直用余光留意着白桃的神情,见她似乎误会了什么慌忙出声解释。

“不是……”

“什么?”

对于不在意的人无论对方如何想他他都不在意。

只是如今他不想这样,至少他不想让白桃误会。

“……我是不想你勉强。”

“从返校以来我就感觉得到你一直在躲着我,你不想和我有任何正面接触,所以我也一直忍耐着没有去找过你。”

“刚才你扶我,只是怕我摔倒,与其勉强你碰触我让你不快,我可以自己一个人慢慢走回去。”

沈斯年从来没有一口气对白桃说这么多话过,不仅如此,脸上神情也柔和得让她愕然。

这个样子她曾在对方依赖期时候见过,甚至更甚。

因为他比白桃要高大半个头,稍微低头过去和她平视,紫罗兰的气息轻柔。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

“所以我才避开。”

这还是少年头一次和她说话,将姿态放得这般低。

白桃恍惚了半晌,而后余光不自觉往他脖子那里瞥去。

“……你标记还没消除?”

她以为自己态度这样好是还受到标记的影响,意识到这一点的沈斯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有些失落。

“和标记没关系,我只是不想做让你不快的事情。”

“……”

这个回答远比被标记影响了还要让白桃觉得可怕。

她咽了咽口水,在反复确认沈斯年没有开玩笑后,闷闷吐槽道。

“难不成是撞坏了脑袋?”

“……我这样做有那么让你惊讶吗?”

沈斯年薄唇抿着,白皙的面容和脖子上暧昧的红痕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透着一股凌虐的破碎感。

“我欠了你这么大的人情。在我这里你和救命恩人没什么两样,我在意你的感受,应该再正常不过吧?”

他说着深吸了一

口气,那大多时候都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面容带上了些生气。

的确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只是白桃还是被对方突然这么温柔体贴的对待着,她多少还是不大自在。

她眼眸闪了闪,也没再说什么,见对方走得艰难,还是伸手扶住了他。

“没什么好勉强的,我既然都来了,不至于连扶你一把都不愿意。”

这一次沈斯年没有再避开。

从他这个角度他能够清楚看到少女挺翘的鼻子,长长的睫毛,红若海棠的嘴唇。

还有发丝之下隐约可见的白皙的脖颈。

他喉结滚了滚,这一次不是信息素溢出的躁动。

是他自己生了些不清明的想法罢了。

沈斯年强迫着自己从白桃的身上移开视线,垂落在两旁的手不自觉攥紧。

“……谢谢。”

这两个字说的很轻,然而两人距离这么近,白桃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没有抬头看他,半晌才从鼻子里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不怪白桃反应这般平淡,因为她做这些,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得到对方的感谢和报答什么的。

在她看来,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还有……对不起。”

沈斯年也不管白桃什么反应,在她愕然看过来的时候依旧注视着她的眼睛,没有移开分毫。

“发热期那一次,是我的错。我不想拿被信息素影响当做借口,是我自己意志力薄弱,是我抗拒不了你,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时候的我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产生过什么恶劣的想法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为了留住你做了那样的事情,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

“是我利用了你。”

利用了她的善意,放任了自己的欲.望和邪念。

尽管知道在那个时候他对白桃有着满溢,偏执的爱意,在清醒后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依旧心悸不已。

不单单只是倒掉了抑制剂来逼迫她选择,为了留住她不惜自残。

更可怕的是有那么一瞬间,沈斯年是想要把她关起来,打断她的双脚,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分毫。

白桃听后停下了脚步,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什么情绪晦暗。

她并没有因为沈斯年的道歉而感到动容,也没有因为他突然的低头而觉得受宠若惊。

从一开始到现在,白桃都表现得很平静。

因为

这是沈斯年应该做的,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一个正常人在伤害了她人之后,应该有的最基本的回应。

她只在意一点。

“你是因为我今天救了你,所以才和我道歉的吗?”

沈斯年瞳孔一缩,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起来。

其实在他清醒过后返校的时候就想要来找白桃道歉的,只是她对他避而不见。

直到今天才算找到了机会,在这么一个并不合适,甚至有些难堪的场合里。

不想对方会这样想自己。

她以为自己只是因为得救了之后的感激和愧疚,并不是自己发自内心的想法。

他觉得手脚冰冷,浑身血液都凝结了一般。

明明是七八月的天里,沈斯年觉得似乎比数九寒冬还要冷冽。

尤其是在对上白桃那双平静温和的眼眸,她并没有带有任何恶意,也没有什么责备和不悦的情绪。

她只是单纯疑惑,所以就这么问了。

——对于他是虚假还是真诚的道歉,她并不在乎。

“我不是……”

少年嗫嚅着嘴唇,声音颤抖地反驳道。

可他说刚说了一半,白桃听到他的否定后似乎对他后面的话再没兴趣。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扶着他继续往前走。

动作已经很轻,碰触到他的那只手依旧温热。

沈斯年却似坠落冰窖。

可这一切白桃并不知晓,她以为对方只是单纯的体质差,又加上发热期没得到安抚身体太过虚弱。

“其实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不能接受被我这样的人给标记,可偏偏又无法抗拒我。这种情况下你们恼羞成怒,难以接受我能理解。”

大约是沈斯年先一步引出了这件事,白桃也跟着打开了话匣子。

她这一段时间心里也有些怨气憋在心里,不说出来也难受。

“就像今天,你只是就事论事,因为你用了手段求到了那个标记,你清醒过后觉得这并不磊落,所以才向我道歉。或许之后谢峥也会因为当时的任性,对我发脾气的事情而道歉。然而这些都不是真的对我这个人,也不是出自本心。”

白桃搭在少年手臂上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道,隔着夏日薄薄的衣料,掌心的温热摩挲在他的小臂。

空气里有淡淡的桃子清甜。

此时正好路过一棵梧桐树,树叶在风中飒飒作响,有光斑摇曳落在白桃的眉眼。

看向沈斯年,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映照着他,却没有将他看进眼里。

“所以,在你们正视我之前,这样流于表面的歉意没什么意思。”

沈斯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真心诚意的一番道歉,会被白桃曲解成这样。

是,他之前是没办法接受被白桃标记,因为他无法释怀被霸凌者标记这件事。

可是在确定白桃不是之前那个人后,他排斥的便不是白桃,而是被信息素影响到失去自我的自己。

沈斯年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起了波动,紫罗兰的气息滚烫,和他临近发热的时候一般无二。

他被白桃的话刺激到快要二次发热了。

白桃心下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松开手,退后了一步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

“沈斯年,你冷静点……”

她也怕被沈斯年给影响,再稀里糊涂一上头把人给标记了。

“你现在的情况不能随便乱动,会波及到其他同学的,你等着,我去给你把林海叫过来。”

“别,别走!”

他一听白桃要走,慌忙上前想要拦住她。

然而沈斯年此时哪可能拦得住白桃,她见他靠近又赶紧往后。

之前发热期的经历太深刻,这里是学校,她可不想社死,再一次看着他发疯哭着闹着威胁自己标记。

白桃一想到这里就头皮发麻,那个女a她下手很重,没个一天根本醒不过来。

“你在这棵树下等着……?!”

她话音刚落,沈斯年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后面把她紧紧抱住。

滚烫的胸膛,灼热的气息,惊得白桃打算直接把人给一个过肩摔砸到地上。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少年身上的热度,不知怎么竟在慢慢褪去。

oga二次发热比起第一次要弱不少,可是尽管如此也很少有人能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成功压制。

他身子颤抖着,额发湿润,面色潮红,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

“白桃,我没有……”

“我从来没有觉得被你标记是一件难堪的事情。”

沈斯年呼吸很乱,信息素也不怎么稳定,他咬着嘴唇,将腺体处涌上来的热潮硬生生压了回去。

“我的道歉也不是就事论事……”

“对你,我是对人不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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