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火星之战（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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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个千年975年第6个月。
距离火星之战打响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多月，期间无数火星据点被夺下与攻占。
当随着越来越深入，战士们发现自己的思想正在被某种力量给渗透以及影响。
天空上的血红变得格外可怖，来自非人扭曲的低语声无时无刻不都在蛊惑人心。
时间来到帝国元年第一个月。
以铁手们组建的钢铁洪流所在东部战区率先被彻底攻占。
第十氏族大连、第五氏族大连、第三氏族大连以及第六氏族大连的配合下成功在最短时间扫清敌军。
光影仪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点变成一个个熄灭的黑点。
也可以说是火星变节的高层们已经丢失整个东部战局和地盘。
虽然在第一个帝国年月取得战略性胜利，但钢铁之手们付出的代价同样惨烈。
原先本就无法接受的一比十战损比例来到一比五的可怕折损！
那怕统领东部全局的马尔砍·费若斯也在深深自责痛苦中。
他是一名战地及战场的专精战略大师，可他低估了变节护教军们的反扑。
没有天生战士，只有天生懦者。
信奉绝对钢铁力量的战士们同样被一群以机械教义为真理的战士们给牵制住。
就像是刻印而出的两面镜子，只不过原来的镜子早已破败腐朽不堪。
要不是马尔砍·费若斯忍痛下达最终冲锋命令，以一个满编大连牺牲名单的代价，那么这属于东部的战争或许还远远不能结束，甚至陷入更为拉扯的泥潭中。
天降血雨，大地为颤。
整整数万名以上的钢铁之手战士长眠此地！
牧师、指挥官、高阶氏族队长等上百份名单积累成一份份厚重且痛惜的报告。
生命是蝼蚁，战士是基石。
以血的代价换来的胜利从来都是不平等！
这不是碾压的战争，这是天秤上的征伐！
由马尔砍·费若斯带领第十氏族钢铁之手等残连部队攻进东部那座机械神教的圣殿就已宣布结束，半壁神权已重归。
然而在帝国元年接近第二个月时，变节的火星高层们依旧不死心丧失整个东部地区。
他们秘密谋划派出刺客前去刺杀钢铁之手们目前所在火星东部的最高指挥官。
虽然这个计划有些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但当那名被赐福的刺客真的接近马尔砍·费若斯身边时...
铁手众人才意识到自己到底犯了怎样的严重错误。
刺客？不，叛徒早已渗透在众人核心层！
地下战略室。
由于整个东部区域是激烈的战争缓冲地带，导致大部分设施以及建筑被无情破坏甚至没有完整的一处角落是安全之地。
只能寄身于临时地下挖掘和修建的密室来确保战争继续推进的正常战略指挥。
“不对，这份报告不对，给吾再仔细去统计！”一道咆哮的声音。
马尔砍·费若斯把一份死亡名单的报告撕碎，他根本不愿相信上面那可怕数字。
“马里乌斯不可能会阵亡，他是未来氏族的象征，他不可能弃之这份荣耀使命！”说着，这名钢铁之父反复强调自己的话语，他变得格外异常暴躁甚至失态。
很难想象到底是怎样的伤亡与打击让这名有着战争领主之称的钢铁之父如此备受痛苦。
就像是一道疤，这道疤不仅让他内心在自我谴责，更使其灵魂深处刻印一道永远无法修复的裂缝并且正在吞噬他自己。
“我不该让他前去，我不该让那家伙前去的...”马尔砍·费若斯语气中带着懊悔。这些天内这名钢铁之父收到无数份根本不能接受的各种战争可怕死亡报告。
如果时间允许，又或许时间突然逆转，这名钢铁之父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出那个令他自己痛心无比的最终冲锋命令。
是的，他现在动摇了！
身为战略家以及指挥官本不该有的怜悯情绪如同一个种子在马尔砍·费若斯灵魂深处发芽。他开始会质疑自己的决定，他开始会审视自己的人格，包括曾经下达的所有命令以及这场战争的意义。
重夺神权？重整权纲？
不论那一个答案都无法让这名钢铁之父此刻那动容的内心得到寄慰。
马尔砍·费若斯现在就如同陷入一个可怕的漩涡中，那是每一个阿斯塔特都会出现的症状，自我怀疑从而逐渐扭曲人格的分裂。
所谓完美的机器根本就不存在，只有逐渐成长的机器才会稳定下来。
毕竟享有超人般的力量与无限寿命同时，也会产生出种种不可逆转的基因缺陷和漏洞。
他们不是一群没有思想的机器，而是一群没有寿命限制在与群星共存的生灵。
此刻宛如瘫坐在那简陋会议石凳上的马尔砍·费若斯闭上了眼睛。
那副沾满血渍的铠甲也从未清理，他需要时间来缓冲，可很快这名钢铁之父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次
闭上眼睛将会召来怎样的背叛。
“咯噔咯噔咯噔……”
厚重铠甲的战靴声。
一名刚刚从前线浴血奋战的铁手回到这传递各种命令的地下指挥所，他没有看向周围忙碌的技术人员以及在分析战局的手足兄弟铁手们。
他径直走向钢铁之父所在的会议区域。
当那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这名铁手先是失神了一下。
他没有摘下自己的头盔，反而眼神中闪过某种复杂且犹豫，也可以说是某种残存的挣扎。
“不...不...这是不对的...不对，这不是我...这不是我！”铁手内心正在疯狂咆哮。只可惜在他进入某种残存执念漩涡中时，那柄充能利刃已经不自觉的出鞘！
噗的一声！
充能立场带来的破坏肉眼可见，马尔砍·费若斯这名钢铁之父整个胸口被贯穿！
当鲜血喷洒，当这地下战略室所有人震惊的下一秒...
众人那胸腔溢出的愤怒化为滔天怒火咆哮，他们根本没有思考疯一样的朝着这名刺杀钢铁之父的手足同胞刺客扑来。
然而只有马尔砍·费若斯没有失去冷静。
他想要伸手触碰什么，但他却使不出任何一丝力气，他只能瘫坐并咳出鲜血。
“是汝吗，吾知道是汝...马里乌斯，汝果然没有让吾...失望啊...汝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马尔砍·费若斯咳血道。
“氏族之间的平衡需要维...维护，拉库...拉库安氏的荣光会再现，马里乌斯，汝就是未...未来...这是必经的...”
他脸上没有任何震惊，只有那莫名的无尽愧疚。
是的，眼前刺客正是这名钢铁之父从小照顾成长的子嗣之一。
也是马尔砍·费若斯最疼爱最欣喜的未来优秀氏族铁手。
除了戴维那种坚定不移的跟随者，从某种程度上马里乌斯更像这名钢铁之父的儿子。
爱怜过甚，父爱无价。
或许这是命运的嘲笑，又或许这是马尔砍·费若斯生涯中的坎坷，不论如何，这名钢铁之父在这场火星战争中已宣布最高东部战区指挥官的角色正式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