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混沌篇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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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外。
集结的卫兵们已经在严阵以待，而之前分散出去的骑士们也已尽数归来并且带回一支颇具规模的骑士卫队以及战士。
这群参差不齐的阵列之中还有不少带着明显伤势被临时征召的士兵与准骑士们。
由于骑士团全部遭到毁灭性打击，导致能残存下来的只有寥寥数人，包括怀特等人在内，他们是目前唯一的骑士长。
“纳坦，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吗？”
面对怀特的注视，站在阵列之前披甲的纳坦对其点了点头，并且叹息的说道：
“是啊，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要不是爱丽思大人，他们或许都不愿征召。”
“可这是关乎整个种族的命运啊！”
“是我们辜负了他们，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替他们做出决定，怀特，我们身上背负的罪恶难道还能洗脱吗！告诉我！”
“这...”
看到纳坦怒吼的情绪，怀特一时间有些愣住，随即他才反应过来，而想要说的话到嘴边又被自己咽下去，他沉默了。
对啊，他们有什么资格替别人做出决定呢？
此刻回想过来的怀特陷入自责之中，由于之前太过着急导致忘了本身的问题。
他们已经背负了无数的生命与尸骸，虽然没人怪罪他们，除了他们本身是加冕的骑士长外，更多的是爱丽思的仁慈。
换作是谁在白白葬送战士们生命后独自逃跑又能原谅其失职呢？这与死罪无异。
而怀特等人不仅没有被降罪还被赋予新的使命，这让他们内心的愧疚越来越深。
“你们如果还在自责的话可以卸下你们的盔甲，懦弱之举让我感到厌烦无比！”
“艾亚大人？！”
只见从阵列之中一名穿戴整齐盔甲的女性出现，艾亚早已披上这套金属打造堪比重装的盔甲，其裸露在外的只有眼睛。
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那怕艾亚达不到自己母亲对灵能掌控的高度，但她也是作为除爱丽思外唯一天赋异禀的幸运儿。
她做不到那种堪称神乎其技的治愈万物，可她精通各种钻磨的古老灵能术式。
其穿戴的重装盔甲上刻印的灵能阵法大多数都是源于她自己释放的灵能咒术。
而艾亚的双眼是最为特殊的，在配合双眼的加持之下基本可以破出一切灰雾。
曾经在面对一次野兽们小规模的狂潮围困，她硬生生靠着血肉之躯冲杀而出，这也是为什么她被人尊重的原因之一。
此刻，艾亚走到阵列的台阶上，伴随着厚重盔甲的声响，她的每一步都在卫兵们内心留下悸颤，这是来自实力的压迫。
“我不会对你们强加什么，也不会就此让你们白白送命，我只需要你们站住自己的脚，不要让它有后退半步的迹象！”
“恐惧只会徒增尸体，慌乱只会迎接死亡！”
“就算是我们的毁灭降临，那也要挥洒全部的鲜血，至死方休，破茧而立！”
随着鼓舞士气的宣誓开始，阵列之中的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下一秒，身披华丽盔甲的爱丽思头顶王冠手持旗帜的震撼出场把卫兵们的士气点燃达到顶点。
“愿希望庇佑彼身，愿光芒诛灭黑暗！”
“燃烧肉身的灵魂在咆哮，燃烧怒火的意志在嘶吼！”
“爱丽思大人，我等愿意追随您的脚步！！”
当震耳欲聋的宣誓响彻，爱丽思走到自己女儿面前，她眼神不经意间流出柔情。
“艾亚，你没有对母亲的决定失望吧...”
感受到自己母亲的注视，艾亚没有回应，身披重甲的她看着那张旗帜有些出神。
“这是你的选择吗？母亲，你知道这都是幻想而已吗？”
“幻想？艾亚，你并不知道信仰的力量，它给予你母亲力量，它赐予你母亲勇气，我从来都没有后悔，因为当我握它时...”
说到这里，爱丽思痴迷地看着手中的旗帜，宛如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在迷恋。
而身侧的艾亚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她是了解自己母亲，其认定的事物永远不会改变，那怕是错误或者荒诞的。
她尊重自己母亲，其实在她小时候，爱丽思就时不时给她灌输各种稀奇的知识，甚至有一次不小心把奇幻梦境说出。
当爱丽思意识到自己多言之时，身为女儿的艾亚早已把母亲说的奇幻梦境记在心底，当她成年后，她掉入了诡异梦境。
没错，艾亚母亲有着自己的秘密，而她也有着属于自己奇幻之旅经历的秘密。
她没有遇到什么巨人，也没有看到什么神圣画面，因为这都是她真实经历的。
或许源于继承天赋的原因，艾亚遇到的是一名教导她自己许多古老咒术的老师。
在那一段时间，艾亚每天都学到新奇的咒术灵能，她从未见过掌握如此海量的知识，就像是取之不尽的泉水生生不息。
而每当艾亚学习的过程中，她都会询问自己的老师，但这名一直披着斗篷之人从未回答，直到她完成了
一些严苛考验。
“老师，为什么要帮助我？我有些疑惑。”
“艾亚，知识是宝库，而你的天赋也是宝库，除了那些怪胎从未有人学得比你还快...”
“这难道不都是正常的吗，老师。”
“正常？艾亚，你的灵能是一种恩赐，跟你母亲一样，不过她终究不属于我们，可笑的萨斯丁还妄想实现他的计划...”
“呵呵，殊不知正是他的计划造成！”
这一刻，艾亚第一次看到自己老师动怒，她没有过问，她很聪明，正所谓没有平白无故的赠给，想要得到那就要付出。
而默默记下自己老师念及的名字之后，艾亚得到了人生中第一份真诚的邀请。
“艾亚，你不好奇我的身份吗？”
“不，我并不好奇，老师。”
“是吗，看来你很聪明，不过聪明往往都会自食其果，艾亚，如果我说这里是地狱呢？你和你母亲都生活在牢笼中...”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师。”
“哈哈，艾亚，也罢，作为老师的我想要邀请你加入丑角，你愿意吗...”
直到如今，艾亚都依旧庆幸，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些秘密，包括她自己的母亲。
没错，其实她早知道自己生活在怎样的世界，但她没有为此感到绝望与恐慌。
艾亚接受了自己老师发出的邀请，她成为一名灵族丑角，现在她更是一名独角！
午夜悲恸！也可以说是行走的艺术杀戮！
她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正如她母亲一样。
怜悯不是艾亚的性格，成为主宰自己的命运者才是她渴望与奢求的最终目标...
同时，艾亚在成为独角时，她也是最为虔诚者，笑神信徒――艾亚·西乐高。
……
后世记。
“独角大人，不要在前进了！就连吾之主都无法挽救，您又何必为此选择赴死呢！”
“住口！是老师教会我一切！是老师让我主宰自己命运！我岂能弃之不顾！”
“可那边是混沌诸神的领域啊，独角大人，诶...”
来不及阻止，这名丑角失去了如今统治午夜悲恸的独角大人，他跪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他只能祈祷自己的神袛能挽救这一切，而当他再次见到独角之时。
“独角大人！为何！为何啊！！您为何要如此啊！！”
――――――一名哭泣的丑角看着装在容器中正在经历恐怖痛苦与挣
扎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