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你故意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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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还未恭贺殿下,即将迎娶新人!”
看着她那无所谓的模样,怒火掩盖住他的理智,他抬手紧紧掐住夏蝉衣的脖子,恶狠狠道,“为什么这么高兴,你就这么喜欢他梧攸?
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他吗?
我哪里比不上他!
夏蝉衣,你回答我!”
夏蝉衣从来没有想过凌辰韫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他紧紧掐住她的咽喉,让她的呼吸越发的困难。
眼前的视线开始变的模糊,她抬手想要挣脱开来。
但是女子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男子。
“夏蝉衣,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凌辰韫疯狂的吼道,他无法看着夏蝉衣属于别人,他喜欢那么久的人,他的东西,他绝对不会恭送相送。
咳咳咳!!!
夏蝉衣艰难地从衣袖中抽出银针,狠狠扎入他的手腕之中。
手臂传来疼痛,让凌辰韫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奄奄一息的夏蝉衣,连忙松开手。
缺氧许久的夏蝉衣浑身无力,眼看着,便要瘫软在地。
凌辰韫快步上前,一把将其搂在自己的怀里。
双眸通红,一遍遍道歉,“蝉衣对不起,蝉衣,我没有想要杀你。”
恢复意识的夏蝉衣,抬手一把将他推开,连忙后退数步,脖颈传来的疼痛,让她时刻保持着清醒,“凌辰韫,你有病啊!”
猩红双眼的凌辰韫祈求着她的原谅,“蝉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只是太生气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父皇说那样的话?”
夏蝉衣深吸一口气,用着一副看智障的眼光望着他,“凌辰韫,你永远都是这样!我为什么这么做,不需要告诉你!
我夏府不欢迎你!”
她不是谁都可以拿捏的!谁也不可以左右她的意愿!
凌辰韫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他没有选择追上前,低眸看着他掐住她的右手,眼神闪过一丝狠意。
他低哼一声,冷眼望着被自己掰断的右手。
他说过谁也不可以伤害蝉衣,就连他也不可以!
明轩宫。
顾贵妃低语道,“顾涟,恭喜得偿所愿!”
她抬眸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来恭贺她的顾贵妃。
是的,她是得偿所愿,但是她却深深地感到不安,她知道夏蝉衣是什么样的人,她不可能轻易开口妥协的。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阴谋。
顾贵妃深深叹了一口气,“你既然费尽心思得到这一切,身为你姑母,我自然会为你操办好一切。”
顾涟衣袖下的手紧握着,眼神飘忽。
顾贵妃自然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与惶恐不安。
“母妃!”
凌戚墨缓缓走上前,“儿臣见过母妃!”
顾贵妃微微点头,“墨儿,你怎么会来这?”
凌戚墨不疾不徐道,“儿臣收到消息,七公主被赐婚给二哥,所以前来是为了恭贺七公主。
此外儿臣带了子福图,这是胡瑕的传统,儿臣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贵重之物,便做了子福图赠予七公主。”
顾贵妃满意地看着他,淡淡开口,“难得你有这样的心意。”
凌戚墨乖巧地点着头,“母妃,儿臣便不打扰母妃与七公主谈心。”
他丝毫不拖泥带水,行事张弛有度。
顾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淡淡道,“姑母这是想通了,收他为养子。”
顾贵妃没有开口,那日若非他出手相救,她很有很可能便再也醒不过来。
她去看了他们的住所,冼夫人病重,而且她也想的很清楚,后宫之中若没子嗣傍身,无异于如履薄冰。
而且此刻便是她最好掌握他的时候,这个时候让陛下将他过继给她是最佳时机。
而且陛下本就对她保佑亏欠之意,如今她开口,陛下也便同意。
在陛下的眼里,他根本没有威胁的能力,故而才会如此轻易同意她的请求。
“这些天,你好生准备。”顾贵妃起身没有多言,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但愿一切都能如她的愿望。
“大人,他被人带走了,可要追回?”木樨低声道。
伊祁泽漆没有抬头,只是忙于批改着手中的文件,“不必!”
他有些好奇蝉衣打算怎么做?
人,他答应送与她处置,便不会再在意他。
只是除了此前她,让陛下下旨让凌辰韫迎娶顾涟之后,便一直没有动静。
不仅让他都等的有些焦急,怕是皇宫中的某人也坐立不安。
顾涟,想要你命的人可真多!
“大人,太子妃求见!”玉蝴蝶敲门上前禀报。
蝉衣!
他面上不由地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让她进来。”
木樨与玉蝴蝶识相地离开房间。
“太子妃,今日怎会想着来见我!”
蝉衣杏眼微眯,轻挑眉宇,似乎要将他看穿。
“这样看我做什么?”
她轻声一笑,“复诊!”
伊祁泽漆看着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皱着眉头,“我很好,不需要!
你有事说事!”
蝉衣从容地拿起银针,淡定道,“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
你我都不能保证翼虫不会在你体内残留毒素!”
伊祁泽漆看着她那神情,也只能讪讪伸出手。
然而蝉衣起身嘴角挂着一抹诡异地笑意,抬手狠狠地将银针扎入。
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刚好开口,眼前便越发的模糊,紧接着重重地倒在地上。
“伊祁泽漆!伊祁泽漆!”
见没有任何回应,她拍了拍手掌,她有些事情要确认,不得不这么做。
她连忙上前撩开他的袖子,看着熟悉的牙印,她不由地倒吸一口气。
抬眸紧紧盯着昏迷在地的伊祁泽漆,她眼神里带着怪异。
一个牙印而已,许是巧合,她要看他身上的所有伤口,如果四殿下身上的所有伤口,他伊祁泽漆都可以一一对应。
那么他……
想到这她连忙摇了摇头,快步上前,替他解开衣袖,撩扒开他的衣服。
映入眼帘的伤口,让她不忍直视,除了她知道的伤口,竟然还有这么多她都不知道的。
他这些年到底受了怎样的苦。
她背过身,没有看向他,只是红润的双眼,无法掩饰她的感情。
伊祁泽漆缓缓醒来,顿时感到头疼,揉着自己的后脑勺。
“你对我做了什么?”
伊祁泽漆看着,端坐在一旁悠哉悠哉喝着茶的夏蝉衣。
“我能做什么?不过是帮你复查。
不过我忘了告诉你,你醒的状态,不利于复查。
所以你的头是硬生生地磕在地面之上。”
“夏蝉衣,你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