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二章 顺者昌,逆者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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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晔想去劝降?不好吧。这孩子可不像个劝降的材料。
叶晓易担忧地望着刘晔。如今刘晔也有了官职,身为官员,说话就得三思。好在并州集团都是很开明的人,目前还没有什么争权夺利的事情生,所以一群聪明的家伙喜欢玩民主讨论。
“你想如何劝?需要什么?”郭嘉问。他跟叶晓易在身边的时间最久,知道刘晔是个不轻易开口,但每出必有所得的人。
“怎么劝?随机应变。至于人手嘛……”刘晔回头道:“叶姐,把叶玄手下最得力的,借给我十个吧。”
“没问题。不过……”为啥米要那么多护卫呢?樊稠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啊。叶晓易心说吕布这几路大军在这里等着,樊稠如果敢对来使不利,那肯定就是人仰马翻的恶战。樊稠应该不会傻到那样才是。
“放心,既然你给我讨了这官位,我总得做些什么才是。”刘晔说罢又跟吕布请命。吕布思索半晌,看了看郭嘉的脸色。他见郭嘉点头,也便点了点头,吩咐刘晔小心行事,安全第一,如果樊稠傲慢难驯,就先回来,不要跟樊稠硬碰硬。
刘晔得令,回去准备。叶晓易不放心,就跟在他身后,叮嘱这个,又吩咐那个,还告诉叶玄,务必找最好的人来,什么蒙汗药、燃烧瓶。一概不能少带了,坚决保证刘晔能够平安回来。
刘晔听了叶晓易婆妈地嘱咐,阴郁的目光里射出点笑意:“叶姐,你担心我办不成?”
“是啊。如果他能用话降服,大哥又怎么能带兵来。樊稠不同于徐荣,他被张济勾引得对并州三心二意,很不好弄咧。”叶晓易摸摸刘晔的头。心说这孩子可别被樊稠伤到才好。
“就是因为有他调兵来,所以我才请命去游说。”刘晔看叶晓易满脸的担心。就维持他那种诡异的笑容问:“叶姐,如果我这次成功了,你给我什么?”
啊咧,竟然敢跟我讲条件!这孩子和华佗学坏了。
叶晓易“泪流满面”,抓住刘晔的肩膀问:“你想要什么?”
“鱼肠剑。”刘晔狮子大开口。
“啊?!”鱼肠剑!那不是吕布给的那个,很像是……定情信物地东西吗?叶晓易垮下一张脸。她嘴巴噘起,打商量般问:“非要鱼肠剑吗?换别的好不好?”
“别地也好啊。”刘晔好像在思考一样。顿了顿说:“叶姐,你记得你设计过一对在亲亲的小猪吧?”
亲亲的小猪?
是在说自己剽窃创意的现代玩具?
叶晓易回忆陶瓷制品,记得似乎是有那么一对可爱的小猪,鼻子碰着鼻子,在玩亲亲。开始这对小猪是白白的,后来被华佗加了些东西,成了粉红色,便成为少女的闺房之宠。销路大开。
“玩亲亲地小猪怎么了?你想要小猪?家里有很多啊,等回去,你想要什么颜色的,都可以让元化烧给你。”叶晓易嘟起嘴唇,还用食指把鼻子往上面推推,学起了粉红小猪的模样。
“我要的不是小猪。”刘晔被叶晓易的痴呆行为逗乐了。“我要的是亲亲。”
啊?亲亲?
叶晓易瞪圆眼睛,看刘晔用力点头,证明她没有听错。
“我办成了事情,叶姐你就让我亲一下,当做奖励好了。”刘晔指指自己的嘴唇,又点了点叶晓易的嘴唇,郑重声明。
“啊……”叶晓易地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办事,成功了,还要和自己亲亲。那岂不是等于自己做了笔大生意,对方还要倒找钱一样?要知道刘晔可是小男生哎。自己在这个年代则属于“大妈”了。如果亲到。那不是賺翻了?
叶晓易头顶冒恶魔、心花狂怒放之余,多少还能维持一点清醒。她想到自己似乎还没有被吕布亲过呢。当然。多年前,吕布还小的时候,她趁吕布睡着去偷亲吕布就不算了。
“好不好?”刘晔轻笑了起来。
“这个……好吧。”临阵动摇军心是不对地。所以自己暂且答应吧。叶晓易摇头晃脑答应下来,准备在刘晔平安归来后再毁约,脚底抹油。
“那不许食言,不许脚底抹油啊。”刘晔把叶晓易推出帐外,准备起贴身物品。
“不食言?不脚底抹油?”叶晓易心说自己要真那么老实,根本就混不下去啊。
“怎么,刘晔说要如何说服樊稠?”郭嘉跑来打听小道消息,却看叶晓易噘起嘴巴,翻着白眼望天。
“他不说……这个臭小孩,不管他了。快,你也去高顺那里借几个能人过来,免得我不放心小晔。”叶晓易长吁短叹,浑身拖力地拉上郭嘉,为刘晔奔走去了。
刘晔带了十二个随从进了樊稠的营盘。十二个人中,两个陷阵营的精锐,十个叶府的杀手,刘晔走在他们头里,直视前方,丝毫不将两侧的刀斧手放在眼里。
樊稠想玩杀威阵?
刘晔眼角余光扫了下那些粗鄙莽汉,心中笑。这招,他们在并州不知道玩过多少次了。耍诡计、耍无赖,樊稠和叶府那帮非人类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樊稠等在帐口相迎。听说并州派出要员来使,他本以为起码是陈群、张辽之流,万万没想到是刘晔这种“毛都没长全”地小孩子。
西凉军都是身经百战之辈,樊稠更是以勇武被董卓赏识。他看刘晔穿着像是士子。年纪不大,表情还阴沉傲慢,心中便几分不喜,感觉被吕布等人看轻了。
“刘晔。阜陵王之后。现居吕并州属下为法曹。”刘晔开口介绍自己,语气也不怎么热络。听得樊稠更是郁闷。
“呵呵。原来是皇室贵胄。里面请。”樊稠干笑两声,请刘晔入帐篷。刘晔遣六人在帐门口守候,带了六人入内。
樊稠和刘晔分宾主落座。便请刘晔拿通牒来看。刘晔将陈群写地通牒递给樊稠。樊稠接过去看了,额头青筋直蹦。
陈群这封通牒措辞严厉。毫不留情面,跟张济那封温言软语,暧昧地请他过去共掌兖州的信完全不同。
忠言逆耳。樊稠忍了忍,保持理智不让自己抓狂,努力挤出笑脸问刘晔陈群的信是什么意思。他将这信给了旁边的几个副将看,那些人表情不一,每个人的反应都被刘晔记在了心中。
“张济、张绣叔侄背信弃义。为天下所不齿。吕并州希望樊稠将军莫要与他们为伍。”刘晔懒洋洋地坐在胡床上,心不在焉地解释:“吕并州的意思便是樊稠将军带人彻底归顺并州,将兵马都交与吕并州辖制。唉,您上次没去晋阳太可惜了。上次徐荣将军去晋阳,深深为并州的州治所吸引。在并州,百姓丰衣足食,三军将士深受爱戴,逢年过节还有许多赏赐……”
回忆着叶晓易、郭嘉等人地骗人常用套路。刘晔开始跟樊稠和樊稠身旁的将领讲述并州地一切。虽然比不上叶晓易等人舌灿莲花,但他顶着阜陵王之后地名义,说话多少还有些分量。
那些凉州将领听了,有的不以为意,有地颇感兴趣。不过,听到他说并州粮草充足。绝对不会让兵士们饿肚子的时候,大部分将领的眼珠子都圆了。
樊稠开始听得很也聚精会神,可他渐渐现有些不对劲。他怎么听,都觉得刘晔像是在策动手下反叛去并州,然后大家就可以吃好喝好还有官做,日子会比现在爽很多。
“刘大人。吕并州的意思稠已经知道。待稠与属下商议后,再派人给吕并州答复。”樊稠按捺不住,打断了刘晔地话。
刘晔听到樊稠这么说,也不恼怒,他望着樊稠的眼睛。淡然道:“樊将军是要和诸位大人商议。究竟是投诚吕并州还是选择张济么?”
“刘大人此话何来?”樊稠装糊涂。
“张济、张绣叔侄送了密信给樊将军,邀请将军去兖州共谋大计。难道不是真的吗?”刘晔轻叹。“只不过,晔奉劝樊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莫要中了张济等人的计谋,放弃了跟随吕并州的机会。张济匹夫,迟早会败绩逃窜,樊将军可不要落得与他同样的下场啊。”
“樊某戎马半生,自然懂得分辨是非。”樊稠忍不住拍了下桌子。他听刘晔半劝导半教训,心中有气。如果这话是蔡邕那种老头子说,他或许还能接受,不管怎么样,那毕竟是海内知名大儒。可刘晔一个小毛孩子,讲话全无客气,还语带威胁,这未免就让人气结了。
“希望樊将军真能如此。”刘晔起身道:“既然这样,晔便不打扰将军。晔会回营禀告吕并州,说将军不日将带兵归顺并州,还答应将手下分散入并州的军系。”
“刘晔!”樊稠听到这话,差点把桌子给xan起来。他站起来,指着刘晔的鼻子道:“我何时说过要归降并州,还将人马拆入并州?”
“哦?难道将军方才说地分辨是非竟然不是归顺并州?”刘晔踏前一步,火上浇油:“将军恐怕没有太多选择吧?”
“竖子!樊某出入沙场多年,与张济、张绣情同手足。”樊稠头脑一热,指着兖州方向道:“如今他们有求,樊某自然考虑救助。吕布并州匹夫,占据一州之地,还妄想吞并我们凉州人马。他#¥%^※x……”
帐外守候的侍从听到帐内樊稠大骂,忍不住抢前几步,抽出了刀剑。大帐门口的樊稠守卫也不甘示弱,横矛挡住了侍从,不让他们进去看情况。
六个侍从来前接到授命,务必保护刘晔的安全。他们听樊稠骂声越来越激烈,而刘晔这边声音渐小,心中不由着急。他们手上刀剑撞上了守卫的矛,双方怒目对峙中,就听帐内樊稠的骂声戛然而至,随即冒出几道凉州军地惊呼和惨叫。
这次,轮到守卫们头皮炸:帐内有樊稠及凉州低级将领近十人,外加刀斧手、亲卫,共有三十余人。刘晔一方不过七人,如何能让凉州人出惨叫?
守卫们心急想要入内,却反被刘晔帐外这六个亲随拦住。
路遥知马力,杀人见功力。
六亲随中,两个是高顺手下的冲锋好手,剩下四个皆是叶府特训的杀手。他们不仅仅接受过吕布、赵云、张辽等人的训练,还被华佗用古今中外很多法子调教过。他们听到帐篷里面响起口哨声,就手起刀落,朝刀斧手的下三路砍去。
那些刀斧手从未见过这种战法,他们手忙脚乱中看到寒光闪过,膝下、脚腕便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血沫飞溅,皮在刀锋中分成两边。青白的筋和骨头暴lou在空气中,猩红色的肉块掉落于地,惨叫被铁箍般的手掌扼制在喉里。
睁着眼睛,刀斧手们看到自己的头颅离开了身体,看到了小腿从膝盖处与大腿分离,看到了刀剑以优美的姿势刺入胸膛,又迅速拔出,拉扯着肠子,在面前画出一道血线。
“噗通”声连续响起,刀斧手们挨个倒下。他们不能瞑目地期盼着同伴地救援,可那些迅速围来地弓箭手、普通兵士们却错愕地一步步倒退,用惊恐的目光看着帐篷。
帐篷里已没有了刀剑声,也没有了惨叫和厮杀。叶府地一个杀手拎着双腿软的凉州将领走了出来,他后面的五个杀手也挨个走了出来。
左臂大力扼住凉州将的喉咙,右手的匕就停留在其太阳穴上。叶府的六位杀手在同伴的掩护下,把那些俘虏推到身前,阻止了凉州兵射箭的意图。
他们中kao帐篷最近的一个,从腰间解下个装满油的酒囊,把油洒向帐篷,接着又用点燃了帐篷,把这个刚才还用来谈判的地方,妆点成有无数火红色精灵跳动的舞台。
火焰燃烧,从星星点点连成一片。刘晔懒洋洋地从快要坍塌的帐篷门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依然阴郁,但嘴角却扬起好看的弧度。抽刀砍倒旁边的旗杆,他将腰间七个圆球一样的头颅挂了上去。
樊稠的人头,赫然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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