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这样谁受得了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神医穿越:野人首领霸道宠!
“你叫我什么!”大少爷一下子急了,瞪起眼睛对乔夕月吼:“谁是大小姐啊,你看清楚没有?”
“你又不说名字。一碗药汤喝这么久,小口小口喝的样子就是大小姐。”乔夕月扁着嘴,要笑不笑的说:“个子还矮,模样也俊,就是大小姐。”
“去你的。”大小姐、不,是大少爷气鼓鼓的像只小青蛙,起身蹦跶着出了门。
跑远了几步才想起件事,又跑回来把着门框说:“你要的针三天后就好了,到时候我再拿来给你看。”
“嗯。”乔夕月也不逗他了,点点头说:“记着路上小心啊,别摔了。回去用热水泡脚,就不会半夜腿抽筋了。”
“好。”大少爷抿着嘴笑了一下,刚才生气的青蛙脸完全不见了。
看着大少爷远去的背影,乔夕月算是发现了,这小子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而且根本就是纸老虎,发脾气只是假装的。
难怪第一次见,齐婆子就说哄哄大少爷就好了。看来真的是小孩子脾气,要人哄着才高兴。
乔夕月笑着摇了摇头,回头去把今天换来的东西放好,还得把锅子洗净。
没办法,她就只有这一口锅。每次用完了洗净
才不会串味儿。
要是把药草汤留在锅里一宿,明天煮什么吃都是一股子草药味儿。
乔夕月刚把锅子洗净,扣在一旁晾干,就听见门口又有响动。
她还以为大少爷又回来了,就头也不回的逗他:“小狗子,你是闲不住对吧?蹦跶一天了不累……”
说到一半,乔夕月发现站在身后的人过分高大,并不是大少爷的身高。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阿随回来了。
可是,明明已经分别的干干脆脆了,他怎么又改了主意?
还是说,现在站在自己身后的是另一个人?
乔夕月满心期待的猛转过身,抬头看向身后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清澈干净,漂亮的如雨后的湖面,静谧中又涌动着丝丝涟漪。
确实是阿随的眼神。因为阿随的眼神总让乔夕月看一眼就觉得平静安然,清澈无比。
“你怎么……啊!”
乔夕月的话还没有问完,就被阿随拦腰抱住了。
阿随那蓬乱的头发埋在乔夕月的肩头,脸紧贴着她的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乔夕月被他弄愣了,但马上就挣扎起来。一边推他一边说:“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因为感觉不对,所以乔
夕月绝不会以为阿随对她有非分之想。
此时的阿随身上有一种戾气。就好像是随时要爆发的火山,热气灼的乔夕月生疼。
乔夕月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诊脉,问他:“你到底怎么啦?我能帮你,但你得听话。”
“疼。”阿随一只手扶着乔夕月的腰,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嘶哑着说:“这里很疼,非常疼。”
“你躺下。”乔夕月掰开阿随扶着自己腰的手,强行拉开一点距离,按着他的肩膀说:“你躺下我给你检查。”
“不,不放开。”阿随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胸膛里好像有一团火要炸开了,说:“我不放开,抱着你就不疼了。”
乔夕月的手僵了一下,然后轻轻放在阿随的头上。一下下顺着他乱糟糟的头发,说:“让我帮你,我保证不离开。但是你这样我很担心啊。”
“好疼。”阿随又叫了一声,高大的身子随之一软。
如果不是最后一刻阿随松开了手,向后倒去,乔夕月就给他也拉拽倒了。
“砰”的一声,阿随那高大的身躯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听着就让人觉得骨头都疼。
乔夕月赶紧蹲下查看,发现阿随已经晕了过去。
但他
眉头紧紧皱着,仍旧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乔夕月深吸了两口气,再次握住了阿随的手腕给他诊脉。可是结果和刚才一样,她检查不出什么毛病。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读了个假的医学博士吗?为什么看一个没毛病,再看还是没毛病。
“阿随。”乔夕月轻轻叫着,忍不住把手落在了阿随的脸上。
指尖轻轻滑动,将他垂在鬓角的发丝捋顺,掖到耳后。又把他额头上的乱发也拂开,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挺直的鼻梁。
再之后是胡子,乔夕月指尖微微颤抖着,把阿随的胡子分开。
可就在她将要看清眼前人的五官轮廓时,阿随突然醒了过来。
就像是被毒蛇咬了,又好像有火在烧,阿随迅速的跳起来,还差点撞倒乔夕月。
但他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乔夕月追到门口,发现隔着一层细细密密的雨雾,阿随正回头看她。
他的眼神不再清澈干净,反而带着复杂而纠结的惶恐。好像是在躲什么东西,又好象根本就不愿意和自己接近。
“阿随,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乔夕月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喃喃的说:“你有着和阿琰
几乎一样的脸,却对我时而疏远、时而关心。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谁受得了?”
可阿随没有回来的意思。他的大手又按住了胸口,疼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雨丝落在脸上是冰凉的,很快就打湿了阿随那过分消瘦的身形。
雨中的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疏离。
明明在和乔夕月对视着,却好像阻隔了万水千山,哪怕两人再努力也不能靠近彼此。
“你、走吧。”乔夕月咬了咬嘴唇。退后一步,关上了门。
隔着门板,乔夕月半跪在地上,双手捂住了嘴巴,让自己别哭出来。
她刚才看的很清楚,那真是阿琰的模样。只是消瘦的脱了相,但五官依旧精致漂亮。
可当他再醒来眼神就完全变了,变得不再是她的阿琰了。
这种折磨让乔夕月快要崩溃了。甚至比当初她被强迫之后清醒过来,还要难受十倍百倍。
而门外,阿随站在雨里忍受着胸口一次次的钝痛,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发现自己见不得乔夕月对别人笑。
当那个矮个子少年把她送回来的时候,当两人在屋里煮药汤、说话逗趣的时候,阿随的心就开始疼了。
疼到不能自已,疼到恨意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