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最高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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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庄昊然手指夹着那张请柬,转过来向着唐妙雨。
唐妙雨看得不清楚,便眯着眼睛,想走近一步,看清楚那张请柬……
庄昊然流露玩味表情,旋转回请柬,看向她。
唐妙雨停下脚步,有些傻气地看向庄昊然。
庄昊然皱眉看向她那傻愣愣,好湿沥的模样说:“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混身都湿成这样,还敢跑来见我?”
“我……”唐妙雨有点委屈地低下头,想着刚才自己迎着雨冲进大楼,就已经看到萧桐像条柱子,堵在门口冷脸地等着自己,对自己说:总裁让你迅速去见他!自己才不要命地赶来了,没想到他居然给自己来这么一句话,还敢给自己说他记性好!哼!她不服气地抿紧嘴唇,不作声。
“还愣着作什么?想顺便感冒了,请假啊?”庄昊然立即骂她!
唐妙雨不敢出声了,连忙微点头,便走了出去。
庄昊然看着唐妙雨走了出去,才又终于翻转那张粉蓝色的请柬,看了一眼,皱眉有些疑惑。
唐妙雨快速地走到员工楼层,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自己的制服,吹干了头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短发,看着左脸的疤痕,她有些走神,仿佛这段时间太忙碌,都忘记了那片残缺,带给自己隐隐的伤痛,她有些苦笑,沉默而快速地走出更衣室,往总裁办公大楼走去。
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里面有个声音传来。
唐妙雨站在门边,听到那个有点慵懒的声音,仿佛已经知道那个人忙完了,她便有点微笑地轻推开门,看到庄昊然脱下了银色的西装,只穿着黑色衬衣,黑色西裤,趟开着衣领,坐在白色沙发上,拿着那份请柬仿佛在研究性地看着,那健硕的手臂,带着一只黑带铂金手表,显出他的一点时尚气息。
唐妙雨好沉默地走过去,看向他坐在沙发上那慵懒的姿态,便下意识地想瞪看那张请柬。
庄昊然哗的一声,收回那张请柬,冷瞅向她。
唐妙雨不作声,低下头。
庄昊然脸色平静地看向她那表情,缓缓地说:“昨天交给你的功课,都做完了吗?”
“嗯……”唐妙雨平静地点头。
庄昊然不作声,将那张小小请柬放在水晶小台上,拿起摆放在台上一截资料,堆在大腿上,翻起了某份资料,才冷冷地说:“如果我考你,其中有一题,你回答不出来怎么办?”
“不会的。”唐妙雨好轻却有力地说着这三个字。
庄昊然提起眼皮,掠过一点笑意来看向她说:“这可是你说的啊!”
“嗯。”
“如果答错了呢?”庄昊然问。
“答错了,您惩罚我,把我赶出去也行。”唐妙雨柔声地说。
庄昊然轻挑眉毛,举起其中一份酒庄资料说:“那就先从彼德鲁酒庄开始吧。”
“是……”唐妙雨应完,便立即先是咽了咽口水,轻呼了口气,才开启嘴唇,柔声好有节奏地念着:“彼德鲁酒庄由阿德诺家族建立于19世纪,位于法国波尔多的庞梅洛区,酒园面织11点五公顷,它和勒伴同为波尔多地区最贵的葡萄酒,彼德鲁庄园以耶酥第一个门徒圣彼德为庄园名,它酒标最知名的特征就是彼德手握着开启天堂之门的钥匙。”
庄昊然慢悠悠地问:“彼德鲁酒庄葡萄酒,那几个年份是最好的?”
唐妙雨立即说:“1945,1947,1949,1950,1953,1961,1967,1971整个70年代1382,1985,1989,1993,1994……”
庄昊然再问:“它最主要的葡萄品种是什么?”
“苏维浓,梅洛,卡本内弗兰克。卡本内苏维浓葡萄颗粒较小,果皮厚,硬,是法国波尔多地区主要种植的品种。此地区的葡萄酿出的葡萄酒,呈深浓红色,带有松露巧克力牛奶花香黑莓的香气,配合深厚的单宁,可以发挥出无比细腻及变化无穷的特性。”
她把酒色和香气都说了。
庄昊然无语地笑看向她说:“我问你酒色和香气了吗?”
唐妙雨的脸微红,没敢作声了。
“酒园植株密度是多少?”
“酒园植株密度为每公顷6000株,平均树龄在40岁左右,也有的高达80岁。”
“种植和采收,酿造。”
“葡萄园采取的是严格“控果”方式,每株葡萄树只保持几个芽眼,每个芽眼仅留下一串葡萄。经营者和酿酒师会要求葡萄全熟,但也避免
过熟,否则会影响葡萄细腻的风味。采摘时间定为下午,目的是让上午阳光将前夜残留的露水晒干。这里有个小小插曲,曾经在一次采收的过程中,因预测天气失误,庄园便请来一架直升飞机吹干整个葡萄园。每次采收都只持续半天,雇用180个采收工,下园二至三次采摘完毕,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到彼德鲁庄园在采收方面,要求十分严格。”唐妙雨快速地说。
庄昊然提起眼皮,看着这个人。
唐妙雨的双眼专注而逐定地继续说:“彼德鲁庄园在酿酒的过程中,每三个月就会将酒移置在不同材质的木桶中,在20。22个月的醇化期中,轮流让新酒吸收各种木材的香味,使得彼德鲁庄园葡萄酒香味复杂。所以彼德鲁独特的‘换桶’亦可称得上是一门功夫。”
庄昊然再抬起头看向她,问:“它的年产量是多少?”
唐妙雨念到这里,不禁有些失神地说:“42000瓶……最多也不过是50000瓶,而这个数量不过是美国最大的葡萄酒厂6分钟的生产量,所以价格十分高昂,每个国家只有一家特约经销商。所以它一直是世界十大酒庄中,排名第一的酒庄。虽然它还有一点小小的遗憾。”
庄昊然深深地看向她,问:“什么遗憾?”
唐妙雨缓缓地说:“法国自1855年,就开始了对传统葡萄酒的甄选,确定五等酒庄可列入顶级酒厂,但这种划分,只针对梅多克区这个地区,并没有将彼德鲁主要产地庞梅洛区归为评分区,所以彼德鲁葡萄酒一直迟迟没能得到真正的肯定,虽然在后来,各界要求重新划分地区,评选顶级葡萄酒,可是重视传统的法国,不愿再更改1855年以来的传统。所以迄今为止,彼德鲁庄园的标签,只能印上“好酒”,而不能印上“顶级酒”。但不管称谓如何,真正的葡萄酒,总是经得起时间与历史的考验,与印证!”
庄昊然终于脸露微笑地看向她说:“通过这件事,你有所领悟?”
唐妙雨轻轻地眨了眨眼,才真心地说:“我昨晚背着这资料时,是有一种深深的心疼,最荣誉的那个标签,没能印在一个对葡萄酒如此严谨的葡萄庄园里。要知道,传统不是每个人,每个酒庄都能遵守的。随着时间的推进,现代信息这么强烈的时代,每个人,每个企业的脚步,都走得这么快,殊不知,慢,是很需要勇气,和耐得起寂寞的。可是我后来才真的发现,就因为这么一点缺憾,才让我们深深地记住了这个酒庄。就因为这点缺憾,我们才要守住它的美,它的好。”
庄昊然沉默地看向唐妙雨说起这翻话时,双眼流露急切,心疼与无奈的光芒,整张小脸,陷进了一片深深的沉思中,他突然一笑。
唐妙雨听到这阵笑声,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看向他。
庄昊然不作声,再拿起另一份资料,说:“坐。”
唐妙雨听了,便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的另一边,专注地看向庄昊然。
庄昊然再继续翻阅了拉菲酒庄,继续考问她有关于酒庄发展史,妙雨都一一迅速而飞快地对答如流,连标点符号都没有错过。
庄昊然再不禁拿起康帝酒庄的资料,边看边问她。
她都是咽了咽口水,便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张着小嘴巴,一字一字地回答出来,丝毫不差,甚至有时候,还添加了自己的一些观点,说得庄昊然一愣愣的。
他一阵失笑起来,再拿起玛歌酒庄的资料,打开来,看向她说:“你昨晚……真的没睡啊?”
唐妙雨瞪向庄昊然,咕哝着说:“你给我这么多资料,给多一天都不行,昨晚还占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怎么敢睡觉啊?我好像是七点多,才实在顶不住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得腰酸背疼。”
庄昊然的脸上浮起一点笑意地看向她,却突然看到她的一双小手,缩在腹部位置,手腕处有点红肿,甚至有些小小的针孔,他的眉头一紧,说:“坐过来!”
“啊?”唐妙雨不禁地抬起头看向他。
庄昊然严肃地拍了拍身边的沙发位置,说:“坐过来!”
唐妙雨有些尴尬,咬了咬下唇,却还是轻缓地起身,来到庄昊然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身边,坐下来,双手有点紧张摆放在小腹内,扭转着。
“把手伸出来!”庄昊然再严历地看着她,命令!
唐妙雨紧眨了眨眼睛,立即再将小手缩在长衣袖内
,不敢动。
“我叫你把手伸出来!”庄昊然稍提高声音,冷脸命令!
唐妙雨吓了一跳,便苦着脸,皱着眉,轻轻地,缓缓地伸出一双小手展开掌心在庄昊然的面前,有点紧张。
庄昊然冷看了她一眼,才将资料扔到一旁,接过她的一双小手,轻转了过来,便看到平时一双白晰粉嫩的小手背上,此刻全是淤青,全是牙印,甚至虎口位置,都肿了,而纤瘦的手腕上,全是一点一点的针孔……他刹时抬起头,热眼地看向她!
唐妙雨立即紧张地抬起头,看向庄昊然好急切地解释说:“我……我……我昨晚实在是太困了,因为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睡好,而且昨晚还喝了葡萄酒,所以……我顶不住了,掐也不行,咬也不行,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拿针来扎……没有想到,还真是有效,困一下,扎一下,困一下,再扎一下……好不容易背完了……”
庄昊然默不作声,听着这话,再就近位置,深切地看向她那双大眼睛,布着些许血丝,眼袋也黑黑的,脸色也有苍白,嘴唇干干的,手心有些颤抖,估计是没有睡好的原因,他无奈地喘了口气。
唐妙雨感觉到他喘了口气,便有些紧张地想抽回手……
庄昊然却抓紧那只小手,说:“等我一会儿……”
“啊?”唐妙雨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庄昊然放开她的小手,便站起身来,边走向总裁室外,边说:“坐在这里不许动,不准乱翻我桌上的任何东西。”
他命令完,人已经走了出去。
唐妙雨转过头,看向他人沉默地走出去,便有些奇怪地想想他要作什么?她的眼珠子一转,又瞄向桌子上的那张蓝色的请柬,皱了皱眉,便故意地换了一个位置,低下头看向那张请柬的首页,写着英文,她皱眉轻轻地想念:“……”
她不太懂英文,念不起书。
她轻呼了口气,却还是有点不死心地看向那张请柬,那么浪漫,那么温馨,图片那么柔美,她真的很想很想打开来看看!
妙雨突然有点生气地说:“这不是给我的吗?凭什么我不能看?”
她话说完,便立即伸出手,想拿起那张请柬,可是小手刚才触及那温柔的页面,却又猛地收回手,不敢违背庄昊然的意思,知道那人,发起脾气来,很可怕。
门打开了!
唐妙雨立即咳嗽了一下,坐回刚才的位置,看向庄昊然人已经提着一个小小的药箱,还有一个托盘,托盘里有热毛巾,和几个鸡蛋,她愣了地看向他。
“有没有动我桌上的东西?”庄昊然重新坐下来,问。
“没……没有……”唐妙雨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说。
庄昊然不动声息地伸出手,轻轻地打开那个蓝色的请柬,从那页缝中间,拿起一根黑色的头发,放在面前,仿佛好无聊地看了看。
唐妙雨倒抽了一口气,瞪大眼睛,指着庄昊然大叫:“你……”
庄昊然抽笑了一下,吹掉那根头发,才走向会议室的休息厅,洗了洗手,才说:“把衣袖卷起来,我给你上药……”
唐妙雨亮起眼珠子看着庄昊然又再重新坐了下来,拿起那好滚烫,已经剥了皮的鸡蛋,轻呼了口气,好难受地说:“好烫……”
“啊————我不要拿热鸡蛋去淤,好疼啊!”唐妙雨一下子像小时候那样,掩住眼睛大叫!
没有动静,一点动静也没有!
甚至闻到了一阵阵的蛋香。
唐妙雨有点奇怪地松开手指缝,看向庄昊然正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然后她再松开一只手指,眼睁睁地看着他拿着那只鸡蛋,送到自己的嘴边,她一愣。
庄昊然无语地举着那鸡蛋,看向她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拿鸡蛋去淤?给你吃的!手都饿得颤抖了!”
唐妙雨这个时候才松了口气,放下手,想接过那鸡蛋说:“你早说嘛!”
庄昊然手一收回……
唐妙雨的小手扑了空,她抬起头,奇怪地看向他。
庄昊然忍不住地笑了,拿着鸡蛋举向她的嘴边说:“奖励你考试合格,喂你吃!”
唐妙雨瞪向他,可是被赞了,还是有点开心,有点得意地笑了,便睁开嘴巴,一口就吃下那个小小的鸡蛋,顺便把他的手指给咬了!
“哎哟!”庄昊然手一缩,瞪向她!
“呵呵……”唐妙雨忍不住地用手,掩住嘴巴,笑了起来。
庄昊然看了她一眼,便默不作声地拿起那白毛巾,将一颗热滚滚的鸡蛋包起来,才有些流珉地说:
“这个大鸡蛋才是给你去淤的!”
“嗯?”唐妙雨瞪大眼珠子,看着这人已经拿着鸡蛋,转过身面向自己,她连忙跳起来,边捶着胸口,边指着庄昊然气呛地说:“你撤谎!”
“你怎么能相信男人是正人君子?男人个个都是禽兽,包括我!”庄昊然人已经站了起来,对着唐妙雨招招手说:“过来!”
“我不要!我出去了!”唐妙雨二话不说,就要往外跑,谁知道手臂被人强力地一拉,她啊的一声,整个人甩回沙发上,庄昊然人已经坐下来,强势地抓起她的小手,眼看就要重重地往她的小手一印!
“啊————”唐妙雨重叫了起来。
庄昊然无语地笑了,轻轻地拿起包着毛巾的鸡蛋,在她那白晰的小手背上,辗动着,边辗动边腑头吹着那上面的淤青,才说:“那么美的一双手,你也下得起手,掐得这么狠……咬得你看看,一个个牙齿印的!”
唐妙雨坐在沙发,有些乖巧地看向他。
庄昊然不作声,轻轻地在那手背上,辗动着鸡蛋,边辗动,边腑头,吹了吹凉气,看着那牙印,咬得那么深,便皱眉不满地叹了口气。
唐妙雨忍不住地笑了。
庄昊然给唐妙雨的手背去完淤,才提起药箱,拿起消毒水,给妙雨手背上的针孔消毒,边消毒边再不满地说:“怎么会有人对自己这么狠?”
唐妙雨听了,立即看向庄昊然笑说:“那您下次的功课,布置得少一点?”
“不行!”
“……”唐妙雨无语地看向他。
庄昊然转过头,看了唐妙雨那张不服气的脸,笑说:“你是想我对你严点,还是松点?”
“偶尔严点,偶尔松点!”
“好,工资减一半!”
“……严点吧!”
“嗯!”
“是不是功课得多一点,工资再给多一点?”
“当钱纸呢?”
唐妙雨不作声了,看着庄昊然终于帮自己消完毒后,便沉默地将棉签和药水放回药箱里,推到一旁,便才双手交握,转过头,流露一点玩味的眼神来看着自己。
她没敢作声,只是提起自己的一双惨不忍睹的小手,轻轻地吹拂着上面的针孔伤口,感觉到药膏好清凉啊,甚至还有薄荷的香味,她越闻越喜欢。
庄昊然这个时候,才倾前身子,又拿起那张蓝色的请柬,打开来,靠在沙发上看着。
唐妙雨提起眼皮,瞪着他那神秘秘的样子,她便也学着他,靠在沙发上,转过头,斜着眼珠子,看向那请柬,可还是没看着什么,她再凑向庄昊然的身边……
“干什么?非礼啊!”庄昊然一下子收回请柬,装处女地看向唐妙雨!
唐妙雨嘶着牙,瞪大眼珠子看向庄昊然,啧的一声,说:“谁稀罕你啊?可你不是说,这请柬给我的吗?那就是我的啊!我有这个权利看!”
庄昊然转过头,非常好笑地看向唐妙雨说:“是啊!这是你的!你有这个权利看!来!拿去吧!”
他真的将请柬递给唐妙雨!
唐妙雨的脸上摆满热烈的笑容,抢过那请柬,那么兴致高仰地打开来,往里一看,脸色即暗,有点生气地说:“英文!谁看得懂啊!欺负我读得书少啊?”
庄昊然有些惊奇地转过身,手轻摆放在她的身后,才夸张地说:“你不会英文啊?看不懂啊?”
唐妙雨鼓了一脸气地看向庄昊然!
庄昊然呵的一声,看向她笑说:“我把你招进来,忘记问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了,你什么学历?”
唐妙雨的脸迅速地涨红,看向他有些可怜地说:“学历这么重要吗?”
庄昊然靠在沙发上,想了想这个问题,才说:“也不是很重要!进得来这里环亚大楼的员工,最低的学历,也只是硕士而已!像萧桐,也不过是博士……”
唐妙雨顿时有团气,像鸡蛋一样堵在喉咙里,进不去,出不来,喘不过气。
庄昊然转过头,看向唐妙雨好认真地问:“你到底什么毕业?”
唐妙雨对自己有些无语,却还是诚实地说:“高中……我……我家里条件差,所以我爸爸……出事后,哥哥……也走了,我一个人跟着和我爸爸以前很好的一个叔叔生活,就是雅慧的爸爸……他们对我很好,供我念完高中,本来想要供我念大学的,可是我不想拖累人家,便自动放弃了……”
庄昊然脸无表情,却有些耐人寻味地倾身上前,拿起了酒庄资料下方的一个资料本,打开来,看着唐妙雨的个人档案上,高中的分数记录,
说:“你当时在学校,拿的是全校第一名的学分,要上名校,应该是轻而易举的,这么容易放弃?”
唐妙雨苦笑地说:“十年后的一百万,都没有今天的一碗饭重要。我们这些人,已经习惯了为五斗米而折腰了。我还算好,能上高中,都因为我善良的爸爸,曾经体恤同事,所以才有这种待遇……我很知足了……”
庄昊然看向唐妙雨,试着问:“你家里到底出了什么样的变故?听你的语气,父亲也曾经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唐妙雨幽幽地看向庄昊然说:“我说了,你会鄙视我,或许同情我吗?”
庄昊然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不会!”
唐妙雨微笑地说:“谢谢你。那么……请您别问了,同情或许鄙视,我都不想要……”
庄昊然看向她那亮晶晶的双眼,透着太多的隐忍与无奈,便突然一笑,从唐妙雨的个人资历下,抽出一份证明说:“我昨天趁着开会的时候,抽空打电话到亚太大学,和校长谈了一阵时间,用你的学分,还有亚洲酒店与亚太学校向来良好合作的关系,帮你申请了酒店管理系的夜校班,让你顺利就读完大学,入校时间是明年的六月份,你这段时间,做好入学考试准备!”
唐妙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庄昊然!
庄昊然也转过头,看向唐妙雨,微笑地说:“不要有这种表情!因为求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你要做好准备!等到你念完三年的酒店管理,在环球学习一定葡萄酒知识后,我会和劳伦斯先生推荐你到WSET顶级葡萄酒学校学习葡萄酒!但前提是,你必须得取得今次侍酒师的甄选第一名!”
唐妙雨实在好兴奋地说:“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努力的!谢谢你们!”
“不要高兴得太早……”庄昊然微笑地看向她说:“你这一切,都是环球给的,当学有所成回来后,极有可能要和环球签终身合约了,你……愿意吗?”
“我愿意!因为我有留在这里的……很重要的一个理由!”唐妙雨再深切地说。
庄昊然皱眉看向她那么深切的表情,便忍不住地损她说:“你……不会是……喜欢某某某人吧?所以要留下来?”
唐妙雨听着这话,便看向他笑说:“某某某人?谁啊?”
“就是……”庄昊然故意瞄向她说:“就是那个……送你玫瑰花的人啊!”
唐妙雨瞪大眼珠子,想了想,便看向庄昊然故意地说:“我那敢喜欢总裁您啊!?”
庄昊然的脸色一收,瞪向她说:“小小年纪,就学人家说官话!”
“哎呀,好啦,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我们来讨论请柬的问题!”唐妙雨立即打开那张请柬,好苦恼地看向上面的英文说:“到底说什么啊?我高中的时候,英文还好,可是好几年没有接触了……”
庄昊然故意咳嗽了一下,才念给她听:“Dear-Miss-Tang-Kexin,Su-----July-28,-Mr。Suridgesbirthday-,---Asia-Hotel------,----,--。We-----!”
唐妙雨听得糊里糊涂,便也有些着急地转过头,看向庄昊然问:“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啊……我只听懂了我的英文名字!”
庄昊然微笑了一下,才终于缓缓地用中文念出了上面的内容:亲爱的唐妙雨小姐,苏府邀请您在本月二十八号,参加苏瑞奇先生的生日晚宴,地址是亚洲酒店三楼宴会厅,界时请您携带请柬,进入会场。期待您的光临。
唐妙雨愣了,看向那张请柬,心微微地暖了,没有想到,苏瑞奇居然会用这种方式邀请自己,她突然感动地一笑,却又有点紧张地说:“这……这……请柬……怎么会……”
“怎么会送到总裁室?”庄昊然看向唐妙雨,帮她提出这个疑问。
唐妙雨立即急切地看向庄昊然!
庄昊然微笑地看向她说:“因为你此刻已经是有一个身份的人,苏府的人为尊重你,自然就会将请柬送到环亚。而这请柬是由苏府上发出的,带有某种荣誉感,当然会先送到总裁办公室,由我断定你能不能出席苏少爷的生日晚宴。”
唐妙雨沉默地看向庄昊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庄昊然却看向她,沉默地一笑,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准备吧,这是苏少爷以最高姿态迎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