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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这正是恐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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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陈阳这下是真的皱眉了。

余秋锋一去,不就穿帮了吗?

这点时刻,可不足够他跑得够远,让冥石矿场这边的人连追的胆量都没有。

“这倒霉催的。”

“人算不如天算啊。”

陈阳先在心中道了一声晦气,再奇怪地问道:“余老,你确定余秋锋会来找我?”

余老点头,又摇头,道:“可能来,也可能不来。”

……

陈阳一声粗口差点没爆出去。

不确定你慌张跑过来?

这是逗我玩儿呢?

不过陈阳还是强自按捺了下去。

他心里有数,这余老儿姓余,却跟余家不是一条心,严格来说,算是他这一条线上的人。

余老儿此来,以及此番话,定有因由。

固然跟陈阳的计划未必有关,但听听无妨。

陈阳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月上中天,尚早尚早,来得及的。

他伸手在余老儿身上虚拍,拂去余老儿一路摔倒沾上的泥土,笑问道:“余老且说来听听。”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或来或不来的情况?”

余老儿忙道不敢,自个儿将身上拍干净,斟酌了一下道:“小老儿琢磨着,不管他来不来,还是要通知陈特使一声,方便应对。”

“事情是这样的……”

余老儿仅接着,就将他从陈阳这里离去,惬意地喝了

两盅小酒,微醺下已经上床准备安歇了,方才听到的消息和盘托出。

事情的确是发得突然。

又不是突然发生。

事情跟今天傍晚时候,彻彻底底地从冥石矿井里撤得干干净净的矿工们有关。

因为冥石矿日渐枯竭,开采愈难,于是矿工们需要下去采矿的掌面就越深,矿道就越复杂。

他们艰难到甚至难以做到每天都上来歇息。

经常进入七拐八拐的矿道,一开采就是几天,歇息就在里面找个稳固的地方小憩一下。

这样下去连续开采几天,再上来修整几日,效率是最高的。

但效率高是高,也导致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极其难以将所有的矿工全部找到,通知到,在短时间内。

明日里,按计划,陈阳他们就要下井有大动作了,里面的矿工自然是要撤得干净的。

不然的话,一有变动,那就是十死无生,比起昔日坍塌形成苦水湖的那次,还要来得惨烈。

傍晚时候,经过统计,所有下井的队伍全部报到余老儿这边,表示人员齐整,全部上到地面上来了。

矿井下面一个人都没有。

余老儿一再确认,并且来迎回亲属的家人也没有表示异议,他才放下心来。

这个事情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可是在入夜时候,意外出现了。

好几个矿工的家属,以及他

们所属的采矿队伍连夜找上了余老儿,汇报了情况。

原来,他们如梦初醒般地发现,居然有加起来不下于十个的矿工,还滞留在矿井里面,并没有出来。

余老儿讲到这里,陈阳眉头一皱,质疑道:“余老,这不可能吧?”

“你不是说一再确认,从矿队的领队,再到矿工的家属,全没有表示异议吗?”

“那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人失踪?”

陈阳直接定义了失踪。

所有的矿队全上来了,居然落了十个以上,自然是失踪了。

这么多人,不应当没有水花的。

就算是领队有什么幺蛾子,就算余老儿远离了基层不了解情况,那十几个矿工加起来至少有几十个家属,怎么可能一个汇报的都没有?

余老儿脸色苍白了一下,面露惶恐地道:“这正是恐怖之处。”

那失踪的十几人中,还有小老儿熟悉的酒友,可是在点验人数的时候,小老儿却完全没有发现他不在。

陈阳神情一动,追问道:“领队如此,那些人的家属,也是如此?”

余老儿脸上慌张的神情愈发严重,颤声道:“正是如此,太过邪气了。”

“且不说领队,就说家属……”

余老儿紧接着,跟陈阳形容了一下具体情况,听得陈阳亦不由得毛骨悚然。

不是事情本身严重,而是那种诡异的感

觉,让人不由得心生惊恐。

有一个矿工,叫做驴蛋的,长相清秀,不脱衣服露出那一身黝黑腱子肉,乍看简直像是一个教书先生。

矿工们善意地调侃他像是驴粪蛋,表面光,据说还长了个驴货,这才用驴蛋称呼他。

这个外号叫得久了,真名反倒是没几个人记得了。

这个驴蛋也没白长那张表面光的脸蛋。

他找了矿工家庭中出生的,有名的一枝花当媳妇儿。

媳妇儿还给驴蛋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人都是刚出的月子。

大胖小子连名字都没有来得及取,驴蛋这次下井之前,还嘟囔着等从矿井里出来,就要跑一趟城里,找个算命先生,或者教书先生,给娃儿取个好名字。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不用像他爹爹一样,在井下挣命。

想法是美好的。

结果却是,驴蛋说完那番话,再下井后,就再没人见他上来过。

今日傍晚,一众矿工家属前去迎接自家当家的回来。

驴蛋的一枝花媳妇儿也抱着大胖小子去了。

她理所当然地没有接到驴蛋。

可是,一枝花居然笑呵呵地跟着众人来,又笑呵呵地逗着儿子走了。

哪怕余老儿对着矿工家属扯着嗓子吼了好几次,问还有没有人没上来的,一枝花也不觉得有问题。

在当场,一枝花完全忘记了她是为什么跑

这地方来,就跟赶集看热闹一样,热闹了就来看,热闹过去了就散了。

明明在今天之前,刚出月子的一枝花在家里各种不舒服,哭了好几次,念着自家男人早点出来。

可在傍晚时候,一枝花就全部都忘掉了。

她甚至不觉得自己是有男人的,感觉就像是她一直是一个人住,一个人怀的孩子,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完全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仿佛,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

一直到余老儿被领队和家属们从床上叫下来之前的一刻钟,

一枝花在孩子哭闹中猛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在月子里,身边有个人,一夜夜的不睡觉,将孩子抱离她身边,就为了让她睡得踏实点。

月子里的孩子还睡不得整觉,一晚上要吃好几次。

每一次,那个人都是抱着孩子,轻手轻脚地唤她,让她半梦半醒间喂了孩子,再继续睡觉。

一枝花心中满满地都是疑问:

“夜里面,我身边怎么会有人?”

“还是一个男人?”

“我怎么会当着一个男人的面睡觉?”

“还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喂孩子?”

“除非,”

“那个男人,是我的男人。”

“等等,我的男人呢?”

一枝花猛然惊醒了过来,看着空荡荡的身旁,空荡荡的房间,发出一声惊醒了四邻的惊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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