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怎么可能不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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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也不想的接过了白北泽递来的水,一饮而尽,漱了漱嘴里的苦味。
梓西献殷勤那是正常的,怎么白北泽今天也魔怔了,难道真的是对她受伤心怀愧疚?
刚把药吞下,门铃就响了,一环接着一环,梓西本来想找言可心说话,门铃一响,就给打岔了。
今天送饭的不是小秘书,而是两个小护士。
又到了言可心最喜欢的环节,只要她吃饭,就没人能找她说话了,她搓搓手,等着小护士把饭盒抬上来。
饭盒的确是医院的饭盒,上面还印了标志,只是饭盒一打开,里头的菜色却并不像医院能有的。
比昨天还丰盛,今天足足有六个菜,汤、粥、点心,还堆在一边没上,言可心虽说住在医院里,却总觉得自己在吃自助餐。
如果这真的只是医院的菜,那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白北泽抱着胳膊坐在病床前,手里拿着挂在床头的病历本慢慢的翻着,梓西从食盒被打开的那一刹那脸就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出来。
言可心有点不太敢动筷,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夹起了碗里的叉烧包。
“心心——”
梓西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动作,“你还受着伤,医院怎么能给你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
?”
他蹙起眉头,端起餐桌上的几道红菜便递给了小护士,语气寡淡,“医院的食堂,对病人的餐饮就这么不关心?”
言可心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如果梓西是古代妃子,那铁定是后宫里第一会惹是生非的霸王,连她吃个饭也要管这么严,是不是心里太没数了点?
小护士低着头对视了一眼,公事公办的口吻回答道:“这是医生安排的菜谱,说是不用忌口,我们都是按照菜谱做的。”
梓西眉心的褶皱更深了,“受了伤,怎么可能不忌口?”
“梓先生,别为难两个护士。”白北泽轻轻的将病历本撂在了一旁,缓缓抬起眼眸,“既然是医嘱,你可以去问医生。”
他叠起衣袖走到床边,给自己拆了筷子,发觉言可心一直没动口,就把她的饭碗往前推了一推,声线温和,“吃吧,现在吃正好。”
梓西当然不可能去问医生。
这一来一去,两个人可能都吃好了。
看见白北泽上了桌,他暮沉沉的眼里掠过一丝戏谑,陡然扯开嘴角,露出了一抹释怀的笑容,跟着走到了床边上,“还是白总心善,为难护士都看不过去了,难怪都说白氏是慈善企业,领头如此,更何况偌大的公司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的拾起了筷子。
白北泽本来对他的话无动于衷,见他拾起筷子,才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要吃这个?”
三个人心照不宣,都明白这份“医院早餐”是白北泽专门配送的,既然白北泽都吃了,梓西当然要插一腿。
“怎么,白总不欢迎?”梓西笑意从容,“我尝尝味道如何,心心以前一直挑食,嘴被养叼了,一般的菜,她吃不惯。”
言可心听的一噎,头顶飘过一串省略号,把头往粥碗里埋了埋。
那都是前世的事了,梓西怎么有脸拿出来说?
“以前是以前。”
白北泽执起筷子,拈起鸡蛋搁在了言可心的碗里,“现在就未必了。尝尝看,喜欢吗?”
鸡蛋的色泽堪称完美,边角白嫩,没有一丝焦黄,一看就是功夫深的厨师做的。
更不提面前的这一桌子早点,言可心不用想都知道是白北泽的手笔,西式、中式、面点、粥点,每一样的味道都不同,造型更是端庄的像呈出来观赏的,但都有一个特点,第一,好看,第二,好吃。
言可心夹起鸡蛋,一口咬掉半个,非常捧场的点头,“很好吃。”
她用余光瞥白北泽的脸。
尽管他侧着,一沉不变的表情沉着的像拘
在了画框里,但她仍能察觉到,因为她这句话,白北泽似乎有什么地方变化了,他微微眯起眼睛,筷子扫过鸡蛋,也往自己碗中夹了一个。
“喜欢就好。现在,梓先生可以放心了吧?”
嘴角下沉的梓西,冷眼看着二人碗中的情侣蛋,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他一贯从容不迫,儒雅与和煦在他身上几乎是司空见惯,可唯独在言可心面前,他像是浮在水上的船,永远沉不下去。
“所以白总的意思就是说,不欢迎我一同进餐了?我明白了。”
梓西笑了笑,正要放下筷子,白北泽却开了口,“倒不是不同意,只是这顿饭,我纯粹是陪她吃的,梓先生既然自带了食物,再吃别的,是不是太浪费了。”
他的目光幽幽的触及言可心小口咬着饺子的嘴唇,唇被烫出娇艳的色泽,沾了淡淡的油光,似迷人采撷的红豆。
白北泽顿了一顿,慢慢悠悠的说道:“她可不喜欢浪费的人。”
梓西的声音寒了寒,“白总是打算让我吃冷的?”
“那当然不,不过梓先生是成年人了,想吃口热的应该不难,护士站大约有微波炉,你不嫌弃的话,可以一用。”
白北泽好像在与他探讨一桩生意,没有半点调侃的意
味,让人听着有气,却发不出来。
言可心刚被噎了,又差点呛住,刚举起杯子喝了口水,白北泽的大掌便落在了她的背上,不轻不重的抚了抚,“慢点吃,我不和你抢,不够的话,还有。”
他罕见的温柔让言可心都觉得诧异,筷子一丢,直勾勾的盯着白北泽的脸,要不是梓西在这儿,她差点就要动手扯白北泽的脸了。
这人没毛病吧,撞邪了,怎么忽然性情大变,解围也不用解到这个程度吧……
言可心实在不安,朝白北泽身边凑了凑,忧心忡忡的问:“你最近是不是一个人走夜路了?”
白北泽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嗯?”
“就是……我听说一个人走夜路,容易撞见不干不净的东西,你还好吗,最近有没有觉得四肢无力,头晕脑胀,经常会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言可心神神叨叨的念着阿弥陀经,“我认识一个驱邪的人,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他很灵的,你要是真被附体了……”
她忽然哽了一下,眼神顷刻间变化了,她忽然能够理解之前白北泽觉得她神经病的感觉了,因为她觉得,白北泽可能也精神出问题了。
对她恨不得敬而远之的人,怎么可能忽然这么友好的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