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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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笙却没顺着牧钟态的语气。
“爹，所以，我想着现在水小娘刚开始处理家里面的事务，多少还是有些吃力，之前我选到内宅的几个嬷嬷，小娘也不满意，不如，把遥小娘给放出来，羽落也快到议亲的年纪了，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咱们家还关着一位小娘，那就不好了。”
霜儿虽然站在外面，但是听见小姐这样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惊，她自然明白小姐对于牧羽落和遥小娘的态度是什么样子。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周折，好不容易把人困在方寸之地，却说着要放出来，那牧羽落以后不就更得意了。
牧钟态有些不明白女儿的意思。
“我之前想着羽落做这样的事情无非想闹出大乱子，将军府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了，这些日子，直到羽落将亲事给定下来，不如就在府里面待着。”霜儿听着这话才明白小姐是什么意思。
若是遥清心中有数，那便会借着这次机会在家里面好好表现，虽然还是在小姐的威势之下，但是水小娘会成为她第一个要收拾的人。
而议亲的事情，向来都是父母做主，想要为自己的女儿求得一门好婚事，遥清应
该怎么做，比小姐更加清楚。
牧钟态无奈的看着南笙：“就算你把这些话给说出来，想来清儿和羽落也不会相信你的真心，可是爹明白，你才是真正为这个家好。”
“爹，为着庇佑我这个女儿，您才是真的辛苦了，只要为了这个家好，只要能让爹的心里面好受一些，女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牧南笙想起上辈子，牧羽落踩着父亲的尸首坐上后位，而遥清丝毫不念旧情，连帮着爹求情的话都没有。
反倒是彦家的人还想为牧家翻案，最后也被牵连。
只是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要想狠心，必须要走出这一步。
放虎归山，等待的是最后的猎杀时刻。
“只是我觉得后宅的事情还是交给你比较放心。”牧钟态瞧着南笙，现在越发有她母亲的机灵样了。
牧南笙笑着说：“爹放心，后宅的事情我会看着，要是小娘还想把这个家闹得不安生，咱们今天晚上的话就当没有说过。”
两人把桌上的茶都给喝干净了，牧南笙才吩咐人扶着爹下去休息。
霜儿瞧着小姐出来了，赶紧把人给扶住。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牧南笙望着洒满月光的树林
，声音有些缥缈。
霜儿点头：“降雪已经把人给抓到了，就等着小姐回去细细盘查，那准备的人？”
“不着急，这个人我要慢慢的找。”牧南笙捻起窗边的一朵小白花，呼啸一阵风，便吹没了。
降雪正压着人在院子里面候着，看着宽肩粗臂，想来还真是那铁匠铺里面出来的。
瞧着小姐过来了，降雪便低声把盘问出来的细枝末节给交代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惜了。”摆了一张梨花木的椅子，牧南笙靠在杆上。
“你和水灵小时候就认识？”迷魂草让这铁匠的眼神有些恍惚。
但是嘴巴就不由自主的开始说真话。
“是。”答了一字。
“明日你找个靠得住的大夫，趁着水小娘休息的时候去探脉，我要知道究竟有没有孩子这件事情。”霜儿点点头，下去吩咐了。
而牧南笙接下来要问的自然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了。
“你知道水小娘如今是牧将军的平妻吗？”在牧南笙眼中，唯一称得上妻子的，只有自己的亲娘。
那铁匠神色有些怔愣，脑海中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我。我不知道，灵儿是前几日才找上我，什么将军府的
夫人？”
牧南笙瞧着这个反应好像也不是说笑的。
降雪刚才也说了，之前问过一遍，也是同样的说法。
看来还真是一个被利用的人。
“那要是你知道水小娘是将军府的人，你还和她私会吗？”
牧南笙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危险。
那男人蓦然坐在了地上：“我等了她好多年，若是早就嫁为人妇，我何必在京城这样的地方等。”
看样子是为了早前的承诺。
“好了，把人给放回去吧，三日之内，让他搬走。”牧南笙突然就没有问下去的兴趣了。
降雪心中也明白，虽然小姐做事雷厉风行，但每次瞧见被利用的人，心里面总是会多一分隐忍。
不是为着别人，而是想着自己。
霜儿交代好事情，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小姐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夜深了，小姐还是回去歇着吧。”
牧南笙突然握住霜儿的手：“你说夜觞邪现在也在看这月亮吗？”
“想必是，厉王殿下和小姐一样，都喜欢望着月亮。”霜儿的脸上带着笑。
“只是小姐，明日咱们真的要去慕容家一趟吗？我瞧着那慕容璃爱慕三皇子这么长的时间，真就能被劝动了？”
七星海棠的事情，赫连雾有嫌疑却未被定罪，想要缓和自己在京城里面的处境，就要把慕容璃给抓住。
想必过了明日，这两个人的身份只怕是要对调了。
“慕容璃要是去了昭夷，不出半年就会暴毙。”赫连雾要的根本不是慕容家这样的清流人家，夜封承和他之所以愿意合作，其一是为了税赋。
这第二嘛，自然在两个人的协议当中，不管是她，慕容璃，还是飞烟，只是交易的筹码。
最好的结果，就是赫连雾怎么来的怎么去。
就是怕最后这心狠手辣的人铤而走险，又出什么阴招。
“咱们先回去吧。”牧南笙有些累了，揉着自己的眉心。
霜儿仔细的给她掖好被角。
牧南笙有些昏沉的睡去，翌日清早，外面的布谷鸟叫的欢快。
还没等霜儿带着人进来，牧南笙却提前醒了过来。
“霜儿。”牧南笙光着脚走在地上。
进来的人瞧见了，赶紧把她给赶到椅子上面。
“小姐，昨日那人已经搬走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听见金玉苑里面闹腾，想必是知道遥小娘放出来的消息了。”霜儿的手沾着桂花油，正仔细的给牧南笙盘着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