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孰是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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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笙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催命的恶鬼一般。
想起自己和慕容璃的筹划，愣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了。
遥小娘赶紧跟着求情。
“老爷，如今羽落才醒过来，左右大小姐今日也没出什么事情，不如等羽落养好了身子再说吧。”
牧南笙没说话，倒是后面霜儿念叨。
“刚才还说醒了就问，现在又变成养好身子再问，到时候串好了口供，还不知道是谁倒霉呢。”牧南笙脸上带着笑意，每次也只有霜儿如此胆色的说话了。
牧钟态没点头：“霜儿，你来说今日在万花楼发生了什么。”
等的就是这句话，二话不说的就跪在了牧钟态的面前。
“将军，今日大小姐带着二小姐出去本来就是好意，今日到万花楼都是各家嫡出的小姐，但是二小姐到了万花楼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到处乱跑，还是小姐看顾着，才没出什么乱子。”
这是其一，牧羽落不安分。
“在宴会上，二小姐帮着别人给大小姐灌酒，我瞧着大小姐喝醉了，想带着她去院子里面吹风，没想到半路上二小姐却带着人把我给拦住了，说带着大小姐到厢房里面休息。”
其二，话
不必说的太直白，父亲虽然是武将，但是战场上的波谲云诡，看得也不少。
“我想要去找大小姐的时候没瞧见人，后来，杨家小姐就出来找事，说大小姐得罪了她，这才撞破了今日万花楼的那件事。”
其三，人证已经齐备，剩下的只有那物证了。
什么酒喝了半杯会醉？
“搜身。”牧钟态立刻吩咐。
本来端着水过来的婆子还以为今日没有参与的机会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
“爹！好痛！你们这些死丫头！”牧羽落有些心慌，因为那药，她的确留在身上。
那婆子就从牧羽落的内襟找到了被纸包着的药。
大夫等在旁边，闻着粉末的味道，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要是男女都中了这样的东西，那……”
后面的话自然就不必多说了。
牧钟态看向牧羽落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怒意。
牧羽落多聪明的人，如今肯定咬死不认，十分悲戚的跪在牧钟态的面前。
“爹，女儿只是想扶着姐姐到厢房里面休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我实在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这药！我也不知道怎么到我身上来的。”牧羽
落的眼泪断断续续的留下来，看上去十分的动人。
牧羽落随即又跪在牧南笙的面前：“大姐姐，虽然之前羽落和你多有龃龉，可是如今羽落一心都盼着姐姐好，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来陷害姐姐呢？”
遥小娘也跟着跪下：“老爷，羽落出门之前我就叮嘱过她，切不可丢了将军府的面子，这样的事情羽落心里面有分寸，不会故意这样做的!”
牧南笙看着母女两个一唱一和的，却一句话也没说。
水小娘这个时候倒是开口了：“老爷，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把万花楼的管事叫过来问问，这样也好还二小姐一个清白啊。”
万花楼的管事向来有名望，这样的事情必然不会作假。
牧羽落心虚有些忍不住说道：“大姐姐如此疾言厉色，要是。”
遥小娘根本就拦不住。
牧钟态瞧见自己女儿这样的神色，想必这件事情的确是发生过。
“去，把万花楼的管事给招来。”
还没等人出去，门房却进来回话了。
“将军，那万花楼的管事送来了一个人，说是给大小姐的交代。”
牧钟态指挥着把人给带进来。
就看见一个平平无奇的小
厮。
而牧羽落看见这人的时候，对于牧南笙的恐惧又上一层楼。
她怎么会找到？明明万花楼里面有这么多的人。
牧南笙笑着说：“还是烦请大夫瞧瞧，这人身上有没有我之前中的药。”
既然是药，身体里面自然就会有残存，那大夫用银针扎进身体里，原本还算清醒的人突然就变得双眼朦胧。
“将军，此人身体里面的确有和小姐中过一样的药，而且分量不轻。”
那大夫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放在小厮的鼻子下面一嗅。
顿时激得眼泪都出来了。
“说吧，这位小姐你之前见过吗？”牧南笙不避嫌，十分直接的问道。
那小厮点点头：“见过，是在后院，这小姐看着我好像有些跌撞，所以就让她身边人扶着我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去。”
“剩下的，我便不知道了，醒过来，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那小厮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抖抖索索的把知道的都给交代了。
“父亲，其实这件事情我本没想到牧羽落身上，但是那次在火场当中，她就当着府里所有的人面前说过，她要取代我的位置成为厉王妃，倘若今日躺在赫连雾身边
的人是我。”
后面的话，牧南笙就没有说了。
其实牧钟态知道女儿的性格，倘若这件事情真的没发生，也不至于发作到羽落的头上。
再加上之前她心虚的表情，牧钟态的心里面已经有答案了。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把二小姐带到祠堂里面，家法，二十棍。”遥小娘还想跟着开脱。
水小娘这个时候倒是轻轻把人给扶住。
“姐姐可要想好，这件事情发生还是没发生，大家心里面都有数，若是真为了二小姐求情，以后姐姐在老爷心中的地位，可就大不如前了。”
之前水小娘总是做小伏低的姿态，如今倒是蹬鼻子上脸敢来教训自己了。
“你算什么东西！”粗鄙的话正要从嘴巴里面说出来。
却硬生生给忍了回去。
牧南笙回到院子里面，坐在藤椅上，心里面却是一阵的空洞。
“小姐，夜晚风冷，还是把这坎肩披上吧。”霜儿知道小姐心里难过。
但是从来都不愿意多说。
“霜儿，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
之前她被困在屋子里面，从来瞧不见这样的景色，如今看来，的确很美。
只是风迷了眼睛，似乎有些湿润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