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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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像厉王这样俊美冷酷的男人，她根本未曾见过。如若她也能如姐姐一般嫁给这样一个男人，那该多好？
这样想着，两位殿下身后，缓缓走出了容韵汐的身影，紫裙加身，略带了一丝妩媚。
她立马垂首，心下暗暗责怪自己，怎能肖想厉王殿下呢？
容韵汐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朝着两位殿下欠了欠身。
一众人这才缓步入了宫殿之中。
殿内丝竹交响，臣子们谈天说地的声音不绝于耳。胤朝皇帝早已落座于雕琢精美的龙椅之上，侧边是着一袭金丝凤袍的皇后。
牧南笙自进了殿门，便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回首望去，一身明黄色身影映入了眼底。
坐在左下侧首位的夜封承朝着她自认为温柔一笑，眸光恨不得黏在她的身上似的。
“太子殿下可是在往我们这边看来了？”有贵女不由得喃喃道。
牧羽落心里顿时便生出几分雀跃，抬手撩起了颊边的发丝，眸含期盼。
简单行过礼后，贵女纷纷散去，落入自家的座位之中。
“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各位便不必那么拘礼。”皇帝的声
音浑厚如钟。
“是。”
盛宴还未正式开始，闺秀们聚在一处附耳交谈。
容韵涵随在容韵汐的身后落座，便将一直抱在手里的棕色檀木盒子交到了自家姐姐的手里道：“姐姐，这是爹爹让你替着容家献给皇后娘娘的。”
“爹爹有心了。”容韵汐淡淡道。
左右不过是为了容家的体面罢了。
“韵汐见过皇后娘娘。”容韵汐从座上起身，替着贵女们打了个头阵，嗓音娇媚而恭敬，“这是容家献给娘娘的生辰贺礼，是江南才子苏公子的山水画卷一幅。祝皇后娘娘生辰喜乐。”
“容家有心了。”皇后大为欣慰地扬唇笑道，“容家世代经商，出落的女儿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当得了宫中的女官不说，如今更是厉王的侧妃了。厉王可得好生待韵汐，怎么说之前她也是宫里数一数二的人呢。”
夜觞邪起了身，微微俯首道：“是，儿臣必是不会亏待韵汐的。”
皇后轻眯双眸，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有着容韵汐打头，贵女们也纷纷呈上自家准备的礼物。
皇后让内宦一一收下。
见都差不多了，牧南笙才起身献礼。
“臣女见过皇后娘
娘。”她将牧府准备的礼物也一并呈给了内宦，“这是将军府准备的生辰贺礼，祝皇后娘娘万寿无疆。”
“这可怎么使得？”皇后微微一笑道，“本宫已经命了南笙献舞了，将军府竟还备了礼物。”
牧南笙垂眸谦恭道：“小小薄礼罢了，不足挂齿。”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却不知南笙可是好好准备了舞曲献给本宫？”
一听到这里，座下的牧羽落就忍不住扬了扬唇，眉眼间尽显得意之色。
前日她将那百花舞衣剪坏了不说，还在她床榻上撒了药粉，只怕这会儿已经起了作用了吧？
却听牧南笙轻笑一声道：“南笙准备了。”
半点都没有畏惧退怯之色。
巧儿在一旁低声道：“没曾想，大姑娘竟也会虚张声势这一套了。也不知沾上药粉的皮肤得溃烂成什么样了。”
“姐姐素来都是要强的。”牧羽落眸底滑过一丝嫉妒。
她就准备看好戏罢。
“那便开始罢。”皇后淡声道，便让人带着牧南笙下去将舞衣换上。
“铮铮——”
片刻后，殿内琴声四起，一道倩影步履款款，翩然而至。
“什么？”
牧羽落低呼一声，
不可置信地看着大殿中央的牧南笙的身影。
就见大殿之中，女子着一身珍珠点缀的金丝蜀锦长裙，衣袖垂至藕臂之上，柔美的动作之间不时会露出腕间如玉一般的肌肤。
肌肤雪白，哪里见得一丝的溃烂？
就连本该被她剪碎的舞裙……
她竟找来了更好看的。
“大姑娘这是没有中毒么？”巧儿惊疑了一声。
牧羽落想起晨间上马车的时候，牧南笙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舒服。
再看现在的场景，心里瞬间就明白自己被耍了，顿时气得双肩颤抖，唇色发白。
“她竟敢这般戏弄我！”她忿忿出声，“不行，不能让她在这处这般出彩，不然，今后我在牧府还能抬得起头来么？”
“姑娘，切莫冲动才是。”巧儿沉声道，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小娘说了，宫宴不比家中，你可得沉得住气。”
牧羽落脸色涨红，这才察觉到周围已有不少人朝她这处看了过来，似乎在嫌她这处吵闹。
她攥紧了帕子，生生压下了一肚子的火气。
宫殿中的舞曲还在继续。
牧南笙照着几日练来的动作，聚精会神，不出一丝差错。
却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吸
引了多少人的眸光。
太子握着酒杯的手也顿了下来，低喃了一句道：“本宫竟未曾想到，这牧家大姑娘深藏不露，这舞姿，天上地上，只这一回罢。”
随侍附和道：“殿下说得不错，不过很快，她便是殿下的了。”
闻言，夜封承轻轻一笑，眸色渐沉。
不远处，夜千殇将夜封承脸上的笑意收入眼底，皱了皱眉道：“太子皇兄莫不是对那牧家大姑娘有意？”
夜觞邪凤眸微眯，淡淡道：“那又如何？”
“那可不行。”夜千殇的眸底波光流转，“那牧家姑娘，甚合本王心意。”
夜觞邪睨了他一眼，嗓音清冷：“皇弟这便是准备回京成立家室，不再在外潇洒自在了？”
“什么？”夜千殇抿了抿唇，神色不虞，“这外头花花世界，本王怎能放得下来？”
夜觞邪的声音冷冷淡淡：“那又谈何要娶牧家姑娘？”
“皇兄你这是……”夜千殇微眯双眸。
他这皇兄平日里寡言，怎的今日关心起这个来了？他刚想说什么。
便听殿内的奏乐之声已经停了下来。
夜觞邪不再看他，转而向那道惊煞众人的倩影看去，眸中逐渐染上深沉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