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确定有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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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有王石后，现场的气氛一片躁动。
本就喝了酒的商人们，脸色更加躁红，甚至嚷嚷着赶紧开始赌石。
而我的目光则是扫视吴兴龙那边，发现此时他正跟一个唐装老者聊天。
吴兴龙身态放的有些低，微微前倾着身子跟对方说道，已然说明了态度。
这让我打量了老者一番，将他记了下来，决定等以后好好调查一番他。
咔咔咔——
很快，在众人的鼓噪声中，茶差示意手下将一个个大木箱撬开。
顿时一个个原石出现在众人眼中，花花白白，土灰土灰，完全没有玉石的美感。
我是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这般喜欢赌原石。
或许还是贪恋吧，都想着一刀天堂。
茶差指着左边卡车的原石，叽里咕噜一番。
“下面开始第一个环境，这边卡车的原石一律十万，十万一枚。大家可以放心，这里的原石都是知名矿洞出产，保真，尽情放心购买。”
翻译小哥拿着喇叭大声的说道。
众人蜂拥着挤入左边卡车四周，打量着原石。
我这才知道这次的赌石还分几个阶段，扫视两辆卡车前的原石，我也发现了一些门道。
首先左边的原石大多都是中小料，最大的原石也不过到人大
腿的位置，估计在五十斤左右。
而右边卡车的原石都是大料，最小的也比左边最大的原石大，最少也有一两百斤。
至于原石的模样到是大差不差，看来第一波是走甩卖路线，十万一枚走的是一个量。
同时也是为了接下来右边原石铺垫节奏和氛围。
想明白后，我诧异了看了眼茶差，没想到这缅佬还挺有生意头脑的啊，怪不得能做大做强。
同时也知道，这应该不是他第一次来闵市做生意，不然没这么熟门熟路。
“这枚！”
“这块！”
“别特喵抢，这块老子先看上的。”
不一会的功夫，左边车前的原石遭到哄抢，几乎每一个过去的商人都选出了原石。
甚至好几个人抢一块原石，闹得不可开交，大打出手的事情也发生了。
好在彼此还要脸，加上四周有主办方安排的马仔、保安，及时的隔开了他们，才没让他们上演全武行。
就这样，大家来到对立面的一边，那里有一个搭台子，站着好几个缅地人，都是年轻人和中老年，身形壮硕。
在他们身前用是铝合金打造的台子，上面放着切割机，用拖线板连着电线。
这是切石区域，这些年科技的发达，赌石领域也抛弃了传统
的切石刀，改成切割机切石。
这方面别说大卖家了，上次在八矿附近的鹿角村，那边赌石摊位也是用的切割机。
“满满满！”
“七分，七分，七分！”
“五分，五分，槽，不能掉了啊！”
随着切割机的嗡鸣声，买家围绕着原石发出激动的叫喊声。
他们挥舞着拳头，有如赌徒一般红着眼，盯着面前被依次切开的原石，叫嚷纷纷。
这一刻，哪有半点成功商人的风范，那些飘洒的石灰就在眼前飞舞，他们仿若未闻，一边叫嚷着，一边吸着石灰。
“这真是太可怕了，不是吗？”
我正在摇头，忽然身边穿王楠的话语。
她的目光盯着那些商人，面色带着几分愤怒还有惊恐。
“你说什么？”
我一时间没明白她的话语，古怪的问道。
“我是说那些陷入赌瘾中的赌徒，为了赌疯狂的押上一切，就像——就像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王楠看着那边的人群，抿着嘴唇说道。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微微点头，头一次对这个女人的观点有些认同。
现在那些商人的确像是一个个赌红了眼的野兽，已经有不少人头发上身上都沾染灰尘，若是此刻给他们拍上一张照片。
等他们清醒冷静
后观看，会有怎样的表情。
不过刚一想我就摇了摇头，撇撇嘴说道；“我以前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每个人都有赌性，人生也是一场赌。”
“就像人生的十字路口，关键的选择就是一场关键的赌。人类的进化甚至伴随着赌，基因里带着赌性，所以人这种生物很难抗拒赌。”
“就像这群商人，或许对小赌不看中，对小钱不看中。但是对这种一刀天堂的赌石，加上酒精激发了他们心里的赌性。”
我说着心里也渐渐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疯狂。
商人不就讲究以小博大，小投入大产出嘛。
而且人类本身也是如此，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人还是很少的，大多数都喜欢一分的投入十分的回报。
甚至在当下，百分之十一下的利润都不被人放在眼中，例如百分之一，百分之二。就连普通人追逐的都是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或许人类能够进化到今天，也是这种贪婪的欲望驱动吧。
“你，有赌性吗？”
王楠忽然看着我问道。
这话到是把我问住了，我看不起那边赌红了眼的商人。
但是我有赌性吗？
我刚本能的想要摇头，但是很快就停止了动作。
因为我发现我也
是有的，只不过我不赌石，看不惯他们这种“粗糙”的赌法。
古玩考的是眼力，真假的鉴定，掌眼走眼，本身就是一种赌。
很多时候，作为掌眼根本无法百分百确定一件古玩的真假，只有一个大概的几率，岂不同样是赌。
就拿先前拍卖会上，我也不知道那个瓦罐是商朝的瓦罐，只有一定的几率，更大几率是春秋时期的瓦罐。
但我还是出手了，难道不是赌吗？
“是，我也赌。”
我咽了口吐沫，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难道就没有不赌的人吗？”
王楠忽然低声说道。
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神情有些黯然。
我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心境，这一刻莫名对她有了一些好感。
“也许有吧，例如某些归隐的人，放下欲望的人。”
“但人只要还有欲望，就免不得用一次次的选择去赌回报，赌明天。”
“不过人生不是纵向的，不一定要赌富贵和超过别人，也可以是无愧于己心，超越自己。”
我说着神情坚定起来，赌也有三六九等。
就像有人沉迷于金钱，成为一味追求金钱的奴隶。而有人是将金钱当成工具，是为了实习自我。
我大步的朝着那边走去，因为吴兴龙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