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要让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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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霜从病人病房正准备回办公室，就见齐雅涵捂着嘴跑进去洗手间，紧接着传来一阵呕吐声。
嗯？
王妈跟了进去，下一秒就被赶了出来。
徐瑾霜皱了皱眉，她不想掺和齐雅涵的事情，刚准备要走就见梁睿轩从病房走出来就站在她面前不远处，脸上挂着冷冷的笑。徐瑾霜冷眼瞧着他，心底涌出一股寒，无论什么时候见到梁睿轩，她都觉得恶心。
梁睿轩并没多待，冲着徐瑾霜笑了一笑便回了病房。
徐瑾霜转身要走，被王妈叫住：“徐医生，请您进去看看小姐。”
“你去不就行了？”徐瑾霜皱眉。
“小姐她不愿见我。”王妈无奈，“我进去只会惹她生气。”
徐瑾霜挠了挠眉心：“我进去也一样。”
说罢，她就要走。
“徐医生，你跟小姐是朋友，她只是嘴上说话难听。”
她跟齐雅涵是朋友？
她怎么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没等徐瑾霜回答，齐雅涵冷着脸走出来，脸上头发上都是水，好像在她里面淋了一场雨似的。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脸上表情扭曲凶狠却显得愈发狼狈，跟徐瑾霜记忆中的齐雅涵有些出入。
“小姐，您没事吧？”
“谁跟她是朋友？”
齐雅涵怒道，瞪了一眼徐瑾霜。
徐瑾霜耸耸肩。
还好，她没自讨没趣去招惹齐雅涵。徐瑾霜没说什么，转身走人，这里她也一刻都不想多待。
“小姐，姑爷说您可以回去了。”
王妈低声说道。
齐雅涵没出声，只觉得好笑，她如今连去哪，做什么都要经过梁睿轩的同意，跟囚犯有什么区别？
“小姐，你别跟姑爷作对，你这样做只会吃亏，到最后就像是夫人那样郁郁寡欢……”王妈念叨着，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丝遗憾。
郁郁寡欢？听到王妈说起她母亲，齐雅涵愣住了，她蓦地
转身盯着王妈：“你什么意思？我妈她怎么了？”
“这个……”
王妈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多嘴，她赶紧道：“没什么，我就是希望小姐您可以开心一些。”
“开心？我妈不开心吗？”齐雅涵紧紧皱眉，眼神逼迫着王妈。她关于母亲的信息都来源齐东海，据齐东海所说，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可惜她母亲体弱多病，早早离世，齐东海从此一个人将她带大。
既然恩爱夫妻，怎么会不开心？
齐雅涵心有疑惑。
“王妈，我妈她……”
“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齐雅涵话没说完王妈就打断她的话。
王妈向来嘴巴紧，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是绝不会开口的，齐雅涵咬了咬牙，觉得自己似乎被骗了，被齐东海骗了。
王妈怕齐雅涵继续追问再三强调：“小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齐雅涵冷哼，斜睨她一眼，没有逼王妈说。
不说也没关系，她会自己调查。
一切，她都会搞清楚的！
有了梁睿轩的同意，齐雅涵只想赶紧离开医院，这里的一切都让她发狂还有恶心，只要一想起梁睿轩那张脸，她就想吐。
“可恶！”
齐雅涵猛砸方向盘，发泄心中的怒火。
那个梁睿轩，竟然逼她做那种事，她恨不得要他死。齐雅涵一路疾驰，没开出多远就收到梁睿轩的消息，提醒她带洛清妍去见她。
贱人，齐雅涵怒吼，随手扔下手机。
也许是因为梁睿轩的一个提醒，也许是她的潜意识，她不知不觉得就把车开到了洛清妍的公寓。等她醒过神来，车已经停在公寓楼下。
她没下车，只是仰头看着楼上，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洛清妍死了就好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再也没办法控制，齐雅涵脸上闪现出诡异的光，兴奋而激动，恨不得现在洛清妍就在她面
前消失。
如果没洛清妍，那么一切就会回归从前，她就能拿回一切回到季哲风身边，做他最爱的人。
那，才是属于她的人生。
为什么没早点想到呢？
齐雅涵脸上的笑开始扭曲，在路灯的光芒映衬下显得诡异。打定主意，齐雅涵驱车离开小区开往柳花街。
夜幕降临，柳花街十分喧嚣，吵闹，脏乱差的地方，齐雅涵从前是绝不会来的，但今天她想来。因为下过雨，街道很脏，人群熙熙攘攘，齐雅涵不熟练的在其中穿梭，很快她就找到了她想要的。
巷口深处，几个年轻人蜷缩在角落，齐雅涵露出笑。
“给你们个买卖！”
她说。
说完条件，她看到那几个人眼里闪出精光。
那，就是她想要的。
舒心跟清妍从报社回来，两人一路说着话，舒心注意到清妍有些失神。
“清妍，你怎么了？”舒心皱起眉头，“你从医院回来就怪怪的，你不是跟季总一起跟徐医生吃饭去了吗？你跟季总你们吵架了？”舒心猜测，嘴角勾起笑意。
“没有。”
清妍哭笑不得，“舒心，杜航说的那个大客户，你知道多少？”
“没多少。你怎么想起问这个？”舒心不解。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清妍笑笑，转念一想杜航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舒心的，问也是没用。
舒心瞧她一眼：“不过他最近好像很忙。”
哦，清妍点头。
难道，杜航真是调查季哲明的事吗？直觉告诉她，不是。季哲明的事情，真相各自心里清楚，而且，为了季哲明，季哲风也不会执着于将那个真相曝光，他要查的应该是其他事。
一想到季总有事烦恼，清妍的心也不能安静。
“别管他了，等他忙完就会联系我们。”舒心无所谓的说道，“你还是先想想眼下的这么多事吧，还有心思担心杜航？”
“怎么了？”
清妍问。
“还问怎么了？梁睿轩的事，齐东海的事情，还有那个齐雅涵，他们哪一个不在找你的麻烦，一个比一个闹腾，真担心哪天会出事。我看那个齐雅涵快跟那个苏雪菲一个样，疯疯癫癫就会缠着你。”舒心发着牢骚，非常不满。
清妍无言，舒心说的都是事实。
“还有那个海警官！”舒心一说起海瞬就怒了，“你怎么能让他送你回来呢？万一他做点啥怎么办？”
“做点啥？”清妍忍着笑，“海警官没那么糟，人家只是做他的工作。”
“切，什么工作，他的工作就是看谁都嫌疑犯。”舒心啧啧，“真不知道他是警察还是神棍。我好歹也帮忙过他们，竟然一点面子不给，连你都要怀疑。”舒心哪哪都好，就是一碰到洛清妍和杜航的事就会各种护短，就见不得别人说他们一句坏话。
这个海瞬怀疑清妍的事，舒心可是牢牢记在心里了。
“没那么严重，你看人家不送我回报社吗？”清妍笑着解释。海瞬这个人是比较严肃冷漠，但是相处一下，也看得出他是有另一面的。
切，舒心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
清妍没办法，暗暗地舒了口气。
“说到海警官。”洛清妍美眸一低，深有所思。
“怎么？你别说他好话，我不听。”
舒心要不是握着方向盘，她现在就捂住耳朵了。
洛清妍笑望着她：“不是，是海警官他好像在哪见过我。”
“噗！”
清妍话一说完，舒心就毫不客气的笑出声，“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老掉牙的搭讪？呵呵。”
“不是搭讪。”
“那是什么？”舒心撇撇嘴，“我看他就是不怀好意。”
清妍无奈，回想起海瞬的话，心里有些拧，不知为何她一开始思考海瞬说的他们曾经见过，她就透不过气，心里很憋
得慌。
“对了。”舒心打断清妍的思绪。
“什么？”
“李依依也是这么说的。”舒心余光瞥一眼洛清妍，“她也是说见过你，但又不肯说在哪见过你。”清妍点头，的确如此。洛清妍自认不是记性差的人，与其说记性差，不如记忆力比一般人还要强，但她记不起关于李依依的事，如今又多了一个海瞬。
舒心想到这，她也冷静下来没又继续调侃，心里很不安。她总有一种感觉，清妍似乎被搅进一场风波里。
“小心！”
清妍忽然道，舒心猛地回过神来，几个人从她们车前飞奔而去，差一点就要撞上他们了，舒心吓了一跳，拍了拍心口嘀咕，“怎么突然窜出来？”
“没事就好。”清妍也松了口气，还好发现及时，“已经进小区了，慢一点吧，别又有人突然冒出来。”
舒心点点头，撇撇嘴：“我看刚才那几个人很面生，好像没见过。”
“那么多人，哪能都见过。”
“也是。”舒心想了想点点头，一直把车开到公寓楼下都是使用的龟速，生怕又在从哪跑出个人让她措手不及，清妍在车上，她不想冒险。
洛清妍先一步下车，站在一旁等舒心停车，等舒心停好车下来的时候就见清雅余光一直在打量四周。
“走吧，上楼，外面好冷。”舒心哆哆嗦嗦的说。
“嗯。”清妍答应一声，又扫了一眼四周。
“怎么了？”舒心奇怪，也警惕起来。
清妍挠了挠眉心，有些尴尬：“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我有点多心，老觉得有人盯着我们。”
一听这话，舒心脸色一沉，那余光仔细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她拍了一拍清妍的肩膀：“没事，走吧。”
清妍敛起心思，点点头。没走出几步，她又回头看最后一眼，触目可及的是路灯之下的稍显斑驳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