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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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雅涵看向齐东海，在他的目光压迫下没有说下去，她咬紧牙关忍住心头的愤怒。
“齐小姐，请你说说那个电话的事情。”一个女警走过来对齐雅涵说道。齐雅涵虽然不愿但也只能配合。
一个梁睿轩而已，至于那么兴师动众吗，他消失掉不是更好吗？省的她动手。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找到睿轩，他绝对不能出事。”齐东海脸色冷清的看着他面前的警官。
“我们会尽力。”海警官淡淡道，没有被齐东海的语气吓到。
“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齐东海低声说道。
“当然。”海警官面无表情的回应。
话是这么说，但目前除了断指他们什么线索也没有，快递那边什么都没查到，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让人疑惑。而且目前看来，对方不是冲着钱来的，如果是，早就按耐不住了，海警官环顾四周，心里都是问号。
不知为何，齐家这栋房子给人很冷清的感觉，虽然处处装修的奢侈。
“齐小姐还有要补充的吗？”
“没有。”齐雅涵不耐烦。
“你确定？”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们有毛病吗！”齐雅涵毫无耐心，如果不是齐东海在那盯着她早就走人了。
海警官听到这边的动静剑眉一蹙。
“小方，可以了。”他走过去对做笔录的女警道。
叫小方的女警点点头站起来走到一边。
“我知道的都说了。”齐雅涵斜睨了一眼海警官。
“谢谢合作。”海警官说罢在她对面坐下，“但是你最好在这待着。”
“什么意思？”
海警官没回答只是齐东海的方向扫了一眼，齐雅涵聪明人立刻妞领会了，连陌生人都看得出齐雅涵忌惮齐东海，而且是为了梁睿轩，可笑，齐雅涵自嘲的笑了笑。
“你说他还活着吗？”齐雅涵看着沙发漫不经心道。既然走不了，她也干脆多打听一些。
“你觉得呢？或者换一种说法，你希望怎么样？”海警官话里带着试探，嘴角看似在笑实则没有。
齐雅涵瞪了他一眼：“你在暗示什么？”
“没什么。”
“呵，你在暗示，我想让梁睿轩死。”齐雅涵盯着海警官，“你是什么人？”
“警察。”
“不是。”齐雅涵皱眉，“你……”
“海警官，来电话了。”
刚才那个女警叫道。
海警官闻声走了过去，齐雅涵犹豫一会还是待在原地，反正齐东海已经飞奔过去，看来是真担心梁睿轩。齐东海越是这样，齐雅涵越是愤怒。
所谓父女亲情不过如此。
既然齐东海都不在乎她了，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显然经过变声的声音。
齐东海拿过电话：“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睿轩！你们要多少钱都行！”
“是齐先生，真大方。”电话那头道，语带戏谑：“比齐小姐大方多了。”
说起齐雅涵，齐东海死死的瞪着齐雅涵，齐雅涵咬了咬唇，避开了齐东海的视线。
“我们不要钱。”那边继续道。
“那你们……”
“我们就是玩玩。”
“玩？”齐东海怒道。
“没错，玩。”
说完，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两声不等齐东海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为什么挂断电话，他说了给钱！”梁睿轩冲着面具女人道。
“不是说了吗，我们不要钱，就是想跟你玩玩！”女人轻笑，低眸看了一眼梁睿轩，他的两只手上都包了纱布，纱布上隐约还有血迹。
“你们这些疯子！”
梁睿轩恶狠狠的瞪着女人。
“放心，在你手指头还能用之前我们会放了你。”女人慢悠悠道。
“你们到底，到底什么人？”
梁睿轩咽了口气。他被关在这里这几天，他见识到了这伙人的厉害，一点一点的折磨他，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
尽管熟知人的心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厉害，他的意志几乎要崩溃。
难道，是同行？
Jessica，是为了Jessica吗？梁睿轩脑袋里充满各种思绪，乱成一团麻。他们切掉了他两根手指，他并没有感觉多疼，但是恐惧占据他整个心。
“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不烦吗？”
“Jessica，是为了Jessica吗？”梁睿轩瞪着阴影里戴着面具的女人。
面具女人没有回答。
“你们……”
“梁睿轩，你这些年作了不少恶事吧，想离开这里的话就一笔笔一桩桩的全部讲出来，怎么样？”
“呵，然后你们就拿录音威胁我！”
“没错。”
面具女人也不遮掩。
“你以为我这么傻吗？”
梁睿轩冷笑。
面具女人也轻笑了两声缓步走到梁睿轩面前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慢慢的使劲：“你以为你有原则吗？”
“你！”
“梁睿轩，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我告诉你，如果把你扔在这里，你死了都不会有人发现。你苦心经营的一切才得到的一切都会消失……”
“呵。”梁睿轩冷笑。
“还有你的手指，再过几天的话，那些手指可就接不上去了。”面具女人语速很是缓慢更像是故意折磨他，“而且，我会让他们每天弄掉你一根手指头，手指头没了就脚趾头，脚趾头没了就耳朵鼻子……”
“够了！”梁睿轩深呼一口气道，“好，我答应你们，我说。”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很好。”
面具女人很满意梁睿轩的反应，她仔细盯着梁睿轩的眼睛，梁睿轩也看着她的视线，冰冷的目光里没有任何温度。
“忏悔吧！”
女人说着，嘴角弯了弯。
忏悔？
梁睿轩怔住，她想要的就是这个？
女人说完转身离开。
“你不听吗？”
“没兴趣。”女人淡淡道。
女人一走，房里重新恢复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梁睿轩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如果再待下去，恐怕他就要疯了。
一夜，齐雅涵陪着齐东海和几个警察守了一夜，电话没有再打来，一切与其说是个绑架不如说更像是个恶作剧，他们被耍的团团转。
如果不是被齐东海盯着，齐雅涵早就走了。
天亮之后，多数警察撤了出去，只留两个人，那个姓海的警官也走了。不知为何，齐雅涵有些忌惮那个海警官，他的眼睛好像能将一切看透似的让她浑身不自在。
“爸，我回房了。”
“站住！”
齐东海嗓音沙哑。
“爸？”
“睿轩被绑架，跟你有没有关系？”齐东海抬起头，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打量着齐雅涵好像她是犯人。
齐雅涵失笑，齐东海居然怀疑她？
“没有。”
“雅涵，你一定要嫁给睿轩，无论如何。”齐东海冷冰冰说，“听到没有，你最好把你那些心思收一收。”
“如果他死了呢？”齐雅涵恼火。
话一落，齐东海猛地抄起桌上的杯子摔向齐雅涵，齐雅涵没料到齐东海会有如此举动整个僵住。
“爸……”
“他死，你就给他陪葬！”
齐东海毫无表情的说。
什么？
“陪……陪葬？”
齐雅涵不敢相信一向疼爱她的父亲会说出这些话。
“所以，你最好祈祷睿轩不要有事。”齐东海瞪着她，抛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齐雅涵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的人生似乎在一瞬间全部改变了，她所拥有的都在离她而去。
她真的要一无所有吗？
不，不可能，齐雅涵抱紧自己。
她绝不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绝不！
“小姐。”
王妈走上来想扶起她，被齐雅涵甩开。她挣扎着站起来，晃悠悠的一步步往二楼走，她不甘心，她绝不会
收手。
“什么？好，我知道了，我告诉清妍。”
舒心压低声音说完随即挂断电话。
“什么事？”
清妍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
“齐家也收到了断指包裹，已经查到了，这断指是属于梁睿轩的。”舒心接过洛清妍手上的盘子。
“梁睿轩？”
“嗯，目前看，他好像被绑架了。”舒心耸了耸肩。
绑架……洛清妍皱眉。
舒心拿起一块面包咬了一口，咕哝道：“梁睿轩被绑架，他的断指为什么要寄给你呢，太奇怪了。”
嗯，清妍点头，她也觉得古怪。
她跟梁睿轩，八竿子打不着。
“杜航嘱咐让你小心点，这后头究竟有什么事他也说不清楚。”舒心摇头，心里莫名堵得慌，所有事情都好像盖着一层纱布，让人捉摸不透。
“我知道。”
“待会我送你去风氏？”
舒心话锋一转，坏笑着道。
“我……”
“不准拒绝。”舒心打断她的话，“我可不放心放你一个人呆着，你就当去风氏取材，过几天就回来，就这么说定了。”舒心不给清妍回绝的机会笑眯眯说道。
清妍呼了口气，心里很不踏实，让她去风氏，她总觉得怪怪的，不会真要她像季哲风所说的什么也不做，就在那待着吧。
“清妍，你说会是谁绑了梁睿轩？”
舒心喝了口牛奶，若有所思。
“虽然不了解他，但他仇家应该不少，太多可能了。”洛清妍思索着说道，脑袋里第一个冒出来人就是徐瑾霜。
不会是她吧，清妍心中惴惴。徐瑾霜说过不会放过梁睿轩，而且徐瑾霜也不是心软手软的人，要真剁几根手指也不是不可能。
舒心见洛清妍发呆，不由得拍了她一下：“你发什么呆啊，你想到什么了？还是说你想到什么了？”
话音未落，清妍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只是一瞬，舒心也察觉到清妍神情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