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9章:世子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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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平又愣住了,今日这都是唱的啥戏啊?一出一出的。自己究竟该听谁的话呀?走回茶楼的路上,他打定了主意。
小心地叩了三声一号房的门。稍停片刻后,把门推开了一个缝,对着赵瑗招了招手。
待赵瑗走到门外,他才低声开口:“郭公子头疼,已经歇下了。她说如果不是要紧的事,她就不来了,若是要紧,再让小的去通知她。”
赵瑗没有丝毫犹豫的说:“不用了。”然后进了屋,对慕容然歉意道:“夫人刚听说请到了先生,十分激动,下楼时太匆忙,扭伤了脚,行动不便来不了。让先生见笑。”
这说法,慕容然当然不会信。
京城里什么样的读书人没有?想见谁见不到?就说那个秦观新拜的老师王子默,那是本朝出了名的大儒,是建康王氏的精神领袖。多少人想拜在他名下,求而不得。
赵瑗就做到了,何况是别人呢?
但很多时候,理由也要去相信,这样大家都自在。慕容然关切地问道:“要不要我叫个郎中过去瞧瞧?”
赵瑗忙说:“不劳先生费心,此行我们带的有医官。”
李知府靠在护栏上,一会儿望望河水,一会儿看看慕容然,又看看赵瑗,他总觉得大家今天都不太对劲,好像有事在发生着,可他又看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劲,看不出来有什么事。
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
算了,不想了。
世子来这趟,还是有收获的,能把慕容然请出来,说明慕容然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了,那接下来,事情可就好办了。
就是有点想不通,两个人胡说一通,就能成朋友?
很多人看事情,往往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不知道的这简单的背后,别人花了多少的心思。
为了能和慕容然拉近距离,赵瑗特意去翰林院找了秦观,向秦观打听了慕容然性格,喜好,学术观点等等。
对于赵瑗这个曾给予他极大帮助的恩人,秦观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正这对于老师来说,又不是什么坏事。
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赵瑗看似随便的话题,其实都是挑了慕容然感兴趣的。他把自己的观点表达的,与慕容然近似而又不同。通过探讨后,又巧妙的认可慕容然的观点更胜一畴。
人生难得一知已,又是一个博学多才,认可自己的知已。
慕容然直后悔前两次的态度太冷漠,以至于浪费了大好的时光,没能和赵瑗早点论道。
如此种种,李知府不知道啊,他觉得他们说的话没啥用处,浪费口舌,有那功夫,还不如坐在一起喝个小酒呢。
午饭有酒,好酒好菜。
风满楼的饭菜对一般人而是那是上等美味,但对于赵瑗和慕容然来讲,也就是一般,对李知府来讲,顶多是二般。
是以,这顿饭吃的也只是平常。
加上三人各怀心事,除了等饭的时候,在赵瑗的话引下,聊了些同里镇的风土人情之外,整个饭局很安静。
午饭结束后,慕容然说:“我下午院里有些事,赵公子若是没什么安排,我就先回了。”
赵瑗微笑道:“无其他事了,就是想请先生吃顿饭。终于请到先生了,酒楼又不收钱。情怀难解。改日再请先生,我夫人做菜手艺极好,让她亲自下厨。”
一番客套后,相互道了别。
回风满楼的路上,赵瑗的心思千转百回,他不停地变幻着想法,按顺序记录如下:
一,让死女人立马滚回杭州。
二,质问她早上是怎么回事,不等她回答,就指责她,你一个有夫之妇,为什么要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三,以后不准再去秀水茶楼。
四,以后不准跟男的下棋。
五,以后不准随便离开风满楼,什么时候离开,为什么事,要提前向他申请;
六,可以出去,但不准随便跟男人说话,更不许接触。
七,以后就老实呆在房间,没他的吩咐,不准出去。
……
后面还有,但后面的想法更乱,东一下西一下的,没法记录。
等到赵瑗站在天字号房门口的时候,他意识到以上想法都不可行。万一她面对自己的质问,坦白说遇到了知己,并爱慕上了他,求自己放她走呢?
走是绝对不可能!想都别想。
话也不能让她说出口。
想到这里,赵瑗很后悔以前对郭思谨冷淡。一个没有得到夫君关爱呵护的人,别人稍稍一对她好,就觉得那人是好人了。
哼,即使早晚要她走,也要让她知道,谁才是最好的人。赶她走的时候,要历数她的种种错处,让她为今日的三心二意悔恨莫及。
赵瑗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办法。
郭思谨睁开眼看到赵瑗坐在床沿,情谊绵绵地注视着她,然后轻快地眨了两下眼睛,温柔地问:“醒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了一点点甜糯的沙哑,仿佛有根细柔的羽毛在她心尖轻拂而过。
郭思谨眨了眨眼,慢慢坐起身,摸了摸赵瑗的脸,然后看了看指尖,有温度有感觉。
不是在想梦。
此时赵瑗微微歪着头,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乖巧,声音依旧很轻:“你想吃什么?我让店里人送过来。听说你午饭还没吃。”
手心有些痒。
郭思谨缓缓低头,赵瑗拉住了她的手,手背贴着他的手心,他另一只手在自己手心里来回揉捏着。
不寻常的亲昵举动,做得优雅自然,就好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郭思谨咬了一下嘴唇,不安地问:“世子,有什么事吗?”
赵瑗抬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勾了勾嘴角说:“等你吃了东西,我带你去落风湖玩,那里是慕容家的私湖,听说风景很美,有大片的芦苇地。”
望着郭思谨迷茫的眼神,他继续笑言:“慕容然给了我一枚慕容家的银铃,可以去到同里的任何一个地方。”
郭思谨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问:“世子,没别的事吗?”
“陪你就是最重要的事。”赵瑗望着郭思谨的眼睛说。
他的眼神深情而坚定,没有浮躁,没有浅薄,没有游离,有的是温温柔柔的笑意,一丝丝一缕缕,像春风一样撩绕着她。
郭思谨觉得有些窒息。
这种感觉就像,早上的时候自己赤着脚丫子,奔跑在干裂的光突突的田野里,四周荒凉,风也是干燥的。
她觉得自己渴得快要脱水了,可是为了某个目标,强打了精神继续前行。
在她迷茫无助之时,突然一场大雨自天空倾泄而下,浇得她缓不过气来。
这时候,只有惊慌和窒息的感觉,尚未体会到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