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让她的卑贱,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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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慕归程手中的杯子,直接碎裂在了地上,祁盛璟眸光莫测地盯着沈倾,一脸的阴晴不定。
霍靖琛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深不见底的黑眸,带着了然的玩味。
傅时年被杯子碎裂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拧着眉看着跟别人欠了他几个亿似的慕归程,“慕二,你什么意思?我介绍女朋友,你砸杯子,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说完这话,傅时年又体贴地对着沈倾开口,“倾儿,你别怕!慕二就是长了一张黑山老妖的大黑脸,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的!”
本来,慕归程的脸色,就已经够难看的了,听到傅时年对沈倾的称呼,他的一张俊脸,更是黑压压得遮住了所有的光亮。
倾儿……
“呵!”慕归程冷沉着一张脸凉笑出声,傅七刚回国,这个女人,就又傍上他了,还这般亲密了,她可真厉害啊!
傅时年刚才那话说得英勇,实际上,因为慕归程武力值实在是太强大了,他其实是有些怕他了。
听着他这阴阳怪气的凉笑声,傅时年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但想到沈倾还站在他身边呢,他还是壮着胆子开口,“慕二,你怪笑什么!嗓子不舒
服?!”
慕归程没有理会傅时年,他的眸光,如同一把利刃一般,一瞬不瞬地扎在沈倾的小脸上。
忽地,他动了动唇,声音冰寒,寸草不生,“沈倾,你告诉傅七,你是谁?!”
“慕二,你有毛病吧!你干嘛对我家倾儿这么阴阳怪气?!倾儿是我女朋友,难道我连我女朋友是谁都不知道?”
想到了些什么,傅时年接着开口,“慕二,你该不会是嫉妒我找了个倾儿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吧?的确,你找的那个什么沈雪瑶,可没有我的倾儿好看!”
“倾儿,你真好看!”
“嫉妒你?”慕归程笑,他的笑意没有达到眼底,看上去格外的冷酷无情,“对,我嫉妒你,嫉妒你找了一只,帝都最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鸡!”
“慕二,你什么意思?”傅时年一脸的不乐意,“你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你缺不缺德?!”
“傅七少,对不起啊。”沈倾半垂下眼睑,轻声开口。
这五年来,什么难听的话,她没听过!
可是,被慕归程当着傅时年的面这般说她,她的心里,还是会有些难受。
她这一生,温暖太少,她与傅时年认识
的时间虽然很短很短,但他人真的太好了,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了朋友的温暖,她有些不想,被他知道,她最狼狈,最不堪的一面。
“倾儿,你说什么傻话!是慕二不讲理,他欺负人,为什么你要说对不起!”
感觉到沈倾的小手在不停地颤,傅时年轻轻抓住她的手,“倾儿,你可是我的女朋友,我会保护你!”
安抚完沈倾后,傅时年又壮着胆子对着慕归程开口,“慕二,向倾儿道歉!”
听了傅时年这话,沈倾眼眶一酸,差一点儿不争气地泪流满面。
这五年来,都是她被人逼着,各种下跪,向别人道歉,还是头一次,有人护在她面前,让人向她道歉。
傅时年,这个阳光热诚的大男孩,让她,真的很温暖。
也因为这温暖太难得,她也更怕,他会知道她的肮脏与不堪。
“呵!”慕归程唇角的笑意更是冷得千里冰封,“傅七,我为何要向一只不知廉耻的鸡道歉?!”
“慕二!”傅时年见慕归程又用如此刻薄的语言说沈倾,他气得一张俊脸都红了,“你别太过分!”
“傅七,你知道她是谁么?”祁盛璟慵懒地往身后的椅背上倚了倚,他那双狭长的眸中
,跃动着蚀骨的恨意,“沈倾,五年前,跟慕淮南在车上激战,酒驾害死了小汐的沈倾!”
“什么?”听到祁盛璟的声音,傅时年不由得愣了愣,他极度缓慢地转过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脸色惨白的沈倾,“你就是那个沈倾?”
听了傅时年的话,沈倾的小脸,更是惨白得寻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色。
傅时年在路上说,他们很投缘,他们以后可以做朋友的。
她也以为,她在这生命的最后的时光,还能得到些温暖的。
果真,她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温暖的。
忽而之间,沈倾就有些不敢看傅时年的眼睛,她怕,他在确定,她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沈倾后,那双一路上一直漾着笑意的桃花眸,会只剩下了寂寂的寒凛与厌恶。
所以,她将脑袋低得很低很低,声音也轻如蚊蚋,“对,我就是那个沈倾。”
她以为,她说完这话,傅时年会满脸鄙夷地将她甩开,把她当成苍蝇蚊子一般避之不及,甚至她都已经做好了一身狼狈的准备。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将她甩开,甚至还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一些。
他那双潋滟着无尽明媚的桃花眸中,带着明显的不解与困惑
,“可是倾儿,我觉得你不像是那种人啊!”
“倾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倾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哭的,她不想当着慕归程和祁盛璟的面,展现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可这五年来,所有的人,都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说她婚内出轨,说她不要脸,说她酒驾害人,却从来没有一个人问问她,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一点儿温暖,对她来说,真的是太珍贵了。
“有误会。”沈倾声音哽咽着开口,“傅七少,我没有害人,我也没有勾大哥,我和大哥,是被人陷害的。我没有……我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坏。”
“呵!”慕归程凉笑如刀,“陷害?!沈倾,你这不要脸程度,可真是登峰造极!”
“沈倾,你的确没有我们说的那么坏!”祁盛璟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也被浓重的阴翳遮住,雾霭沉沉,不见光明,“你比我们说的,更恶毒,更肮脏,更该死!”
傅时年一点点放开沈倾的手。
感受到自己空落落的掌心,沈倾的睫毛克制不住轻轻地颤了颤。
终究,他还是更愿意相信,他的至交好友,相信这个世界,强加在她身上的污名,他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