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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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临时有急事, 顾辞把苏浅送到苏家老宅，就开车离开了。
进了门就发现, 苏家老宅这会儿, 简直是比过年还热闹。
不管是管家还是司机，或者花园园丁全都是喜气洋洋，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自从那么有本事又好看的少爷变成植物人，就是春节的时候，苏家老宅这里都没有点儿喜庆的意思。
一开始大家是跟着董事长夫『妇』一块儿难受——
这些人都是在苏家工作了多少年的老人了。从小也算是看着苏煜长大的。
他们少爷从小聪明, 不管是自己的事还是公司的事, 从来不让人『操』心。
又是个『性』格宽和的，对所有人都很照顾……
苏煜刚出车祸那会儿, 家里哪个不是以泪洗面？都觉得老天不长眼, 怎么就让他们少爷连个媳『妇』儿都没娶呢, 就碰到了这样的糟心事儿。
那会儿还觉得，或者天可怜见，顶多一年半载的, 少爷就能醒过来了。
可谁想到, 竟然一昏『迷』就昏『迷』了这么多年。
尤其是最近几年, 苏煜好几次濒危将死……
说句不好听的，不但是他们，就是苏兆和夫『妇』也都死了心了。
不愿意放弃，不过是因为那是他们唯一的儿子, 当初高高兴兴迎接儿子降生, 现在怎么做得到再亲自送儿子离开？
甚至苏兆和夫『妇』都不经意间流『露』过, 他们中晚走的那个，真是到了最后一刻，会亲手拔了儿子身上的管子，左右不会留下一个无知无觉的植物人儿子在人世间受罪……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被世界上所有知名专家都判了死刑的植物人少爷，他竟然还能醒过来呢？
个个都慌了手脚之下，这会儿不可不是全都挤在病房外——
“你说少爷还认得我们不？”
“怎么会不认得，咱们少爷记『性』好着呢……”
“我看不见得……这么多年了，咱们都老了，少爷也有四十了吧……”
瞧着他们一边抹眼泪，一边小声的议论着，苏浅心里也有些五味杂陈——
眼前这些人，都是苏煜的故人？那自己算什么呢？
正发着呆，房门忽然打开，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美丽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苏浅明显怔了一下——
这不是那个名叫陆云菲的女明星吗？她怎么也在这里？
陆云菲也明显瞧见了默默站在外面的苏浅，下意识的往苏浅背后瞧过去，倒是没发现顾辞的影子。
旋即收回视线，又恢复了之前仪态万方的模样：
“苏爷爷苏『奶』『奶』这会儿情绪太过激动，要是哪里照应不周，还请诸位海涵……”
“病人睡了二十年，记忆、智力会出现问题，也在情理之中……至于说什么时候会恢复，我们也不好说……”
“您的意思是，苏……叔叔，脑子出现问题了吗，会好吗？”
那些医生随即看过来，等看清苏浅的模样，眼睛明显一亮——
作为国际影后，陆云菲自然也是很耀眼的，可面前少女天生丽质，较之陆云菲竟然还胜了一筹。
“也不是出了问题……只是他当时撞到了脑子上……不然也不会昏『迷』这么多年……记忆出现了盲区，要接受身边的世界，怕是需要一个过程……具体多长时间不好说……还有就是，他现在的智力水平也就是和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
陆云菲瞧着苏浅的视线明显又深了些——
苏煜醒来的消息传出去后，这么会儿功夫已经来了好几拨人，倒没想到，疑似顾辞女友的苏浅也会上赶着过来……
边送医生们出去，边朝着苏浅轻笑一声：
“这位小姐是有事吗？苏家这会儿正忙着，怕是没时间招待贵客，你有什么事改天再过来吧……”
口中说着，眼睛忽然一亮，疾步接了出去：
“舅舅……”
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子声音跟着响起：
“云菲，你煜舅舅这会儿怎么样？”
虽是努力挤出一丝笑意，神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下一刻那男子猛地一顿，很是厌恶的往苏浅这边瞧了一眼，绷着脸就开始训斥周围的苏家下人：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各自做各自的事！什么不相干的人都能放进来，我看你们是不想干了……”
这是，苏锦隆？苏浅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怪不得来的这么快，原来陆云菲竟然是他的外甥女儿吗？
那些佣仆这才回神，等回头瞧见苏浅，却是个个脸上『露』出了喜『色』：
“啊呀，苏小姐，你来了？”
“快快快，赶紧跟董事长和夫人说，苏小姐来了……”
明显根本没把男子和陆云菲的话放在心里——
他们都是苏家的老人了，怎么会不知道谁才是董事长夫『妇』心里的自己人。
竟是簇拥着苏浅就往里走。
如此反应，让陆云菲明显愣了一下——
陆云菲的妈正是苏锦隆的亲姐姐。名叫苏锦绣。
要说苏锦绣嫁的豪门陆家，实力还要压苏家一头，已经接连三年蝉联华国首富。
水涨船高之下，即便是旁支出身的陆云菲走到外面也颇受人尊敬。
陆家大本营并不在这里，虽然在燕京也置办的有别墅，陆云菲却没去住，在燕京这段日子就住在苏锦隆家。
又知道舅舅一心想要入主苏家，为了帮苏锦隆，陆云菲也不时到苏家老宅这里。
只是因为苏浅这段时间一直不在燕京，两人才没碰上。
而今天之所以会过来，其实是陪着一个曾经和苏煜一个时代，红的发紫的娱乐圈前辈，过来陆家探望苏煜的。
可不管是她还是那位前辈，都没能让苏家这些人另眼相看——
那位前辈名叫侯静怡，经常和苏煜联手出演男女主角，也是他们那个时代，粉丝唯一能接受可以做苏煜正宫的女人。
甚至陆云菲听说，苏煜出事前，侯静怡还曾经被狗仔拍到过出现在苏家老宅，疑似应该是坐实了苏煜正牌女友的身份……
可即便有着苏家外孙女的身份，陆云菲和侯静怡过来时，苏家这些下人也都是对她客气有余，亲近不足。
怎么疑似顾辞女友的这个女孩子却竟然和他们很熟悉还很受欢迎的样子？
“舅舅，她是……”
“她叫苏浅，和苏蓉走得近……老宅这边儿挺喜欢她……”
苏锦隆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
因为小容山的全力支持，凤祥大酒店生意现在是蒸蒸日上，眼下半年的利润，就超过了去年全年。
以致苏家后辈中，身为第三代的苏蓉竟然超过了他们这些叔伯，成了苏氏最耀眼的存在。
要不是有苏明艳那个前车之鉴，苏锦隆甚至觉得，苏兆和说不定百年之后真敢把苏氏交到苏蓉手里。
而他现在面临的一切被动，全都和苏浅有关系。
苏蓉那边的？陆云菲也皱了下眉头——
要是舅舅苏锦隆能入主苏氏，对陆云菲来说，好处自然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说这个苏浅，到底是什么妖孽变得？
竟然巴上了顾氏和苏氏两大巨头？
下一刻神情却是有些玩味：
“舅舅，咱们也进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
接收到外甥女的暗示，苏锦隆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要说有什么是比苏蓉受重用更不能让苏锦隆接受的，那就是苏煜还会醒来了。
毕竟，他的所有野心都是建立在苏煜再也不会醒来的基础上。
而现在陆云菲的意思，明显是苏煜虽然醒了，却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等进了房间，才意识陆云菲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愧是苏家这一代，皮囊生的最好看的，即便是多年昏睡，可当苏煜睁开眼来，依旧有勾魂夺魄之感。
尤其是那双眼睛里不染丝毫尘埃，澄澈无比的样子，更是让人心折。
只可惜对方的举动太过搞笑——
听到门响那一刻，床上的苏煜忽然就开始瑟瑟发抖，如果不是旁边一个美丽优雅的女子赶紧捉住他的手，并轻轻拍着，说不定会缩到角落里藏着。
甚至即便有那美丽女人安抚，依旧如同一个面临危机的小兽，惶恐的瞧着门外进来的苏浅三人。
苏兆和一抬头，也瞧见了苏浅，似是想笑，却是红了眼睛，强压下心头的情绪冲苏浅招招手：“浅浅，快过来……你煜叔叔，真的，醒了呢……”
半年前苏浅跟他们说，苏煜应该还有醒来的可能时，老两口心里虽然燃起了莫大的希望，可毕竟儿子昏『迷』了这么多年了，两人根本不敢期望，哪一天到底有多远……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半年之久，苏煜，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是啊，”周瑞云边擦眼泪，转头续续跟苏煜说，“这是浅浅啊，你不记得她了吗？前几日，浅浅还给你读书听呢……”
读书给苏煜听？
陆云菲视线在苏浅身上停留的更长——
老宅这边，照顾苏煜时，对方这么贤惠吗？
如果说苏浅的身份是侯静怡那样疑似苏煜的红粉知己，还能说得通，一个年纪这么大点儿的小姑娘，却经常跑来陪着个植物人，怎么想里面都有些猫腻啊……
而且，如果细看的话，苏浅和侯静怡，轮廓上，都有些相像呢。
这也就是知道侯静怡这辈子并没生过什么孩子，不然，陆云菲觉得，说两人是母女说不好都有人相信……
紧紧握着苏煜手的侯静怡也明显怔了一下，握着苏煜的手，却明显紧了些，看苏浅的神情，也隐隐带了些审视和微不可查的敌意。
下一刻握着的手忽然挣动了一下，侯静怡一个不查，差点儿让苏煜把手抽出来，忙又抓住，柔声哄道：
“煜哥不怕啊，没事儿的，我和伯父伯母都在……”
没想到她不开口还好，这么一说话，苏煜竟然挣扎的更厉害了，甚至整个人都不停的哆嗦着，眼泪不住的流不说，喉咙中还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啊啊”声，看模样，明显很是痛苦……
苏兆和吓了一跳——
他之前去参加苏敏的婚宴了，家里就老妻一个人在。
据周瑞云的意思，陆云菲和侯静怡过来的时候，苏煜还是平常的样子。
知道周瑞云经常给苏煜读书，希冀唤醒苏煜，侯静怡就自告奋勇，说她当初经常和苏煜演对手戏，两人合作最成功也是最经典的，就是一部名字叫《旧爱重来》的电影。
那部电影里，两人演绎了一对儿大学时相爱，却因为不得已的理由而分手，最终人到中年后，两个孑然一身的人再次重逢，并重新找回彼此初恋感觉的一部电影。
因为两人对角『色』的精彩演绎，那部电影一路拿奖拿到手软，并分别获得国际电影节最佳男女主角的殊荣……
然后就在侯静怡声情并茂的重现电影中两人纯纯的初恋时，第一次坠入爱河的情景时，苏煜竟然睁开了眼睛……
听说儿子醒了，苏兆和连和苏敏告辞都来不及，就匆匆回了家，结果一进门才发现苏煜情绪有些不对劲——
儿子竟然根本不记得他们这对儿父母了。
说不记得也不对，应该是直觉里还保持着对两人的记忆，能容忍两人在眼前停留，却不适应两人的靠近。
如果说有其他陌生人的话，更是会吓得瑟瑟发抖，就是给他检查的医生靠近，苏煜都会痉挛似的不住颤抖，啊啊叫着不让靠近，至于说那些『插』在身上的管子，更是全被他拔掉了……
幸好有侯静怡一边儿哄着，才情绪稍微安定些，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事来。
这会儿更好，竟然比之前任何一次反应都要激烈，甚至还哭起来了……
苏兆和倒不认为和苏浅有关，立马把所有过错都归结到了苏锦隆身上：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一门心思想要探查苏煜实际情况的苏锦隆神情又有些开裂——
话说自己招谁惹谁了？要赶不也应该是往外赶苏浅吗？结果倒好，自己倒变成了首当其冲的那个。
陆云菲也有些诧异，心说这个苏浅在苏家受欢迎的程度看起来比自己想的还要深啊……
“伯父，伯母……”一直沉默的侯静怡却是开了口——
别看侯静怡已经是四十出头了，可依旧是肤白貌美，又自带楚楚可怜的buff，不管是街拍还是机场照，都不是一般的醒目，一直被赞誉为不老女神。
眼下这么柔柔的开口，更是让人能忽略她的年龄，只想小心呵护：
“煜哥瞧着很不舒服，不然，让那位小姐也先出去吧……”
“走吧。”苏锦隆冷笑一声，瞪了苏浅一眼——
这个扫把星，好像自己碰见她，就没有好事。
苏浅也明显怔了一下，更是没来由的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深深看了依旧在不停流泪的苏煜一眼，苏浅默默转身，刚要抬脚，身后却传来一声巨响。
苏浅下意识的回头，却见明明之前还不能动弹的苏煜，正连人带被子跌落地上，他的身边是一副见了鬼模样的侯静怡，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明明已经很狼狈的趴在地上，苏煜却是一边毫无章法的“啊啊”着，一边拼命朝着苏浅伸出手。
这么主动的模样，根本是对着侯静怡时不曾有过的，甚至因为流泪太多而水洗过一样的眼睛里，全是痛苦和恐惧之『色』……
苏浅转身，一步步朝前走去。
等到了苏煜眼前，迟疑着蹲下身，刚想要伸手去扶苏煜，不想被苏煜握住手猛地一拉，苏浅一个不察，一下扑在苏煜的怀里。
然后下一刻，那个明明瘦的一阵风都会吹走的虚弱男人，抬手就把苏浅抱在了怀里，还艰难的不住伸手轻轻拍着苏浅的背，竟然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
“嗯……不，怕……”
“煜儿会说话了？”周瑞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会，说话了……”苏兆和也懵了。
那边儿苏浅却是完全僵住了——
毕竟躺在病床上这么多年，苏煜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似的，可就是这么个全是肋骨的怀抱，苏浅竟然体会到一种恍若重新找回珍宝的，狂喜，和，珍惜？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忙挣了一下。
方才那一拽，明显用尽了苏煜全身的力气，苏浅根本没用多少力气，就从他的怀抱中脱身。
发现怀里空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苏煜眼泪顿时流的更急。
苏浅也慌了神，只得蹲下来，拿出手绢帮苏煜擦了擦眼泪：
“那个你别哭了，我不走……”
又求救似的去看苏兆和夫『妇』。
“你跟他说，让他到床上躺着……”苏兆和赶紧道。
苏浅依言对苏煜说了，不想苏煜却和没听见一般，径直盯着苏浅，一副唯恐她会突然消失的模样。
苏浅想了想，冲外面的司机招了招手。
司机靠近时，苏煜明显依旧很不适应，好在苏浅一直任他握着手，又小声安慰他没事儿，苏煜总算是没有反抗。
“那个，浅浅，你能不能帮着，把营养『液』再给他输上……”
之前因为苏煜反抗太过激烈，根本没办法给他输『液』。
刚好苏浅这段时间过来，经常帮着医护人员给苏煜输『液』，时间长了，简单的扎针和拔针都做的不错。
闻言拿起握住苏煜的手，在手背上拍了几下，找到血管，拿起针头。
还没往上扎呢，苏煜就猛地瑟缩了一下，一副想要把手缩回去的模样。
对上苏浅不赞成的眼神，又委委屈屈的顿住，变成了泪汪汪的模样：
“疼……”
一旁的周瑞云眼泪又下来了——
儿子又多说了一个字呢？
这是不是意味着，距离他彻底恢复哪一天，也不远了？
苏兆和却是瘪了瘪嘴——
儿子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四十岁的人了，倒好，竟是冲着浅浅一个能当他女儿的丫头撒起娇来了。
传说中的爸爸突然变了个画风，苏浅也有些吃不消：
“不想让我扎针吗？不然，让医生过来……”
可还没等她起身呢，苏煜闭着眼响亮的抽泣了一声，手跟着伸了过来——
那模样，真是和几岁的孩子打防疫针时一样一样的。
针扎下去时，苏浅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狠了点？
放开手，看苏煜还在一抽一抽的哭，苏浅更加于心不忍，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颗姨妈苏敏的喜糖，撕了包装纸，送到苏煜口边。
等苏煜tian了一下，刚要收回手——
苏煜毕竟刚醒，也不知道这糖能不能吃，让他吃一口，就当哄小孩了……
这样的甜味儿明显已经是很久没尝过了，苏煜眼睛顿时一亮，一下握住苏浅的手，努力举高，朝着苏浅唇边送了过去：
“蘅，吃……”
那一刻苏浅眼睛突然就红了——
原来苏煜抱着自己的时候，发出的第一个音节不是“嗯”，而是蘅吗？
苏衡，可不就是母亲的名字？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即便死去活来，昏睡二十多年又醒来，唯一还有印象的名字，竟然是，蘅……
而之所以对自己特别，怕也是很大程度上因为，自己和苏衡长得像，陡然出现之下，对他的记忆产生了一定的刺激……
之前就有些怀疑，苏煜出车祸时，极有可能是接到了苏衡的求助电话，想要赶过去，现在看来，应该八、九不离十……
倒是苏兆和看苏浅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委屈的呢——
小姑娘才多大啊，儿子又瘦的不成样子，结果一醒过来，就闹人家……
没想到还没等他开口呢，苏煜自己个倒是先哭起来了，偏是还越哭越凶，一副怎么也停不下来的样子……
苏煜这边儿江河泛滥，苏浅仅有的那点儿眼泪一下被吓了回去。只得继续做个床前孝女，用贫乏的词汇，去哄那个随时随地都会哭泣的名叫“爸爸”的男人……
两人的互动虽是有些搞笑，却说不出的温馨，令得一旁还等着苏煜求助的侯静怡尴尬不已——
期间她也曾借故想要重新握住苏煜的手。
不想却被苏煜很是嫌弃的直接打开。
甚至打开了不算，还一副唯恐苏浅会生气的样子……
这样的画面，刺得侯静怡的心一阵阵的疼——
作为苏家大少爷，苏煜在娱乐圈的资源不是一般的好，多少大小花都想靠上去，好青云直上。
侯静怡当初自然也是这么想的。相较于旁人，侯静怡还有个得天独厚的便利条件，那就是她和苏煜是高中同学。
两人关系一开始还不错，侯静怡自觉，自己和其他人在苏煜心目中的位置还是不同的。为了配合新剧宣传和自己别样的小心思，默许经纪人拿两人的绯闻炒作。
没想到消息一出，苏煜就第一时间辟谣，那次侯静怡真是被苏煜的粉丝骂的不轻。
委屈之下，当时就给苏煜打了电话。
苏煜当时的解释是，“不想让人误会”……
那会儿侯静怡的感觉就是如此——
苏煜不想让人误会，他是不想让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