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绝不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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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跃峰也不做声,拱着手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陛下连穆公公都派出来了,足见这个钰王假不了了,他居然还带着那个不要命的韩琦霖,此刻齐跃峰只祈求穆公公老眼昏花认不出已经画了脸的韩琦霖了。
“行了!”穆公公见他不作声吐了口气道:“接下来的事你听钰王差遣就是了。别再丢齐家的脸了!”
这时就见听荷进来道:“殿下楚国公主在门外了,要不要她进来?”
“进!”钰王话音刚落,听荷出去传话,一旁的太监连忙叠起了舆图,另外一个太监端过了一碗黑色的汤药。
马娉婷是在齐炫钰剧烈的咳嗽声中走进来的。
马娉婷进了房间绕过帷幔正看到齐炫钰手中的雪白的帕子被鲜血染红。美人如玉,鲜血似火,一切都那么醒目。
马娉婷带着陆战一在距离软塌老远的地方就止了步子。
一口血痰吐了出来,齐炫钰弓着身子勉强坐了起来:“劳烦娉婷姐姐了,实在抱歉……”齐炫钰一张白玉似的脸因为咳嗽涨的通红,双眸汪汪含泪,马娉婷只觉得面前的小弟弟我见犹怜,声音不由就温和了几分:“醒来就好,你不用怕!我已经让东方启阳急速赶到此处了,很快就可以给你诊治了。这世上还没有他医不好的病。”
“耽误行程,炫钰深感抱歉!”齐炫钰脸上的涨红已经褪去了不少,洁白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子:“炫钰自幼丧母,最是见不得女子操劳,娉婷姐姐女中豪杰,能看得上炫钰,炫钰深感荣幸。姐姐放心,炫钰一定会保重身体,不辜负姐姐的美意……”话没说完,齐炫钰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伴着眼泪,一张俊脸可怜楚楚。
马娉婷不由侧目:“是不是进来的人多了,带了寒气,你好好养着,都出去吧。”
长公主下了命令,除了贴身侍奉的太监,众人都退了出来。
齐跃峰走出了老远才看到听荷一直跟着他,不由就停住了脚步。
“齐将军!”听荷凑近耳语:“楚国的神医很快就会给殿下诊治,你可有法子阻拦?”
很明显齐炫钰在装病,自然是不能让神医医治了,齐跃峰明白这一点:“神医要是来不了不就行了!”
听荷摇了摇头:“殿下和穆公公早就想过这一点了,楚国公主指名要的人自然会有重兵护送的,再说我们并不知道那个东方启阳是什么人。”
“那怎么办!”齐跃峰不由就急了。
“你问我?”听荷不无讽刺:“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只要能阻止他为殿下诊治就可以了!去吧!”
一个太监都可以对他发号施令了!齐跃峰忍着火气,话也不答就走向了齐国已经准备启程的兵士前大声道:“都回去吧!今天不走了!”
看着手下兵士将刚刚收起的营帐又搭了起来,齐跃峰望了一眼身旁黑脸的韩琦霖,见他一脸的疑惑不由就怒道:“怎么着?你失心疯了?不说你未婚妻的吗?刚才做什么去了?一个屁也不放!”
齐跃峰这一嗓子,韩琦霖也回过神来:“不对!”
“什么不对!”齐跃峰没好气道:“赶紧的给我想办法,怎么样才能不让那个神医给殿下诊治。”
韩琦霖不理齐跃峰自言自语道:“是玥儿却又不是玥儿!”
“说什么呢?”齐跃峰不耐烦道:“连你未婚妻都认不出来了?还是你成心给兄弟添堵!”
“你说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可以短期内变的完全不一样了吗?”韩琦霖一脸疑惑的望着齐跃峰:“我可以确定方才见的是玥儿,但是那神情举止又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我特意将我们两的定情信物挂在腰间,又不停的扯耳朵,她看了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像个陌生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齐跃峰声音不由就高了起来:“你还是走吧!留着也没用,只能招惹是非!”
“你没发现方才见的钰王有耳洞吗?”韩琦霖压低了声音。
“这有什么稀奇的,钰王自幼喜爱舞文弄墨的,你瞧瞧我们大齐的那些个文人哪个不是涂脂抹粉的,弄个耳洞有什么稀奇的?”
“不是,她的左耳中间也有一个!”韩琦霖说着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边的耳朵:“和我这个一样!我们出生时指腹为婚的印记!这个印记,别人都不会有的!所以我确定方才见的就是我的玥儿!”
“啊?”齐跃峰望着韩琦霖耳朵上一个细小的洞儿越发的疑惑了:“谁能没事看他耳朵去!”
“对呀,所以只有知情的人才知道。我可以断定那就是玥儿,至于她为何变了,再给我个单独见她的机会,我一定会问清楚的。”
“做梦吧!”齐跃峰给了韩琦霖一个白眼:“你方才没看到穆公公都在!我没空陪你失心疯!你走吧!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把你交给穆公公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韩琦霖急道:“你要相信我!我不会离开的!”
“懒得理你!”齐跃峰一转头,走向了刚刚搭起来的大帐。
他要好好想想,如何阻止那个什么狗屁神医给他们钰王诊治!
只是他走进了营帐,太阳一照,整个人都烦躁不安了,连穆公公都没有办法,他能有什么办,索性睡一觉再说吧。
可是躺下了又睡不着,太烦人了。
韩琦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不行!
去太看看!
齐跃峰拿定主义再次来到钰王的房前。
见一个面生的太监站在门外,不由上前去:“我有要事要见钰王殿下!”
太监看了看他转身入内。不一会儿听荷陪着太监一同出来。
听荷望着他懒懒道:“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吧!钰王睡下了。”
“那我要见穆公公!”穆公公和他祖父是老交情了,齐跃峰觉得这个事情还是要穆公公说才是。
听荷又望着他停顿了片刻才道:“进来吧!”
已经接近晌午了,房内的烛火熄灭了,帷幔还都垂着,光线很暗,整个房间静悄悄的。
穆公公正躺在一旁的软椅子上闭目养神。
“穆公公!”齐跃峰上前悄声行礼:“跃峰有事和您老人家说!”
“不必说了!”穆公公眼睛都没有睁开沉声道:“韩琦霖走了也好,没事少和他参合在一起。陛下已经定了他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