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空中画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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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漾躺在床上，目光落在天花板上，脑中回想着邵清跟他说的话。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么？”
容漾抬起手像是在够望着什么，最后也只是虚抓了一把的空气，无力的垂落在床上。
月上中天，A市沉浸在一片宁静中，而总有人是除外的。
顾以言倚着窗边，看着空中高挂的满月，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容漾不是邵清的儿子，是我的？”顾以言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看着坐在床边的徐昂，自嘲道：“徐昂，你是在拿我寻开心么？”
徐昂闻言将手中的酒杯放到一旁，皱着眉看着顾以言说道：“我没必要跟你开这样的玩笑！”
顾以言报以凉薄一笑：“时间也不早了，你是在这儿休息，还是回去？”
“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容漾长得像你！”徐昂压着嗓子厉声道。
顾以言靠着窗，抬手抿了一口酒说道：“真是抱歉，我还真没看出来！”
徐昂看着装的无懈可击的顾以言，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冷声道：“我该说的都和你说了，怎么想是你自己的事，不管怎么样，希望你不要后悔！”
陡然被关上的房门发出一阵巨响，顾以言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他举
着手中的就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抬起手，将杯中的酒尽数干掉。
“哥，刚刚徐昂和你说了什么？”
顾墨站在门边，手握着门把，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顾以言闻言没有转头，只是看着黝黑的夜空，说不出是喜是悲。
“他和我说，我有孩子了，已经三岁了。”
顾墨闻言一顿，然后恍然道：“程诺么？”
顾以言没说话，顾墨看着顾以言的背影，咬了咬唇说道：“你……见过那个孩子了？”
顾以言闻言身子颤了颤，闷声道：“见过了。确实挺像我的。”
“那你……要把他接回来么？”
顾墨迟疑的问道。
顾以言闻言笑了笑道：“接回来？你觉得你妈会让么？”
顾墨无言：“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顾以言拿起一旁的醒酒器，手腕微斜，只听到一阵酒与杯子碰撞的声音。
顾墨看着顾以言，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这边！”
顾以言闻言转过了身，看着一脸严肃的顾墨说道：“你站在我这边，你觉得你妈会甘心？”
“哥，我说了，无论如何！”
顾以言看着顾墨，久久不语，最后摇了摇头，转回了身道
：“行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上学呢。”
顾墨看着顾以言的背影，抿了抿唇到：“好，哥你也早点休息。”
顾墨看着被他亲手关上的房门发出的一声咔嚓声响，深吸一口气，转身超卧室走去。
A市的天气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明明晚上还星辰遍布，第二天一早上起来，整个城里都弥漫着大雾，好不容易雾散了，淅淅沥沥的笑语就没有停过。
程诺坐在北爵在A市的分公司里，看着桌面上堆垒的文件，脑袋胀的发疼。
她看着面前冷汗直流的分公司总经理，严声道：“你们就这么点本事么？连这么点事儿都处理不好，北爵花这么高的钱请你们来干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影视邀约，竟然能让对方坑到这个地步，你们的脑子是被狗吃了么？！”
程诺丝毫不假辞色，和平日里的淡漠模样大相径庭，倒是颇有几分气势。
“容小姐，我……”
“谁让你叫容小姐？！叫容总！这是公司！”
A市分公司总经理的话刚出口，就被程诺当了回去，她皱着眉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恨不得将这些文件拍在这些人的脑袋上。
“王总，我真的很是好
奇，A市的分公司在你上任之前虽说算不上什么数一数二的公司，但最起码也算的上是如日中天，为什么在你上来之后，一度出现赤字？！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么？”
王总看着低着头的程诺，嘴角撇过一丝不屑，嘴上却恭恭敬敬的说道：“容总，这可不关我的事啊！你也知道这娱乐产业向来鱼龙混杂，保不准那天一个名不转的小公司就火了！再说了，自从三年前顾氏开始插手娱乐产业之后，在A市这地儿，外来企业本来就不沾什么好处，自然就……”
程诺被王总的话气得想笑，她一把合上正在看的财务报表，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嘲弄的说道：“那怎么，王总的意思是，因为有了别的公司，因为有了顾氏，你王中发就没办法让北爵在A市立足了？！就得看着北爵所有的资源被人抢走，然后在这儿顾影自怜？！”
王中发半张着嘴，一时语噎，弱弱的反驳道：“这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公司不是还没倒呢么！”
王中发的话气得程诺发笑，她甚至都想给容角打个电话问问这么个活宝从哪找来的？！既然还敢把这么一大摊子事交给他！
程诺深吸了一口气，不去
看王中发，这年头看向一旁挺直着背，站在一旁的王中发的助理——孔梵。
“孔梵，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孔梵是哥大毕业的工商管理和经济学双学位硕士，可比程诺这个半吊子不知道高大上了多少。
孔梵看着程诺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公司的不景气固然和同行业竞争压力的增大有关系，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上位者在其位不谋其政，甚至收受贿赂闭眼不查。”
“你！”
王中发怒目看着孔梵，要说出口的话在程诺冷冽的目光中被打断，生生的咽了回去，重新做出一副冤枉的模样。
程诺听到孔梵的话，没说什么，换了个问题问道：“那如果你是这间公司的总经理，在面对公司这样的状况时，你会怎么做？”
“我……”
孔梵刚要说话，就被程诺打断。
“记住，我要听的是可视性方案，而不是空中画饼！”
程诺笑看着孔梵，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孔梵抿了抿唇，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词语说道：“现在公司签了很多大牌明星，但实际上除了加大公司的开支以外，并没有物尽其用，因为这些大牌都太矫情，抱歉容总我说话可能太过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