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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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程诺的质问，颜沐只是微笑着说道：“您既然不在乎义父的做法，那些当然就不重要了，不过我这里有一件事，想必你一定会很感兴趣，因为这关乎您的身世问题。”
听到身世两个字，程诺眼睛一瞬间变得发亮，她身体超颜沐的方向微微前倾，眼神紧紧定着颜沐的嘴，深怕漏掉颜沐说出的任何一句话。
顾以言见到程诺的样子，抚了抚额，他就猜到了，只要事关身世，程诺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
“以言前几天找人查的那件事被手下的人传到我这来，我就顺便帮忙查了一遍。”颜沐端起茶几上的加冰威士忌一口喝下，才又开口说道：“不过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是好是坏。”
“到底是什么？！”
“你确实不是何毓柔和义父的孩子，而你真正的父母……”颜沐华在嘴边打转，却又迟迟不说。
顾以言看到程诺心急的模样，睨了一眼摆架子的颜沐，说道：“赶紧说！”
颜沐瞥了一眼顾以言，眼中满是酒醉的魅惑。
顾以言呛了一下，默默地揉了揉鼻尖。
“你真正的父母我也不知道，因为你也不是程哲松的孩子。”
颜沐给他面前的酒
杯又到了小半杯的威士忌，用镊子加了几块冰，他将酒杯端起，看着冰块在就只能怪打转，透过酒杯看着程诺的神色，没有说话。
程诺大冷的坐在那里，慢慢地消化着颜沐的话，良久她才缓过神来看向颜沐问到：“当初你么牛没有验过我和颜家主的血缘关系么？！”
颜沐闻言略感抱歉：“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们的失误，而且当初你和颜谦实在太过相像，而且我也没想过你竟然不是何毓柔的女儿，所以也就没有做过。”
程诺倚在顾以言的身上，止不住地颤抖，她的手紧紧抓着顾以言的手臂无意识的你难道：“那我的父母究竟是谁？我相依为命二十多年的妈妈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憎恨了二十年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然后你们告诉我的父亲还不是我的父亲！那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顾以言看不下去这样的程诺，将她搂在怀中安抚着，眼神却射向颜沐。
颜沐无奈的耸耸肩，他只是将事实讲出来，再说，还是他让自己说的，现在还赖在自己身上了！
颜沐将手中的酒喝下，将杯放在茶几上，站起了身。
就在他开门出去的那一刻，一直现在
自己思绪中的程诺出声喊住了他。
“程欣呢？！她才是何毓柔和颜家主的孩子是么？！”
颜沐拉着门的把手，没回头，良久才开口说道：“嗯。”
程诺得到回答后笑出了声，可那癫狂的样子却比刚刚还要让人担忧。
“我会尽可能帮你找到亲生父亲的。”
颜沐听着程诺的笑声，开口承诺道。
“你……有把我和孟蓓岚的样品放在一起比对么？”
颜沐朝外的脚步又一次顿住。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嗯，她……是你母亲。”
程诺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笑的更让人心碎。
孟蓓岚和她说过的话一句句的浮现在脑海，尖酸的，虚假的，刻薄的……
程诺闭着眼睛笑得没有力气的窝在顾以言怀中，脸上满是泪痕。
“顾以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程诺双手揪着顾以言的衣襟，一股脑的将眼泪蹭到他的衣服上低声哭诉着。
“没关系，你还有我呢！”顾以言抚着程诺的头，一下接着一下，知道程诺打着哭嗝从怀里慢慢抬起头。
一双红肿的眼睛将顾以言的心扎的生疼。
“顾以言，这一切其实是个误会吧
？何毓柔没想到这些的，只不过是……”
程诺的话说了一半就没了，因为她做不到自欺欺人，在这么自我欺骗下去。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们。”颜沐转过身看向顾以言和程诺，说道：“孟蓓岚回国了。”
顾以言能感觉到怀中程诺的身子一震，然后又无声的垂下了头。
不管是从酒吧回去的路上还是回到家之后的几个小时，程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低头沉默着。
“诺诺，你想告诉孟蓓岚么？”
顾以言坐在床边，看着床头环抱着自己低头不语的程诺，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程诺哑着嗓子低声说道。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蓓岚，之前孟蓓岚教唆程欣对她做得事还历历在目，可结果阴差阳错她竟然是她的亲生母亲。
程诺想想就觉得可笑，世事弄人。
她又怎么摒弃前嫌，忘记她因为她遭受的一切冷言冷语以及打骂。
“我该怎么面对她？顾以言，你说我该怎么，面对她？！”
程诺紧紧捂着自己的脑袋，恨不得狠狠的撞在墙上。
顾以言心疼的将程诺抱进怀里，一点点将程诺躁动的情绪安抚下来。
“诺诺，
不想面对就不面对，你还有我，你有我就够了！这二十多年都过来了不是么？！”
顾以言在程诺的耳边轻声说道。
随着顾以言的一声声低语，程诺也从癫狂的状态中慢慢恢复过来。
程诺吸了吸鼻子，在顾以言怀中用着囔囔的鼻音说道：“我有你就够了么。顾以言你不会抛下我的对吧？！”
顾以言轻轻抚着程诺的头说道：“不会，我永远不会。”
程诺就这么半窝在顾以言怀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顾以言将程诺缓缓从怀里放置在了床上，轻轻的盖上了被子。
顾以言坐在床边，看着程诺的睡颜，心中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他坐了良久，方才起身朝门外走去。
“嗯，我现在过去，好。”顾以言一手持着电话，一手慢慢将卧室的门带上，摸了摸蹭到他脚边的巴洛克，手插着口袋走了出去。
“这就是你要我见的人？”
顾以言看着面前半隐在黑暗中的人，转头看着身边的颜沐出声问道。
颜沐抬手揽了揽被风吹散的头发，朝黑暗中的人走去。
颜沐刚刚走到那人身边就被半揽在了怀里。
顾以言也因着那人的动作看清了那人的面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