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声声泣血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暖婚试爱:帝少的神秘妻!
靳浅意斯斯文文地吃完一个鸡腿,就有点饱了,但这是靳西城冒着生命危险拿给她的食物,她不能浪费。
她放慢咀嚼的速度,自然偷看靳西城。
这件事,她做成了习惯。
他好像并不在意她,手里的烟都比她有劲。
但靳浅意还是觉得,他们之间,没有血缘这一纽带,却在冥冥之中,深深羁绊着彼此。
靳浅意想起她初到棉岛那个夜晚。
邵琛自然是为她考虑的,给她的身份是朱媛,家里只有个卧病在床的瞎子奶奶,因为朱媛性子孤僻,她奶奶又病重、需要接济,因此亲戚、邻居都忽视这家人。
这户人家在棉岛,是被孤立的,是被希望消失的。
因此,她没什么暴露的风险。
但是她倒霉,刚到没多久就遇上喝醉的酒鬼硬闯。
她在羲城吃过苦,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柔弱,可力气终究抵不过最后力如蛮牛的醉鬼!
坚持没几分钟,她被醉鬼按倒在地,一双粗糙的手在她腰上乱摸。
她拼命让他滚。
朱媛奶奶以为她是住院,也撕心裂肺地喊着。
可是酒鬼不省人事。
或者仗醉行凶。
靳浅意很绝望。
她来。
是为了靳西城,而不是被这个
醉鬼欺辱。
可怎么办?
她已成砧板上的鱼肉。
冬日的衣服厚重,醉鬼扯得没耐心了,人伏低,嘴巴凑上她的脖子,嘴里嘟囔:“真香,没嫁人的小丫头,就是不一样。”
浓重的酒气逼近,靳浅意恶心得想吐。
她全身都在抖,凛然的目光,盯住微弱的灯光下,挂在墙上,泛着冷光的一把菜刀。
“嘭——”
在她决心去死之前,有人破门而入。
牢牢压在她身上的重物,也在瞬间被掀开。
“没事吧?”靳西城一拳砸晕醉鬼,弯腰扶起衣服完好,却止不住瑟缩的女孩。
明显是受惊了。
在看清靳浅意那张脸时,铁汉柔情瞬间消失无踪。
想到他晚一步,被欺负的人,竟是靳浅意,一股火直冲头顶。
他恨不得扼死这个不知世间险恶的傻女人!
甚至,比得知她擅自来棉岛更生气。
“靳西城。”
她一眼忍住他,心有余悸,却故作镇定喊他。
他怒火中烧,盛怒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盯出个窟窿,最终一言不发,扛起不知好歹的女人,避开耳目,锁在这艘破船。
因而,见到程湘,靳西城并不意外,只是可怜薄寒声。
“饱了?”
靳西城
听不到靳浅意的咀嚼声后,偏头,果然见她苦大仇深地用筷子戳着鸡肉。
“别吃了。”他伸手,大掌盖住她的小手,“我回去喂狗。”
“在你心里,我就是狗?”
靳浅意横眉冷对,掩盖心里如浪潮般的悸动。
靳西城无奈:“我怕你胃难受。”
一句话,勾起了靳浅意珍藏的回忆。
年少时,她胃口就小,因为珍视靳家的一切,她几乎不说“不”,只要是佣人盛的饭,她就会吃。每次吃完都会吐。
靳西城撞见后,骂她傻。
可是第二天,饭桌上,他会抢走她面前的饭碗,捞走大半。
哪怕佣人打小报告,说他欺负她,不给她饭吃,也无所谓。
后来,她长大了,父亲倒是关心她了,说起她胃口小,总说是靳西城年少不懂事欺负她,害得她吃不饱,胃也缩小了。
她动了动手指,“我不吃了。”
靳西城仿若无事,淡定地松开她,抽出筷子,一股脑扔进塑料袋。
正要把一团东西塞回怀里,手背忽然溅开第一热泪。
烫得他心痛。
靳西城缩回手,拇指抚上泪痕,轻轻摩挲。
“怎么哭了?”停顿片刻,他嘲弄般,“现在知道怕了,胡闹的
时候怎么那么勇敢?”
靳浅意的手抚上后颈,“不是害怕。是我这里,被那个人亲过,没有洗,脏了。”
“啪——”
男人粗糙的掌心,碾上她皮肤细弱的手背。
“你干什么?”
对上男人灼灼的目光。
心漏跳一拍。
颈上突如其来的滚烫,碾碎了她全部的理智。
他在亲她。
亲那个她觉得被酒鬼碰过、脏了的地方。
似乎不确定酒鬼到底冒犯了哪里,他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地亲了一圈。
半晌,他离开她,呼吸微重,“现在,还觉得脏吗?”
“靳西城。”
话落,眼泪源源不断。
为什么,我放弃了,你却还要招惹我。
你这样玩弄我的感情,很有成就感吗?
两指捏着她发红的耳垂,他嗓音沙哑,“喊我什么?”
短短几个字,似乎蕴藏着汹涌的情愫。
她分不清是一时暧昧所致,还是他从来都跟她一样。
靳浅意抽噎着。
她有股冲动。
与其哪天运气不好再遇上坏人,不如……不如……
现在,氛围正好,靳西城也有点发疯的征兆。
可她,浑!身!发!臭!
于是,她嘴唇几次蠕动,终于发出声音,“哥。”
绵软如云朵
的声音,将他推到迷梦的深渊。
他忽而吻上她的耳垂。
“再喊一遍?”
靳浅意拼尽全力,狠狠推开他:“你别碰我!”
靳西城栽倒,撞到附近的水桶,巨响中,赤红的双目渐渐恢复原貌。
她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变化。
懊恼,悲愤,委屈,深爱……
种种情绪交织,靳浅意哭成泪人,“你是会不娶贺小姐,还是会娶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先把我推给邵琛,又这样对我?”
声音嘶哑,哭诉却声声泣血。
靳西城坐在原地,渐渐握拳。
“对不起。”
扔下沉重的三个字后,靳西城转身离开。
锁上门。
好像他没来过。
靳浅意这几天本来就缺水,他走后,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脖子发烫。
似乎处处都留着他的气息。
她不愿贪恋,想要抹去!
因此,她单手解了衣裤,用贴身的秋衣,蘸了蘸倾斜的半桶水。
疯狂擦拭脖子。
一圈,又一圈。
比他更认真。
他的味道散去些。
她心情平复不少,笨拙地洗了洗衣服,又往身上抹。
“咣当——”
担心她缺水,去而复返的靳西城,就看到她半倾着身子,颤巍巍地搓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