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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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程湘卷了卷舌头,吞进了药片,尝到苦,皱了下眉,继续睡。
薄寒辞看着欢喜,捏捏她发红的耳垂。
好不亲昵。
沈星月走在身后,将一切看在眼里,妒火燃烧。
当沈星月的司机看到薄寒辞抱着程湘,错愕地张大嘴,表情管理失败,更是激得沈星月怒火中烧,可她不得不绷脸抿唇,平静地吩咐:“别多嘴。”
司机敛起惊讶,恭敬:“是。”
薄寒辞完全没有放下程湘的意思,沈星月为了颜面,率先坐在副驾驶座。
他随后上车。
他是惦记程湘。
但不至于遍地发情。
不过是为让沈星月死心。
早断早了。
摇晃的车厢内,程湘几次磕到他的腹肌,额头浮起浅薄如云霞的红。
人也疼醒了。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烫,本能弹开他的胳膊,直挺挺坐起。
刚起床的懵劲儿尚存,没躲开薄寒辞贴上额头的手背。
“药还真管用。退烧了。”
听到薄寒辞的声音,程湘瞪他,无声怪他碰她额头。
薄寒辞耸肩,同样传递:碰了其他地方,你还不知道。
程湘明明不懂,却红了脸。
“大嫂,你可算醒了。”沈星月柔柔的声音响起,“你再不醒,辞哥哥可能要砸了医院。”
话音轻柔,程湘敏锐地感受到其中的阴阳怪气。
她飞快整理思绪。
昨晚,艹,昨晚她没
走成。
薄寒辞是个没底线的,八成是卷了她一起睡。
不然,按沈星月对薄寒辞的喜欢,怎么会当面讽刺?
程湘淡淡“嗯”了声,算是回应沈星月,而后转向薄寒辞,问:“要去哪?”
“别苑,见大哥。”
程湘脑袋疼。
莫非沈星月觉得她和薄寒辞有点什么,要捅到薄寒声那里?
想到什么,她说:“寒声这两天出差。”
“大哥愿意为你回家,买机票回来了。”
“大嫂,你难道心虚,想瞒着大哥?”
薄寒辞跟沈星月一起说话。
一男一女,内容也是南辕北辙,程湘愣是都听清楚了。
更头疼了。
什么破事。
她虽是正襟危坐,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把昨晚耍赖的薄寒辞骂了个遍。
要不是……他为自己废了右手,她绝非心软之人。
港城动过手术,回来不见消停,一次次的,程湘醒归醒,身体还有点虚。
难受之余。
她忽然想到了周医生。
有没有不惊动父亲,却能让周医生告诉她当年隐秘的办法?
分了神,疼痛倒变得轻渺了。
“小姐,到了。”司机将车停在别苑车库,恭敬谦卑。
沈星月下车。
薄寒辞想扶,被程湘打了手掌也不恼,吊儿郎当的笑像是固定在脸上了。
程湘觉得眨眼,踹了他一脚,趁他分神,率先冲下车。
客厅。
程湘作为女
主人,替两位端茶送水,“我问过闫浩,寒声刚到机场,还有半个小时。马上到饭点,你们留下吃饭吗?”
承礼上学,赵姨不在。
他敢说吃,她就给他做黑暗料理。
“吃。”
是薄寒辞。
“不吃。”
是沈星月。
再次意见相反的两人,令程湘更确定,她睡着后,薄寒辞没对自己做好事。
她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他们争论,只是她回忆不清。
程湘不爱跟他们大眼瞪小眼,说:“那我进厨房准备。”
从冰箱里摸出个土豆,程湘抵住门,没有做饭的意思。
思忖许久,她给周策发短信:周医生,为了容憾,你能帮我吗?
短信犹如石沉大海。
程湘耐性好极:从你的角度,容憾是得知我怀孕自杀。是,目前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但你有没有想过,容憾因我生病,能看我恋爱,为什么不能看我怀孕?有没有可能,跟我怀了谁的孩子有关。我怀孕的事,我不清楚,也不知道谁是孩子的父亲。
周策回应了:你胡说!
程湘勾唇,笑弯了眉眼,回:那就请周医生帮我,当年的真相全部查清,便容不得我胡说了。
程湘不知道周策对容憾是否有执念,她只是在赌。
因为,她忽然想起某些忽视的细节,发现,周策是周医生周之洲的同门师弟。
许久。
程湘得不到回应
,摸起圆溜溜的土豆,端详一阵,准备去皮。
手机震动。
是周策。
他说:等我找你。
客厅。
沈星月贪恋的目光,始终不离薄寒辞。
程湘在厨房捣鼓,他不会再用某个女人膈应自己,要么低头看手机,要么坐直。
就算不主动跟她说话,她也很满足。
这是他们的独处时光。
汽车引擎声由远而近,沈星月忽然被催发了某种情绪,起身,弯腰,红唇对准他的脸颊。
他错开。
她吻了个空。
失望又狼狈,她坐回沙发,雾蒙蒙地看他:“辞哥哥……”
薄寒辞几分无奈:“星月,我是认真的。你于我有恩,我不想伤害你。母亲那边,你早日妥协,也少受些罪。”
分明就是威胁!
说什么不想伤害,其实是想早日了断!
冲动之下,沈星月脱口而出:“辞哥哥,我救了你,你却不能娶我吗?”
“能。”薄寒辞问,“你想要名存实亡的婚姻吗?”
沈星月怔住。
他是不是说,他还可以娶自己,只是他决心不会这婚姻里倾注半点心思。
她……好想答应。
哪怕她知道,婚姻困不住薄寒辞。
见沈星月心思松动,薄寒辞下了剂猛药:“跟我领证的代价,是彻底失去我。星月,你想好了吗?”
彻底失去。
就是她抢来的救命之恩,会随着领证消失。
薄寒辞再不
会对她留有余地,会成为不着家、不爱她的名义上的丈夫。
薄夫人会记恨她婚前“失贞”,处处刁难。
于沈家,她从独一无二的女儿,变成嫁出去的女儿。
她甚至不知道,领证的举动会不会激怒李瑾玉,他会不会因此发疯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但她知道,如果她用一切换了没有真心的薄寒辞,她再遇到困难,不会有人为她披荆斩棘、遮挡风雨。
“我……”
沈星月在犹豫未决时,忽然觉得,她好像没那么爱薄寒辞。
从前种种执拗,不过是没遇到比薄寒辞更令她心悸的男人。
“我不领。”
说下这句话时,沈星月陡然心境开明。
她要利用“小团子”争薄寒辞,要利用李瑾玉、晏沁绯和薄寒声争薄寒辞,就算争不到,也要让薄寒辞与程湘不得善终!
玄关处的响动,盖过沈星月轻柔的话音。
但薄寒辞听得分明,掷地有声:“好。”
我们不再有婚约,你只是我疼爱的妹妹。
闫浩推着薄寒声走到客厅,自觉地后退半步。
薄寒声扫了眼两人,声音淡淡:“久等了。”
沈星月明确目标后,有意挑拨:“大哥,辞哥哥昨晚受了伤,大嫂非要去照顾,都没跟我说。大嫂可真疼他,彻夜守着,我早上见了,可心疼。所以,我和辞哥哥,都觉得,要谢谢大哥、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