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是你,招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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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琛掐灭烟头,这次倒记得扔进垃圾桶,稍稍示意。
程湘跟着他走到走廊中央的吸烟区。
因着对邵琛改观,她不仅心疼浅意、靳西城,还心疼邵琛。
“我帮她。”邵琛声音沙哑,话里坚定,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程湘有丁一,有薄寒声。
但没有邵琛这种势在必得的笃信。
她怀疑:“你是不是知道?”
邵琛摇头:“为了她,不知道,我也能知道。”
听闻,程湘无奈。
浅意一心念着靳西城,居然能让邵琛情根深种。
也是。
情,最难捉摸。
程湘考虑会,问:“浅意的话,你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邵琛扯扯嘴角,笑容苦涩,“不然我为什么抽烟。”
“你还要帮?”
“帮。”
程湘没再多问:“那你帮忙找,我也帮忙找,尽快让浅意如愿。”
邵琛又说:“即便是我找到了靳西城,也由你告诉浅意。”
话落,程湘诧异地看了眼邵琛。
男人除了有些落魄的残影,仍是象牙塔尖的邵公子。
“嗯。”
告别邵琛,程湘头重脚轻,没心思再去“春夏”,准备回别苑。
自己的事。
靳浅意的事。
没一件顺心。
程湘积郁,心神恍惚,走路竟撞了人。
“对不起。”程
湘知道自己不在状态,垂下脑袋及时道歉。
也不等对付回应,绕过肉墙准备走。
手腕却被烙铁般的掌心握住。
滚烫。
熟悉。
程湘惊愕抬眸,果然见是换了衣服、估计是来处理伤口的薄寒辞。
真是冤家路窄。
从他问陆明镜开始,就很暴躁,时刻都想了结她的小命。
她就很想躲开他。
“阿辞,是你,好巧啊。”程湘并不想露怯,心思百转,脸上端着的,是滴水不漏的笑容。
薄寒辞轻哼了声,手中力道加重,压根不想让她走。
程湘觑了眼他身后窗外的暮色,说:“阿辞,我该回家了,寒声在等我。”
她有意拿丈夫震一震他,只见他面不改色,“程湘,在港城,你答应照顾我的。我这次伤口裂开,也是被你气得。”
震惊于薄寒辞信口胡诌的能力,程湘正要反驳,意识一沉。
缓过劲来时,她已经被薄寒辞拉着走。
薄寒辞大力将她推入医生办公室,声音清亮,“医生,这是我家属。要是我死了,她是给我签字的。”
办公室有三个医生,还有个护士。
薄寒辞此话一出,四个人齐刷刷看向自己。
程湘只觉芒刺在背。
这下,她再说出要回家,好像显得不仁不义,掰扯出
辈分,因为太过避讳,反而会显得诡异。
她索性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等医生诊断。
她是气薄寒辞的。
可终究觉得他是拿捏了她的把柄。
不敢过于外露。
她坐得远,听不清医生的话,摸着手机给薄寒声发了短信,说加班。
那个人说:我也是。
程湘没多解释,看着薄寒辞佯装专心地听医生说话,左手却捞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看他侧脸,嘴唇苍白,似乎遭了不少罪。
也罢。
港城这伤,到底是为她受的。
偏偏是右手。
这个人看似玩世不恭,实际上挺有野心,要是影响了以后,她还真赔不起。
薄寒辞拿着病历单经过她时,命令般,“走。”
程湘也不多问,自觉跟上。
听到不远不近的脚步声,时刻准备爆发,跟火炉似的薄寒辞,总算露了笑意。
干净整洁的VIP病房。
护士低头为他处理伤口,估计是薄寒辞长得好看,她没骂人,细声细气地劝,倒像是喜欢了这人。
程湘坐在两米开外,暗道护士小姐姐不知道薄寒辞人面兽心。
“好了,你注意休息。明早没有异样,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说完,转身要走,视线对上她的,不大自然地扯嘴角:“家属,你跟
我来。”
“家属”,听得程湘不自在。
误打误撞,也没什么好辩驳的。
她跟护士走到走廊上,对方说:“伤口愈合是早晚的,只是伤口位置特殊,以后不能过度用力。你好好劝劝。”
程湘如遭雷劈。
真是流年不利,怕什么来什么。
发愣中,迷迷糊糊听护士催促,她讷讷应下:“好。”
护士拐弯不见影,她如梦初醒般,迈开步子回病房。
她怎么说?
怎么安慰?
诡异的,大眼瞪小眼中,她忽然想到了沈星月。
眼下薄夫人闹得厉害,但两家背景相当,沈星月一片痴心,继续联姻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她抿唇,酝酿措辞。
薄寒辞抢先一步:“我饿了,想吃城南李记的烤鸭。”
程湘:“……”
见男人目光灼灼,她投降:“我点外卖。”
在各大外卖软件上搜索,她气恼地发现:薄寒辞钦定的城南李记,不做外卖业务!
程湘收好手机,跳过让他改菜单,摸出钥匙扣:“我去买。”
“谢谢。”
薄寒辞笑出白牙。
一瞬间像个单纯无邪的少年。
见鬼。
程湘出门后,薄寒辞收起笑,眼神阴鸷,整个人瞬间阴沉冰冷,不可接近。
他根本没放下当年程湘可能怀过他的孩子
这事,哪怕他根本不信。
他很清楚,在调查结果出来前,他可能都会易燃易爆炸。
如果不是医院偶遇,他短时间也并不想见程湘。
是你,招惹我的。
薄寒辞这么想着,体内恣肆生长的躁动情绪稍稍消停。
城南李记很远,他知道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他打了瞌睡。
想起少年时就陪在身边的容憾。
想起了那年得知她跟了陆明镜后,他替容憾愤愤不平,不惜动手段把她送到容憾房间。
容憾的珍视,程湘与陆明镜的恋爱,两种极端现象的冲击下。
他似乎不太正常。
他记得那晚。
他故技重施。
想的是为容憾。
可他四处找不到容憾,却被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烫了心。
她意识昏沉。
他理智、狂躁,犹如野兽出笼。
他很压抑。
像是疯了。
他是在晨曦和她减弱的哭声中,渐渐清醒的。
可惜迟了。
那次后他远远避开程湘,甚至都不太敢面对容憾。
因此,错过了太多。
他年少无知的错,注定他在面对程湘时,屡屡失控。
最后折磨他的,竟是几年前,那只抓在她心口,温度灼人的小手。
他猛地睁眼,双目赤红。
终于认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