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她怀过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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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湘知道薄寒辞没聋,只是震惊,便冷静、近乎慈悲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薄寒辞双目赤红,掌心柔软的肉,迟钝地传递她的体温。
忽然烫手。
他扔开她的手,连连后退。
脑中离奇地整理着时间线。
荒唐!
荒唐!
荒唐!
程湘看他肝胆欲裂的崩溃模样,觉得可怜。
想到他在海城,宁死也跪在容憾的墓碑前,又释然。
她静静套上高跟鞋,“阿辞,我走了。”
轻软的嗓音,刺激了他紧绷的神经,他再次冲上前,将她摔在墙上,滚烫的身躯倾压,“你和陆明镜做过吗?”
莫名其妙的话。
程湘从怜悯变成被冒犯的愤怒。
她嗤笑这个轻薄的浪荡子,尖刻的言辞快于思维,“关你什么事?”
“你回答我!”
薄寒辞贴得更近,掌心握住她胳膊,大有她不答便灭口的架势。
猝不及防,程湘被震慑。
双唇翕动:“没有。”
薄寒辞只觉天崩地裂。
手上力量不自觉加重。
程湘痛,想挣扎,却心软了。
薄寒辞狠狠挤压她皮肉的手,是右手。
极大可能,他早就牵动伤口。
他很疼。
忍了几秒,她轻轻柔柔地说:“阿辞,放我走吧。”
薄寒辞烫手般,再一次扔开她。
程湘一
个踉跄,掌心贴住墙,站稳后,她摸到门把手。
“嘎吱——”
门开了个缝。
她听到男人哑了的声音:“程湘,这些年,除了陆明镜,你还跟谁谈过吗?”
程湘恼:“你把我当成什么?”
生怕他又一次发疯,程湘用力拉开门,快步离开。
薄寒辞没追。
程湘穿过桂花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怀过孕的事情,被薄寒辞知道了。
她该怎么找时机,跟薄寒声坦白呢?
简直雪上加霜。
却是情不自禁。
听不见程湘的脚步声后,薄寒辞摔上门,眼里血丝更浓,躁动的情绪驱使下,砸了鞋柜,砸了花瓶……甚至茶几。
伤口皲裂。
血一股股冒出。
疼痛没有让他冷静。
忽然看到一张旧照片,他像是被摁了终止键,直直倒在沙发上,粗重地呼吸着。
如果程湘当年真的怀过孕。
如果程湘这些年只跟陆明镜谈过却没有做过。
那她怀的那个孩子,就是他的。
不可能!
几乎同时,薄寒辞就激烈地否定了。
他要去查!
程湘未必怀孕,未必真诚!
***
程湘打车回之前停车的地方,坐上车时,已经冷静许多。
她不确定薄寒辞会不会成为盟友。
他听闻她怀孕刺激了容憾后,过于激动,令她无法揣
度他的心。
求助……父亲吗?
程湘甚至能猜到后果:她打草惊蛇,父亲藏得更深。
程湘揉了揉发疼发红的手腕,心思起起伏伏。
手机铃突然响起。
是邵琛。
程湘与邵琛几乎没有交流,只能是因为靳浅意。
孤立无援的程湘,想到靳浅意,找到一些温暖,她立刻接起,紧张地问:“邵琛,浅意怎么了?”
“住院了。她情绪不好,你来看看吧。”
邵琛表情阴沉,有句话卡在喉咙,最终没有说出来。
程湘问到地址,飙车赶去。
市中心医院。
程湘找到在走廊上踱步的邵琛,迎上去,轻声问:“浅意在哪个病房?”
邵琛眼神一转。
程湘正要过去,被邵琛抓住手腕。
程湘这才看清向来稳重示人的邵琛,眼里竟也有不少血丝。
“邵琛,怎么了?”
出于礼貌,她关怀道。
邵琛似乎意识到逾矩,烫手般松开她,声音沉哑:“程湘,如果我好好的,我跟她,有希望吗?”
程湘惊愕。
原来,邵琛对浅意,是有情的?
他是不是在问,有朝一日他断了那些花边新闻,他和浅意的联姻,就能有些真情?
天子骄子邵琛,竟然为浅意,卑微至此。
程湘不忍心说,就算邵琛捧上整颗热烈的真心,都未必
能挤走靳西城在靳浅意心里的位置。
但她更不忍心,靳浅意被迫联姻后,丈夫在外花心,留给她冷清孤寂的家。
她宁愿,邵琛真心错付。
因此,她说:“他们始终是不可能的。你若有心,结局未定。”
是会让浅意发怒的鼓励。
却令邵琛笑逐颜开。
看着那熬夜憔悴的脸,绽放因真心而夺目的笑。
程湘觉得,邵琛,栽了。
无论她说什么。
程湘叹息:“我进去看看浅意。”
邵琛兀自沉浸在喜悦里。
程湘不在意,去找靳浅意。
窗明几净的病房,靳浅意坐在病床上,眼神涣散,精气神极差,人倒是没瘦。
程湘坐在床边,握住靳浅意温暖柔软的手:“浅意,怎么了?”
听到程湘的声音,靳浅意才转动眼珠,有些活气。
“他要结婚了。”
她像个局外人一样陈述着靳西城的婚事,不是为了想掩盖伤痛,只是心如死灰。
靳西城职业特殊,日常刀山火海。
因此,他并不想结婚生子,多给敌人找软肋。
他拖了这么多年,哪怕靳浅意明知道理由,也会自欺欺人,他是因为自己啊。
他拒绝自己,只是因为悖德。
而现在,他终于,不耐烦了。
他宁愿打破原则,也要娶那位贺小姐。
他们站在一起
,登对般配。
那位贺小姐似乎不知道她的心思,十分喜欢自己,甚至还说,等靳西城执行任务回来,要四个人一起举行婚礼。
贺小姐与靳西城。
她与邵琛。
多么盛大。
多么讽刺。
她来不及拒绝,就晕倒了。
邵琛体贴,只说她没休息好,为她挡去流言蜚语。
她封闭心门,在程湘面前,才无所顾忌地说出心声。
程湘忽然觉得,她跟浅意,真是难姐难妹。
她从来知道靳浅意的心思,惊讶靳西城的决然,却又觉得,是该这样了。
不过……
她看向光华黯淡的靳浅意,心疼地问:“浅意,你想做什么?”
靳浅意忽然凄厉地笑了:“我能做什么?”
她知道秘密。
却不能说。
她有深爱的人。
却不能相守。
她能做什么?
想到邵琛那真诚却苦涩的笑,程湘忍不住说:“浅意,邵琛是真心的。”
程湘能感受到。
靳浅意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事实上,她宁愿邵琛跟新闻上一样,四处留情。
她宁愿要,名存实亡的婚姻。
宁愿,余生不幸福。
迎上程湘欲言又止的眼,靳浅意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宁愿”,似乎都不该有。
心思几转。
她忽然抬手覆住程湘的手背:“湘湘,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