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好,我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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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陆,谁允诺了你什么天大的好处?”程慎思紧盯着齐陆张狂的脸,发现端倪后徐徐补充,“你不要被骗。我可以让你活着,程氏集团一天屹立不倒,你就有一天分红。”
齐陆被说恼了,胳膊一伸,紧紧勒住程慎思的脖子,“怎么,让我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下,给你当狗?”
“咳咳——”
眼见程慎思呛红了脸,程湘再也坐不住,扯开薄寒声的手就冲过去,“齐陆,你放开我爸!”
怒气冲冲的程大小姐,还是这么漂亮。
齐陆甩开程慎思,方才涌入的手下之一立刻上前,利落钳制住程慎思。
程家守在外面的保镖已被打晕,在内的,畏惧“炸弹”也不敢有所动作。
只有程湘,不管不顾与男人缠斗,要救出程慎思。
“湘湘,你再动一下。”齐陆阴恻恻的声音,响彻一室,“我就让这里的人,为你陪葬!”
话音一落,之前谩骂齐陆的人,矛头立马转向程湘。
“程湘,你别冲动!”
“程湘,你们程家的人都这么自私?齐陆明显针对姓程的,你还要火上浇油?”
“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害的!”
……
一字一句,潮水般袭来,逼得程湘松了手。
那面瘫手下
不爽险些败给程湘,趁她后退,抬脚,恶狠狠给她一脚。
“湘湘!”
程慎思一心疼一激动,咳出了血。
见状,程湘顾不得疼,转而拽住齐陆的袖子,“齐叔叔,求你,放过我爸。”
俯瞰程湘小脸,眼眸似流光,泪痣勾魂,朱唇一点。
可真漂亮。
“不放。”齐陆不为所动,“想让你爸多活几分钟,就滚回去!”
她看向程慎思,他苍老不少,眼神却坚定:要她回到薄寒声身边。
最终,程湘不甘不愿地照做。
直到那个黑衣人松开程慎思,她紧绷的身体才稍稍缓和。
“疼吗?”
薄寒声话音温柔,目光却带着一丝狠绝。
程湘随意地怕打两下衣服上的灰,忧心忡忡,“我担心爸。”
程管家会定时汇报程慎思的身体状况,醒来后的程慎思虽然陀螺似的围着程氏转,但身体是渐渐恢复的。
如果他今晚发病……
如果齐陆再丧心病狂一点,独独针对他……
几分钟前,齐陆说有炸弹那刻起,程湘第一时间就想联系丁一。
却发现信号被屏蔽。
她就知道齐陆是动真格,若不是担心程慎思,也不会轻举妄动。
薄寒声摸摸她毛茸茸的后脑勺,平和地说:“我们都会没
事的。”
他口吻近乎轻慢,她却读出他鲜有的认真。
她点点头,目光追逐着程慎思。
“齐陆,你到底要做什么?”应鹤年怕死,一早发现受困于此,看了出好戏也耐不住性子,“条件你开,只要放我走。”
眼神冷冷掠过那胖老头。
他自己要引火烧身,程湘乐见其成。
齐陆阴狠地看着应鹤年肥肉轻颤的老脸,嘲弄般,“我信你?”
应鹤年股份比齐陆多,且有徐家做后盾。齐陆苟在程氏,想要掀起点风浪,都是巴结野心最大的应鹤年。小姑娘、稀世奇珍,送了不少,应鹤年帮他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我真的可以给!”应鹤年急出一脑门汗,整张脸顿时油光满面。
齐陆手里多出一把枪。
枪口顶着应鹤年脑门,吓得应鹤年白了脸色,肥腿哆嗦。
“想让我放你走?”
应鹤年眼前黑乎乎的,不敢动弹,只敢说话,“是……”
“也好。”
齐陆觑了眼相对淡定的徐芳荣,“嫂子在这,你说说,你这些年有多对不起她,有多想离婚。”
是生是死,徐芳荣比较信命。
听到齐陆这么说,她突然抬眼,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
脑门的汗越冒越多,应鹤年是对不起徐
芳荣,可原配就大佛一样坐在身旁,他哪里敢说?
可应鹤年越怕,齐陆越有兴致。
齐陆扣动扳机,声音残酷,“不说?那我可开枪了。”
见应鹤年还犹豫,他突然高扬手臂,“还是,你也要我引爆,让大家为你陪葬?”
他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更不想死。
“噗通”一声,应鹤年跪在徐芳荣面前,声泪俱下,“芳荣,对不起!
当年,我根本不喜欢你。我追你,是想仰仗徐家。你跟我结婚后,我从没跟小舒断过,小舒为我流过产,也为我生过一个儿子。
后来小舒老了,我有钱了,就不停地养年轻女人。她们图钱,用完就可以扔。
你一直问我,我对蓝甜儿是不是真心的。是真心的!
蓝甜儿很像年轻的小舒,小舒病逝后,我很想她。现在蓝甜儿也怀孕了,你不能生,可我还是要子孙满堂的。我们应家,不能绝后。”
应鹤年婚后彩旗飘飘,徐芳荣心里有数。
她总想着,三十年了,应鹤年对她总是有那么一丝情意的。
可现在应鹤年亲口承认,她徐芳荣从头到尾都是工具。
是,她不能生。
但他应鹤年知道,她胖成这个鬼样子,不就是为了能为他生个孩子吗?
徐
芳荣心冷了。
原本她和蓝甜儿斗得如火如荼,现在提不上丝毫兴致。
眼瞧着徐芳荣面色越来越平静,应鹤年心里越来越害怕——他花心多年从不承认,三十年来最得心应手的事就是哄骗徐芳荣。
这一秒,他强烈地觉得,他再说下去,往后便彻底失去徐芳荣了。
他突然闭上嘴,停了。
然而,额头沉甸甸的压力愈发清晰,齐陆逼着,“继续!”
应鹤年恨不得将齐陆千刀万剐!
却不得不为了活诉说真心,“芳荣,你知道吗?后天,我们结婚三十周年,我,甜儿和儒时准备联手,侵吞徐家的财产,要你倒台,跟我离婚。我会给甜儿盛大的婚礼,昭告天下,应儒时是我应鹤年的儿子。”
他有儿子。
他想要害徐家。
徐芳荣缓缓合眼,终于做出回复,“好,我们离婚。”
应鹤年知道徐芳荣是真心的,肝胆俱裂,可枪口之下,他不敢说出半句挽留之词。
从父亲成为植物人,应鹤年想对她下手时,她从没期望过应鹤年是好人,对他这番话也不惊奇,只全神贯注看着父亲,生怕他撑不住。
眼角余光突然捕捉到露台一闪而逝的黑影。
程湘坐姿不改,只一秒认出那是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