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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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火乱窜着,程湘咬牙,“什么。”
艳|照?
趁人之危?
薄寒辞想再逗她,突然又于心不忍,大掌落在她如缎的青丝上,“大嫂,别担心我都会摆平的。”
躲开薄寒辞的触碰,程湘也端出长辈姿态,“好,那我去见你大哥了。”
薄寒辞倾身横过她,替她开了车门。
“路上小心。”
程湘轻哼一声,弯腰,下车。
适应光线后,她看清薄寒辞把她送到薄家别苑了。
也是光明正大。
低头,自己穿的衣服是她几乎不买的奢侈品,颜色素淡,倒不像是薄寒辞的风格。
身上密密麻麻的碎伤口还在疼。
想来,薄寒辞除了眼神毒辣,看穿她的三围,确实没做逾越规矩之事。
她深呼吸,而后镇定从容地回了别墅。
“少奶奶,你回来了!”程湘进门后,赵姨欣喜地迎上前,接过程湘的包熟稔地挂在一旁,看到她手腕上细细长长的伤口,音量陡增,“怎么受伤了!”
程湘换鞋,平静安抚,“赵姨,我没事。”
确实见程湘气色不错,赵姨放心些,“那,辞少爷呢?”
程湘回:“他没事,回来了。”
赵姨彻底松口气,“少奶奶,你两地跑肯定累了,你休息会,待会我
给你熬点汤补补。”
“谢谢赵姨。”忽然听到琴房飘出来的乐音,程湘问,“承礼在?”
想到白白净净的小糯米团子,赵姨喜上眉梢,“是,承礼小少爷在练琴呢。”
程湘说:“您忙,我去看看承礼。”
赵姨连连应是。
令程湘意外的是,教薄承礼弹钢琴的,并非陶笛,而是霍恒。
平时霍恒高冷寡言,生人勿进,符合泯然众人的助理形象。
而此刻,他如往常般,清清冷冷的弹钢琴,跃动的手指修长漂亮。
薄承礼双手托着下巴满脸仰慕地看着。
换成沈轻眉这样年轻正值花季的少女,见了这一幕,恐怕也十分容易动心。
程湘倒是心如止水,只是惊讶于霍恒的附加技能。
他做薄寒声多居幕后的助理,是不是屈就?
在程湘靠近时,霍恒便听到了,薄承礼童言无忌,不能指望薄承礼骗人,他只能硬着头皮弹下去。
一曲毕。
程湘轻声:“承礼。”
听到程湘的声音,薄承礼双眸放光,转头找到程湘,直直跑过去,将对霍恒的崇拜通通抛之脑后。
程湘弯腰,习惯这样的生扑,稳稳将小团子抱在怀里。
“妈妈,我想你了!”小家伙在她的脖颈处蹭,嗅着喜欢的奶香
味。
胡乱揉着薄承礼毛茸茸的短发,她回:“我也想你了。”
海城一行,终归凶险。
滚下山坡之际,倒在雨夜之时,她都觉得回不了榕城了。
当然,还是回了。
并且怀抱薄承礼。
始终黏着她的薄承礼。
霍恒合上琴盖,施施然起身,估算母子两抱够了,才汇报:“程小姐,陶老师请假,我帮着教小少爷。”
“嗯。”程湘难得对霍恒温柔,“接下来,陶老师安排了什么?”
霍恒其实想不起来了,信口胡诌,“做题。”
听得薄承礼委屈地撅起小嘴。
不过程湘在,小团子做什么都乐意。
霍恒再次神隐,赵姨在楼下忙碌,程湘在书房盯着薄承礼写字。
岁月静好。
程湘单手托腮,温柔地凝视着小家伙洇在金色阳光里可爱侧脸。
海城的一切,更像是一场惊险、绮丽的梦。
直到,薄寒声的回来,打破她恬静的心境。
从早到晚,程湘都在陪薄承礼,想救赎,或者想被救赎。
赵姨也高兴,中午熬了鸡汤,下午又是做茶点又是洗果盘,晚上更是做了一桌佳肴。
程湘正在给薄承礼摆碗筷,便听到了熟悉的引擎声。
是他的迈巴赫。
他回来了。
程湘眉骨微动,却
神色如常地对薄承礼说,“乖,吃饭。”
小家伙乖乖点头,拿起筷子,笨拙地给程湘加了块鸡翅,“妈妈,吃饭。”
要说他心里是期待薄寒声回来的,但他更喜欢程湘,只要程湘在,他就听她的话。
被他纯真的关怀触动,程湘心里漾起一泓春水。
赵姨眼瞧着程湘照常与薄承礼用餐,多少察觉些什么,却不探究,给薄寒声开了门,守在玄关处,等薄寒声进来。
确实是薄寒声和闫浩。
此番回来的薄五爷,仍然坐在轮椅上。
餐厅。
薄寒声推轮椅进去。
程湘听见且看见,却岿然不动。
薄寒声就停在程湘旁边,怒刷存在感。
饶是程湘心若磐石,薄承礼终究忍不住,放下筷子,眼巴巴望着许久不见的薄寒声,软糯糯地扯了扯程湘衣袖,“妈妈,爸爸回来了,我们不给他吃饭吗?”
被那样纯真无邪的眸子映着,她说不出“让秦诗雅给他饭吃”这种醋话,“给。”
见小家伙笑逐颜开,她不得不起身,去给薄寒声盛饭。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支开赵姨、闫浩,坐在轮椅上装可爱,为的就是要她伺候他!
薄寒声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自然地给她和薄承礼夹菜。
顾及孩
子,程湘闷头吃,没有发难。
主卧。
壁灯幽幽。
这种看不清的朦胧感,让她心安,又叫她惶恐。
但薄寒声在开关旁,她懒得换灯开,倦倦坐在沙发上,例行公事般问,“你的腿,没好?”
霍恒说,他此行去莘庄,是能否站起来的关键期。
难不成,她出现一下子,就坏了他的事?
旋即否认。
不能见她,倒能见秦诗雅?
“没好。”
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悠悠回荡。
许久不听,闹得她热了耳垂。
半晌,他补充,“会好的。”
程湘也不想憋着,毕竟莘庄时是闫浩替薄寒声传话,这会儿可是真真的薄五爷。
双腿缩起,整个人蜷在沙发里,程湘凝着暗色光线,“为什么你见秦诗雅不见我?”
“你来找我,是为了谁。”
男人声色平和寡淡,不辨喜悲。
程湘也坦荡,“你妈下跪求我,说薄寒辞这次遇难,只有我这个大嫂能救。”
此事已了,玄之又玄的命理,她不愿多想。
“嗯。”
薄寒声不轻不重一声,突然让她接不下去。
沉默。
好巧不巧,丁一给她发不少微|信,正是她和薄寒辞亲密同行的照片。
【老大,有人动作快我一步,已经删光类似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