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那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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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攸关。
程湘找到答案,会怀疑这是李瑾玉的障眼法。
但她一再确认,依然是同一个。
眼下薄寒辞与她一致,那极有可能:答案就是这么简单。
爆炸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她不能擅自作答,当然要尊重薄寒辞的意愿。
“好。”
得到薄寒辞首肯,程湘道:“我们一起。”
“还有一分钟。”
“水母。”
“警报解除。”
三段话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暖色的灯光倾洒一室,程湘屏住呼吸,眼看着自动门慢慢回归原位,逼仄的空间不复,恢复成挂满画作的长廊。
静谧,悠长。
除了她的呼吸、心跳,便是薄寒辞的。
良久,脸颊处漫开的薄红淡去,层叠的光影里,程湘怔然看着灯亮后变得璀璨富丽的艺术厅,仿佛荒唐一梦。
甚至她想,如果没有听到“警报解除”,这里会不会爆炸。
李瑾玉。
程湘努力搜寻记忆中有些模糊的脸,从今往后,她会记住这个名字。
“还在害怕?”
薄寒辞自然而然揽住她的肩膀,直接摁到胸膛,“我在。”
男人沉稳的心跳声,猝不及防地钻入她的耳蜗。
此刻万籁俱寂,奇迹般,她能清晰地听到薄寒辞的。
方才徘徊生死时,她没有悸动
,这会更没有多一分波澜。
她喜欢这一秒的冷静自持。
“咔嚓——”
微弱的声音,打破了横亘两人之间不可言说的气氛。
程湘猛地推开他,循着声音方向,飞快追去。
却在门口失了踪迹。
薄寒辞三两步追上程湘,眼看着微风吹乱她的鬓发。
忽然萌生一种真实、微弱的动心。
程湘微微喘息,几分恼怒,“薄寒辞,以后公众场合,你能不能别对我动手动脚?”
刚才,多半是有谁拍到薄寒辞和她亲近的画面。
上回在攀岩俱乐部,对方发给薄寒声,薄寒声用钱摆平。
这次,又是谁?
林弋弋被曝光,薄夫人直接闯进程氏,恨不得扒她一层皮。
换成薄夫人偏爱的薄寒辞卷入她这个绯闻黑洞,薄夫人估计想要她的小命。
正面刚,程湘不怵。
但她答应过薄寒声。
她的丈夫薄寒声。
而非与她共生死、却咫尺天涯的薄寒辞。
程湘清清嗓子,“我先回去了。”
稍作思量,她赶在薄寒辞之前再次开口,“上次你刁难我攀岩时被拍,寒声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阿辞,你和寒声暗中较劲,不会在这事上就输吧?”
激将法。
再明显不过的激将法。
入目是程大小姐毫不掩饰
的笑容,生动明艳。
半分真、半分假,却有往日的骄纵。
不等他回复,斯人已转身,留下渐远的背影,在月色下拉长。
薄家别苑。
程湘回到卧室,看到薄寒声坐在轮椅上,凝神望着拼了一半的《清明上河图》,修长如玉的手指亵玩着一块拼图,仿佛入了忘我境界,不觉她的靠近,微微停顿,嵌入某个地方。
“你回来了。”
程湘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块拼图,逡巡一圈对不上。
也是心不静。
她放回原位,“李瑾玉,跟你有仇吗?”
“嗯?”
男人尾音微扬,一如既往的低沉。
程湘将画展的插曲说了,并坦荡地说出了薄寒辞与她同在。
银质的面具能遮住他的微表情,却藏不起他浩瀚如深海的眼眸。
他敏锐地捕捉到,程湘某些微妙的变化。
眸色愈深。
“李瑾玉不会那么冲动。”薄寒声轻慢抓起一块拼图,“但是,阿辞的出现,救了你一命。”
程湘抓住他的手腕,指腹摁住他的血管,沿着纹路轻轻摩挲,“你不是派人跟踪我,怎么刚才九死一生,你的人不救我?”
“我信你。”
程湘:“……”
既然她已完整无恙回到薄寒声身边,那就当艺术厅的惊
险五分钟,真是李瑾玉的恶作剧。
“这是吕医生的名片。”
薄寒声从名片盒里抽出最上面的一张,递给她。
程湘接过,睫毛轻轻扇动,认真研究。
神经科专家。
这应该是薄寒声为父亲的记忆错乱找来的专家。
“谢谢。”
程湘瓮声瓮气地说。
鲜见她此番小女儿情态,薄寒声一时得寸进尺:“那你帮我洗澡?”
程湘面不改色:“好。”
薄寒声低头,摘下面具,毫不躲闪地暴露他的缺点。
熟练弯腰,程湘微咬贝齿,架起男人的胳膊搭在肩膀上,一鼓作气,搀起沉甸甸的男人。
估计莘庄的疗养有用。
或者薄寒声一直在配合治疗。
他能在她用力的情况下,稍稍挪动步子。
像个正常人。
跨过门槛,程湘没耐心多走几步,直接把人推进浴缸。
薄寒声摔得有些狼狈。
但他理解成程大小姐的惯常恶作剧,胳膊抵着浴缸,盘着壁沿翻身,换成坐的姿态。
水珠濡湿了他的头发。
疤痕照旧虬结。
衬衫扣子崩开了一颗,精致的锁骨微露,却更诱惑。
该是狼狈的。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挫败地发现,她捕捉不到男人神情中一丝慌乱。
明明,在薄寒辞口中,那个为了爱林
子衿而创业的男人,不够成熟、不够沉稳,乃至最后在林子衿不告而别后追寻时出了车祸。
他变成眼前、此刻近乎完美的男人,是因为林子衿?
这一认知,让程湘心里不是滋味。
“你爱林子衿?”浓密的睫毛宛若羽扇,“如果你爱,我……”
我可以提前结束婚约。
我可以自己报复陆明镜和程霜。
我可以处理程家的一切。
这些,她都不怕。
所以,她这几秒的犹疑,难以启齿,是因为舍不得薄寒声?
“你怎么样?”
程湘低头,几乎粗鲁地扯他的衬衫。
用粗暴的行动回答。
薄寒声任由她杂乱的手法。
磕着碰着反而觉得真实。
“我和林子衿,不可能了。”薄寒声微微抬腿,方便她脱裤子,“你答应我的事情,还能做到吗?”
留下林弋弋。
摆平林子衿和薄夫人。
“能。”
男人身材很好。
浴室的灯刺白,毫无死角。
如此光线下,她一点点剥下裤子,耳垂涌上热意。
突然,她停住动作,目光如炬,盯住薄寒声的大腿。
眼眸骤起风雨。
内心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她慢慢伸手,抚上薄寒声腿上的疤痕,喉咙堵了团棉花般,软着声,“你这里,怎么会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