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是不是他不够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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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输入完成的短信,程湘补了句:早点睡。
丁一便不再回。
程湘删除短信后,转过身,仰望如厚重幕布的夜空。
困意再次袭来。
她折回卧室、自然而然钻进被窝,微凉的手臂揽上他的腰。
男人身子微微紧绷,旋即放松。
夜色绵绵。
膝盖的小破伤,经过几个小时的发酵,钻心刺骨的疼。
闹钟还没响,程湘就行了。
身侧的床上,一如往常,没了薄寒声的身影。
薄寒声晚睡早起,规律、始终如一。
“嘶——”
程湘想下床,皮肉被牵扯,她咬牙,一掌拍在枕头上,把凹陷的枕头想成薄寒声的脸。
忍了几个小时的程湘,终于卷起睡裤,露出膝盖,红红的伤口,结了薄薄的痂。
想到这伤造成的原因。
程湘死拽着枕头,之前薄寒声说,他前三任是招架不住她。
她信了!
所以,为什么,盛传在榕城的秘闻,却是薄五爷不举?
现在她不是“春夏”的任性老板,想旅游就旅游,想闭关设计款式,也能失踪一个月。
她不能请假。
况且还应了薄寒声演备受宠爱的薄太太呢。
找医药箱时,余光瞥见茶几上拼了大半的拼图。
莫非,薄寒声自知罪孽深重,用
拼图讨好她?
她更来气,踹了脚茶几,摞在旁边的拼图散落。犹觉得不够,她倾身,葱白的手指拨弄着成型的图案,待拼图支离破碎后,她又搅乱。
心情稍许好转。
程湘搬来医药箱,咬牙用酒精给膝盖消毒,最后贴上两个创可贴。
梳洗时,她发现锁骨处有草莓。
搁之前,程湘肯定会动用遮瑕膏,折回,她整了整衣领,让它更显眼。
程湘走到一半,手搭在楼梯扶手上,观望下敌情。
不见薄夫人的身影——估计是不辞辛劳地去照顾薄寒辞了。
薄寒辞。
她轻轻默念这个名字,清眸无波无澜。
露台,薄寒声坐在轮椅上,兴致好极地给盆栽浇水。
而客厅,波浪卷的头发如海藻般垂落,侧影曼妙的女人在陪林弋弋玩。
林弋弋黏这位的劲儿,远胜过她。
显而易见,这位是林子衿。
见到林子衿本人时,她好像能明白,林弋弋为什么会喜欢她,可能在林弋弋眼里,她和林子衿是一个风格的。
至于薄寒声。
她微愣。
膝盖突然刺痛。
昨晚的薄寒声,婚礼上答应她荒唐求婚的薄寒声,真的也把她当初林子衿的替代品吗?
不是。
即便是,她也要变成不是。
她
找回自信,步履从容,款款下楼。
“寒声,家里来客人了?”程湘话是对薄寒辞说的,但声音足够林子衿和林弋弋听见。
听到百转千回的女声,林子衿放下林弋弋,潋滟多情的双眸映入一张陌生的脸庞,无可挑剔的漂亮。
薄寒声的新欢。
她喜欢了这么多年,阴差阳错失去、千辛万苦回来想要找的薄寒声的新欢。
漂亮的女人,要么惺惺相惜,要么暗自较劲、彼此相轻。
林子衿第一眼,是喜欢程湘的。
但,这喜欢微不足道。
薄寒声放下水壶,转动轮椅走向程湘,程湘默契弯腰,吻了吻他冰冷的面具。
水到渠成的动作,自然亲昵的情意。
已然成为前妻的林子衿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嗯,客人。”
薄寒声理所应当的回应,更是往林子衿心上划刀。
拱手相让?
她做不到。
林弋弋眨着大眼睛,看看爸爸、看看妈妈,再看看程湘。
他最喜欢的三个人在一起了。
可为什么,他们都不开心?
林弋弋微微噘嘴,天真无邪地想:是不是我不够乖?
因为孩子,薄寒声不摘下面具和他们同桌吃早饭,由是女主人程湘,招待客人林子衿和小少爷林弋弋。
餐桌上
,林子衿诧异地发现,林弋弋喜欢程湘。
那种喜欢,仿佛与生俱来,这一认知令她更惶恐:她害怕很多,最害怕失去薄寒声。
“我送你上班。”
因为客人在,薄寒声帮她穿外套,整理包,甚至理了理垂落的发丝,送别时,他似乎又舍不得般,抓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淳如酒:“我送你。”
“好。”
程湘转头,“弋弋,你和妈妈玩,姐姐去上班。”
想到什么,程湘又补充,“等姐姐回来,帮你拼图。”
林弋弋一听,小脸一仰,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欢喜,脆生生地应:“好!”
这让林子衿很不是滋味。
但她做不出来去跟林弋弋说:妈妈帮你拼。
显得,她不仅失去了前夫,还是去了儿子。
程湘捕捉到林子衿的不自然,不动声色,推着薄寒声出门。
地下车库。
失踪了一早上的闫浩鬼魅般冒出,帮着她把身残志坚的薄五爷扶上车。
上车后,她做出小鸟依人的表情,靠在薄寒声肩膀,开车的闫浩在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只觉毛骨悚然,随后却看到自家少爷坦然镇静。
程湘太漂亮。
漂亮到闫浩这个年纪,不由地多看她几眼,看着看着,就好像容易记住她的
一颦一笑。
自从程湘仗义地帮妹妹,闫浩真正把程湘当少奶奶。
不当女人觊觎、轻慢。
确认林子衿眺望不到车内景致,程湘直起腰,还踹了他的脚踝。
目睹全程的闫浩:“……”
薄寒声毫无痛觉般,岿然不动,撩起薄唇,“膝盖痛?”
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粮的闫浩:“……”
“你还敢提?”程湘含羞带怒地瞪他。
薄寒声戏谑道:“你还想更痛?”
闫浩内心:???
少爷不愧是少爷,家里第一任少奶奶和小少爷在,后院理应起大火了,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地调戏少奶奶。
车速还有点猛。
程湘气不过,又想踢他。
余光瞥见后座折叠的轮椅,停顿一秒,就不忍心了。
想到闫浩听了不知道脑补什么诡异的情节,程湘抓过他的手腕,狠狠咬住他的皮肉。
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都不见薄寒声服软,程湘阑珊松开。
“这就够了?”
男人突然咋来一句,程湘听懵了,“嗯?”
男人忽然倾身,捏住她的下巴,咬住她的嘴唇。
“我的血,味道好吗?”
问这话的男人,嘴角沾着淡淡的血渍。
她居然觉得,特别性感。
于是,她喝令司机:“闫浩,停车,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