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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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湘轻轻扭动细腕,试图挣脱袁明的桎梏,同时不忘周转,“我会想!只要我自由,你拿到钱,就算我想不到,你离开榕城,隐姓埋名,还怕不能重新开始吗?”
忽然被激怒,袁明反手推搡程湘,直害她摔坐在地上,后脑勺磕到床尾。
幸好床垫柔软,她没多大痛感,抬眸,不悦地问:“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袁明逼近,居高临下地俯瞰娇妍的脸蛋,“你现在有求于我,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背往朝上贴,程湘说道:“我会想出来的,一亿和自由,我都给你。”
“信。”袁明左手摁住她的肩膀,不准她动,右手点开手机录像功能,竖放在沙发上,摄像头正对程湘的膝弯。
不详的预感涌上脑海,程湘伸手,试图掰开他毛糙的左手。
“啪!”
男人的巴掌,结结实实落在她的左脸,细嫩的皮肤瞬间浮上浅浅的红痕。
袁明愤怒地说:“你还是想逃!”
“我没有!”程湘看着那冷冰冰的摄像头,“你想干什么?”
“秋霞说过,你这个人不好对付。女人嘛,总是介意名声。”袁明说话间扯落外套,“老子办了你,留点证据,你
不得帮我?指不定你个小娘们还能喜欢上老子,这样就更不会害老子了。”
外套脱下,褐色的秋衣紧贴圆鼓的肚子,那肉,随着他的呼吸颠晃。
恶心。
想吐。
程湘深呼吸,慌乱间手触到床底凉凉的东西。
这触感……
她将物件往掌心拨弄,抚摸那纹路,是水果刀!
兴许是谁打扫的时候落下的,此刻已经被她当成自卫的武器。
“怎么,嫌我恶心?都不看我?”袁明低头正欲解裤子,看到双眼不聚焦的程湘,不爽地挑刺。
他这么多年,只爱过齐秋霞。
就算想重新开始,他也不要程湘这个类型的女人。
一看就不是好女人。
要不是为拿住程湘,他也不乐意牺牲自己。
程湘生怕暴露,攥紧刀柄的同时看向袁明:“你想要强迫我,难不成还指望我笑?友好协商你不要,非要玉石俱焚,我有什么办法?”
“就你这嘴脸,老子才不信!”一手揪住程湘的胳膊,袁明粗鲁地将她提起,整个推到床上。
生怕暴露没机会,程湘在挨上他的瞬间,便将刀刃扎进他腹部。
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可能太过专注,她能清晰地听到利刃扎进皮肉的“
噗嗤”声,也能似乎能听到血液溅落地板的声音。
“艹!”袁明骂声已经颤抖,痛得担心跪地,捂住汩汩冒血的腹部。
程湘攥紧水果刀,盯着他后退两步,溅在右手虎口的血液渐渐漫开。她直反胃,抽张纸巾,疯狂地涂抹。
缓过剧痛后,袁明站起,拿出备好的匕首,“跟我玩?看我怎么割花你的脸!”
情势紧急,程湘顾不上擦血,扭身朝门口跑。
袁明被伤拖累,步履蹒跚,没追上她。
可她打不开门!
门被袁明反锁了!
她手上又是汗又是血,而且在抖,根本没法碰。
沉缓的脚步声逼近,耳畔警铃大作,她的手疯狂地摸着衣服,黏湿感消失,她重新聚焦视线,正要触碰门锁,却听到“咔哒”的落锁声。
清晰。
动听。
薄寒声回来了?
她绕到门边,就见门扉后端坐轮椅的薄寒声。
“薄寒声!”她激动地扑向他,攥紧轮椅把手,“快逃!”
“小心!”薄寒声长手已揽,抱着她转个半圈,最终单膝跪在地上。
除了他的一句小心,他均匀有力的心跳声,她还听到一声闷哼。
跪坐在她臂怀,她伸手去摸他手背:“你受伤了对不对
?”
如她所料,手指触摸到粘稠的血液,眼泪终于止不住,“你为什么要帮我挡?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看见你太高兴,以至于忘记身后追着我的袁明,手里还有把匕首。
但她说不出口,只埋头在他怀里哭。
薄寒声身后的霍恒干净利落地钳制袁明,并且联系了言释。
后面一阵兵荒马乱。
程湘都都没什么印象,她只知道,她手里全是薄寒声的血,不,还夹杂一点点袁明的血。
要不是薄寒声这带伤的瘸子想要抱她去浴室,她不会去洗澡。
霍恒寡言,不会跟闫浩一样关心程湘,认定程湘无伤后,便去处理袁明的事情。
言释过来给薄寒声养伤。
秦诗雅非要来别墅给薄寒声夫妇做饭。
直到夜幕降临,程湘等薄寒声洗完澡再去洗澡时,偌大的别墅内才只剩他们。
程湘洗完,站在镜子前,慢慢擦拭身上的水珠,潦草地裹上浴巾。
上不遮下不掩的。
她却升腾起某种隐秘的欢愉。
赤脚走出卫生间,她看到腰侧负伤的薄寒声,不辞辛劳地处理着文件,无端有些心酸:纵使家世再好,想要功成名就,也要付出诸多努力,何况他是个残
废。
再想他这般努力,影响力都敌不过薄寒辞,程湘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她走到他身边,抽走文件:“别看了。”
薄寒声伸手要抢,小妖精背着手,挺着腰,不给他文件,光想着诱惑他。
她确实秀色可餐。
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男人伸手拦住她的腰,让她横趴在床上,掌心贴住她的后腰,“等我三分钟。”
程湘觉得有些荒唐。
这次袁明的行为,多少刺激到她。
还有之前的应鹤年、岳宇泽,乃至此前总有心术不正的纨绔子弟。
他们都只在乎性。
她突然就想和薄寒声,无论他们是否有未来。
那些人都想要抢的东西,她要自己给。
更滑稽的事,此前对她并非毫无感觉的男人,在她投怀送抱时,为了份不知道多重要的文件,让她这样趴着等三分钟。
“好了。”
伴随着他低缓的声音的,是文件合上的轻微声息。
程湘觉得刺耳,人已经被卷进被窝。
咫尺间,是男人滚烫的胸膛。
当薄寒声略带凉意的吻落下时,她突然想推开,指尖最先触到的却是那虬结的伤疤,猛地心里泛酸,软了手指,温柔地抚摸,辗转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