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齐秋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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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寒辞的存在,可能专门就是让程湘失去理智的。
情急之下,她抓起钢笔,签下“程湘”。
旁边的丁一想拦,却迟了。
说时迟那时快,薄寒辞抽出她签字的合同递给面露焦急的丁一,“接下来的流程,辛苦丁秘书督促走完。”
丁一接下也不是推掉也不是,一时无语凝噎。
几乎同时,易杨低冷的声音响起,“薄总,已打款。”
程湘:“……”
目的达成,薄寒辞携着易杨,意气风发离开,留下痛心疾首的丁一和双眸蒙雾的程湘。
脚步声远去,丁一抓起茶杯,豪饮凉了的茶,“啪”地放下后才说:“老大,你怎么……虽说这薄先生救了你,但……这毕竟是个大项目,你怎么能这么草率地签字呢!你又不是程叔叔,你每做一个决定,董事会的人都会想方设法挑你刺。这个项目不好做,薄先生脾气又深,后面出问题怎么办?……”
忽然想到应鹤年这老色鬼,昨晚差点联合靳东望害了程湘,他面色愤愤,“这老色鬼!什么时候能被治治!”
絮絮叨叨的,程湘听着不烦,还觉得挺暖心。
这丁一,做事认真,骂她也真敢
,不会像李轻轻那样始终碍于地位。
“行了。”程湘轻声,“这毕竟是一笔大投资。后续的问题,那些老东西未必看得见。就算他们那这说事,我也能应付过去。别担心。丁一,就按薄寒辞说的,走流程吧。这个项目你盯紧点,我要亲自跟。”
其实,对程湘来说,董事为了夺权易主的反对,她不会放在心上。
她只担心,父亲醒来,会觉得她太冒险、太天真。
想到躺在病床上日益清瘦的父亲,她心里难受:要是爸爸能醒来,狠批我又怎么样?他那么厉害,我闯了多大祸,他都能扭转乾坤。
“唉——”
丁一重重叹气,“行,老大,我去了。”
直到独处,程湘才流露被薄寒辞设计的恼意。
“滴答”、“滴答——”
在亘古不变的钟声里,头脑风暴的程湘拿出手机,给薄五爷发了条短信:老公,你在莘庄疗养得怎么样,我过两天能来看你吗?
薄寒声秒回:能。
不受控制的,右眼皮跳动着,程湘预感不好:薄寒声估计知道薄寒辞来“送”生意了。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允诺之前她先让忙碌的丁一给她腾出个
两天时间,去莘庄,见薄寒声,把薄寒声接回家。
比起狂肆、看不透、不可控的薄寒辞,薄寒声更能给她安全感,而且她跟他领证、签的协议。无论是合作伙伴还是其他,她都优先薄寒声。
哪怕他因火毁容且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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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的茶室。
程湘回忆学过的步骤,正式的跪坐在茶海前,为傅元屿泡茶。
傅元屿傅律师是父亲器重并且信任的律师,因此她但凡牵扯到法律相关,这次演戏给齐秋霞看,自然邀请傅元屿献身。
将茶盅递给傅元屿,程湘才翻出齐秋霞,点了视频请求。
薄寒辞激她签约那晚,方铭破例第一时间通知她:陆明镜将齐秋霞接出看守所了。
她忍了两天忍到还差两个小时就飞去莘庄,才约齐秋霞。
陆明镜的别墅,齐秋霞被关久了气闷,成天坐在花园晒太阳。冷不防见到“程湘”的名字,她的心脏抖了抖。
从前她就怕程湘。
如今做了不少亏心事,她更不敢面对程湘,哪怕是视讯都是煎熬。
但她又心痒痒。
眼见程湘锲而不舍地打了三次,齐秋霞便觉得是大事。
“妈,这次明镜弄你出来不
容易。虽然袁勇死了,我们暂时没有破绽,但你万不可着急。这段时间你就在明镜这里养养,等时机成熟,该争的,我都会为你争回来的。”
程霜的叮咛言犹在耳。
齐秋霞触到手机屏幕的手指突然缩回,自我提醒:“霜霜的话,我要听;这当口,我要忍……”
我要忍。
“叮咚”,微|信提示音短促的响起。
这回齐秋霞激动地抓起手机:你要是来见我,我让傅律师改遗嘱。
齐秋霞当然知道,傅元屿是经手程慎思的遗嘱。
这诱惑,于她简直巨大。
齐秋霞分寸尽失,微|信回复:我凭什么信你?你有什么企图?
眼见鱼儿上钩,程湘勾起潋滟春色般的笑容,再次请求视频通话。
果不其然,齐秋霞接了。
柔光下的齐秋霞,照样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足见牢狱之灾,并非寻常人受得起,何况齐秋霞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呢。
程湘轻转手里,让傅元屿露脸后再次调转摄像头,“齐阿姨,看见了吗?傅律师就在,不管我有什么目的,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程湘笃信齐秋霞的贪心,其他却不敢保证
。
挂断视频后,程湘迎上傅元屿清冷的视线,歉然,“傅律师,抱歉,麻烦你这种琐事。”
“程总对我有恩。”
做律师久了,傅元屿习惯性冷清、薄情,这样才能抽离案件之外、有时甚至会模糊内心的是非,冷静地为客户服务。
但他是感激程慎思的,因此会推掉也许酬劳百万的案子,来配合程湘。
二十分钟后,气喘吁吁的齐秋霞出现在包间。
程湘把走完流程的新遗嘱复印件递给齐秋霞,“齐阿姨,您看,您满意吗?”
“你要做什么?”
齐秋霞问句是警惕的,动作却诚恳,迅速扯过遗嘱,逐字逐句研究起来。
许久。
“假如程慎思死了,你真的愿意把程氏以及程慎思全部的不动产全都给我和霜儿?”齐秋霞瞪圆双目,不敢置信地问。
内心狂热地希望,这份遗嘱有法律效应!
“我已嫁入薄家,后半生不会缺钱,齐阿姨你知道,我从小志向不在经商,我喜欢做旗袍。”程湘稍作停顿,眼尾扫向傅元屿,“今天傅律师在,你可以问他,他不会说谎。”
齐秋霞牢牢捏着薄薄的A4纸,颤抖地问:“程湘,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