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雷雨炼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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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凡皱起了眉头，冷声道：“分明是你故意压价，不想收人家的东西。现在我出手买了，怎么能叫截胡呢？”
店掌柜说道：“若是他离开了这家店，你们再谈生意，那就与我无关。可他现在还在我店内，我们这单生意还没有谈完。你横插一杠，就是坏了规矩。”
许凡很无赖，拍了拍蓑衣客的肩膀，说道：“兄台，咱们去外面交易。”他转身走出了店铺，就在门口等着。
蓑衣客也要跟着许凡出门，掌柜的叫住了他，说道：“这样吧，我比他多加一百两。一千六百两纹银，收你这株祈雨草如何？”
蓑衣客是个有脾气的主，心说刚才你还咬死了一千两，多一个铜板都不愿出。现在竟然出到一千六百两，摆明了是在坑我呀。老子还不受这个气了。他一摆手，回复道：“你现在就是出三千两、五千两，我都不卖给你。”
他大步跨出门，把那匣子塞给许凡，说道：“公子，一千五百两。卖给你了。”
许凡赶紧拿出十五张丹票，递给他。蓑衣客拿了钱不敢多留，匆匆离去了。
掌柜的踱步到大门口，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祈雨草他有销路的，阳雾镇里有很多人在求购这种药材。
刚才只是为了压价，才把这草说的一文不值。他计划着最多一千二百两，就把这株草拿下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他对许凡说道：“这位主顾，看在你出手阔绰，在我店里买了这么多药材的份上。这件事我不跟你计较。不过这祈雨草你必须卖给我。我出一千八百两纹银。”
许凡摆摆手：“这东西我留着有用的。”
掌柜还以为许凡在故意抬价，脸色一沉，语气阴狠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再给你加二百两。总共两千两纹银，你把这草卖给我，咱们以后和和气气，我把你当老主顾对待，以后的药材我都可以优先给你留货。但你要是给脸不要脸……哼哼……”
“你哼个屁呀，你特么算什么东西？”
许凡就不吃这一套，他最烦别人用威胁的语气跟他说话，尤其是用那两个意味难明的“哼哼”二字。自从他扮演羊生公子这个身份之后，嚣张无匹、张口骂娘的说话方式已经深入骨髓，“我告诉你，少特么跟我废话，再敢叽叽歪歪，老子烧了你的铺子。”
掌柜被骂傻了，眼睛瞪得老大，胸口起起伏伏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打他接手药材铺的生意之后，背后有好几个圃主撑腰，人人见了他都得毕恭毕敬称呼一声林掌柜。
别说跟他吵架了，就是说话声音稍大一点的都没有。
刚才送货的时候，他已经打听过了许凡的来历。青花园九层来的，在他看来都是蝼蚁而已。他觉得自己说话已经是够客气，够给面子的了。没想到对方如此粗鄙，如此狂妄。简直叫他瞠目结舌。
许凡不理他，扭头就走，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用祈雨草配药的事。
四种需要祈雨草的药剂。他已经配出了【雨悟者】。
其余三种药剂，他思来想去，决定制作【雷雨炼金术】这个技能药剂。
【雷雨炼金术】：你将成为一名雷雨炼金术师。在下雨的时候，你的双手能鉴别出一切“人类制成品”的组成材料，并学得其炼成阵。当雷雨交加之时，以朱砂画阵，将材料投掷于炼成阵中，炼成阵便会借助天雷之力，将材料合成物品。（炼金术永远遵循等价交换原则。进行人体炼成，将引来灾难）。
这个技能听起来有点恐怖。貌似是只要材料充足，就什么都能炼制出来。
“如果是遵循等价交换原则的话，玄玉法器是由玄玉和玄气两种东西组合而成的，是不是说，只要我准备了充足的玄玉和玄气。就可以炼制玄玉法器呢？”
感觉有点太逆天了，必须得尝试过才知道。
许凡转身走入了名贵药材铺旁边的丹药铺内。他准备用身上剩余的几十两纹银买些补气丹。等今晚下雨了，就能配合【雨悟者】技能修炼，补气丹是必不可少的。
进了店铺，才发现里面有熟人。
欧阳胜带着两位管事，正在店内买丹药。
昨天在不法桥上一战，欧阳胜低了头，还送了一对【子母戒】赔罪，许凡对他的行为是丝毫不计较的。
而且，欧阳圃主经营着一家玉械堂，许凡要试验【雷雨炼金术】，少不了从他店里买材料。所以有必要缓和一下关系。
他主动打招呼道：“欧阳圃主别来无恙啊。”
欧阳胜的胳膊还包扎着呢，扭头看到了许凡，吃了一惊。不过见许凡说话客气，就挤出个笑脸，说道：“那个……羊生……呃……前辈，您也是来买药的？”
欧阳胜昨晚和两个管事讨论许久，三人一致认为，许凡应该有一变境界的实力。因为许凡打败欧阳胜的手段，三人都看不懂。
看不懂，就说明对方比他们高出一个境界。
一变境界在下三层，那就是无敌的存在。
梅家人怎么会把这种人，贬来下三层呢？
他觉得许凡应该是类似于品诗茶铺的金掌柜的存在，一定是带着某些任务，被梅家派下来的。
所以，他不敢胡乱称呼，只敢叫许凡为“前辈”。
令他没想到的是，许凡没有一点架子，平易近人地说道：“别这么客气。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你叫我前辈，我听着别扭。还是叫我羊生公子吧。”
欧阳胜大喜过望，看羊生公子这意思，好像是想和他结交呀。
他忙问道：“公子你要买什么药啊？”
许凡道：“就是买些回气丹而已。”
欧阳胜立刻对店伙计叫道：“拿十瓶回气丹给公子，账算在我头上。”
店伙计心中震惊，“这位公子是什么来头？竟能让视财如命的欧阳圃主，主动掏银子。”
他赶紧多看了两眼，把许凡的容貌记在心里。想着以后再遇到必须得客客气气，绝不能得罪。
十瓶回气丹，就是三百两纹银，许凡笑道：“欧阳圃主还是这么阔气，改天我在翠风楼摆上一桌，请几个朋友来，咱们把酒言欢，可好？”
欧阳胜激动不已：“得公子邀请，是我莫大的荣幸。”
许凡道：“那好，我定下日子了，就叫人通知你。”
两人一番客套，许凡正准备离开。
一人突然闯进门来，身后跟着两三名壮汉，皆是手持兵器，气势汹汹。
许凡一看，来人竟是“名贵药材铺”的掌柜，这明显是来找他麻烦的。
掌柜一进门，看到许凡，心中松了口气，冷冷笑道：“九层来的杂碎，刚才你口出狂言，现在我就打烂你的嘴，叫你明白谁能惹，谁不能惹。”
欧阳胜很迷茫，不知道掌柜是在骂谁，就问他：“林掌柜，你在跟谁说话呢？”
掌柜这才看到了欧阳胜，心头一喜。欧阳胜也是“名贵药材铺”的后台之一，占了一成份额。平常遇到不长眼坏了店内规矩，或是藏了名贵药材不愿意出售的家伙。都会请欧阳胜出面，把人给解决掉。
像许凡这种九层来的杂鱼，还不配青欧阳胜出手。
林掌柜心想，算你倒霉了，有欧阳圃主在，你今天是活不了了。
他指着许凡的鼻子说道：“这个瞎了一只眼的杂碎，在咱们店里，劫走了一单生意。还扬言要烧了咱们的铺子。您在这是最好不过了。有您撑腰，我正好可以把他碎尸万段。”
欧阳胜一听这话，脸都白了。我给你撑腰？把羊生公子碎尸万段？你特么坑我的吧？
他揪住林掌柜的衣领，大嘴巴啪啪啪，就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