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五院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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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走两步,却让第一间的保镖叫住,一个高个子胸前挂着冲锋枪朝她走过去挥手,“这里不允许通过,请马上远离,不然就开枪!”
呵呵,霸道,还严厉,更加无情。
孟晴只好顿住脚步,顺便瞥了一眼那个房号,正是一号。
这她就心里有数了。
可是还有一点疑惑,这院子是一、二、三、四……地顺着绕一圈,还是单号右边,双号左边地间插呢?
“请问,下一间是二号吗?”她忍不住马上问那个保镖。
不料保镖陡地端起冲锋枪,直把黑黝黝的枪洞指着她脑门。
她顿时觉得额头渗汗地咽回自己的口水,然后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倒退回大门前,真担心一个响声引来对方的擦枪走火。
既然右边走廊不通,那她就没有办法找到第七房了?
当然不是,退回大门前,她还有一个公共去处,那就是香鼎的大院中间。
如果眼力好的话,走在公共院子中,也可以观察每个房间的房号。
果然,借着这样的观察,她径自一人走到香鼎中间也没有人阻拦她。
而且来到院子中间,她又惊喜地发现,好像门前那样的入口,在四边中间还有其他三个。
从院子上台阶进走廊,那可绕过前面的几个房间。
这也就是说,当她发现七号房在院子左前方那个角落后,她只要从左边入口登上,再经过一个房间就到达七号房!
“叶兵——”忽然,她觉得直呼其人似乎更加有效。
“佛门静地,不得喧哗——”
不料不等她声音响起,守在第六院入口的两个棍僧陡地声如洪钟地喝住她。
呃,这到底是谁在喧哗,貌似棍僧比她还要大声。
好吧,大声叫人这招使不得,那就只剩下向那个房间的保镖死乞白赖求通过。
所以,她被吓得匆匆跑上台阶,来到左边长廊的中间,与左上方的一列房间的保镖面对面。
守门的正是一群金毛绿眼外国保镖,一身的沙漠迷彩服和墨镜,很是酷帅,但是孟晴还是最怕他们胸前的冲锋枪。
“我要找七号房的主人,我可以请你们让我通过这里吗?”她连忙用外语去沟通。
外国保镖惊讶地走过来,拉下墨镜在她身上足足打量了三十秒,才咧嘴邪笑一声:“先伺候我们再说。”
说完,还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杂物房间,示意孟晴走进去。
孟晴深深咽了口唾沫。
完了。
眼前这些保镖似乎比外面的地痞流氓、街霸劫匪更过分,他们馋她的钱,而这里的保镖竟然馋她的身子。
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本来她还以为保镖至少有它唯一保护雇主的职业道德,不料他们没有受到侵害也会对外人萌生歹意。
尤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她立即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朝他啐了一口:“让你家的女人来伺候吧
。”
“可惜,她们都死光了,”保镖见状,立马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嘿嘿邪笑,“你来代替她们也行……”
呸,真是见过卑鄙下流的,没见过这么卑鄙下流的。
本想叫救命的孟晴都恶心想吐了。
“兄弟,把门开了……”
直至那保镖向另外一个保镖打招呼,她才知道自己已经身陷囹圄,真的身陷绝境,并且即将蒙受沾污侮辱。
“救,唔唔……”
可她刚一开口,一个又臭又脏的大手套马上把她的小嘴捂住,真是恶心死人了。
喊救命不成,她立即急中生智,趁外国保镖只注意开门,高高抬起右膝,狠狠地朝那个保镖的脚背上落下!
“噢——”
保镖的军靴鞋头镶有钢板,她这回真是踢到铁板了,没有伤到保镖,一股麻痹的感觉反而从脚跟一直麻到腿根,差点把右脚踩废了。
门开了,里面漆黑如狱,一股死老鼠味从里面扑鼻而来。
就算她愿意春风一度,这也不是她意想中的闺房——在这种地方做那种事,狗都不愿意!
“唔唔唔……”
孟晴崩溃地开始对那个保镖强壮有力的手臂又推又掐。
可惜了,一般人也许会被她伤得呱呱直叫,但这保镖出生入死沙场的皮肉厚如犀牛皮,她的柔指推掐,连替他掻痒都不算。
但是——
就在这时,其他房的保镖纷纷惊坐起,拉枪栓保险声如
惊起的飞鸟,不绝于耳。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冲进来一群、约有十几人扛着鸟铳的少数民族枪手!
不等孟晴和保镖反应过来。
“孟晴孟小姐在不在?”领头的大喝一声,声震全院。
这回,守在第六院入口的棍僧也吞了口唾沫,没有喝止他们,反而扭过头去,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咦?来找她的?孟晴也怀疑自己听错了,怔了一怔。
“我,我在这——”
但是无论是不是真的,此时身陷绝境的她,怎么也拼尽全身的力气,用两只手掰开保镖的一根手指,力竭声嘶地尖叫起来。
这声音也不亚于刚才少数民族枪手领头人那声大喝——毕竟这是佛门静地,平时不许喧哗。
一旦有人喧哗,不是声如洪钟,就是有人发疯。
其实不用孟晴呼叫,少数民族枪手领头人大喝过头,犀利的眼神迅速扫了一眼全院走廊——其他人要么是手上有枪的保镖,要么是吊儿郎当地看戏的雇主,就孟晴那边像搁浅鲤鱼似的扑腾得厉害。
他接到的命令,孟晴是个总裁小姐。
全场虽然有女的保镖,但都被一身戎装和冲锋枪遮掩了本来女儿本色,就孟晴那边一人衣裙飘飘,格外的耀眼突出。
如果他不瞎,如果他不浑,不会没有发现这么鲜明的对比。
而成为大家领头人的他,也刚好有着这份精
明。
所以,在孟晴呼救声未出之际,他已经看出了那边的端倪,立即二话不说,挥手让手下马上跟着冲过去。
就在他们也赶到左边中间走廊入口,排列在那些保镖面前,孟晴的呼救声恰好从里面逸出。
“别伤着孟小姐——”
他第一句就警告那个保镖,并且高高举起他的左臂。
因为用的不是外语,外国保镖还在歪头揣测中。
既然言语不通,那就用枪火来代替决心!
“开枪!”
领头人随着一声暴喝,左臂猛地向前一挥——刚才身后枪手随着他左臂高举而举起的鸟铳也在此时一并扣下扳机。
“呯——”
“呯呯呯……”
“呯呯呯呯呯……”
随着各支鸟统迅速一并开火,先下手为强地打在外国保镖的身上、手上,从孟晴的手边、耳边掠过,落在后面的保镖身上。
枪法神准得让那群在孟晴一声呼救下反应过来的国外金毛保镖想依靠冲锋枪的快捷抢得先机的优势一一落空。
谁也料不到,少数民族枪手的枪法不是乱喷的火花,而是一枪一颗子弹,一颗子弹一个喉咙。
其他保镖几乎没有听见一声冲锋枪的‘哒哒’声响,那房间门口的六个保镖转瞬就像断线木偶般一起倒地不起。
兀自剩下孟晴一人站在中间,被子弹的劲风吹得衣初飘袂但又十分吵耳,让她又惊又怕地闭上眼捂住耳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