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大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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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信想了想。
他不是在考虑傅珊的条件，而是在回想昨晚临睡时刚刚想通的问题。
之前他是从杀手的角度分析，遇到傅聪秘书那个瓶颈……后来他从既得利益方角度分析，有了一个惊天大发现。
也就是说，傅聪之死，傅氏集团崩溃，谁最得益？
当然，广南各大小集团、公司都有嫌疑，事实也是这样，傅聪一死，个个马上落井下石，加速推倒傅氏最后一堵墙。
甚至连他也不例外。
但是，他和其他小公司都不是最大的利益方，他们只是混水摸鱼的打手。
那么，傅聪之死这事，到底有没有最大的利益方呢？
应该有！王信这样想。
因为傅聪之死如果是情杀或是仇杀，最大利益方很明显，就是那个出手的人。
偏偏几方面的证据证实，傅聪之死不是情杀和仇杀。
所以，傅聪为什么会死？或者一定要死？
还有一个在情杀和仇杀之外的可能性，那就是引子！
也就是说，傅聪一死，接下来会发生一连串政商两界动荡的事情，谁会在混乱之中取得最大利益？
是另外两大家族的李英、汤壮？还是他孟家的其他人？
以他这三年与孟晴相处的观察，独立好强的孟晴现在执掌孟家大权，是不会再让其他孟家人在背后搞小动作的。
那么会是孟晴亲自做的？
据他知道孟晴的性格，高傲好强的孟晴不屑做这种背后放冷箭
的事，什么事都迎面扛，此时一心想扩大业务，集团发展正在蒸蒸日上的时候，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这样做。
所以，孟晴，他主观客观上都排除她。
最大嫌疑的当然是李英，因为傅聪正在和李英打着500亿违约金的官司，李英要是输了，李氏集团也会在他手中灰飞烟灭。
如今，傅聪一死，官司即使不会立即撤销，也会因为少了个有力证人而陷入泥泞的拉据，一个不小心让他拉个十年二十年，中途出现更多曲折莫测的变化，那对李英都是好的。
为此，他是有理由买凶杀人。
今天，他就想把这个想法告诉聂东，也想换取聂东的最新情报。
然而，李英如果不犯傻的话，应该也有想到，以他四大家族那么显赫的名头，他挖个鼻孔也能上新闻报道，目标巨大而明显，又正是傅聪的竞争对手，无论他做或没做，警察都会第一个找他协助调查。
对他和他的集团声誉，同样是个不少的损失。
这个，在李奋四处在找他的电话号码就知道。
剩下的汤壮，他现在还没有接触过这个地头蛇，对他所知不多，但在汤雄的事中，他略有所知汤壮的为人虚伪而阴险，连自己哥哥也暗算的人，暗射傅聪一箭也是有可能。
但是他和李英一样，也是有个显赫的家族名头，做什么事一举一动都为人所知，相信警察第二个需要协助调查的
人就是他。
再说，由于傅聪一死必定会引起时局剧烈动荡，在未知动荡中他能够捞得到多少好处？暂时未知。
如果为了其他大小公司作嫁衣裳，知道结果的汤壮不一定会这样做。
排除了三大家族，其他中小公司有这样的能力和财力请专业杀手？
那还不如用那笔钱好好经营公司，虽然还是有些例外的不自量力的人，但是可能性还是有些低。
毕竟事情不是傅氏集团股份一跌，哪家就能稳当地趁低吸纳，然后顺利接手。
而这样的赢家，通常也会被警察来一波调查。
监守自盗，无私显见私，有这么笨的老板吗？
退一大步来想，所有广南市的大中小集团公司都不应有杀傅聪的念头，因为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兔子也不吃窝边草，更何况是他们要么是人精，要么就是没能力的弱鸡。
也就是说，谁做了谁都成不了最大既得利益方，因为谁都在这个城市的法律笼罩之内。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境外势力呢？
这个，就是王信昨晚想到的惊人发现！
如果是境外势力做的，那就合乎最大既得利益方的角度猜想。
不过这方面的资料他更少。
他不知道近期有哪些境外势力进来，也不知道是以暴力的还是投资的方式进入。
所以，这个想法，他也想提醒聂东，可以从这方面下手调查。
不过有一点还是有迹可寻的。那就是
傅氏集团崩盘后，点算一下谁是最大既得利益方就有眉目了。
如今，傅珊口口声声逼着他出手拯救傅氏集团，如果他出手了，那他就是最大既得利益方。
接着引来的自然是警察无休止的调查。
调查他不怕，就怕个人信誉因此受损，而导致以后各种出行和做事的不方便。
那他也就甭想亲自去报仇了。
找别人的话，不仅没有快感，别人也未必那么机灵和听话。
“傅小姐，这不是钱的问题……”
“全部！100%股份，我们就只有一个条件，请我们傅家的人工作，永远不辞退那种！”
他话还没有说完，傅珊又迫不及待地开出她的新条件，看样子，她真是到了无计可施的关头，为求保住饭碗和面子，翻箱倒柜卖家底也卖了！
傅氏集团的市值不大，也就五十多亿。
全部都给了王信？王信当然知道这是一个笑话，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可能，他也不要。
傅氏集团，这回死定了！
对，他不出手，就看着它死，拿它来当实验品，看它死后，谁得益最大！
“傅小姐，你能先听我讲完吗？”
“能，你说。”
“那我说了，我不是你父亲最好的朋友，我们只不过有点利益互惠，没有任何生意来往，再就是你骗到林带玉电话这个做法很卑劣，我现在正式回复你，你们自保吧！”
说完这话，王信也觉得良心一痛。
什么时候，曾经见义勇为的他又变成这种见死不救的人？
“要怪就怪这种商业竞争四面八方的博弈太多，他的插手可能是暂时得益却失去了全盘计划，或者说为了一棵树失去一个森林……”
“如果是为了一棵树成就别人得到一个森林，那我错的岂不是更大？”
他在心里默默为自己保持足够的理智。
没有这份理智，谈何为死去的导师和同学报仇？
刚才想及境外势力，如果这个境外势力恰好是他要寻找的黑暗势力，那以后他的行动就更加不容易施展。
如果这次为傅氏集团出头，本身就羽翼未丰的他，极有可能一下子就被黑暗势力枪打出头鸟……
那还有什么搞头？
这真的不是救一个落水的傅珊那么简单。
“她，她现在就我手中，你不帮我，我就不放她！”陡地，被拒绝的傅珊恼羞成怒，把林带玉的状态在电话那头提醒他。
在手中？
是绑架了？
是因为绑架，林带玉的电话才会落在她的手中？
如果是这样——
“傅小姐，你有这个时间玩绑架，还不如赶紧去救公司，公司没了还不至于坐牢，绑架人质可是犯罪行为，你还年青，何必呢，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建议，放弃傅氏港口，把你所有的钱砸在风险最低的一家，以后东山再起……”
王信依然慢条斯理地劝说她。
还没有说完，傅珊已经气得果断挂了他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