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沈瑾年,你就这么喜欢婚内强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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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梦退烧后,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并没有什么大碍,医生已经批准出院了。
沈瑾年很忙,抽不出时间接她出院,就托付李蕙兰照顾她,对此,李蕙兰颇有几分怨言。
“挣钱比老婆还重要吗?夕梦,我和你说过多少次,男人是不能惯着的,迟早有你后悔的一天。”
夕梦坐在病床边,目光涣散的散落一处。她现在已经后悔了,可是,世界上卖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夕梦一直沉默,李蕙兰讨了个没趣,轻叹一声后,拿着单据给她办理出院手续去了。
夕梦低头收拾着东西,很快,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母亲办完手续回来了,也没太理会,直到乐婉柔和的女声淡淡响起。
“请问,这里是宁夕梦的病房吗?”
夕梦回头,错愕的看着眼前端庄美丽的女人,她捧着鲜花和果篮,目光正探寻的打量着自己。
“你就是夕梦吧?我是乐夕莹,我想,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乐夕莹笑靥甜美,大方的伸出了手。
夕梦蹙眉看着她,心里却在发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这名字简直如雷贯耳。
她并未伸手回应,乐夕莹的手臂在半空中僵持了一会儿后,尴尬的收了回去。
“我帮你把花插在花瓶里吧,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就买了一束桔梗,这是我和年喜欢的花,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桔梗花的花语是永恒不变的爱。”乐夕莹把花插在了水晶花瓶中,四处纯白的病房多了一丝点缀,的确添了几分生机。
永恒不变的爱!这几个字传入夕梦的耳中,格外刺耳。她下意识的握紧拳头,依旧沉默。和老公的前女友,她无话可说。
可无论夕梦是否回应,乐夕莹还是继续唱着她的独角戏。
“我听年说你病了,很担心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夕梦,你虽然年轻,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沈伯母还等着抱孙子呢。”乐夕莹说到此处,含笑的眉眼间突然染了一抹哀愁,眼里甚至盈动着点点泪光。
“如果我和年的孩子还在,应该都读小学了吧。那个孩子没能出世,一直都是年心里的遗憾,真希望,你能替我们填补这个遗憾。”
夕梦蹙眉看着乐夕莹,她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她看似不吵不闹,不争不夺,却每一句话都能准确无误的刺中她的要害。这就是所谓的杀人不见血吧。
“怎么不说话呢?”乐夕莹在她身旁坐下,一副很亲昵
的模样,“夕梦,你不用对我有任何敌意,我和沈瑾年,的确有段过去,那时我们在国外留学,谈过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他那么骄傲的男人,却对我那么体贴,他每天骑单车走几公里的路给我买喜欢的面包,在冬天的晚上,捂暖了被子才把我搂进怀里入眠。我们深深的相爱过,可那已经是过去了。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很爱年,也很尊重他,我希望他可以幸福。毕竟,爱是付出,而不是占有。为了他,我可以委屈自己。”
乐夕莹说完,从果篮中选了一个橙黄的橘子,剥掉皮后,把果肉递给夕梦。
夕梦冷扫一眼,终于冷淡的开口,“沈瑾年告诉你那么多事,难道没和你说过,我对橘子过敏吗?抱歉,我不吃这个,还是你自己吃吧,说了这么多话,你也该口渴了。”
夕梦说完,把整理好的物品放在一旁,等着母亲办好手续后离开。
“夕梦,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乐夕莹手中还握着橘子肉,一脸无辜的问道。
“乐小姐,你对我来说只是个不相干的人,我们谈不上误会吧。何况,我对你的情史也不感兴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马上就要出院了。你若是喜欢这个地方,尽管留下。”
夕梦的从容与淡定,反而让乐夕莹无言以对。她僵在原地,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而正是此时,李淑琴推门走了进来。见到病房内的乐夕莹,立即变了脸色。
“你来这里做什么?”
“伯母,我……”乐夕莹战战兢兢的,她似乎很怕李淑琴。
“别叫我伯母!乐夕莹,无论你有什么目的,请你离我儿子和儿媳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李淑琴目光厌弃的瞪着乐夕莹,这个女人真是让她倒足了胃口。
乐夕莹低着头,灰溜溜的离开了。
没多久,李蕙兰也回到病房,口中还在抱怨着排队的人太多,耽误了时间。
“亲家母怎么来了?梦梦,你看你婆婆多好,还亲自来接你出院。”李蕙兰脸上挂着笑容。
“阿年放心不下夕梦,让我亲自过来接她出院,夕梦,司机就在楼下等着,跟我回去吧。”李淑琴说完,吩咐司机搬东西。
而夕梦却拒绝了她,“妈,我暂时还不想回去,我想在娘家住两天。”
李淑琴愣了片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李蕙兰笑着圆场道,“亲家母,你别介意,这孩子都是被我给惯坏了
。我先带她回去,过两天沈瑾年有空了,再把她接走。”
“好吧,那今天算我白来一趟了。”李淑琴领着司机就离开了。
夕梦跟着李蕙兰回娘家,一路上,李蕙兰还在数落她不懂事,一点也不给她婆婆留面子。夕梦置若罔闻,目光一片茫然,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李蕙兰和夕梦刚进门,就听到宁安露大吵大闹的声音,她出院之后,冷逸辰一直避而不见,连电话也不接,她就像个怨妇一样,整天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见到夕梦,闹得更凶了,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在了她的身上。
“宁夕梦,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有夫之妇还钩引别人男朋友,你恶不恶心……”宁安露骂的越来越难听,李蕙兰都听不下去了,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安露,你闹够了没有,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宁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宁安露被打,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蕙兰一脸愁容,为难的对夕梦说,“梦梦啊,你看你姐姐现在这个情况……你还是先回家去吧。”
夕梦一瞬不瞬的盯着母亲,目光中带着疼痛,她的亲生母亲居然为了宁安露而赶她走!“妈,如果有一天我和安露之间,您只能选一个。您也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抛弃我吧。”
离开宁家,夕梦一个人茫然的站在十字路口,看着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庸庸碌碌,似乎每一个人都有目的地与归途。
夕梦无力的跌坐在路旁的石阶上,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流浪狗一样,无家可归。
她独自一人沿着长长的街道行走,长路漫漫,根本没有尽头。直到她走累了,再也没了力气,才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姑娘,去哪儿?”司机师傅询问道。而他似乎真的把夕梦难住了,她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最终还是说出了别墅的地址。
她悲哀的发现,除了沈瑾年买给她的那栋冷冰冰的房子,她无处可去。
夕梦拿着钥匙开门,意外的是,等待着她的居然是一室温暖的灯光。
沈瑾年负手而立在落地窗前,窗外是一片清冷夜色。“回来了。”
“嗯。”夕梦没什么情绪的应了声,对他视而不见的向卧室走去。只可惜,她未能如愿,在与他擦肩而过时,被他健硕的手臂揽入了怀中。
“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沈瑾年语气中并无责备,反而带着淡淡的关切,“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他伸手抚摸上她额头,
却被夕梦冷漠的推开。她只要一想到这温暖的身躯也曾为别的女人,也曾和别的女人做过最亲密的事,她就会觉得恶心。
“生气了?最近公司堆积了太多的公务没处理,我的确抽不开身接你出院。乖,别任性了。”沈瑾年只以为夕梦是因为他没有去接她出院而使性子,便耐心的哄着她。
他的双臂缠在她的腰肢间,含笑的薄唇在她漂亮的锁骨上辗转。沈瑾年很喜欢这样来安慰她。
夕梦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在墙壁上,领口的扣子迸开,已然失守。她并不反抗,双手死死的抵在他胸前,讽刺的笑,“沈瑾年,你就这么喜欢强迫?”
她的话如同一桶冷水,彻底的熄灭了他眼中的乐情。
沈瑾年深眸低敛,眸中闪动着冷冽危险的光。他伸出手掌,托起夕梦倔强的小脸。怒到极点,反而笑了,笑意绝美而邪魅。
“傻妞,你懂什么是强迫吗?既然这么感兴趣,那咱们今天就玩玩。”他话音刚落,夕梦只听到嘶啦一声布料碎裂的声音,沈瑾年已经狠力的扯开了她的衣服。
他蛮横的把她按在墙上,他如同一只嗜血的猛兽。
夕梦紧咬牙关,痛的不停的流泪,却消极抵抗。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忍一忍,再忍一忍,噩梦很快就可以结束。
然而,面对身下梨花带雨的女人,沈瑾年最终还是狠不下心伤她。他一拳狠狠的砸在她身侧的墙壁上,伴随着清晰的骨节碎裂声响,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
夕梦失去支撑,身体顺着墙壁瘫倒在地。她紧闭上双眼,一串泪珠扑簌而落。
“沈瑾年,你和乐夕莹也玩儿过这种游戏吗?”她讽刺的问道,但很快就否认掉,“一定没有吧!一个让你骑几公里单车为她买面包,让你放下骄傲为她暖床的女人,你怎么舍得对她这么残忍。”
沈瑾年高大的身体突然一震,“谁告诉你这些的?”
“谁说的又能怎样?难道这些都不是真的吗?”如果这些都不是真的,该有多好!
夕梦苦笑着,踉跄的从地上爬起,向卧室的方向走去。她现在不想面对他,她怕自己会在他面前崩溃。
“梦梦。”沈瑾年拦住她,想要试图解释,夕梦却疯了一样的挣扎着。而混乱间,她的手提包摔在了地上,包内的手机掉出来,好巧不巧,屏幕上出现的正是沈瑾年和乐夕莹紧抱在一起的照片。
沈瑾年从地上捡起手机,俊颜突然冷了下来,“这张照片是哪
儿来的?”
夕梦抬眸,愣愣的看着他,尚未反应过来,就听他质问道,“你找人监视我和夕莹?”
夕梦讽刺的笑,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下来。不愧是生意场上呼风唤雨的沈二少,他还真是会倒打一耙。他不仅不解释为什么和旧情人搞到一起,反而怀疑她监视他们。
夕梦不想解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原来,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她颤抖的伸出手臂,指向门外,“滚,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沈瑾年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重,他今晚是真的被她气昏头了,一贯的冷静理智,在面对宁夕梦这个小女人的时候,统统都丢到了脑后。
他看到照片的时候的确很生气,他们之间难道连一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还需要用这种不正当的手段。
彼此间陷入了短暂的僵持,然后,沈瑾年顺了她的意,滚出了别墅。
当摔门声传入耳朵,夕梦再也控制不住的痛哭失声。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噩梦一样,然而,无论她如何的苦苦挣扎,即便捏青了手臂,却依然无法从这场噩梦中清醒。
诺大的别墅内死一般的沉寂,黑暗把她团团的包围着,这个夜晚,似乎格外的寒冷而漫长。
而隔着一道房门,沈瑾年高大的身体颓废的倚着墙壁。
夜,薄凉如水,院子里漆黑一片,只有明灭的烟光,隐约可见。
漫漫长夜,这种有家归不得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可是,他和夕梦都需要时间冷静,继续争吵下去,只会把彼此伤的更重。
沈瑾年淡淡的吞吐着烟雾,黑暗中,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李昂的电话。“把你手上的工作先放一放,立即去查一件事,我要尽快知道结果。”
挂断电话后,沈瑾年一双深眸如同照不进光亮的枯井,深沉的可怕。如果那张照片不是出自夕梦之手,就证明,是有人别有用心了。
而无论这个人是谁,他都不会姑息。
沈瑾年在院子里站到凌晨才回去。
卧房内,夕梦已经睡熟了。薄薄的月光下,她苍白的肌肤几近透明,脸颊上还挂着斑驳的泪。
沈瑾年目光微疼,安静的坐在床边,忍不住伸手想要拭去她脸颊的泪痕,然而,手臂伸到半空,却突然僵住了。他不忍吵醒她。
昏暗之中,他静静的守候着,也只有在熟睡之后,这个小女人才会乖顺。“如果你一直这样乖该多好,我又怎么舍得伤你。”沈瑾年无奈的叹息。